第1521章 改變災難的機會
“墜落因果了吧？”永生看去楊凡。
“應該是。”楊凡點點頭：“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九種異火都得到淬煉，同時，火神自身或許更適應了神爐之火，這對我們與歸星魂開戰，大爆爐火後很有用處。”
他一頓，隨即讓永生發動意念，聯手再感知神爐，看神爐內部可否誕生第三道意念，若火神也能掌握神爐了就大好，楊凡可不在乎誰控寶物，都是夥伴，誰拿都一樣。
結果，非那般回事，凝神體會下，在神爐深處的石碑上，仍好像隻有一前一後兩道意念，為何隻好像呢，那便是楊凡、永生都不敢篤定，無法確認意念是否鎖於石碑。
除非他們再以帝血、帝氣去激活，重新深入意念。
不過這樣多此一舉。
當下鎖不鎖又何妨？
對楊凡、永生而言，能控製神爐之火就行。
至於其中的因果或算計，越在乎越緊張，不如不管。
“內部爐火也沒異變呢！”永生歎道，原以為火神就算沒在石碑留下意念，此刻的‘淬火’之中也會與八卦神爐產生清晰關聯，可好像不是那麽回事，這是獲得認可嗎，它看去楊凡。
“等火神揭曉吧。”
楊凡搖了搖頭，現在也拿不準。
如此，一群人在萬丈之外等待，希冀著火神蘇醒解密真相，但這番‘淬火’過程，又是頗為漫長，可謂遠遠超脫楊凡最初所料，本來打算盡快的離開，找到歸星魂那混蛋，卻越破謎越耽誤。
不過已走到這步，絕沒回頭的道理。
楊凡此時都不想蒼穹之巔了，先做好這一件事。
十日之後。
又一個超越宇宙大道‘九一極數’的時間。
而要準確的說，火神的蘇醒共分為兩個契機。
先九日，且這九日之中全是異火的淬煉，更驚奇的是，淬煉結束，都無需楊凡、永生下達意念，那簇凝固火神體內的爐火似乎自己就誕生意識了，猛地從火神體內飛出，直奔八卦神爐。
“你們退開！”
楊凡一喊，洛驚鴻、周清等遠離。
然後，他與永生瞪著爐火飛來，也不傳達命令，就等著瞧這小小的血色火焰想怎樣，結果卻意外，根本沒如何，血色火焰飛得迅疾，停頓得更快，瞬間凝於兩位眼前。
一點不動，如同死物！
情況非常詭異，就像是本有智慧，一下智慧又被摧毀。
“嘿，你個鬼東西，此舉何意？”楊凡詫異，盯住這簇爐火，左掌一伸，將龍眼大的八卦神爐，那最上方的尖銳洞口擺在爐火之下，豈料爐火不為所動，依然凝固虛空。
接著，楊凡將神爐往上移動。
他試圖以洞口，去收了這簇爐火。
然而不行，也不知神爐拒絕或是爐火自身屏蔽，總之不與永生下達命令，那血色火焰就始終保持凝固之勢。
“奇怪啊，這是不被接受了。”永生琢磨著，猜想：“莫非神爐之火不能賜予外人，一旦給了造化，就不能再進神爐？”
“試試便知。”
楊凡懶得思考，下一瞬，噗！
結果真詭異了，當他與永生心有靈犀的發動意念，試圖收回這簇凝固虛空的爐火後，噗一聲，爐火竟飛灰湮滅，自主爆炸，速度之快連一絲塵埃都尋不到，徹底消失。
縱是楊凡拚命凝住意念，感知附近天地，再爆開億億萬星光空間，來來回回的沾染、掃蕩，都再無那簇爐火氣息。
好像，它就真這樣摧毀了。
“背叛神爐就滅殺？！”
這是永生第一個疑問，本能的思考。
“既是如此，離開的爐火又豈敢賜予火神造化，讓其淬火？”
它的第二個疑問。
見楊凡沉思不答，永生接連提問。
此等詭異毀滅，是否意味火神已經墜落災難？
如果是，怎麽挽救？
如果不是，又怎麽解釋？
“楊凡，說話啊！”永生大喝。
它可是非常看重火神，從火靈峰起，心中就視火神為當世奇男子，成為夥伴後更生死相依，若這番因為幫他們破解爐火，變至未來火神獨自承受莫名劫難，隕落的話，那它與楊凡就是罪人。
而這一喝之下，洛驚鴻等夥伴也圍聚過來。
一個個眸光都愈發憂鬱，顯然十分擔心。
“不知道……”
楊凡搖了搖頭，三瞬之後，思緒漸漸發散，才看去大家接著說：“或許，這其中的秘密隱隱指向著什麽，就像我接連看到兩道背影故事一般，彼此因果斷掉了，才會有滅火之詭。”
“什麽意思？”大家跟不上楊凡節奏。
“很簡單。”楊凡努力鎮定，神色不變，既給大家也給自己一種信心，道：“不容於世的為其中一道背影，容於世的為另一道背影，這另一道也就是現在，此時此刻的我！”
他指住自己，笑了笑：“全聽懂了吧？”
全在搖頭。
那是真不太明白，與火神狀況何關？
大家感覺抓住些線了，可依舊看不透楊凡思想。
“離開的那簇爐火，放開想象，原來就是今生的我！”
楊凡攤攤手，一臉無奈，隻能道出大白話：“而八卦神爐內部之火呢，就隻能是其中一具背影了。”
“那豈不是說，你為白發！”
“換言之，剛才等於你給火神賜予造化！”
永生接連兩呼，激動了。
真是一念通萬念通，很簡單的道理，火神之前眸光映現的太虛景象，若推論沒錯，不正是白發背影的燃燒墜落嗎。
“或許吧，僅大概率是白發背影。”
楊凡不去篤定，並非不重要，而是沒有明確證據下，貿然的認定一個事實極不妥當，他心裏還懷疑其中藏有矛盾之處。
可具體矛盾，或者漏洞在哪裏？
不知道！說到底，自己究竟是否真屬於一道背影，尚說不清呢，所以，現在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先記住這個線索。
“重要的是，或有變局，機會來了！”
楊凡神色愉悅起來。
機會？
此話一出，大家又不懂。
“火神啊，他就是改變災難的機會。”
楊凡微笑著道：“放到未來，我不是要一拳破之嗎，崩碎可能存在的恐怖陷阱，追求自由之路。但我到底怎麽破，一個人真的做得到嗎？其實根本沒有把握，便需要強大助力，一種嶄新變化的因果，而離開的那簇爐火，已幫我做出選擇。
答案，就是火神。”
一群人緩緩搖頭！
這局麵、這解釋太過朦朧。
好像明白了，又感覺一頭霧水。
“唉！”
楊凡無奈歎道“這麽說吧，我們以剛才的神爐拒絕，爐火毀滅而論，去想象兩道背影的終極結局，結果是什麽？”
“必有一道背影飛灰湮滅！”
“對了。”
楊凡點頭道：“我若為其中一道背影就不該活著，不應容於天地，然而，我卻好好的活下，來到這裏，一步步解密。
既然如此，我們想象未來某天，我如要繼續活下去，逆天改命，對抗那一道想鎮殺我的背影，能怎麽辦？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一個脆弱不堪，一個強大之極。
那便隻能暗中幻變因果，怎麽變呢？
嗬嗬，神爐已經給了答案嘛，就在火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