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亦邪非邪
“毀滅任務，鄭重交給……我？”
楊凡最後一頓，其眸光微閃，麵部表情很詫異，明顯不信，直言道：“軒轅劍，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當作棋子了？其實，你一劍斬落空白後，發現了蹊蹺，不願告訴我對吧？然後，到得未來某一天，你我再次相遇，我就成為你的跳板？”
“胡說八道！”
軒轅劍搖了搖頭：“你小子疑心太重！”
“哦？”
楊凡嘴角冷笑：“以你的脾氣，不！以你的正義勇敢，血色碎片這塊妖物豈會隨便交給他人毀滅？隻不過，你現在封印神話大陸，自身暫時做不到，才故意委屈求全，讓我好好保管，是也不是？”
“錯了！”軒轅劍喝道。
“怎麽錯？”
楊凡冷聲問，脾氣很硬：“我雖然有求於你，但也絕不想成為一塊墊腳石，你我之間不管現在還是以後，都最好明著來！你借血色碎片算計我，如果你有這種打算，那別怪晚輩翻臉不認劍！”
“你小子……”
軒轅劍立在高空，忍著滿身的創傷真是無語：“怎麽錯，我尚不知道，但就快知道了，不過你得盡力配合。”
楊凡反應神快，警惕道：“你的意思先洞徹我？看我體內的因果，再作判斷？如果我心為正，便與血色碎片毫無聯係，但是，我隻要有一點邪意，就洗不幹淨了？”
“不全對。”
軒轅劍解釋道：“其中很複雜，得小心判斷。你既收服了血色碎片，必有特殊之處，碎片一定是格外看重了什麽，與其說我懷疑你為邪，不如說我想知道碎片看重你的原因。總之，你現在既願留在這裏，讓我試探，至少看來問心無愧，那慌什麽？”
“我不慌啊。”楊凡叫道。
“不慌，你還神魂保護，讓我慢慢取寶？”
“保護是一回事，慌不慌是另一回事。”
楊凡笑了：“前輩要徹底看透我，也要有那個能力，我沒道理坐以待斃吧，除非……”他頓住了，思緒很敏捷，或者說靈光一閃，忽然作出一種測試，腦袋裏略微模糊的想著一個‘魔’。
而這‘魔’，關乎一件重寶！
當然就是指魂燈。
楊凡想看一看，在軒轅劍兩番重創，渾身流淌慘烈白血之下，還能否順利看破他的心靈。
如果不能，便是大好事。
他就真正有了逆轉之力，畢竟魂燈可是毫無疑問的‘魔道’，此‘魔’一出，極可能大戰。
“除非什麽？”軒轅劍還真問了，一點猶豫沒有。
“不急。”楊凡搖搖頭：“等前輩自己看可好，我的話你也未必信，你看見什麽，或者拿出什麽就是什麽，而晚輩想略作準備，畢竟我體內寶物眾多，可以巧妙隱藏，加大難度吧？”
軒轅劍微微點頭。
而楊凡閉眼了。
事實上，他屁準備沒有，反而內心開始清楚無比的大罵軒轅劍，廢物、蠢貨、螻蟻.……這些羞辱詞匯瘋狂的閃爍心靈，然而十瞬之後，高空的軒轅劍竟是毫無反應。
忽然間，楊凡瞪開眸光！
他就直直的凝視軒轅劍，默不作聲。
“楊凡？”
軒轅劍神情古怪，這小子搞什麽。
但楊凡依然不開口，就這麽瞪著它，心靈繼續罵，最後還加大力度，逐漸清晰的想起魂燈，及魂燈所代表的‘魔道’。
二十瞬間——
“謔，原來如此。”
軒轅劍恍然大悟，終於笑了：“你小子還真是，啊。”
“怎麽了，前輩？”楊凡也立刻問。
“你是在試探我，還能否看透你的心吧，多慮了！”
軒轅劍大氣解惑道：“我的能力並非取之不盡，如今早已無能為力，你現在心靈想罵我便罵我，不過，你小子也別忘了，我還有一座天神山，真正的劍尚未出現。”
“前輩留著對付我？”楊凡問的坦白。
“不定。”
軒轅劍答的更直接：“若你不是妖物、魔物，體內沒有陰險算計，我幹嘛對付你，如果你是，那無需我說，天神山必斬你！”
“好，我就喜歡直接點，那前輩大膽試探吧。”
楊凡笑著點點頭，嘴上說的輕鬆，心中卻狠狠一沉，如今看來，魂燈別說請軒轅劍破解了，提都不能提，至於一會兒如何挽回這等狀況，還毫無頭緒，唯有見招撤招。
呼！
軒轅劍手掌一揮，天際之上便飛掠開諸多白光，一縷又一縷撞入楊凡右手，整個過程與之前一致，楊凡神魂震蕩，全力保護體內，而軒轅劍則不惜浪費白光之力，慢慢帶出一件東西。
最後，嗤一聲，沒有意外，一件寶物飛出。
“龍牙！”楊凡當即一叫，進而疑惑道：“前輩怎麽將太古邪刀取出，這柄刀已經黑化報廢，委實沒什麽好說。”
“你小子非要神魂保護，我能怎麽辦。”
軒轅劍輕輕一歎：“不過也快了，在我的感知中，除了龍牙外，尚有兩件古怪東西，待全都看完，便了解了一半。”
“了解一半？”楊凡不懂。
他隨口的問其實也不在乎。
反之，心裏很奇怪，隻有兩件東西了嗎？
不對吧！體內重寶還有神棍、化天碗、情絲、靈牌、木偶，魂燈，怎麽算都絕不止兩件，深想下去，莫非有些東西顯得太過隱蔽，連軒轅劍的白光都做不到？
“你一會兒就明白了。”
軒轅劍不知楊凡想法，它先拿住黑化的龍牙，順手瞧了兩眼，便自在笑道：“其實，龍牙也沒完全報廢，暫時黑化而已，關於這柄太古邪刀，我賜你四個字——亦邪非邪。”
“亦邪非邪？”楊凡心頭一跳，瞪著軒轅劍。
“不錯。”
“前輩為何不說清楚些？”
“還不夠清楚嗎？”
“晚輩不懂！”楊凡一頭霧水。
“很簡單。”軒轅劍道：“龍牙刀身中，可藏了一顆星球？”
“是！”
“星球中，可有一頭怪物？”
“是！”
“那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
“這.……”楊凡懵了，腦袋一時轉不過彎。
“好好想想，什麽是星球。”軒轅劍點化一句，其實它故意這般墨跡拷問，也是在暗中測試楊凡的思考反應，這對最後論定楊凡的正邪，有一定作用。
“星球，星球……”
楊凡則陷入不斷的自語，約莫過去半響，方才驚道：“星球代表大地！前輩說過天正地邪，所以，龍牙為邪！”
“不錯，繼續。”軒轅劍很滿意的眸光。
“而神話大陸中，閻王正，妖帝邪！龍牙出自東州墳域，蘊藏閻王手段，因此它也可說為正！”
“對了！”軒轅劍點點頭。
“那星球中的怪物代表什麽？龍牙自身的真相，到底是正還是邪？它為何被閻王利用，目的呢？”楊凡接連發問。
豈料到，軒轅劍居然不作回答。
隻順手一揮，便將龍牙打回楊凡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