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 試探楊凡
“你……”
楊凡目瞪口呆，話語凝結，委實不知說什麽好，他已發現這軒轅劍比自己還頭鐵，自從看透磨盤與路的奧秘後，完全沒有一點害怕，整個開路過程如同遊戲般。
雖然最後失敗，金色大海都極具暗淡，但軒轅劍竟是還很愉快，還要大把機會，慢慢來的破開金屬世界。
這是人說的話嗎？
萬年相處，根本不顧忌九鼎，這就叫正義、勇敢嗎？
不，這柄劍本就不是人。
它所謂的正義，也未必是正義。
憤怒的念頭不斷響徹楊凡腦海，此時他嘴上不開口，卻就是要讓軒轅劍清楚，這種肆意妄為算什麽英雄！
“嘿嘿。”
遠方，一團金光中藏著的軒轅劍自是感知楊凡心念，一瞬嗤笑道：“楊凡，你還是太嫩，還是不懂，我這麽做才是為九鼎好，不能讓它一錯再錯，重蹈中古覆轍。”
“九鼎錯了，誰敢肯定？”
楊凡吼道：“你知道誰創造的磨盤、路嗎？你知道這個局意味什麽嗎？你知道無數的路中，可能有無數的生靈嗎？
如果你以後還要這般強來，非要打開金屬世界，那在晚輩看就是抑製不住的欲望，你自己想進去！
不過結果極可能失敗，就算你付出代價，僥幸成功，到時候災難降臨，席卷眾生，你又有何資格代表正義！”
“哼。”
軒轅劍冷笑，懶得贅言。
在它心中邪就是邪，正就是正。
而剛才映現的磨盤、路便是一種邪道，無論誰創造的，無論在哪裏，更不管楊凡說些什麽，不重要，它們始終是邪，這便如同它昔日相助閻王斬斷世界之樹般，誰勸都沒用。
“你無話可說了？”楊凡喝問。
軒轅劍不理他。
轉而，這一望無際的暗淡的金色大海，微微的卷動起漣漪，看上去仿佛在呼吸一般。
“你還想幹什麽？”楊凡再問。
依然得不到回應，直到一刻之後，楊凡的眼神突然恍惚，完全看不見了，其耳邊又聽到了劇烈風聲，整個人像飄了起來，數瞬之後又詭異的站定，感知到眸光中的茫茫白光，右手、腦袋結出些許冰晶，方才心中怒道：“我退出了金色海洋？”
“不然呢？”
軒轅劍笑道：“洛驚鴻的秘密也就這些了，至於她昔日怎麽被閻王控製，不在我的探測內，洞徹不出。”
“那也不對吧！”
楊凡心靈質疑：“洛驚鴻的身份呢，她有沒有可怕的前世？”
“關你什麽事。”軒轅劍冷笑。
“軒轅劍，是你沒本事，看不透吧？”楊凡心中很是鄙夷，故意刺激它。
“少來這套。”軒轅劍一瞬看穿：“洛驚鴻還不值得我耗費心力，付出慘痛代價，且她在閻王的思想布局中，這種特殊情況就算我盡力也未必可以，現在，該輪到你了，楊凡。”
“我已經等著！”
楊凡一點不怕，反而霸氣道：“但你我之間一場朋友，我自視從未犯錯，並非什麽邪門歪道，何不更幹脆些，別在這空白世界試探，將我放到金色大海，我也好見證前輩的英勇啊。”
軒轅劍不答，可不代表它沒動手。
就在楊凡說話間已然感覺到了，自己腦袋、右手都莫名的吹起了微風，像是有一絲絲細密的能量想偷偷摸摸進入自己身體，這點顯得非常詭異，要知道軒轅劍對洛驚鴻可非如此。
“你想陰我！”
楊凡心靈震喝，其意誌更堅不可摧，刹那間他便體內發力，澎湃開白光璀璨的神魂，如同保護罩般照耀四肢百骸，而這種舉動，讓他安全感驟升，仿佛排解了外界能量的探測。
“到底誰想陰誰啊？”
軒轅劍一笑：“你小子的神魂早就等著吧，這大帝之魂的確浩瀚無盡，從未見過，可是來自洪荒寶藏？”
“不錯，準確點講是世界之樹。”楊凡也不說謊：“妖帝曾想以這神魂複活世界之樹，不過被閻王打斷，而我機緣巧合下得到驚天造化，軒轅劍，你如此謹慎，莫非怕了我的神魂？”
“怕？你小子迷霧重重，我得一步步來。”
此話一落，軒轅劍徹底沉寂下去，而楊凡口中的巧合它是絕對不信，就這般時間流逝，竟是過去了許久許久，期間，楊凡始終保持體內的神魂照耀，讓那保護極為飽滿。
然而，最後依舊防不住。
其感覺也很古怪，如同好不容易活下的一根線，在隨著神魂能量的擠壓隨意深入，到了某個程度，忽然嗤一聲，這線便是瞬間消逝，好像飛出了他的體外。
“你做了什麽！”楊凡大喝。
“這不心神嗎，居然在你體內。”
軒轅劍也吃了一驚，它那根線帶出的正是昏睡的心神，且心神出現後，籠罩的萬彩星光轉化白光，而這白光內，又逐漸的幻變金色，短暫試探後，此劍笑了：“你在神仙海找到的心神？”
“對。”
楊凡心靈立刻回應，恭敬道：“軒轅劍前輩，心神可沒有錯，不要亂來，他隻是誤打誤撞中了算計，還能喚醒嗎？”
“能啊。”
軒轅劍輕鬆道：“你小子若過了我這關，走趟帝王淵，那裏有一小池，你再過了那關，心神便活了。”
“帝王淵？”
楊凡心中一奇：“小池內有什麽？”
“哪這麽多廢話！”
軒轅劍懶得解釋，空白世界中便是白光一飛，將凝固著的心神一下打入楊凡體內，讓楊凡身體一顫，然後它又沉寂，重複之前的步驟，小心翼翼，寧願耗費諸多白光，去破入楊凡體內。
“何必這麽麻煩！”
楊凡叫了：“你究竟想看什麽，我讓你拿便是！”
“不，你小子陰險狡詐，我自己來。”
軒轅劍信不過楊凡，它有的是時間，更重要的是剛才的開路代價極其慘烈，金色海洋快要化為蒼白，而楊凡又顯得很危險，所以，它得慢慢恢複，防範著。
許久之後，嗤，白線出！
“缽？”
軒轅劍一聲怪叫，難掩失望。
搞什麽鬼，它費了半天力取出一缽，而這缽呢，於白光籠罩、金光的幻變中，還特麽瑟瑟發抖。
很明顯，缽中有活著的器靈，非常恐懼。
“羅漢缽嗎？”
楊凡問道，進而解釋：“此缽大有來頭，可說蘊藏八荒大帝的布局，也與佛祖牽連頗深，軒轅劍前輩.……”
“狗屁來頭！”軒轅劍毫無興致，打斷了，剛才就是感覺到缽的能量異常，它方才好奇帶出，卻沒想到竟是個怕死的東西，當下再無研究的打算，白光一飛，打入楊凡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