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章 又見翅膀
哢嚓！
很突兀，當神秘少女對楊凡悠悠解釋‘不破不立’之際，第三道脆聲已然響徹天地，聲音來源自然是外界的時光長河，不過其誕生出的變異，卻立刻影響了故事。
空間通道一下變了！
包括四麵八方，閃爍的片段也不見了！
轉而，一種極其熟悉的色彩，那些藍色的晶體，猛然開始摧枯拉朽，不知從哪裏起，便籠罩開來！
九瞬之後，天地通道居然盡數化為藍色晶體。
更奇異的是，楊凡凝固著的眸光仿佛擁有了某種神力，或是被牽連出因果般，立刻清楚看見了原本飛逝遠去的半張臉。
“那裏是？”楊凡滿是驚訝，赫然發現半張臉被沾染的黃色晶體不複存在，不知為何又轉化為藍晶，更關鍵的是在那通道的深處有了變化，竟是隱隱浮現許多奇妙的漣漪波動，且越來越清晰，似乎將要展現給他，讓他看著半張臉衝進去一樣。
“那是終點的真相。”神秘少女心靈也一震：“看來我們誤打誤撞，不需要再動手，魂燈出現後果然能夠揭秘。”
“前輩看出波動是什麽嗎？”楊凡問。
“沒有，但耐心等下去，自會發現！”神秘少女頗為篤定，然而他們卻沒想到這一等，足足過去一天，且當真相呈現的時刻，兩位再度陷入癡呆，難以置信。
“這、這、這.……前輩？”
楊凡結結巴巴，他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已經清楚發現遙遠的許多波動屬於何種形態，並且，那些形態繚繞著那半張臉，似乎在給臉孔加持著某種能量，逐漸的，遠方的景象以臉孔為中心，似乎要構造出一方緩緩旋轉的圓的旋渦。
毫無疑問，半張臉將衝入旋渦！
“前輩說話啊。”
楊凡急了，咆哮道：“事已至此，你沒意見嗎？！”
可惜，神秘少女並不回應。
也不知她傻掉，還是看破後不願說。
“還隱瞞什麽！”楊凡憤怒大吼：“遠方的波動可是一對對燦爛的翅膀，白色的！與你的一模一樣！它們縈繞著構造著，共同迎接臉孔！這一切全是巧合嗎？說，白色翅膀到底什麽鬼！”
“我不知道。”神秘少女極其凝重。
“你不知道？”
楊凡怒問：“那哪來的翅膀，你的身體憑什麽有？”
神秘少女沉默。
“不準閉嘴，說！”
楊凡野性來了，繼續逼迫，顯得非常霸道：“哼，如今真相大白，前輩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同樣的白色翅膀證明你早已墜落因果之中，之前你還取笑我是棋子？
現在看，哈哈，你才是一枚小棋子，對不對？
你心慌了，是也不是？
現在，你唯有一條路，坦白從寬！
如此，放至未來，我能力挽狂瀾，解救你！”
“楊凡，你放肆！”神秘少女厲喝，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現在到底誰幫誰，居然敢如此逼迫她。
“那你到底說不說？”
楊凡一點不怕：“如果等半張臉消失翅膀的旋渦，隻怕悔之晚矣，你現在講清楚，我們可能有逆轉的機會。”
“逆轉？”神秘少女好笑之極：“我們如今隻能等，隻能看，別無他法，你也根本不明白那些翅膀意味什麽，就算等會兒爆發劫難，你也注定無緣，被拋離了，因為你沒有翅膀。”
“這麽說，你一定會陷進去？”楊凡吃了一驚。
“對，我一定會！”神秘少女仿佛並未有多麽懼怕：“我這次，為你解決魂燈，可是賠了我的路，注定要走上一遭。”
“走哪裏？”楊凡聽不懂。
“走那些翅膀的旋渦中啊。”神秘少女笑道。
“前輩確定去得了？”
“你不是說，都是一樣的翅膀嗎。”
“前輩現在有感應了？”
“少來套話！”神秘少女喝道：“楊凡，白色翅膀之謎不是你現在能了解的，一旦講出，不止增加你的因果，還會讓我墜落一場可怕劫難，我隻能告訴你，一開始我是沒有翅膀的。”
“也就是去了路中，你的身體才有？”楊凡反應很快。
“可以這麽說。”
“諸多的磨盤，無數的路中都有嗎？”楊凡再問。
神秘少女不答。
接下來，不管楊凡再怎麽急，她都一語不回。
因為楊凡管不著了！
剛才，她便下了論定，結果不論怎樣，楊凡都會被拋離，反之，她能夠隨著半張臉，或者這個故事，進入遙遠的翅膀旋渦，至於其中是福是禍，則難以預料。
不過，她相信對於自己，是個機遇。
也是這樣，她方才逐漸鎮定。
畢竟，自己身在一條路中，如今卻借著魂燈的魔道奧妙，能夠去往同一個誕生白色翅膀的地方，那其中的風險和造化，對她這等生靈而言，可謂無盡歲月來的第一次！
時間流逝.……
這時的楊凡無可奈何，沒辦法了，由始至終，都不知神秘少女的心靈究竟存在哪裏，而當對方打死閉嘴後，他便如同孤寂著，唯有傻傻的看著遠方，觀察那半張臉。
遙遠的變化很緩慢，又逼真。
看上去，半張臉的周圍，隨著融入翅膀旋渦的過程，其原本燃燒掉的身體位置，仿佛也要誕生翅膀般。
至少，他已經看到半張臉附近，下方，漣漪的波動。
而那波動，顯得愈發耀白！
此情此景，令楊凡懷疑，這到底是否為一個故事？
有沒有一種可能，眼下看到的全是真實的？
如果更可怕的聯想下去，又會不會出現這種結果——他的一路經曆，從在風之村得到魂燈起……不！應從龍萱死亡那刻算，包括他與夥伴駕臨帝王聖域，麵見九鼎，到出現神秘少女，這一切的變故不可思議的，全在那個誰的算計中？
最終，非算計他楊凡，而是神秘少女呢？
越想越可怖！
“前輩，你聽見了嗎？”
最終，楊凡忍不住問了，把上麵的推斷坦然相告。
而這番問話後，神秘少女終於回應，笑著道：“你倒是有些異想天開，故事就是故事，算計我？那個誰為何這麽做？背影、靈牌、木偶、魂燈，這些魔道與我有何關聯？”
“可前輩不是要進去嗎？”
“那是因為我有路，有翅膀！”
神秘少女解惑：“以我看，這裏根本說不上算計，我們隻是誤打誤撞看到了一角真相，你還是好好等著我給你破魂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