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 小棋子
“我的什麽因果？”楊凡急問道：“前輩，你究竟看見了什麽？以你的實力，不止像驚鴻般眼前一亮吧！”
“你錯了！”
“錯了？”
“對。”
神秘少女冷靜解釋道：“我之前所見，與你的夥伴洛驚鴻沒有分別，你奔來的身影也讓我眼前一亮，格外的光芒萬丈，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極為可怖的感情想破入我的路，改變我。”
“當真，隻是如此？”
說實話，楊凡不太信。
他總感覺，以神秘少女的實力有所隱瞞。
“當真，沒必要說謊。”
神秘少女沉聲道：“我甚至可以告訴你，我看見的萬丈光芒，源自你的魔性，但那可怖的感情又絕非魔性。
其中，根本不可解釋，太詭秘，矛盾重重。
可毫無疑問的是，那種感情差一點深入我的路，如果當時我不選擇震退你，恐怕整條路，都會毀之一旦！
甚至，那無數的磨盤及路，都將遭受重創！
而這些，全是你的因果！”
“這麽嚴重？”
楊凡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相信，忍不住問：“那前輩見我的魔性.……光芒萬丈時，可曾看見其中特別的東西？”
“特別的東西，你指什麽？”神秘少女不懂。
“比如某些奇異的光。”
“什麽光？”
“一粒.……塵埃般的藍光！”
楊凡猶豫三瞬，還是從實道來：“晚輩收服血色碎片時，曾偶然見過這種藍光，弄不明白，隻想象著它可能事關我的因果。”
“沒見過。”
神秘少女並未懷疑什麽。
事實上，她也絕不認為楊凡所見的藍光與其因果有必要關聯，碎片是碎片，楊凡是楊凡，在她的境界想來，無論碎片中出現過什麽場景，與楊凡之前所造成的影響，不能一概而論。
“真沒見過？”楊凡不太信。
“沒有。”
“那是什麽樣的感情？”
楊凡再問：“為何前輩會感覺極為可怖？”
“嗬，其中說不清，道不明。”神秘少女竟是輕輕一歎。
“說不清？”
“不錯。”
神秘少女耐心解釋道：“我無法理解其中的感情，隻是瞬間特別畏懼，這麽講吧，當我看見你衝刺過來，光芒萬丈後，那其中的奇異感情，便像無影無形的能量，帶著一股極盡可怕的欲望，直奔黑圓，很明顯的想衝擊我的路！
楊凡，你得知道，以我之境已不可能為情所困。
但之前，不可思議！
我居然被影響了。
如果我順從，讓那感情順利破入，我能夠毫無疑問的確認，我將淪為你因果的感情奴隸，我的所有造化必將灰飛煙滅。
到時候，你的因果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
我根本沒能力去抗拒。
那種影響，便是無所不在！
所以，我以此判斷，如不震退你，無數磨盤及路都將如此，屆時造成的改變就太可怕了，多少萬年來，多少生靈、多少局，甚至閻王、妖帝，都將為你的因果付出代價！
你現在，聽懂了嗎？”
沉默！
楊凡整個人都呆了。
他心中一片空白，不敢去想象。
因為神秘少女能看透他的心。
當然，他也不太害怕，是懂了也沒懂。
約莫過去十瞬，他才敢謹慎的思考，或者說，明知自己的穿越身份不敢提及的情況下，去刻意的引導。
——這究竟什麽見鬼的因果？
——此因果，也是讓血色碎片恐懼的原因嗎？
果然，他這一想，神秘少女立刻道：“血色碎片恐懼你？原來如此，對呢，既然能讓我害怕，它恐懼你也是理所應當。”
“我的身份很重要嗎？”
楊凡心如空白，冷靜的問了：“前輩，你透過我的因果牽連，可想象出我可能是誰？或者我前世的某些線索？”
“你是誰？”神秘少女仿佛有絲笑意。
“對啊，我到底是誰，為何這麽厲害？”
“嗬嗬。”
“你笑什麽？”
“楊凡，你覺得自己現在很厲害嗎？”
神秘少女笑著道：“我沒別的意思，如果你特別厲害，豈會淪陷神話大陸？豈會距離大帝之路，遙遙無邊？又豈會被閻王、妖帝所製？這就是厲害嗎？”
“可我的因果……”楊凡辯道。
“那隻是因果，並非指你這個人！”
神秘少女一瞬打斷，點化道：“這麽說吧，你的因果如果意味著某個蟄伏的生靈，那這種生靈我從沒有見過，也不敢想象它的強大，我甚至能夠說，若有這等生靈存在，它必將顛覆寰宇！
或許，這正是它蟄伏的目的！
所以，它會是你嗎？
你敢這麽去想？
如果你是，你憑什麽在神話大陸？
又憑什麽，閻王、妖帝都敢利用你？
因此，我們可以這麽解釋，你也不用太生氣，直白點說，你楊凡的存在，隻是一枚小棋子，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你極可能非常倒黴的被附上了這種因果。
隻是那個它的千萬，甚至億萬分身之一！
分身，聽懂了嗎？
分身便是可有可無！
可以隨意的摧毀、利用、存在、拋棄！
你活著便活著，死了對於它也無所謂。
正是基於這一點，閻王、妖帝才敢對你下手，如此想下去，這兩大怪物對你神魂注入手段，也是想借你之手，尋找它的下落。
當然，前提是它真的存在！
現在我懷疑，它未必是真。
而代表它的因果，或許有更深的寓意，屬於一種寰宇絕秘。
總之，說到底，楊凡，你就是小棋子，不走運。”
結束！
這可說得夠清楚了，就算是頭豬都聽得明白。
“我一無是處？”楊凡目瞪口呆，又很是不屑。
“不，你是太倒黴。”
“嗬嗬。”楊凡冷笑。
“你不信？我的話是為你.……”
“別說，不可能！”
楊凡撇了撇嘴，沒道理去相信這些瘋話。
若非此時此刻，會被神秘少女輕鬆看透心靈，他一念之間能夠推論一大通道理，為自己辯解。
憑什麽，他的因果不是自己？
他就不能是蓋世怪物嗎？
一路以來，他可見證了太多的神話故事。
他親眼見過閻王抓取星球，展開絕世布局，也在不久前，洞徹到血色碎片的諸多詭秘，那些灰色物質、那頭灰色生靈，那隻幹枯的手掌，那藍光之內的諸多景象，全是假的嗎？
若他楊凡不厲害，怎可見證這些？
小棋子？
你丫知道地球嗎？
明白正是地球，正是他穿越的身份，讓血色碎片畏懼嗎？
還敢小覷我？……
但以上的話，楊凡不打算說了。
沒必要贅言，神秘少女在他看來，或許陷入一條路太久了，根本不明白外界局勢，夏蟲不可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