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 沒那麽簡單
“沒有！”
說起閻王、妖帝，楊凡竟是非常幹脆，直接搖頭，且霸氣的大聲道：“這兩位怪物誰對說錯，誰正誰邪，別說晚輩現在分不清，隻怕很久很久以後也一樣，除非有一天我與他們並肩而立，可能才有機會看破他們的絕世布局，做個了斷！”
他此刻所言全是真心話。
因為從穿越神話大陸，經曆這麽多事後，他已由對閻王的崇敬、甚至崇拜，到逐漸的不可理解，到厭惡，他自己的心早已知道，他不讚同閻王的做法，以至於認為閻王太殘忍！
可是，他也絕不讚同妖帝！
他對妖帝的看法，相比閻王更甚！
所以在他心中，閻王、妖帝根本分不出正邪，這一點，不妨以他曾經對九鼎的話作下結論，那便是，他倔強的認為，閻王、妖帝都錯了，可究竟哪裏錯？
他如此渺小的實力，無力去反駁。
“你不知道，辨不清，也對。”
神秘少女遺憾歎息道：“其實，我也辨不清，也不了解閻王和妖帝，而對於我來說，魔道亦如此。
魔道的存在久遠，不可追溯。
其中詭秘之極，亦不可窺測。
可無盡歲月來，但凡成就大帝者，心中皆要遭遇魔道，這是為什麽呢？而那些大帝，又通常隻有唯一的選擇，便是在遭遇魔道的同時，去毀滅魔道，這又是為什麽？
這在我看來，隻能是一種恐懼！
對未知的魔道的懼怕！
因為沒誰弄得清楚，到底什麽是魔道。
不過，當我進入磨盤，進入一條路後，很玄妙，我對於魔道逐漸的有了一種新的看法，或許，魔道是一種超脫生靈理解的，超脫真正法則的另外存在。
楊凡，你聽懂了嗎？
魔道很可能獨辟蹊徑，意味著一種不該存世的修煉之法，隻不過想要徹底的理解魔道，得自身先入魔。
然而入魔後，會發生什麽呢？
目前沒誰知道。
那些曾經入魔的生靈，全都消失無蹤。
可它們，當真毀滅了嗎？
誰敢這麽說？
或許，所謂的魔道，如今隻是限於天機、環境，暫且隱世而已，否則為何有靈牌、木偶、魂燈的存在，否則你楊凡，怎麽自身體內，還有強烈的魔性呢？”
結束！
聽完神秘少女的點化，楊凡陷入了沉默。
他的腦海嗡嗡炸響，不覺有些混亂，好像還有諸多的疑問，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他隻是本能的感覺，那曾經體內爆發過的魔性，是不是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好了，別亂想。”神秘少女及時指點道：“魔道話題到此結束，我們討論下去也沒有結果，現在，你先以神魂之力鎖好魂燈，當我改變這片天地後，你再取出靈牌、木偶。”
事實上，她還有些話，沒有說！
至少有一件事，故意隱瞞著楊凡。
那便是，當之前的魂燈不被白光神魂籠罩，造成天地的震蕩的現世後，楊凡周身，那些她想象出的代表魔性的‘秩序神鏈’，居然被魂燈所神秘的吸收！
且這種吸收非常詭異，一瞬都沒有停止。
就仿佛楊凡那些‘秩序神鏈’，無窮無盡般。
最關鍵的是，整個吸收的過程，實質是沒有一點能量，一點顯現的，它們隻不過存在神秘少女的想象中。
如果她將這件事告訴楊凡，那麽以楊凡的反應、思緒，或許能得到某些異想天開的結論。
隻是可惜，楊凡錯過了，沒這機會。
當下，他唯有乖乖點頭。
然後一念之間，控製自身的白光神魂，以此浩瀚無窮的魂力，一層又一層，將魂燈包裹，等待著神秘少女發力。
時間流逝.……
這等待的過程一片沉寂，也並不久。
約莫一刻之後，楊凡驚覺到變化。
那便是這‘圓’中，這片天地的，那無所不在的‘咯咯之音’，那種磨盤般的永恒節奏，居然忽一下加快！
就宛如從輕輕的響，逐漸化為密集的鼓點般！
而且，伴隨咯咯之音的激烈，楊凡整個眼神都變得恍惚了，他仿佛莫名其妙墜入了一場夢境內，此時此刻，他已看不見四麵八方的，九圈巨大運轉的光暈。
他甚至無法計算時間。
在他的感知內，隻覺得天地中非常絢爛、美麗。
可究竟哪裏改變了？
他不知道。
他的實力，體會不到周圍的絲毫能量。
直到神秘少女傳音，叫他拿出靈牌、木偶，他方才如同一位沉睡的人類，從幻夢中清醒，辨認清周圍的一切。
“絢爛的圓！”楊凡神色很詫異，眸光不斷的四望，注意到九圈巨大運轉的光暈已經消失。反之，他所在的空間，化為美麗、燦爛、多彩的圓形。
他當然處於‘圓’的中心。
而所在的‘圓’內，也依然傳蕩出‘咯咯之音’，且這時候的‘咯咯之音’，又如同開始一般保持著永恒的節奏，就像之前的激烈，從未存在過似的。
到最後，他又看去正前方、遙遠處。
發現遠方依然有一對極為虛幻的白色翅膀。
似乎神秘少女沒付出多大代價，就做到這一切。
這讓他忍不住問：“前輩，你剛才是一己之力，強勢的消失九圈光暈，化為絢爛的圓嗎？這樣的圓，就能擋住魂燈的魔道？為何晚輩從始至終，卻一點感知沒有？”
“嗬嗬，你做你該做的事。”
神秘少女微笑。
她不可能回答楊凡這些問題。
關於這種改變，是一種絕密。
或者說，乃屬於她這等路中的生靈的奧秘。
這奧秘，絕不為外人道來。
“是。”
楊凡無可奈何，隻能點頭，當下乃他有求於人，即便非常好奇，想破開其中玄妙，可也沒資格去追根究底。
下一瞬間，楊凡便是意念一動，以白光神魂將十八塊靈牌及那沒有麵貌的木偶，接引到外界。
此時，從表麵上看，它們都很尋常、很平凡。
靈牌、木偶，絕沒有透出一絲能量。
其外表，皆呈現淡淡的黃色。
兩者仿佛均為木質般。
但是，如果仔細的琢磨觀察，又會令人驚異，又會瞬間發覺，無論靈牌或木偶，都有極不正常之處！
其中，十七塊靈牌上，有‘鬼畫符’。
那些符號極盡複雜，黑色的，一圈又一圈詭異的交織纏繞，仿佛一筆一筆刻上去的，但那是字嗎？是死者的名字？
這問題，楊凡立刻問了。
而最後一塊靈牌，則是一片空白。
曾經在風之村，木屋內，也唯獨這塊靈牌麵前，立著一個手指高的木偶。而木偶的勾勒，極為簡單。
木偶就是有著人類的四肢、軀體。
可這小小的木偶，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其麵部呢，亦是一片空白、模糊，若觸摸它的臉，又會察覺到一種密集的顆粒感。
這空白的靈牌上，就該是木偶的訊息吧？
這問題，楊凡也問了。
然而對於他的提問，神秘少女隻回以‘嗬嗬’一笑。
有些冷漠，聽上去，她好像並不太在乎這些，也不想了解那些符號究竟何意，隻開口道：“楊凡，放開靈牌、木偶，我先召喚它們過來，試探一下，在此過程中，你切記神魂一定要鎖好魂燈，當我要你放開魂燈時，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