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自己
“大家都看見一片巨大的黑暗背影了嗎？”楊凡心靈發問，此時，他們彼此間依然能順利溝通。
“看見了，它像是一位女子！”
“不，我看像是男人！”
“不對啊，本王眼中它分明是怪物模樣！”
“少主，我們眸光內也是怪物！”
“你們在胡說什麽？本帝看來，那背影就是一個小不點！”
……
刹那間，一個個齊聲回應，且彼此聽聞答案後都更意外。
“女子？”
“男人？”
“怪物？”
“小不點？”
楊凡心中喃喃自語。
當下，也感覺很是莫名其妙。
而自己看來，他眸光中出現的巨大的黑暗背影，毫無疑問是一位男人，且這男人仿佛極盡英武，一頭黑色的長發緩緩飄動著，這麽站在遙遠之處，似有無敵之姿。
原本，楊凡看見背影的第一個反應想到了血色碎片，是那碎片中曾經出現過的一道白衣背影，可如今，似乎不對啊，為何大家見到的都不一樣呢？
一念至此，楊凡仔細的再看、再琢磨。
其實，不管他現在怎麽看，都分辨不出那背影是誰，因為太遙遠、太高大、太壯闊，如果要以尋常人類與之比較的話，人類便如同一粒渺小塵埃，背影呢，則像天上皓月。
不過，楊凡的思維很自由！
他無拘無束，什麽都不怕，什麽都敢想。
其眸光就這麽直直的盯著，約莫十瞬，腦海中靈光一閃，心靈赫然一叫：“你們說，這些背影會不會就是我們自己？”
“自己？”大家大吃一驚。
“不錯！”楊凡解釋道：“否則，為何有男人、女人、怪物、小不點？永生，你不認為，你是最特殊的嗎？我們看到的都極為巨大，唯獨你眼中背影極小，此等狀況豈不正符合你的身體。”
“咦？”
永生一念後服了：“這麽說來，好像有些道理啊。”
“嗯，楊凡這一說，我也越看越像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等背影回頭，讓我們看見自己的麵孔？”
“那時候有沒有災難呢？會映照自己的真相嗎？”
……
霎時間，一個個充滿好奇。
且不可抑止的，內心有些擔憂、慌亂。
但此時的擔心已影響不了大局，不管他們怎麽叫喊、緊張，那彼此眼中的背影，都在慢慢回首。
“希望有真相吧！”楊凡也琢磨不準。
“黑暗眼淚是自由的，可以隨時爆發？”夜嵐憂心中提了一句。
“放心，沒問題，但以我所思，或許用不著黑暗眼淚，如有災難，早該降臨了。”楊凡自然而然的撒謊。
事到如今，他不可能講明真相。
就算他說出來，又有什麽用呢？
徒增大家的驚慌罷了，與其如此，還不如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能夠安靜的等候背影回首。
時間流逝！
楊凡等，全都沉默下來。
一個個看著自己的眸光內，那一道截然不同的黑暗背影逐漸回首，他們好奇期待著，有奇跡、有驚喜。
暫時誰都不願再說話。
哪怕，他們感覺到像遺忘掉時間，像完全無法算計背影回首的每一步，可此時此刻，不必在乎了。
這種‘時光遺忘’的情形，大可當作實力不夠。
他們隻需要一點看到真相！
看那黑暗背影，是否真是自己！
此時此刻，便是沉默！
出奇一致的安靜。
而整個等待的過程非常漫長，甚至帶著一種不可理解的詭異。
因為在他們的眸光中，那道黑暗背影無論多大多小，多不一樣，可有一點頗為意外，便是背影的慢慢回頭，仿佛在傳達一種極為神奇的能量。
這些能量說不清道不明。
實際無法感知，更像是一種幻覺。
讓大家如同蕩漾在‘仙’的世界中。
怎麽說呢？
一切的感官如同至高無上！
回歸最初看見背影的瞬間，覺得它無敵！
可背影真的無敵嗎？
如果背影的麵孔就是他們自己，那他們該無敵嗎？
為何會這樣？
其中，又蘊藏怎樣的奧秘？
頓時間，伴隨等待，他們的內心都被莫名點燃了。
一股股欲望之火在燃燒、澎湃。
在無限的希冀著，想要的幻想的一種真相。
不知過去了多久。
但是，該來的終究會來。
那一瞬間，有一種驚奇之極的錯覺。
這錯覺像不在的時光猛一下加快，完全忽略了背影頭顱的一步步展現，也就是說，一切都是極為突然的，那背影的臉一張一張，居然完整的映現大家的眸光內。
“是我！”
“為何我是這樣？”
“什麽意思？”
不約而同的叫，這下實錘了。
他們赫然發現，背影的臉真是自己。
那張臉極為巨大，黑暗之色，又與尋常的臉大為不同。
很奇怪，臉的整體居然是一個大圓，或者說，臉的形狀沒有改變，正是‘自己’，但臉被包裹在大圓中，也可能是一種禁錮，總之，如要猜想，這突然完整的臉，仿如星球一般。
至少，楊凡的第一個念頭如此。
這個男人的反應之快，還瞬間想到了，曾在洪荒寶藏中，所看見過的閻王、妖帝的臉，而那時候，那兩位怪物的臉，也是猶若星球般展現，唯一的不同乃非黑暗，而是顯得虛幻、縹緲。
“星球的臉？與其中的閻王、妖帝相仿！這代表什麽，一種布局嗎？那又是誰的布局？誰會以星球為餌？莫非.……出自閻王、妖帝的掌控？亦或者，縱是閻王、妖帝都沒擺脫這種禁錮？所以，這兩大怪物不能駕臨神話大陸？”
……
這時候楊凡發散思維，千思萬緒。
他作出了種種的猜想、推論。
其實，遠不止他。
大家全在刹那之間反應奇快，開始各種奇思妙想，以至於，如永生、洛驚鴻，還極為幹脆的想要溝通那張臉，看能否激活什麽。
然而最終，全都錯了！
所有的努力、幻想，竟徒勞無功。
這臉來得快，去得也快。
它的消失，根本由不得大家反應。
嘭！
約莫九瞬之後，就是這麽一炸。
此炸聲極輕，毫無傷害壓迫，但就是這般一響，宛如將幻夢驚醒，仿佛之前的經曆化為一場空。
背影不見了。
代表各自的臉，也不見了。
楊凡等的眸光中，呈現了詭異的一片空白。
而這空白，又帶著頗為奇妙的旋轉，像是有著莫名的氣流，在神秘的無聲的運轉什麽。
但極其見鬼的，這刹那他們又聽到了聲音。
一道異常清晰的，風的呼聲！
且這風，居然帶著一股強烈的衝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