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第一個改變
此時，楊凡很溫和、很冷靜！
他的眸光更極為的放鬆、從容，那是一一看去夥伴、四大族長、夜嵐，等待一個大家的答案。
其實，這答案真的多重要嗎？
非也。
實際上，當下不論大家怎麽勸說，楊凡已經決定留下，而他如此的鎮定，隻是為了給大家強烈的信心，再一次信任自己。
立刻走？
那是不可能的。
“好。”
“留下。”
……
夥伴都點了點頭，倒沒有再駁斥什麽。
反之，他們的眸光中始終充滿信任。
這時候楊凡一笑，看去了四大族長。
“少主，我們願同生共死！”四大族長霎時抱拳，高呼。
“哪有死不死，沒這麽嚴重。”
楊凡再一笑，最後將眸光望去精靈族長，夜嵐。
“看我幹什麽？”夜嵐一臉生無可戀：“我還能怎麽辦？隻有留下啊，希望你師傅的眼淚管用吧！”
這混蛋委實沒道理堅持了。
就算內心真的想走，可楊凡不動，他也唯有幹瞪眼，好在，如今看著楊凡眼前的那滴黑暗眼淚微微躍動，讓其略微安心。
“那就這麽定了，以防萬一，大家還是做好應戰準備！”
楊凡囑咐一句，隨即眸光仰望蒼穹。
大家也沉默下來，照此而做，因為現在，對於周身的小星海根本洞徹不到能量，沒必要持續觀察了，且小星海此時與蒼穹之巔完美共鳴，完全能夠想到，一旦蒼穹之巔的混沌霧靄徹底消失，那這些小星海也會神奇的煙消雲散。
時間流逝.……
無論天上一重又一重的混沌霧靄，還是楊凡等體外所籠罩的小星海，那其中的散開速度，都是極為緩慢。
他們唯獨聽到了輕輕的風聲。
一連過去數天，都還未察覺蒼穹之巔的具體變異。
這種情況，此等未知，難免令人憂心、緊張。
這讓大家凝住蒼穹之巔的眼神，都逐漸的疲憊。
可是誰都不敢分心，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且根據之前的變異，已能夠想到，或許這番蒼穹之巔的變化，將再次契合宇宙大道，‘九一極數’。
果然！
第一個改變在合適的時機，如約而至。
此時機不到九天，就仿佛一粒小小的塵埃，忽然的可怕的，穿透了一重又一重的混沌霧靄，照亮出一粒璀璨的光！
“一粒黑光！什麽鬼？”
“好詭異的能量！”
大家叫起來，頗為驚慌。
當下，看得一清二楚。
那蒼穹之巔上，雖然還霸占著濃鬱的混沌霧靄，覆蓋掉所有空間，但是最中心處，卻措手不及的照亮了一粒黑光。
且這點黑光，仿如一種未知的熱能。
似乎它極盡熾熱，開始逐漸融化混沌霧靄。
也就是說，當大家叫的時候，蒼穹之巔的混沌霧靄，已誕生出融化的趨勢，且這股勢不可逆轉。
然而很可惜，大家限於實力，又看不出任何蹊蹺。
這時候大家隻是感覺那粒黑光無比熾熱。
但是，一看彼此的體外，那些跟著融化的小星海卻又不太一樣，不再共鳴了，他們的體外，那星海中，沒有出現‘黑光’。
“你們看！”
楊凡忽然一喝，神情頗為激動的攤開右掌。
“這.……”
大家登時看過去，吃了一驚。
該來的，終於來了。
楊凡掌中的那塊血色碎片出現了顫栗。
此碎片正輕輕的抖，在大家的眸光中看去，仿佛已經有了一種欲望，像是要跳脫開楊凡手掌，衝向蒼穹之巔的黑光般。
“楊凡，你有感知嗎？”
“血色碎片中，有沒有幻覺？”
“有沒有畏懼的反應？”
大家急問道。
“沒有。”
楊凡搖了搖頭，非但不慌，反倒嘴角一揚，興奮道：“但是它終於動了，這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當蒼穹之巔超脫到某種地步，還是會對血色碎片產生一種吸引力。
而這種神秘吸引，也正是九鼎一開始最想要的，接下來，可能不需要我動手了，這血色碎片會自動的飛上蒼穹，融入那耀眼的黑光，讓九鼎的另一個意誌接受考驗。
總之，一切都在算計之內！
不論血色碎片，能否再被九鼎收服，解決了這一步，我就可以拿出魂燈，讓蒼穹之巔破開魂燈秘密！”
此話一落，永生立刻問道：“你的意思，蒼穹那粒黑光，便是九鼎的另一個意誌？”
“或許是，或許也不對。”
楊凡微微一笑：“還有一種可能，蒼穹之巔的黑光仍會誕生變異，變化到讓血色碎片再也忍不住飛躍。
但這些，不關我們的事了，隻要預防危險就好。
大家放心，就算現在血色碎片顫抖起來，就算那粒黑光在融化混沌霧靄，我師傅的黑暗眼淚依然是自由的，我能完美的溝通，我想爆發便爆發，我們要走絕無問題。”
下一瞬，他便意念一動，讓眼前的那滴黑暗眼淚飛快的轉動，在大家的周身繞了一圈，給足一種安全感。
“怎麽全是殺意？”夜嵐沒見過，好奇道：“莫非這眼淚爆炸開後也全是殺意嗎？到時候我們有無危險？”
“不。”楊凡立刻搖頭，愉快解釋道：“黑暗眼淚中的滔天殺意，屬於我自身的魔性。
而這種魔性，在仙魔池中，師傅出手為我壓製住了。
簡單點講，這眼淚的保命手段我最好還能使用一次，若再強行的動第二次，那其中殺意魔性便會吞噬掉我，讓我墜落大劫難。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這黑暗眼淚要慎用。
而相比於這一點，我其實更擔心師傅的出現。
黑暗眼淚一爆，師傅的意誌極可能降臨。
你們想想，如果天大存在猛地看見蒼穹之巔的異變，再看見我手中的血色碎片，它會選擇做什麽？
它忍得了好奇，壓得住探秘的欲望嗎？
哼，說不定，它會一把奪走我的血色碎片！
畢竟，我們雖明為師徒，可如果關係到寰宇的大奧秘，那還是實力決定一切，我可勸不住它老人家。”
“楊凡，你唯恐天下不亂嗎？”夜嵐頓時嚇一跳：“聽你這麽說，那豈不是你師傅其實更陰險？我們不是更沒活路了？現在是走也不對，留也不對，你是這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