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心靈的壓迫
“楊凡，你又瘋了！”
永生呆了兩瞬，實在壓不住心中的怒火，猛然暴吼：“你哪來的長篇大論？憑什麽這樣說？你不是編的嗎？
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有感應啊！如果你真有某種感應，方才借此推論，那毫無疑問，你就是那個生靈，那張巨大的臉！”
它越說越氣，刹那間竟是衝到楊凡麵前，狠狠瞪著楊凡的眼睛，想要洞徹真相，以至於，那看不見的無窮帝氣，都深入楊凡的四肢百骸了，想要發現些什麽。
當然，一番探知，屁都沒有。
“楊凡，你的話有證據嗎？”
洛驚鴻在問，她的內心也很疑惑，想不到楊凡的想象力這麽豐富，腦洞這麽大，因為猜測很尋常，都好奇嘛，都想得到答案，可如楊凡這種，把猜測講述得這般細致，實在匪夷所思。
“編的！”
楊凡微微一笑：“我說的話全是編的.……”
他眸光一轉，看去洛驚鴻接道：“但是，我也絕非亂編，這種想象乃建立在諸多條件之上，包括那張巨大的臉，包括你囈語的那四個字，還有你醒來前，麵部出現的三種變化，由掙紮到驚異再茫然，如此等等，我才這般思考。”
“可你這樣，讓我更困惑了。”洛驚鴻輕輕蹙眉。
“不必困惑。”
楊凡搖頭道：“我認為我的話雖不一定全對，可能有錯的地方，但如果你真進入了一條路，那麽，我的猜想大方向應該沒問題，至於那張臉是否為我？現在，我是絕對不信。
這點，其實並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你、我、我們大家全都記住。
我相信無論什麽謎團，總有解開的時候。
雖然線索很少，但磨盤、路、臉，我們清楚了，由此聯想下去，那數不清的路中，定然存在數不清的臉。
而每一張臉就是一個秘密吧。
更關鍵的是，你的整個經曆，源自九鼎超脫神話大陸，而九鼎又是至高仙器，那麽，或許每一件至高仙器，都能這麽去激活、去超脫，至少，軒轅劍可以吧！
所以，就算身在帝王聖域，我們都還有機會，很快再見到那些磨盤，那些路，進一步去證明。”
此話一落，永生頓時點頭：“不錯不錯，不弄明白其中真相，本帝簡直寢食難安，我們可沒有洛驚鴻幸運，我們此時此刻，體內說不定還有灰色物質呢，此番事了，必須去找軒轅劍！”
“灰色物質，你們體內怎麽了？”
洛驚鴻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沒怎樣，那些灰色物質很神秘。”楊凡笑著解釋：“事實上呢，我們體內究竟有沒有灰色物質尚是一個未知數，無法證明，隻有著極大的可能吧，而這種可能來自於你。”
“我？”
洛驚鴻又吃一驚，反應很快：“難道我體內有灰色物質？”
“對，過程是這樣……”
楊凡娓娓道來，將之前‘咯咯之音’響起後，洛驚鴻體內忽然彌漫出灰色物質的狀況一一講明，且包括了大家去觸摸她的手，看到她體內血液流轉中，逐漸排泄灰色物質的真相。
當然，楊凡大膽接觸灰色物質也說明。
還有他手中的血色碎片，竟是畏懼那些灰色物質都沒有隱瞞。
“驚鴻，以我所想，你這是獲得了天大造化，你體內的灰色物質當被排泄幹淨了，而這為何發生，我們不了解。但是，有可能你的整個身體得到某種進化，或者消除了某些因果隱患。”
楊凡的話很誠懇。
絕沒有一絲嫉妒，乃真的為她感到高興。
“這.……我完全記不起。”洛驚鴻愣住了，絕美的臉上盡是茫然、無知，不過，她可以判斷出來，這對自己應是好事，可她又忍不住擔心：“我解決了灰色物質，那你們？”
“永生不說了嗎，稍後必找軒轅劍。”
楊凡笑道：“既然九鼎超脫神話大陸後，能夠浮現磨盤，那些磨盤又能碾壓灰色物質，那我們破解魂燈的秘密後，大可以再一次嚐試，實際上，原本我們都有機會的，隻是當時不夠專心，沒有進入蒼穹之巔的幻象罷了.……”
說到這裏楊凡頓住，眸光很溫暖，很有信心。
他看著她的眼神，篤定道：“我們體內有沒有灰色物質，你就不用擔心了，縱是找到軒轅劍後，我們磨滅不掉灰色物質也無妨，照我所想，就算其中蘊藏災難也在極為遙遠的未來，我們大有時間去做準備，倒是你，現在看看體內，能否察覺到一些異常，畢竟你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最了解。”
“嗯！”
洛驚鴻螓首輕點。
隨即她身影一閃，改變漂浮狀態，佇立起來。
然後，微微閉眸，放平心境，極為認真的感知體內虛實。
以楊凡等的眸光看去，逐漸的洛驚鴻周身都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且這些光輝緩緩流轉著，像一縷縷光線在她的四肢穿梭，到最後，她秀眉緊蹙，神色居然變得凝重！
“呼！”
忽然間，一聲重重的喘息。
洛驚鴻就仿佛遭遇了極大的壓力般，猛地睜眼。
此時，她雙眸閃亮，金光炸放。
大家竟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而這種欲望，不具備實際能量。
就像一種很隱秘的心靈感應。
若一定要描述，那便是洛驚鴻睜眼的刹那，讓楊凡等感受到一種驚懼，不過，這等恐慌也是一閃而逝。
下一瞬間，洛驚鴻恢複正常。
“剛才怎麽回事？你有發現嗎？”
“洛驚鴻，你知不知道，自己睜眼的眸光很可怕！”
“不錯，怎樣可怖說不上來，但令人莫名其妙，非常驚懼！”
……
大家紛紛開口，詫異之極。
包括楊凡都充斥好奇、擔憂，因為洛驚鴻的體內情況，他是第一個了解的，原以為沒事，或者說沒意外，他讓洛驚鴻去探察自身，也僅是以防萬一，並不抱多大的希冀。
豈料，當下的結果貌似很不正常。
“我心靈有一種壓迫感！”
洛驚鴻凝重道。
這時候，她秀眉蹙得很緊。
那微微閃爍的眸光，更仿佛很不理解。
“什麽壓迫？看不見摸不著嗎？”楊凡連忙問道。
“不錯，看不見，隻能感應。”洛驚鴻微微點頭：“而且，這種感應，必須我將黃金聖水的精髓能量，滲透進全身的血液中，跟著那些血液緩慢的流轉半響，方才會慢慢發生。
那種壓迫很可怕、很模糊，像相距我無限遙遠，又像是有一雙神秘的眼睛在陰暗處，在那無限遙遠之地盯著我的意念。
壓迫一至，仿佛千萬重巨山壓頂！
我感覺我整個人都透明了！
而那種透明，就像我是空的、不存在的。
就像、就像.……”
她盡量仔細的描述，可那種心靈感受畢竟太過虛無，幾乎全屬於想象，事實上，她並沒看見什麽真實的東西。
現在，越想講清楚，便越是說不明白。
什麽巨山壓頂？
整個人透明？
空的，不存在？
都是一種猜測。
最終，她唯有堅定信念，將眸光認真的看去大家，解惑道：“或許，我體內消除了灰色物質，並不是真的多麽好，這隻是結束了一場可能的災難，卻陷入另一場神秘的陷阱中。
否則，我豈會感覺到那種壓迫呢？
如此想來，其中秘密牽連之深，遠非此刻的我們能夠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