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一路一秘密
“楊凡對不起，本帝.……”永生道歉的話又是凝結，事到如今還說什麽好？究其根本，一切都是因為它啊，如果之前不去衝動喚醒楊凡，或許今天能解決很多事。
至少，有這種機會吧！
然而，當下楊凡並未回應，這男人沉寂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沒聽見永生的話，約莫過去半響，還是他自己調整過來，平複了遺憾的心，旋即眸光掃視一圈，便注意到永生的痛苦及歉意。
“沒什麽，別在意了。”
楊凡朝永生微笑：“我被你喚醒，可能還避過一場劫難呢，或許我是錯過某些真相，但那些真相，未必是如今的我能夠承受，說不定我看見了，就此消失都不定。”
“消失？”
夜嵐急問道：“為何這麽說？你到底琢磨出了什麽？”
楊凡搖了搖頭：“這不重要，全都是我的一種想法，而這些想法毫無證據，隻是有小小的可能性吧……”
說到這裏，話語一頓，將眸光轉去洛驚鴻。
他看著洛驚鴻沉醉、癡迷的望天模樣，接道：“看樣子，驚鴻的不語，意味著她所見的環境，又陷入一種延續的構造狀態，當下，我們所知，出現了諸多磨盤及數不清的路，不出意外，這其中必有大變，大家好好的等吧。”
此話一落，楊凡閉嘴。
大家也全都點頭，沉默下去。
再一次，漫長的等待開始了。
而這番一等，竟是足足過去九天。
且最終的結果，誰都沒有想到！
簡直太出乎預料！
太驚喜！
太嚇人！
又太不可理解！
洛驚鴻居然再沒有說一句話。
非但她不能開口，整個人更被徹底的遮掩掉。
最驚奇的是，那原以為永遠聽不到的‘咯咯之音’，忽然響起了。
這些聲音來自洛驚鴻。
準確的說來自她的體外，那些絢爛的小星海。
咯咯咯.……一聲一聲，永恒的宛如磨盤的運轉，仿佛碾碎了整個天地，讓洛驚鴻體外的小星海化為無數的粉末狀況，而這些粉末多彩絢爛，正漫無目的的飄。
“什麽鬼，怎麽我們沒有？”
“洛驚鴻在接受造化嗎？還是墜落了災難？”
“楊凡，要不要喚醒她？”
大家震怖之色。
當下，除了洛驚鴻外，在場的諸位全都被屏蔽。
他們雖然聽得到‘咯咯之音’，可卻感應不到這一聲聲的能量，更不可能察覺洛驚鴻經曆了什麽。
是危險？幸運？
天知道呢。
“別急！”
楊凡擺手，輕輕一喊。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也完全沒把握。
但要換個角度想，如果是自己，絕不希望別人去打擾，就算是災難，可大災難中，也該蘊藏大機緣。
他決定賭一把，相信洛驚鴻。
“可要是……”小仙很擔心。
“沒有要是！”楊凡一喝：“就算有危險，我們也得等，也得信任她！喚醒驚鴻，或許反倒不對！”
隨即，他思維無極限，竟是大膽的作出一個猜想：“此時，唯有驚鴻看見真相，她豈會甘心這樣隕落？
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更相信，驚鴻正在接收一種驚人造化，亦或者，她體外，那小星海的碾碎共鳴，在帶她去往一個新的地方，說不定，她的意念已經進入了一條路。”
“進入一條路？這可能嗎？”
“憑什麽？”
“就算真的，她這一去還能回來？”
“我們還不趕快喚醒她？”
……
大家不願相信，紛紛質疑。
“沒什麽不可能。”
楊凡卻是很鎮定很輕鬆，他伸手一指，指向洛驚鴻體外，那些已化為無數粉末狀的自由飄蕩的塵埃，道：“你們看，隨著咯咯之音突兀響起，驚鴻體外的小星海已被碾碎為數之不盡的塵埃顆粒，你們說，這代表什麽？”
“什麽？”永生在問。
“以我們之前的猜想，蒼穹之巔的星海，意味著寰宇的本源能量吧，而這種神秘能量映照、共鳴於我們周身，隻不過，唯有驚鴻可看清真相，所以她的小星海被碾碎，沒毛病吧。”
“對，沒毛病。”
永生霸氣點頭：“我們暫且這般推論，你接著說。”
“那小星海為何會碎呢？”
楊凡一笑道：“這是磨盤在發力，是驚鴻看見的諸多的磨盤一同醞釀、轉動，因此誕生了咯咯之音，繼而碾壓了小星海，也就是碾碎了宇宙的本源，重新造就出嶄新的能量，或者說打開不可思議的天地，以我所想，這個時候驚鴻的意念應該會麵對一種選擇，一個機緣，她可能將本能的進入一條路。”
“可能？”永生咂咂嘴巴，感覺楊凡的猜測毫無根據。
“對，就是可能。”楊凡平靜的道：“如果驚鴻沒有進入一條路，那她為何不發聲？此時小星海都碎裂，粉末化了，她所見的真相，必然發生了大改變，按照之前的反應，她當說些什麽，可是她沒有，這證明她的意念已不在自己的掌控內……”
說到這裏，楊凡頓住。
約莫過去三瞬，才微蹙劍眉道：“按我的想象，這時驚鴻的意念應當進入了自己的秘密。
一條路，一個秘密。
不止是她，極可能的情況是，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的秘密，都在那一條條路中，隻不過我們沒有這機會罷了。甚至，整個寰宇，浩瀚無盡的生靈、種族，都有各自的路。”
一路一秘密！
一路一真相！
一路一造化！
驚鴻所見的數之不盡的路，或許便是整個寰宇，無窮歲月來，所蘊藏的終極奧秘。
這奧秘中，有一件件仙器的來源，有一位位生靈的歸宿，更解釋了我們從哪裏來，將到哪裏去的究極哲學。
它可謂非一般人所見，甚至，或許大帝都不一定得見，而我的師傅天大存在，地獄的九重天曾經見識過，因此這兩位蓋世怪物，借此創造了自己的爭渡神物。
而閻王、妖帝，想必也見過！
不過，閻王、妖帝是否插足其中，還不好論定。總之現在，驚鴻是見到了，你們放心吧，我相信她一定沒事，一定會好好探索自己的路，收獲到該有的東西。”
結束！
楊凡的話毫無依據，全是想象。然而，他輕鬆的模樣，又說的有板有眼，跟自己親眼見證一般，仿佛是有極高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