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又出梵音
“生靈？器物？”
楊凡詫異道：“前輩，你都看見了還不能肯定？”
“不能！”九鼎道：“我雖然看得清晰，可整個畫麵於我意誌中非常連貫，實際也就眨眼的功夫，就算看清了，我也難以分辨是否為活著的生靈。”
“哦……”
楊凡點了點頭。
然後，大家腦洞大開，各自猜想。
金色的怪物？
那人那鍾的敵人？
是不是傳說中的金烏？
或者一輪金色太陽中，藏著的金烏？
還是一條金色的龍，或是龍的雕塑？
鳳凰嗎？
麒麟？
金色大印？
莫非，便是我永生？
亦或者正是小仙，一位神秘盤坐的女子？
一道背對蒼天的影子？
一個站著的模糊的金光影子？
九重天？
天大存在？
潘多拉魔盒？……
一個個答案，被吐出。
可以說，大家都極盡想象力了。
從怪物、到金烏、龍鳳，再到人、影子，最後再是他們見過的諸多隱藏神話大陸的蓋世老怪，可結果呢，九鼎始終不回，隻是時不時的‘嗬嗬’一笑。
“九鼎前輩，我們全猜錯了？一個方向都不對？”
楊凡問道。
之前背對蒼生的影子，就是他的答案。
而他答案的源頭，來自自己之前破血色碎片看見的故事，他腦洞之大，甚至懷疑九鼎所見的可能的生靈，就是巨大的血色笑臉中，那具模糊的背影。
然而，並不是！
“錯了，你們沒誰想對方向。”
九鼎有趣笑道：“哈哈，那金光，那生靈，就算我第一次見，也是大吃一驚，完全想不通啊。”
“究竟是什麽？”楊凡抱拳請教。
“佛！一座金光大佛！”九鼎猛地兩喝，楊凡等全都瞠目結舌，張大嘴巴，果然難以置信。
為什麽會是佛？
哪來的佛？
那一人一鍾，又為何從風雲之上遠去，仿佛刻意的有目標的，去尋覓那一座金光大佛？
這其中，有什麽特別的寓意，或故事嗎？……
一時間，種種問題，閃爍大家腦海。
“九鼎前輩，你認為會是佛祖嗎？”
楊凡急問道：“須知，自中古黑暗後，佛祖神奇的消失無蹤，連佛族都像滅亡般，再不現世。”
“不肯定，或許有可能吧。”九鼎也拿不準，解釋道：“總之，那座金光大佛，寶相極其莊嚴。我雖然隻有機會看一眼，可整個心靈都瑟瑟發抖，異常畏懼。
但是，我平生從未見過佛祖，至少沒有這種記憶，所以無法論定，更奇怪的是，佛祖在史料記載中，沒有這麽厲害吧。”
“那也不定。”楊凡搖了搖頭：“中古的閻王、妖帝無敵之前，也是一步步成長起來。而佛祖注定非凡之極，潛力無邊，他曾經見過我的師傅，說不定那一麵之後，就此悟道，突飛猛進呢，而一人一鍾.……那個模糊的人會不會正是閻王？”
——此乃楊凡認為，最合理的答案！
“閻王？”
九鼎聽楊凡的猜測，實在忍不住好笑道：“你以為無窮歲月來，浩瀚寰宇中，最可怕的生靈就是閻王嗎？
閻王就真的萬古無敵？
嗬嗬，這隻不過當世之說法。
閻王的存在，也僅僅是萬年前的中古。
時間，曆史，不可追溯。
不說別的，僅是你手中的血色碎片，那碎片中所代表的神秘的灰色生靈，就是一個證明吧，蒼茫歲月前，我們不知道的年代，很可能早有生靈超越閻王。
隻是，那些生靈不見了、隱藏了，蟄伏著。
亦或者，那些生靈終究有老去的一天。
百萬年、千萬年、億萬年後，終究化作塵埃吧。
而閻王呢，不過中古崛起的人類，憑什麽與我九鼎息息相關，緊密聯係？如果閻王是那模糊人影，坐在那模糊的鍾上，將這個印記深深存於九座大鼎內，那麽，他為什麽要封印我？這一點仔細想來，合乎常理嗎？”
“嗯……不錯！”
楊凡聽來不得不服，點頭道：“閻王如是那具模糊人影，於中古黑暗後強勢封印前輩，的確不太合理。這一點是晚輩莽撞了，那以前輩所思，模糊人影來自極為古老的年代了？”
“想必如此！”
九鼎無奈一歎：“雖然沒有明確證據，但我感覺、猜測，那個人影或許就是我真正的主人，否則，它幹嘛留下那個影像？幹嘛讓我無法忘記？不過它究竟是誰，誰知道呢？”
“那之後呢？”
楊凡接著問：“一人一鍾穿梭進莫名之地，見到金光大佛後，又發生了什麽？還有畫麵繼續嗎？”
“有，一個我怎麽都想不到的古怪發生了。”
九鼎回道：“那一人一鍾，竟是飛入了金光大佛的嘴裏，並且，通過那一閃而逝的畫麵，我感覺那金光大佛乃自動張嘴，仿佛就像一件器物、寶貝般，所以從這一點看，我亦懷疑這座金光大佛未必就是傳說的佛祖。”
“飛入嘴裏？什麽鬼？”
如此驚異的變化，瞬時讓楊凡等一頭霧水，完全想不通。這時候，大家也感覺不是佛祖了，更像一件寶物，而那一人一鍾，仿佛是通過金光大佛繼續前行般。
“一人一鍾，要去哪裏？”
“還有畫麵嗎？”
“故事的最終結果，到底是什麽？”
“一人一鍾，撞見敵人沒有？”
“莫非金光大佛所在，真是敵人的禁區？”
……
霎時間，大家憑借想象，接連詢問。
“結果？嗬嗬……”
九鼎苦楚笑道：“最後，根本沒什麽結果，我的意誌中，也看不到什麽敵人，那一人一鍾沒入金光大佛的嘴裏後，璀璨的金色光芒，便是消失無蹤。
然後呢，畫麵變得一望無際，像是陷入虛無、空白。
而畫麵中，隻剩下一人一鍾，筆直的前行。
這整個過程，沒有爆發任何戰鬥，顯得格外的枯寂。
至於虛無、空白的環境，誰知道在哪裏？
也許是宇宙？
也許是一個奇異的特殊空間？
還可能是那虛無、空白中本有敵人，但被隱藏了都不定。
總之，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
而我的意誌，所能看見的變化，有兩點！
其一，隨著一人一鍾的前行，虛無、空白逐漸轉化為純粹的透明的色彩，感覺它們就像穿梭在朦朧中。
其二，這透明的朦朧內，竟然傳來了梵音！
那些梵音無所不在，猶如禪唱，我也聽不懂。非要想象的話，它們仿佛一種大普度，大願望，雖然感覺不到威能，可至少在我看來，當有極其特殊的妙用，才會讓一人一鍾去到那裏。
最後呢，就在這樣莫名其妙又無所不在的梵音中，一人一鍾於我的意誌裏逐漸消失，然後嘭一聲，整個畫麵故事也結束了。”
這件至高仙器描述得十分仔細。
可說，分毫不差。
它所能看見的，感覺的，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