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看見就動手
“紅、白、黃、藍……這些屏障怎麽色彩不一，越來越多？它們幹嘛爆炸，爆炸後，又為何模糊？詭異的風聲將帶我去哪？屏障的存在是疊加還是掩飾？”楊凡思緒翻滾。
這時候太奇怪了！
他一邊墜落，一邊腦海中浮現屏障，且不說屏障數之不盡，詭異的是，他的意念正不斷的突破屏障，自己就宛如一枚炮彈，在摧枯拉朽的轟殺它們，毫無懸念的飛快穿過。
最重要的是，屏障好像不隻阻礙那般簡單，似乎它們的表麵都有神奇的躍動感，像是藏著什麽東西，或生靈。
然而，他突破太快了，導致根本反應、判斷不過來。
目前的遭遇，隻能一眼看到每個屏障的色彩，及穿梭中的嘭嘭炸響，除此之外，洞徹不到任何秘密。
“什麽情況？屏障既要刻意掩飾，為何又放行我？我哪來的能力輕鬆穿越？莫非這一切真與我有關，才這麽容易？”
楊凡轉變了思想。
沒辦法啊！
他自從陷入這裏後，思緒那是兜兜轉轉。
多樣的分析，多種的判斷。
數次推論，或重複自己的答案、結論。
可這過程中，總有矛盾，總有不可理解之處。
此時此刻，撞見這些莫名屏障後，他又感覺一切回到原點，好像之前全都想多了，一切似乎還是簡單的答案，那便是這裏的變化，及諸多的景象、聲音，會不會依舊指向自己的秘密？根本與其他人或生靈無關呢？
“呼……”
楊凡意念長長歎息。
事到如今，他已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力和想象力。
他發現自己越想越混亂，就像是被莫名陷入一個思想的牢籠或枷鎖般，在跟著奇怪的節奏走，怎麽推論都不對。
“等吧！”
“什麽也別管！”
“管他屬於誰的秘密，誰的答案！”
“隻要看見真相，我就動手！”
楊凡脾氣來了，內心不斷的鼓舞自己。
他太不習慣這樣的被動、無知。
如今之計，看來唯有亮劍，不管三七二十一，有機會接觸就接觸，動手便動手，哪管他天翻地覆！
當下，他的腦海中，那股火氣醞釀著、爆發著，越來越高，即將燃燒到極致，此乃一種極不甘心的欲望，絕不服輸的意誌！
這時候的他，其思想中沒有夥伴了，如同被逼到盡頭的一種本能，心中唯獨剩下一個欲望，不顧一切的麵對答案，解開真相，哪怕死在這裏，也要這麽幹！
時間流逝.……
墜落在隱形旋渦中，一天天劃過。
無論四麵八方的呼呼風聲，還是腦海中不斷炸響穿過的屏障，他都已不在乎，不注意，反正都看不透，那還琢磨什麽勁？現在，他就等九天過去，就等再次穿越透明風眼，看還有什麽？
而這期間，同之前一致，毫無危險。
以至於，當風聲、屏障全都消失，當他真的穿過最下方的透明風眼後，依然沒什麽感覺。
且這次，是真的一點變化都沒有了。
“嗯，結束了嗎？一共九個九天！”
楊凡有些懵：“我曆經了塵埃、眼睛、星球、斷手、斷腳、破碎心髒、笑聲、佛語、風聲，九個旋渦。這是到達終點了嗎，又是一望無垠的透明世界？那我想要的真相呢？空空如也？”
他的眸光正在四望打量。
可幾瞬之間，居然什麽都看不見。
沒有生靈，沒有聲音，沒有異變。
他的所在就是透明色彩，就是無邊無際。
而且，他整個人是自由的，手腳、意念能夠隨意活動。
除了被廢，無法溝通體內的能量之外，沒有感受到一絲壓力。
“什麽鬼，不會就這樣吧！”
楊凡內心大叫，意念的眼睛一瞬不停，瘋狂掃蕩每個方向。
同時，整個人也在移動、尋覓。
他希冀著出現些什麽。
不然，以當下的能力，隻能這般枯等下去。
如果，現在有另一雙眼睛，能夠看見這個男人，能夠看清他的意念，就會發現他異常的堅定，從來沒有想過放棄，哪怕什麽都沒有，他也在堅持尋找。
而往往世間的奇跡，便是在堅持中誕生！
悄然的一刻之後——
“那裏！”
“灰色生靈！”
“實錘了！”
楊凡大叫、狂喜，簡直不要太高興。
他終於看見了另外的色彩。
事實上，那抹色彩並非什麽生靈，隻是在下方深處，一縷不知從哪來的輕輕飄出的霧，可關鍵的是，這縷霧乃灰色的。
既然為灰，那不是灰色生靈是什麽？
當下他的思維，又推翻了之前的結論。
他都沒注意到，自己似乎又在跟著奇怪的節奏。
“拿下你！”
不過真相近在眼前，什麽想法不重要了，楊凡暴吼之下，自由的身體立刻行動，於透明無垠的世界中，直奔下方一個點，也就是灰色霧靄所在之處。
此時，其實他的速度並不快，就是一位被廢掉力量的平凡的人，且距離灰色霧靄也很遠很遠，但是無所謂啊，這個男人決心一起，自有無敵信心，他早已感覺自身有一瞬百萬裏的極速，那是普天之下，誰也休想阻擋他觸摸真相！
時間流逝.……
這番接近灰色霧靄，頗為漫長，超越想象。
哪怕，楊凡極為清晰的看見那縷霧靄緩緩的飄，可兩者之間的實際距離，遠遠超過他目前的能力。
一天之後，彼此像還這麽遠。
兩天，亦如此。
三天過去，仍然沒有一點變化。
“咦……不對！”楊凡雖然衝動，卻不一根筋的愚蠢，這時頓住身影，自語道：“我好像與灰色生靈不在一個世界！天呐，那家夥藏得這般隱秘嗎？
曆經九個大旋渦，最後一個旋渦中，讓我腦海還誕生數不清的屏障，而真的接近後，又隔了無限遙遠的距離。
你能這般隱藏，也真是費盡心思了！
恐怕唯有如此，才能避開閻王、妖帝的感知吧！”
這個男人看似迷茫，實際上，嘴角已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要知道，他反應思緒多快啊，現在已全不擔心灰色霧靄消失了，結果很簡單，既然彼此相距了無限距離，根本無法接近，為何它還要出現呢？這不故意等著自己嗎！
這好像就是在說——喂，我顯身了，快來拯救我啊！
否則，幹嘛自己會看見它？
“嘿嘿，原來無需接近，感知就好。”
楊凡笑意愈發濃鬱：“不出意外，隻要我認真的凝視它，便會獲得牽引，繼而超脫無限距離，駕臨灰色生靈麵前。到時候，我救是不救呢？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我若拯救灰色生靈出去，外界，甚至浩瀚寰宇，是否天翻地覆？我是否又變成了天地間的罪人？
如果我強行不救，隻親眼看看它，有機會嗎？
是否能夠抗爭？嗯……”
楊凡撅起嘴巴，陷入沉思，倒不是猶豫害怕，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隻是要趁此自由的機會，先想清楚。且這個清楚，無論遭遇何等意外，都一定要堅持下去，絕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