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回歸
“破解永生？”
小仙、火神等雖然聽到了解釋，可一時間還是不太理解，四大族長、夜嵐更是在問，真的沒危險了嗎？
“除非血色碎片想我們死。”
楊凡嘴角一笑：“但不可能，如今血色碎片僅僅試探了雲曦、永生，還有我與驚鴻未曾過去，它不可能就這麽中斷考驗，現在，嗯.……就看化天碗何時停止吧。”
說到這裏，他放下雙手，將化天碗擺到胸前，緊緊握住，靜靜的看。大家的眸光也一齊望了過去，全都觀察這個碗。
“越來越劇烈了！”
“這碗抖得真厲害，不會崩潰吧！”
“裏麵有能量嗎？”
“楊凡，你有何感應？”
……
大家問起來。
因為當下看來，化天碗劇烈的幾乎要脫離楊凡雙手，從頻率上算，此碗一瞬竟然抖動上千下，且還在加快速度，可詭異的是，大家對這碗又沒有任何感應。
他們發現不到一點能量。
“沒能量。”
楊凡搖了搖頭：“我唯一的感知，便是化天碗像是活了，像是有了意誌，在給我的心靈傳達惶恐念頭，但我無法製止它，一切都要看血色碎片何時收手。”
“血色碎片，你瘋了嗎！”
“你哪來的膽子，敢與閻王交鋒！”
“快停止化天碗，放開永生！”
“你看看你的臉，笑個屁啊，都要消失了！”
……
楊凡這一說，即便大家還不夠明白，可四大族長、夜嵐，已經衝著遠方的血色笑臉，連珠炮彈的怒吼。
因為他們能夠清楚看到，無論血色笑臉，還是永生那大無邊的帝王綠翅膀，都在淡化、消逝。
反之，四麵八方的黑暗浪潮，卻愈發洶湧澎湃。
“別叫了，沒用。”
楊凡擺了擺手：“看其情況，血色碎片好不容易的機會，不可能輕易放棄，這同時也證明永生的秘密非常驚人，而現在，血色笑臉和翅膀的淡化遠不比第一次，其實很慢，局麵陷入僵持。”
“僵持？那我們怎麽辦？”夜嵐急問。
“還能如何，等吧。”
楊凡撇了撇嘴，懶得贅言。
他根本插不上手。
現在的局麵很明顯了，屬於血色碎片與閻王的交鋒。
看上去，閻王會贏。
可何時贏？何時逼得永生回歸？
這一點，楊凡也拿不準。
時間流逝.……
逐漸的四大族長、夜嵐等，也不叫了。
因為他們忽然發現一點，遠方的畫麵幾乎凝固住。
無論那張巨大的血色笑臉，還是代表永生的大無邊的帝王綠翅膀，都沒有完全消失，反而保持在一種模糊的狀態，一閃一閃，猶如永恒不滅，而這時候，楊凡雙手緊握的化天碗，那其中的抖動，已經超脫了速度的極限。
直觀判斷去，一瞬的顫抖至少千萬下！
這個碗已經快至看不到形狀！
事實上，楊凡對於自己是否還握著這個碗都心有疑問！
他已經有一種特別感知，仿佛自己像緊握這個碗，可是呢，這化天碗又好似越來越遠離自己。
此碗，猶若在另一個世界，飛快躍動般。
不過，楊凡什麽都沒說。
說有何用？
他無法掌控化天碗，無法停止它。
不管這碗在不在他手中，在不在一個世界，他唯一能做的，唯一清晰感覺的，就是化天碗害怕！
碗的意誌始終想停止！
然而，血色碎片不讓它停，所以，局麵僵持不下。
直到，一刻之後——
呼一聲！
非常突然，楊凡手中像飛出一道流光，那瘋狂顫抖的化天碗，終於脫離了手掌，一瞬衝去高天。
“這！”
大家震驚無比，看化天碗的軌跡，似乎要與那些黑暗浪潮融合，豈料驚訝不及一瞬，‘這’一字還未落完，又都鬆了口氣。
化天碗居然被神奇的定住了！
此時此刻，這碗就頓在楊凡頭頂上方，百丈外。
繼而，容不得他們思考，化天碗開始一寸寸的橫移，其目標非常清楚，對準遠方模糊的血色笑臉。
“神仙打架.……”
楊凡正欲感慨、觀察，可他的話也不及講完，這天上地下，原本就轟隆隆的大震蕩中，竟是傳來了怒吼聲！
嗷嗷嗷！
這些聲音驚天動地，無所不在。
仿佛來自數之不盡的怪物。
噗噗噗.……
聲音一出，楊凡等人全部吐血。
且彼此的身體出現驚駭龜裂，而那龜裂之中，開始極為詭異的纏繞出黑色光線，這樣的光線不知何來，卻瞬間讓他們的腳、手、腦袋、眼睛，絲毫動彈不得。
這時候，全被禁錮住！
連開口都做不到。
他們唯一可見的，便是被定住的眸光。
也是這樣的眸光，讓他們從不同的角度，看到了一些驚變，原來，那些怪物的吼聲，竟是一張張黑暗大嘴！
而這些嘴，從沸騰的黑暗浪潮誕生！
嘴的可怕速度，則快到無法想象，似乎閻王真的憤怒了，被觸動了逆鱗，當楊凡他們看見黑暗大嘴的時候，這些嘴終於穿透了空間，帶著無邊的浪潮，衝殺過來。
似乎，要將他們都吞沒。
事實上，遠不止他們這些人。
黑暗大嘴無所不在，也對準了血色笑臉及帝王綠翅膀。
可以說，它的出現數之不盡，像要把整個天地都吞噬掉，局麵到了最嚴重的時候，而這僅僅是刹那的事。
下一瞬，噗一聲！
這聲音很輕。
可這炸響卻猶如神話，破碎掉一個夢。
刹那間，楊凡等人自由了，都是渾身的流血、龜裂之狀。
此時此刻，他們很懵，駭然發現那些黑暗大嘴、浪潮，全都消失不見。而化天碗，居然不知何時，又重新握在楊凡雙手。最厲害的是，小仙、火神等非常詭異的從身旁消失。
“好快的速度！”洛驚鴻感慨之極。
她與楊凡、雲曦的眸光，已不約而同望去天空。
而天空上非常神奇，之前的變化就像根本沒發生過。
現在看去，頭頂的千丈外，居然又出現了完好無損的絢爛雲朵，而絢爛雲朵內，由下至上，依次凝固著小仙、火神、四大族長、牛魔王、夜嵐。
可這一切，絕不是夢！
因為，小仙等人尚在叫喊。
不止叫喊，他們的周身也在流血，也有龜裂狀況，這些都證明，剛才的經曆是真實的，隻不過血色碎片的放棄，黑暗大嘴的消失，其中的轉換速度，非大家的境界能夠理解。
“呼，放棄就好！”
楊凡大鬆一口氣，眸光已經看去正前方。
那個自己唯獨可見的黑暗通道早已不在，洛驚鴻、雲曦也如此，三人當下回歸到一個景象，便是隻剩下大無邊的帝王綠翅膀，不過當下，這對翅膀也慢慢的縮小。
此景象毫無疑問的證明，永生的考驗應該塵埃落定了，將逐漸的回歸，而這回歸速度的緩慢，顯然與之前的雲曦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