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回歸現實

  “我被影響了？”


  楊凡眨了眨眼，凝視著洛驚鴻絕美鎮定的麵孔，陷入沉默。


  他的神色不太好看。


  那之前的信心，仿佛正因為她的一連串問題在崩潰。


  此時此刻，他認真回憶洛驚鴻的話，及分析她的想法。


  ——三場夢，那可能的修行之法是一種希冀？


  ——自身成就寰宇，乃創造此法的目標？


  ——我心向往自由，所以中招？……

  楊凡不停的回顧、思索。


  同時，也在檢驗自己的意念、心靈。


  他感覺自己沒出問題，頭腦很冷靜很清晰啊。


  之前所說之話，全是一種本能反應。


  他並不認為，自己被暗中的操控、影響。


  但是呢，好像又找不到足夠的理由，或證據去反駁洛驚鴻，事實上，洛驚鴻也無法完全反駁他，目前，兩人各自的推論，說到底全沒有證據。


  對於這等大事件，也不可能拿出明確證據。


  “別琢磨了，毫無意義！”


  一旁的永生看不下去，忍不住點化道：“楊凡、洛驚鴻你們傻子般想什麽？爭什麽？誰能說服誰？那寰宇的終極真相，是我們有資格考慮的？以本帝之見，弄不好你們兩位的思路全是笑話，可能都大錯特錯，明白嗎？”


  楊凡、洛驚鴻微微點頭。


  永生接著道：“楊凡，且不說你有沒有受影響，這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為你當下的實力，隨便一琢磨，就能看穿閻王、妖帝的野心，洞徹整個寰宇的真相？我的天，你誰啊，楊凡？你所說的那些事，大帝都做不到好吧，你憑什麽？”


  “我……”


  楊凡想要解釋一下。


  “別急！”


  永生打斷，撇了撇嘴。


  隨即，它似乎也受了洛驚鴻的影響，開始一連串的教育了：“楊凡，本帝且不說你完全錯，就當作你沒受影響。


  現在，你不妨換一個角度思考！

  那便是如果浩瀚寰宇，真的存在一位無上生靈的意識，這生靈又真的主宰一切，那它得多厲害？多恐怖？

  那它的能力，又超出了中古時期的閻王、妖帝多少？

  放在中古黑暗，是否可以這般說，它乃天上皓月，而閻王、妖帝於它眼中，小小螢火，不值一提，對吧？


  既是如此，我們進一步想，經曆中古黑暗，閻王、妖帝恐怖無邊的成長起來了，這兩個怪物超脫了大帝，無限接近寰宇的巔峰！

  這時候，閻王、妖帝不是螢火了吧！

  總會被那無上生靈注意了吧！


  換言之，閻王、妖帝既然被注意，無上生靈豈會容忍兩位繼續進步？又豈會允許他們開出希望、絕望的路？

  這不笑話嗎？

  你可別告訴本帝，當閻王、妖帝萬年爭鋒，各自走出絕望、希望的路後，無上生靈贏不了他們啊。


  這沒道理，對吧？

  無上生靈，可就是整個寰宇！

  按照你的想法，或許閻王、妖帝現在有能力對抗了，但是，他們最開始超脫大帝，選擇自己的路，灑落絕世布局，那個時間，贏得了無上生靈嗎？”


  洛驚鴻、雲曦都點頭！


  她們讚同永生的話。


  其實，道理很簡單。


  隻要仔細一想，就可發現楊凡之前判斷的漏洞。


  “永生，這些我都知道。”


  楊凡還是不甘心，輕輕一歎，然後盡量仔細的解釋道：“我隻是懷疑，感覺其中必然另有玄機，閻王、妖帝的存在，彼此的萬年爭鋒，或許就像我們此刻的存在一樣！

  他們需要一個完美契機，而那無上生靈縱容閻王、妖帝的發展，可能也如此呢？隻不過，我們還沒走到那一步。”


  “哈哈，哈哈……”


  永生兩聲幹笑，諷刺道：“懷疑？感覺？或許？楊凡，你入魔了，已進入自己的幻想，自認為的道理，無法自拔！

  你告訴我，憑什麽看透這些？


  又憑什麽，以為自己是對的？

  寰宇的終極奧秘，無盡歲月來，恐怕也唯有當今的閻王、妖帝即將走到終點，但是，這兩個怪物達到那個境界後，其真身，卻無法在神話大陸出現。


  而你呢？就在神話大陸啊！

  你想一想，就做到了閻王、妖帝千辛萬苦，才做到的事？

  這可能嗎，啊？


  楊凡，你以為你真是天地？無所不能了？

  清醒點吧！


  那無上生靈，怎可能故意告訴你這一切？

  嗬嗬嗬.……你可不要說，你看見那無上生靈了啊，就算你看到什麽東西，見證什麽真相，於本帝想來，也不過血色碎片的一種手段，因此，不論怎麽推，在你與洛驚鴻的想法，都未有明確證據前，我站洛驚鴻一邊。”


  楊凡沉寂下來，默不作聲！

  他這個男人，也並非九匹馬拉不回。


  或許有時候，是很鐵腦袋。


  可當下，又的確沒有太多的證據，沒法去摧枯拉朽的反駁。


  他說服不了永生、洛驚鴻、雲曦了。


  甚至，他都快說服不了自己。


  是啊，憑什麽自己能夠猜透真相？

  真相，又真的如此簡單嗎？

  “嗬，或許.……我真的在異想天開。”


  最終，楊凡苦笑，擺了擺手：“好，我們不提無趣的猜測了，永生、驚鴻的話都有道理，回歸現實吧，到最後，我穿越黑暗深淵，的確看見真相，撞見一個東西.……”


  他開始娓娓道來。


  永生、洛驚鴻、雲曦都認真聽著。


  以楊凡的話來說，黑暗深淵並沒有任何陷阱。


  洛驚鴻的判斷是正確的，那無限大，又無限墜落的深淵內，僅是存在一種神秘壓力，而這種壓力，隻是看不見的考驗著靈魂，但幸好，楊凡擁有大帝之魂！


  因此，縱然超越極速的墜落中，他的靈魂也感受到壓力、刺痛，甚至伴隨略微的燃燒，可是呢，神魂終究無敵，他輕易的抵抗住了，且毫無懸念，來到黑暗深淵的盡頭！

  那盡頭，一片虛無狀態。


  楊凡的意識，乃緩慢的飄進去，就像流水一般，緩緩融入，繼而他看到了新世界，一望無際的透明色彩。


  “又是透明！”


  “楊凡，蒼穹之上，那一場夢，那一個深淵的最終，一望無際的滄海也是透明啊！”


  “這兩個黑暗深淵，究竟有沒有關係？”


  “你找到線索了嗎？”


  永生、洛驚鴻、雲曦都頗為吃驚。


  一個個好奇的詢問。


  “找到了，還很明確。”


  楊凡微微一笑：“那透明的世界中，我最開始進去一片虛無、空蕩，好似什麽都不存在，可逐漸的，隨著我眸光的凝聚、心思的沉寂，我慢慢發現在最中心處，居然有一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