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 沒有餘地
“前輩別急！”聽到九鼎的拒絕，楊凡還不放棄，向著蒼穹恭敬抱拳道：“隻要與我楊凡在一起便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或許我現在很弱小，但是.……”
“別但是了！”
九鼎再是一喝，根本不給麵子：“你小子不是我的選擇！”
“前輩，你為何不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
楊凡依舊不甘心，大喊道：“神話大陸太小了，我遲早有一天會與夥伴們衝出去，到得那時候，當我學會真正的法，領悟了大帝之身、大帝之魂的奧秘，必將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甚至，我極可能會成為打破閻王、妖帝.……”
話猶未了！
事實上，楊凡有一肚子的勸說，他乃出於真心的想收服九鼎，接著再去收服軒轅劍。這並非他多麽看重兩件仙器的潛力，而是他心裏認為很古怪。
為何它們會淪為遺棄者，這壓不住的好奇感，讓楊凡想破解這個秘密，而怎麽破解呢，當然便是有朝一日，將九鼎、軒轅劍帶到身邊，去慢慢了解。
有可能，其中有極大的風險，會因果加身。
可是，他不在乎。
他本就要走自己的路。
其內心的野性，更是要與閻王、妖帝並絕於世。
然而，蒼穹之上的九鼎完全沒聽進去，這仙器再度打斷楊凡，隻冷漠之極、毫不留情的說出一句話，它隻注重當下，它需要的隻是破解血色碎片，了解其中奧秘，至於你楊凡未來有多強，不好意思，它不關心，更不在意。
“九鼎，你放肆！”
“少主這般看重你，可是夢寐以求，千載難逢的機緣！”
“你縱為至高仙器，也不要自誤了！”
……
九鼎的態度讓四大族長爆炸，這四位太古生物連珠炮彈的吼，不知不覺間，便把楊凡師傅天大存在抬了出來，把那超級怪物捧得高高的，而將九鼎扁的一文不值。
“哼！機緣？自誤？夢寐以求？”
九鼎聽來好笑之極：“你們這些太古生物，也配稱四大地尊巔峰？這怎麽成了楊凡師傅的狗腿了？
一番哀叫，不就是想讓我上天大存在的船嗎？哈哈，這是做夢，同被封印，無法解脫，我憑什麽服他！”
“你……”
四大族長氣炸了。
“別吵！”楊凡終於擺手打斷，接著凝住蒼穹道：“前輩，你想多了。我是我，天大存在是天大存在。我與師傅之間，雖有過命的恩情，但隻限於神話大陸，對於無限可能的未來，弄不好……”
“停止吧！”
九鼎不聽解釋，更不要理由，因為它的心早有抉擇：“楊凡呐，你我之間，今日之恩，今日報。
你讓永生、小仙、諦聽助我破解血色碎片後，我也必竭盡全力，為你解開魂燈之謎。至於追隨你，請恕我直言，不用啦，這不是我瞧不上你楊凡，還是那句話，將來各自安好吧。”
“前輩是打定主意，追隨灰色生靈？”楊凡沉聲道。
“不錯！”
九鼎聲音很大，很舒服。
事實上，它琢磨這條路，堅定這條路，已經很久很久了，不可能這麽輕易改變，而放眼浩瀚寰宇，除了閻王、妖帝，又哪去找灰色生靈這等‘創世界’的怪物。
僅憑那個故事，它就可以認定，什麽天大存在、九重天，通通一邊去吧，遠遠比不得。
“如果灰色生靈，已經死了呢？”楊凡再問。
“嘿嘿，不會死。”
九鼎微微一笑：“那故事的最後，灰色生靈隻是神秘消失，誰敢說它死了？誰有證據？如果灰色生靈死亡，又豈會留下血色碎片？又豈會選擇我？它隻是在某一個地方，等待著機會。”
“好，頗有道理！”
楊凡不得不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們且打算灰色生靈還活著，還暗中等著輝煌的崛起契機，可前輩，要是那一天駕臨，要是灰色生靈，不願你追隨它，又怎麽辦？”
“那便生死有命！”
“生死有命？”
“對，生死有命。”
九鼎極為的堅定：“既然我心中，早已選擇了灰色生靈，待得那一日它如不要我，那我唯有繼續遺棄下去，孤獨下去，再不作多餘的選擇，就算真的灰飛煙滅，亦不改初心。”
“沒有餘地？”
“沒有！”
九鼎大吼。
這至高仙器，心裏真是如此想。
須知，到得九鼎這種層次、閱曆，放眼寰宇，其實可以選擇的追隨者，幾乎沒有了。
閻王、妖帝，如要選它與軒轅劍，那必然早就讓它們陷入萬年爭渡，何必遺棄呢？所以，思來想去，九鼎的目標唯有一個神秘的灰色生靈，除非它誰都不追隨，堅持走自己的路。
然而，自己的路又在哪裏？
自己的路，豈是說有就有？
全憑妄想嗎？
九鼎不是九重天，更非楊凡。
它的經曆告訴自己，前方早已沒有路，對於那可怕之極的未來，那希望、絕望之間的生機，它隻認灰色生靈。
可以說，此時此刻的楊凡就算吹破天，就算拿出至寶相誘，就算給出諸多承諾，也絕無可能讓其回頭。
聽到這裏，楊凡總算明白了，凡事不可強求。
可以，他接受！
再不勉強，再不勸說！
他知道，無論再說什麽，都是廢話！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好奇：“軒轅劍也是這種想法嗎？”
“誰知道呢。”
九鼎有趣一笑：“其實關於未來，我與軒轅劍，不曾有過交心，那柄劍作何選擇，與我無關。”
“一萬年來，你們並不互相依靠？”楊凡問。
“不！”
九鼎言之鑿鑿：“軒轅劍，隻知我藏有一塊血色碎片，並不了解血色碎片中有一位神秘的灰色生靈。或許，有朝一日，神話大陸解放後，我會告訴它吧。
當然，楊凡，你也可以找機會告訴它。
這都不重要。
不過，楊凡呐，軒轅劍也不會追隨你，你不必多費口舌。
那劍傲著呢，比我還傲。
而且，那劍了解的秘密，比我可多多了，畢竟，它曾被閻王親手掌握過，更與閻王創下輝煌，斬斷過世界之樹。
若說當今的寰宇，還有誰對閻王更為了解，那便唯有軒轅劍，隻是可惜，關於閻王之事，無論我怎麽問，它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