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全是幻夢
“噗！”
楊凡拚盡全力，大爆火眼金睛，焚燒元樹森林，試圖洞徹真相，可最終的結果，並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他在大地深處，那團白火內，那鬼哭神嚎的聲音中，遭遇了鋪天蓋地的神的意識。
他整個深入的意念，灰飛煙滅，蕩然無存。
然後，火眼金睛消失。
他的真身，他的口中，便是噴薄出慘烈的萬彩帝血。
整個軀體，也搖搖欲墜。
他向著大地掉落。
“楊凡！”
精靈族長夜嵐急迫大喊，想要抓住他。
“別去！”祖地中，潘多拉魔盒霎時一喝：“讓楊凡自己靜下來，千萬別打斷他。”
“這.……”
夜嵐無奈停住了步伐，愣在高天。
旋即，不及眨眼，他看見楊凡的掉落狀態突兀一頓，那個男人，仿佛頗為迷失的立於半空，竟在那裏不停搖腦袋！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楊凡口中，喃喃自語。
此時此刻，他的聽力、視力都非常模糊。
他的腦海意念，像是一團混沌，極不清晰。
所以，他暫時聽不到外麵的聲音。
他甚至心裏很懷疑，自己是否已遭遇了莫名手段，才會變成這樣。
同時，現在他的周身上下，帶著無所不在的劇痛感。
‘嗤嗤嗤’的，不用看，他已經可以知道，渾身都處於龜裂狀態，這太可怕，太匪夷所思了。
須知，他可是具備大帝之身！
但這至高神聖的軀體，居然擋不住一擊神的意識！
最重要的是，神不是死了嗎？
神不是被妖帝斬殺嗎？
哪來的意識？
哪來的力量？
楊凡，搞不懂，琢磨不透！
當下，他唯有不斷的搖頭，來清醒聽力、視力，及意念。
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再好好的問問魔尊。
半響之後——
“我的天……”
楊凡咬牙，嚇了一跳。
他的眸光，此時能夠看見近處了。
他正瞪著自己的身體。
他立刻發現，輝煌的萬彩星光不見了。
現在，也激發不出。
周身上下，他的白光神魂覆蓋之內，那軀體全部裂開，密密麻麻的蜘蛛網般的裂縫中，一股股萬彩帝血‘啵啵’噴薄，他竟然已遭受了巨大痛苦的重創，跟千刀萬剮一樣。
“恢複！”
“恢複！”
“恢複！”
……
楊凡意念呐喊。
他一連叫了十數聲，方才開啟心髒的八道異光造化，而伴隨八道異光流轉周身，他重創的傷勢開始慢慢恢複。
“好！”
“楊凡，你真是讓我擔心啊！”
不遠處，夜嵐鬆了口氣。
潘多拉魔盒，則一言不發。
“前輩，我.……”
楊凡聞聲而望，他正有一肚子的問題，他想請教潘多拉魔盒，豈料到他那還有些模糊的眼睛看過去後，便渾身大震，驚得差點一跟頭跌落向大地。
“楊凡，你.……”夜嵐看不懂。
“變了，變了！”
“魔尊，變了啊，我的眼睛，變了，你知道嗎？！”
楊凡激動中，帶著驚駭感。
他呼喚潘多拉魔盒，同時，眸光不斷的掃向八方，仔細觀察周圍的天地，觀察元祖，環境大不一樣了。
“什麽變了？！”
夜嵐急問。
因為，在他看來，外界毫無變故。
三十六頭元祖，仍是寧靜的凝住楊凡，非常乖巧，全都一動不動，像是隨時都會聽從號令。
至於浩瀚的元樹森林，在楊凡的火眼金睛消失後，那些焚毀的樹木，也逐漸的慢慢重生，一切要回歸原貌。
可以說，天地很正常。
他作為地尊巔峰，作為精靈族長，沒有絲毫古怪發現。
“火！”
“綠火！”
“這片元樹森林，燃燒著綠火！”
楊凡三聲大叫。
整個眼睛，不可思議。
浩瀚的天地中，元樹森林的範圍內，已經奇跡的變成了一片微微燃燒的綠色火焰！
火焰溫暖，仿佛春風拂麵，充斥淡淡生機。
而那些元樹，不見了。
它們在楊凡的眸光內，化為一股股綠色的光線秩序，全都輕輕的向上舞動，可以清楚分辨出來，它們還保持著原有的領地，沒有出現亂舞飛逝的狀況。
三十六頭元祖，也一樣！
楊凡抬頭一望，沒有白羽神鳥了，同元樹一致，唯有色彩不同，這些元祖也變為一股股白色的光線秩序，在原地輕舞。
“哪裏有火？！”
“楊凡，沒有變啊！”
“你出現幻覺了吧！”
夜嵐大吼，而他這一吼，楊凡眸光瞪過去，赫然朝其抱拳道：“前輩，請你縈繞精靈族的光暈？”
當下，夜嵐乃純粹的人類模樣。
楊凡看著，也是如此。
曾經的神秘光暈，伴隨潘多拉的自由，伴隨精靈族的實力大提升，已是可以隱蔽下去，但若激發，也一念之間。
“縈繞光暈？”
夜嵐濃眉皺起，有些猶豫。
“請前輩相助！”楊凡誠懇大拜。
忽然間——
潘多拉魔盒終於開口了，它遠遠傳來笑聲：“夜嵐，依照楊凡的話做，如不確定些什麽，他這小子不會甘心。”
“是！”
夜嵐點頭。
一念之後，他的周身縈繞神秘的白色光暈。
“變了！”
“前輩，你變了！”
楊凡瞪大眼睛，那真是看得一清二楚，宛如一場神話，分明是人類模樣的夜嵐，在縈繞白色光暈後，於他的眸光內便是不可理解的化為了白色光線的秩序。
“我、我也變了？”
夜嵐大驚失色：“魔尊，這.……”
“別害怕。”
潘多拉魔盒悠悠的傳來聲音：“夜嵐啊，你在楊凡的眼中化為了秩序光線，不止你，連元祖、元樹也一樣，至於你們所在的天地，楊凡看見的也真是綠色溫柔的火焰，不過嘛，嗬嗬，這一切全是幻夢，待楊凡離開潘多拉後，自會消散這個幻覺。”
“夢？！”
楊凡壓根不信，他望去祖地方向，質問道：“那請教魔尊，我於大地深處看見的全是假的嗎？”
“都是真的。”
潘多拉魔盒笑道：“楊凡，你先看看自己的神魂吧，仔細看看那粒光，你眼中的夢境，源自於此。”
楊凡沉默了。
他剛才還真的沒注意神魂。
沒辦法，周身的龜裂，太過痛苦。
而現在，他的意念深入神魂便吃了一驚，他赫然發現那粒白耀的希望之光，這時還在輕輕戰栗，毫無停止跡象。
但悲催的是，他的境界，完全無法洞徹奧秘。
如此，他不能確定夢境真假。
就算真是一場夢，他也有話要說。
刹那間，楊凡的神色很堅決。
他也不顧夜嵐在場，便徑直一問：“魔尊，神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