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無盡深淵（中下下）
“那師傅，別敷衍，你老總看出一點東西吧！”
聽聞天大存在的喝聲，令楊凡心有不甘。
他臉皮極厚，懇求道：“你能不能把可說的全說了，孽徒這番遺憾錯失規則真相，需要點化。”
“你實力低微，就算看到黑白亂舞的規則光線，也沒有用。”
天大存在撇撇嘴。
“小子我是看不透。”
楊凡承認，但不服，且非常渴望：“可師傅不一樣啊，這不觸及你的任何利益吧，閻王、妖帝的手段罷了，你隻要發發善心，小小的告訴我一些東西就行了，孽徒保證牢記。”
“還閻王、妖帝罷了？你小子口氣真大啊。”
“師傅.……”
“好、好、好！”
見楊凡難得服軟，天大存在笑著點了一句：“你小子啊，記住一件事吧，無論閻王還是妖帝，他們構造的嶄新的宇宙規則都非常簡單，其中的本質完全出乎任何人的預料。”
“哪裏簡單？”楊凡追問。
“這你不到那個級數，就不必清楚了。”
天大存在拒絕道：“楊凡呐，當你有一天成就大帝，擁有資格去接觸、感知兩種宇宙規則後，自會明白，現在，為師即便告訴你，你也不可能聽懂，反而陷入謎團不可自拔，總之，你好好記住，閻王、妖帝創造的規則都異常簡單，出乎意料。”
“然後呢？”楊凡問。
“什麽然後？”天大存在聽不懂。
“這就完了？！”
“師傅，咱們不帶這樣的吧！”
“剛才，我在外麵陷入禁錮，我盯著神魂，盯著白色通道，盯著那些禁忌之矛發傻，而師傅，你在這裏，過去了這麽久，以你的境界，就發現兩種宇宙規則？這不可能吧！”
“你我師徒，明人不說暗話！”
“師傅啊，我需要知道更多的東西，你要知道，你看見的，你發現的，你收獲的造化，可全都源自我神魂中，所蘊藏的閻王、妖帝的手段，說到底，是我幫助了你！”
楊凡炸了。
或者說，這小子本性暴露。
他一定要逼迫，逼迫出更多的秘密。
哪怕那個秘密他完全聽不懂，他也要先記住。
因為，他知道，可能這種機會隻此一次，下一回即便自己再看見，若沒有師傅在身旁，或許更搞不懂。
“嘿，你小子！”
天大存在心有怒火。
楊凡這一套，楊凡這態度，他其實早就算計出來了。
所以，仙魔池之中，楊凡完美容納大帝骸骨後，他才沒有告知楊凡的巨大功勞，如今一看，果然非常正確，這小子的脾氣，那是得了便宜就賣乖，一點不帶掩飾。
“說吧，師傅。”
楊凡撅了撅嘴：“我不相信，你老人家會這麽對待一位立下巨大功勞的親傳弟子，如果你實在不願說，唉，我能怎麽辦呢？我還不是隻有認你這個師傅，將一切.……”
“兔崽子，夠了！”
天大存在怒斥：“為師，沒什麽好說的，你以為這個地方，除了兩種宇宙規則，還有什麽？我看見的閻王、妖帝的臉孔、故事，已全都告訴了你，並未發現其餘玄機，你若一定非要刨根問題，就把這一切當作一場夢吧。”
“當作一場夢？！”楊凡聽不懂。
“若非一場夢，此時此地，你我師徒的真身，能夠陷入一個時空，奇妙的相會嗎？”天大存在笑道。
“此夢何解？”楊凡繼續問。
“夢，其實也是一種思想。”
“思想？”
“不錯。”
天大存在肯定。
隨即，他一句句耐心解釋。
“夢的思想，尤其特別，尤其高深，無限幻想，便是無所不能。”
“楊凡啊，你曾經容納大帝骸骨時，幸運做到過。”
“隻是，你乃偶然的直覺，屬於本能反應。”
“但閻王、妖帝，大不一樣。”
“這兩位萬年爭鋒，洞徹寰宇。”
“他們能夠悄無聲息間，把夢境變為現實，如此，你我師徒之間，方才能超越時空的團聚。”
“他們這種能力太可怕了，且以我所料，這還僅僅是閻王、妖帝的一麵，畢竟，如今你我這場夢境，不過來自閻王、妖帝的手段，反抗禁忌之矛所生成。”
楊凡蹙眉，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心裏，梳理著師傅的話。
他的思緒，飛轉著。
他的眼睛，又直直的盯著前方，眨也不眨。
而前方，數千米開外，正是那禁錮的數百根禁忌之矛，在自主的散去，不知消失哪裏。
“師傅，若眼前是一場夢，什麽都是假的，那前方的數百根禁忌之矛，如何解釋？”楊凡質疑道：“現在看，它們明顯被分解了力量，你也說了，等會兒將有大變化，難道，這也是假象？”
“關於這點，你等會兒出去就知道了。”天大存在答道。
“什麽意思？”
楊凡吃了一驚：“師傅原來不能肯定嗎？搞半天，全是猜測？”
“你個臭小子！”
天大存在怒火迸發，卻不得不承認：“這當然是推算，你以為我超過了閻王、妖帝嗎？我如果能那樣，我還禁錮這裏？我如果能那樣，我還縮小身體？我還分解爭渡神物？”
“猜測，就可能錯誤。”楊凡悠悠吐了一句。
“這當然可能錯，但也更可能對！”
天大存在一聲大吼：“哼，我乃超脫大帝之境，當我進入這個時空後，一切推算都在預料之中，你什麽時候進來，都是我開口喊的，知道嗎？至於接下來的變化，你小子啊，就好好等著看吧，我先沉寂下去，暗自琢磨了。”
“沉寂幹嘛？”
楊凡自然一問。
他整個人顯得很平靜。
或者說，臉皮厚到無邊，師傅生氣就生氣唄，要是不生氣，他哪能了解這麽多，不過，他也相信師傅與自己一樣，這等小小的分歧，大不必介懷。
“你說呢？”
“你小子不是早就預言了嗎？”
“禁忌之矛與我有因果聯係，現在即將爆發，我還不趕快沉寂？我還發瘋去拚命，去跟你折騰？”
“楊凡呐，解鈴還須係鈴人！”
“你得明白，閻王、妖帝的手段來自你的神魂！”
“接下來，全看你了！”
“你等會兒看見了什麽，感覺了什麽，全都記好！”
天大存在一通爆炸、教訓。
“哦……”
楊凡點了點頭：“那禁忌之矛的消失，得等多久？”
“九刻！”
天大存在一語落下，徹底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