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探索禁忌（中下）
“不錯，師傅，我就是明著考較你！”
“我們師徒之間，坦坦蕩蕩！”
“我的確發現了一個大古怪，我心裏也不想告訴你！”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說不行，我一看到黑暗眼淚的顫抖，就猜到你老人家可能會蘇醒，然後傳來聲音。”
“所以，我懇請師傅仔細的感知一下，如果你老人家有發現，能夠給我指點，那就最好不過，如果不行，師傅還是回去閉關吧，別傳音了，我自己來解決疑惑。”
楊凡一字一句，非常鎮定，義正言辭。
當然，也可以說他臉皮很厚。
“嘿，你小子……”天大存在有些意外。
“師傅，到底行不行，給個話。”楊凡幹脆打斷道。
“為師既然來了，既然爭渡之機都出現紊亂，豈會不知。”
天大存在微微一笑：“此地，蘊藏宇宙之禁忌。”
“禁忌，什麽色彩？”楊凡立刻一問。
“孽徒，你什麽意思？”天大存在語氣不善。
“師傅，你多心了。”
楊凡平靜解釋道：“以你老人家的思想，隨口說些什麽，我如何能夠分辨真假？現在，你應該知道吧，我的能力不敢妄動，隻能遠遠看著那件古怪的東西，因此，我們隻能一問一答.……”
“你小子，竟然不信我？！”
天大存在強勢打斷，頓生火氣：“楊凡，從你的話中，從你身旁突然多出的一位生靈，我便可以料到，你並非在混沌霧靄左轉右轉，沒有頭緒。反而，你已借助了一件寶物，借助了奇彩絢爛的光芒，早就破開混沌虛妄，確定某些真相，是也不是？”
“師傅，真乃神人也！”
楊凡大讚。
他心裏絲毫不慌。
反而風輕雲淡，一句句接著道。
“那師傅還故意對我隱瞞什麽？”
“還要三緘其口嗎？”
“你應該知道禁忌什麽色彩吧？”
“更應該了解禁忌的諸多秘密吧？”
“還請師傅直言相告，讓孽徒一一確認。”
“我說了，你我師徒一問一答。”
“在蒼穹之上，這特殊的情況下，讓我們放下成見，暫時轉變身份，才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師傅你實在不願意，那我隻有收回黑暗眼淚，本來這滴淚都是可有可無，我不過好奇，想嚐試一下，並且，我一旦收回，便會選擇等待師傅消失，亦或者幹脆離開。”
到得最後，楊凡的話，居然帶著威脅了。
他要占據上風。
他要在不撒謊的形勢下，掌握主動。
當然，他並非記恨天大存在。
他怎麽可能去仇恨救過自己命的師傅？
他這麽做，那是以進為退。
他通過選擇這樣的逆反，來讓自己的心緒思想保持平靜，唯有如此，他方才能忍住內心的歉意，不去主動透露虛神界的秘密，以及蕭希兒的世界。
“楊凡，翅膀硬了啊？”
“是什麽樣的環境，什麽樣的人，讓你轉變的這麽快？”
“真正法則的誘惑嗎？”
“亦或是，與為師相關？”
天大存在便是天大存在。
超脫大帝的境界，就是不同，楊凡越是這樣威脅，這蓋世老怪反倒沒有怒火了，隻悠悠數問。
“師傅，請你正麵回應我的問題。”
“這是第一個考較。”
“如果你第一關都過不了，我們沒必要繼續。”
“孽徒不是恨你，我隻是小心提防。”
“師傅，你沒有說錯，我麵對的情況，便是可能與你緊密相關，否則，我幹嘛動用黑暗眼淚來試探。”
“但是，你得先講明你的感知，讓我細細判斷真假，不然，我不會多說，不會透露秘密。”
“沒辦法啊，師傅，請你諒解。”
“我絕非要背叛你。”
“我不可能這麽背叛，這麽無恥。”
“如今之狀況，很奇怪，我隻是走得越高，想得越多。”
“其實，嗬，我自己是毫無所謂的，可你說過，世間生靈無論強弱，縱是閻王、妖帝都有欲望，因此，小子我轉念一想，師傅的傳音，師傅的話，也該有某種欲望吧。”
“你老人家的境界，那是超脫了大帝，實話講，我自己不怎麽怕，但我又因此心生顧忌，心生同情，我擔心一個不慎，說出太多，便會牽連、改變世間億萬生靈的命運。”
結束了。
楊凡很平靜、很認真、很誠懇的道出許多話。
他之前還幻想，要少言多聽。
然而，麵對師傅，那就像一陣颶風吹散了泡沫。
他透明了。
從師傅第一瞬間，洞徹蕭希兒的存在起，他就知道自己目前掌握的一切，都遠遠比不上師傅。
如此，他隻能隨機應變，由少言到多言，由耐心的聽，到一步步威脅，直至慢慢講道理。
天大存在，沉默！
這蓋世老怪真是大吃一驚。
他完全沒想到，楊凡莫名其妙，反抗這般劇烈。
“師傅，別等了，回應吧。”
“請告訴我，你洞徹的結果。”
“請告訴我，禁忌的真相。”
“你老人家連奇彩光芒都發現，沒道理不清楚更多。”
“若是你鐵了心不說，不坦誠，那也請原諒我，要對你隱瞞了。”
“還有，我在的地方，已不到九刻保護時間了。”
“時間一過，我必然離開，你失去了機會，我也一樣失去。”
楊凡，開始催促。
而當他最後的話一落，天大存在徑直爆出大喝：“臭小子，你還知道時間緊迫啊？你的機會，已不足六刻了！”
“師傅，你也不足六刻了。”
“漂亮！”
“漂亮？”楊凡心中詫異。
“哼，你小子贏了。”天大存在撇撇嘴，也聽不出多麽生氣：“那是一件黑暗的半臂長的禁忌器物，乃一根小黑矛，已禁錮般釘住了一頭靈魂生物，對也不對？”
“對。”
楊凡點頭，順便一問：“這禁忌器物厲害嗎？”
“對為師，自然算不上什麽，對你當然很厲害。”
天大存在笑道：“而且，這根小黑矛其實是一種虛影，它乃一件完整至寶的分身，一個小零件，在你所處之地，還有諸多這樣的虛影，釘住諸多的靈魂生物，又對也不對？”
“對！”楊凡再點頭。
“你那裏，隻能靈魂應戰，是不是？”
“是！”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小子了解的就是這些。”
天大存在撇嘴道：“現在，我也不問你在什麽地方，你先告訴我，憑什麽撞見一根小黑矛，就認定與我緊密相關？”
“師傅，當真不知？”楊凡口氣古怪。
“不知！”天大存在厲吼：“你小子故意耍小聰明，神魂不主動接觸黑矛，我如何去了解，去破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