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截然不同的雕像
楊凡嘴炮無敵！
他做到了無數人都想不到的事。
即便他的師傅，天大存在親眼看見、親耳聽到，都絕對不敢相信。
可以說，他麵對看不見的九重天，已經創造了超級神話。
他三言兩語。
他輕鬆、悠閑、調笑的神色，遠遠勝過億萬雄兵。
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男人，居然能夠把地獄的超級底蘊，把蓋世人物都收服不了的、夢寐以求的，那傳說中爭渡的九重天，那個被歸星魂格外尊重的女人，逼至不斷咳嗽，於高空不斷濺血！
不過，要知道，這並非運氣！
而是楊凡闖入那一望無際的墳墓後，心裏一步步確定九重天的狀況，察覺到這女人無法恐怖鎮壓自己，因此，他才通過女人該有的不能避免的弱點，去激怒她。
楊凡的冷靜思緒，恐怖推論，才創造這個神話。
這一點，若換作歸星魂，那是萬萬做不到。
或者說，如今的天地間，應該隻有他才行了，不止是勇氣，不止是內心報仇的野性，最重要的是，他血脈奇點藏著師傅的那滴黑暗眼淚，他擁有保命的手段，才敢借此推論，嘴炮一博。
“咳咳咳……”
高天之上，九重天的咳嗽，沒有停。
不過，為了自己的爭渡之機，她必須調整心緒，不敢隨意放言了。
而楊凡呢，一身白衣立於大地，巋然不動。
他很從容，很瀟灑。
他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
他對眼前的泄露的真相，滿不在乎。
他說完譜寫‘美麗的神話’後，也不贅言了。
這並非，他腦海中沒有其餘調戲的詞語，反而，他怕自己一時間說得太多，九重天真被逼瘋了，無法顯身。
那樣，他會變得被動。
因為如今，在瓢潑血雨消失後，他的正前方，他所看見的真相，令他不敢隨便闖進去，隨意浪費師傅的黑暗眼淚。
他需要尋覓出最好的時機。
他必須先見著九重天那個女人，認真判斷形勢，認真感知她的力量、手段後，再作定論。
他來到這裏，本就沒有發瘋。
他誓要有一定把握的，去血債血償！
所以，頓時間，除了傳來的咳嗽聲，除了高天彌漫開來的鮮血，楊凡、九重天都不再開口，彼此陷入了積蓄般的等待中。
時間流逝！
楊凡眸光異常平靜。
他卻又始終目不轉睛，盯著高天彌漫的一片鮮血。
他心裏自有估算。
他不會給九重天多少時間，如果那女人還無法及時的止住咳嗽，還不敢顯身的話，那麽，他又要試試嘴炮之威了。
幸好，一刻之後，咳嗽聲驀地停止！
高天彌漫的頗為廣闊的鮮血，也像被神奇的力量吸收，瞬間消失了去，接著，一道頗為憤怒的低沉的，發狂般的冰寒聲音，由高天傳達出來：“楊凡，有種就別跑出地獄，你今日敢趁我虛弱，逼我至此，我誓要出手，將你鎮壓到萬劫不複之境！”
“好的，美人，我等你。”
楊凡點頭一笑：“你我之間，如此有緣分的相遇，放心好啦，我不會亂來，我若出手，必會提前告知。”
“嗬嗬，你以為我會偷襲你嗎？”
九重天傳來冷笑，非常不屑：“楊凡，你想多了，你在我眼中就是一粒渺小塵埃，根本不值一提，我告訴你，九刻之後，待轟隆聲響起，我自會顯身鎮壓！”
“哦？”
楊凡眨眨眼睛，很幹脆：“行，我就喜歡說實話的女人，你已過了第一關，得到我的認可，那現在，你下去吧，好好準備，我就隨便看看，九刻時間，等著你哦，美人。”
彼此，結束對話，
誰都不開口了。
這個時候，楊凡平靜的眸光，方才微微一縮。
他的眼神，左右掃動起來。
他之前，始終凝視一片鮮血不動，整個人很輕鬆。
而現在，隨著他的眸光，縱然神色不變，但他的內心中不得不充斥震驚、疑惑：“我的天，什麽鬼地方，好大一團旋渦啊！”
沒有錯！
他眼前所發現的真相，那九重天的神秘藏身之處，待瓢潑血雨的幻境消失後，居然是一團不知其寬，不知其高，如何都望不盡的，猶若囊括整個世界的，矗立天地的黑暗旋渦！
此旋渦，看上去宛如宇宙之黑洞。
此旋渦，楊凡感知不到絲毫能量溢出，卻又與之前一樣，他看著旋渦便是莫名奇妙的流淚，淚水中唯一感知，傷心欲絕。
事實上，楊凡始終都在流淚！
無論是血雨幻境也好，與九重天的調戲對話也罷，或是現在，他的淚水從來沒有停下，隻是如今之淚，不再是鮮血之色，又變得晶瑩剔透，玉珠一般。
他完全搞不懂，淚水由何而來。
他的體內生機，什麽帝血、經脈、骨骼，都未有變化。
他當下自也懶得琢磨。
反正淚水莫名而生，莫名傷感，沒有危險。
“或許是九重天中古時，自己曆經的故事，很可怕吧！”
楊凡心裏如此猜測。
一件誰都不能收服的至高仙器，必然也有誰都想象不到的事才對，一念至此，他悠悠轉身，往後望去。
他還沒有忘記一件事。
根據地獄外的破碎虛空的感知，這裏該存在兩個秘地，一處隱藏九重天，另一處不出意外，當是閻王雕像。
“謔！這.……”
回頭一望，黑暗的大地上，數萬丈開外。
當楊凡看見閻王雕像，心裏大吃一驚。
他難以置信。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
“這九重天的秘密，比天大存在還可怖嗎？！”
楊凡疑惑不解，劍眉深蹙。
因為，在閻王雕像的萬丈方圓內，所展現的情況，與至今他見過的雕像都截然不同，那些地方，無論潘多拉、神靈、太古，隻要人不闖進去，或者，沒有不朽之物的神秘激發，將處於絕對的平靜，不會顯露絲毫能量的變化。
而地獄這裏呢，跟見鬼似的！
楊凡幾乎快看不見閻王雕像的模樣了，它的萬丈方圓，竟是墜落開來瓢潑血雨，這幅景象，與剛才九重天對他所刻意施展，想考驗自己的幻境，完全一致！
“什麽意思啊？”
“這到底閻王鎮壓九重天，還是彼此神奇翻轉了？”
“我的乖乖.……”
楊凡有些後悔了。
他如果早看見閻王雕像的局麵，很有可能會改變想法，衝入血雨幻境，洞徹九重天的奧秘，他可不懼被收服，大不了浪費一次師傅的黑暗眼淚，可如今，遺憾錯失機會。
“唉，罷了，無所謂！”
楊凡撇撇嘴，心中一念，飛快調整情緒。
他立刻變得冷靜。
他這次的目的，最好的情況，乃是毀滅九重天的爭渡之機，給其重創，這般想來，他終究會衝入天地間的那團黑暗旋渦，該了解的自然會了解，當下不必煩惱、深究。
想通此處，他的眸光便是凝住起來。
他開始慢慢的透過瓢潑血雨，仔細觀察閻王雕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