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告別
“沒有答案.……”
聽聞天大存在的話，楊凡劍眉一皺，平靜道：“如此說來，師傅啊，你是對絕世血魔下手段咯，所以，我進入龍牙底部，麵對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宇宙，過去一天才駕臨血紅星球。”
“這證明絕世血魔很謹慎、很害怕。”
“而當我通過那抹金光，順利去到血色深淵中，絕世血魔也久久不語，我堅決不離開之下，它方才小心的說了幾句話，且對我無比順從，師傅，你究竟做了什麽？”
楊凡的話很長。
天大存在亦不去打斷，直到徒弟說完，他才悠悠道：“繼續分析，繼續想，你想怎樣就怎樣。”
“什麽意思！”
楊凡炸了。
他連珠炮彈一番大吼。
他想師傅告訴自己，究竟做過什麽。
他認為他有資格知道。
這又不是大道自然，不是白光大道，不是鯤鵬老祖，憑什麽要隱瞞他？而且，龍牙乃太古邪刀，比肩至高仙器的存在，他既然掌握了此刀，便注定會一路成長，一路帶著，不可能拋棄。
所以，他決心了解玄機。
“是不是，你發現了龍牙的大奧秘？”
“或者，龍牙中蘊藏的因果，那座金字塔？”
“師傅，你是否洞徹了龍牙與閻王的關係？”
“這其中，有什麽布局？”
“你種下手段，又帶著何等目的？”
到得後來，楊凡野性爆發，一通急問，誓要刨根問底，且徑直落定，這蓋世老怪就是暗中使了招。
“楊凡，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天大存在大喝。
“什麽承諾？！”楊凡吼回去。
“你說呢？”
天大存在冷冷一問，楊凡沉默了。
這個男人，當然記得。
此承諾，便是不要隨意質疑師傅，不要胡思亂想的東問西問，一旦沒有答案的地方，絕不要深究。
頓時間，師徒之間，陷入了死寂。
雙方，久久不語。
楊凡一動不動，立在半空，還是很不開心，或者說，心裏很不爽，他直覺的認為，師傅越不說，龍牙的奧秘越重要。
“好啦，你目前的能力沒資格知道，楊凡，當你有天明白那頭絕世血魔為何變成了血色深淵，你想要的答案自然就解開了，為師現在告訴你沒有一點用，給你徒增煩惱罷了。”
最終，還是天大存在語重心長，點了一段話。
“是，孽徒懂了。”楊凡也隻好乖乖點頭。
“那就去吧，破解閻王雕像，離開洪荒島。”
天大存在撇撇嘴，絲毫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他反倒提醒一句：“記住了，如果得到妖帝的太古霸天圖或魔天劍訣，你若抽不開身，便命太古生物立刻送到仙魔池中，為師需要洞徹，洞徹後，再交給你。”
“嗯！”楊凡又點點頭。
這件事，他自然不會忘。
太古霸天圖，在心神手中。
魔天劍訣，在劍神手中。
他駕臨神話大陸後，勢必努力尋找兩位前輩，硬搶倒不可能，但總要想盡辦法，或者說給予兩位前輩大造化來換取。
“師傅.……”楊凡點頭之後，顯得頗為不舍，眸光動容的凝住去天大存在的黑暗小眼睛，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
天大存在毫無感情般，催促道：“洛驚鴻、小仙，我已經喚醒了她們的修煉，洪荒島剛才也通知過了，都等著你小子出關，解放太古呢，別墨跡。”
砰砰砰！
楊凡不說話了。
他很幹脆，跪在半空大拜，恭恭敬敬對著師傅磕了三頭。
他一時間，千頭萬緒，實在不知說什麽好。
但是，他內心無比的感激師傅。
若是沒有遇見這蓋世老怪，他的人生將截然不同，很可能，他依舊會容納大帝骸骨，可卻會中了八荒大帝的手段，更別說羅漢缽、宇宙新秩序的金光，等等造化。
什麽真正的破碎虛空。
什麽達到能力極限的六道輪回拳。
什麽塵埃之論。
什麽真正的法。
什麽魔性。
這一件件事，說到底，全靠師傅。
可以說，他能被天大存在認可，收為親傳弟子，那是放眼寰宇，諸多蓋世人物都夢寐以求之事。
他，簡直撞了鴻天大運！
當然，他也不知道，這蓋世老怪撞見自己，同樣是沉寂仙魔池，爭渡百萬年來的大運！
楊凡，其實也深深點化了師傅！
兩者之間，互有恩惠，隻不過一明一暗罷了。
“臭小子，別哭了。”
天大存在看見楊凡久久不抬頭，唏噓一聲。
“沒有好吧！”楊凡霎時抬頭瞪眼，望去師傅，還真沒有哭，男兒豈能輕易落淚，又非生死別離，隻是免不了眼眶微微泛紅，忍不住問：“師傅，今日一別，我們何時能有再見之日？”
“不是說了嗎。”天大存在道：“你若得到妖帝的兩本秘籍，自己送來，我們就見麵了。”
“要是我真的抽不開身，何時能見？”楊凡倔強的問。
“那就難咯。”
天大存在悠悠一歎：“楊凡呐，有朝一日我如決定結束爭渡，離開仙魔池，那麽，我將選擇無聲無息的消失神話大陸，你若想再見為師，唉，成就大帝吧。”
此話，蘊藏玄機！
換作以往，這蓋世老怪絕不可能這麽說。
因為，他的離開，得神話大陸解除封印，世界獲得自由後，再視爭渡情況而定，可如今，大不相同，他之前由於楊凡創造奇跡的改變進程的完美容納大帝骸骨，其思想大躍進了！
有這思想的進化，他或許會加快時間，伺機而動，爭分奪秒，早日尋覓到佛祖，對他來講，亦很重要。
“好，那我便成就大帝！”
可惜，楊凡並未聽出，這男人雖然聰明，可也非隨時隨地動小心思，他直接站起，大聲承諾了，“師傅，等著我！我們之間，關於大道自然，關於鯤鵬老祖，還是那句話，將來各憑本事！”
“好。”天大存在微微含笑，意念一動，嗖一聲，那被禁錮於半空，始終開不了口的神獸諦聽獲得自由，奔向楊凡。
這諦聽，小孩似的‘吱吱’叫著。
它顯得極為興奮，一來到楊凡身邊，就用雪白閃亮的毛發不斷磨蹭楊凡的小腿，跟頭舔狗般，瞪著希冀的眼睛，望主人。
“諦聽想吃道石了。”
天大存在笑道：“你小子，也別把它收入靈戒，讓它多接觸外界的空氣，感應神話大陸，對於它將來的恢複，更有好處。”
“是。”楊凡嘴角抽了抽，無奈之下拿出幾塊下品道石，道石一現，諦聽張著獠牙，幾個嘴巴子便吞個幹淨，這時候，它才總算安靜下來，但眸光仍不住四望著，對周圍充滿好奇。
“孽徒，去吧。”
天大存在意念再一動，居然沒有立刻傳送楊凡，反而在那極為遙遠之處，先撕裂開一線混沌霧靄，繼而沉聲道：“我再說一次，牢牢記住魔性教訓！”
“師傅放心，我知道分寸。”
楊凡鎮定一答，旋即，呼一聲，他與諦聽徑直消失，直達仙魔池最上方，大海沸騰般的血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