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想多了
破碎虛空的漫長磨煉，結束了。
幻境內外，無論親傳弟子楊凡，還是頗為頑皮的師傅天大存在都因為彼此的幫助，獲得了大福利。
當然，師徒倆有本質不同。
與之前容納大帝骸骨一樣，楊凡為明，天大存在為暗。
楊凡這親傳弟子，隻知道師傅以幻境變化，盡心盡力的不斷去契合自己，他卻永遠無法了解一點，他的成功已是於無形中，賜予師傅更洞徹這封印天地的極限。
可謂，他們互相給予的造化，幾乎同等！
甚至，楊凡對師傅的幫助更大，僅憑他這小子，之前令師傅的思想大躍進，便是萬世之功，價值無量！
而此時此刻，楊凡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很放鬆、很平靜，他巋然不動的佇立高天，他悠悠閉上雙眸，隻等待幻境之風的徹底消失，然後，一有新的感知立刻睜眼，爆發火眼金睛。
這個等待，無需太久。
僅僅一刻之後——
轟轟轟.……
億萬裏浩瀚天地，爆出震響，那其中沸騰澎湃的能量，與剛才刺骨冰寒的幻境之風截然不同，莫名達到另一個極端，僅憑感知的話，猶如海嘯般的極盡炙熱的火浪，在瘋狂席卷八方。
“來吧！”
楊凡心裏一喝，想都沒想，霎時睜眼。
這個瞬間，他雙眸金光大放，仿佛兩輪金色大日燦爛無邊，照耀天地，他立刻看清周圍景象。
說不上多麽震撼。
他隻是略感驚奇，原來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海嘯火浪，他所看見的，四麵八方竟是漂浮著一塊塊巨石，數之不盡。
這些巨石，每塊似大山般磅礴。
這些巨石，通體火紅，沸騰岩漿的炙熱能量。
並且，楊凡火眼金睛爆發金光的同時，他所看見的巨石隻要在燦爛金光的照耀中，便開始慢慢融化。
“師傅這是模仿我容納大帝骸骨時的行為嗎？”
楊凡心中一念，神色古怪。
他看見這些巨石，便瞬間想到了億億萬顆星球。
當時，那些星球便是被火眼金睛所毀滅，然後，他方才進入無限幻想，成功打開一角之光。
“此情此景，多半是了。”
“師傅有別的目的嗎？”
“不對，這蓋世老怪的眼界看不上火眼金睛，他不過借此契合我，讓我參悟借天地尊的意識，我保持不動便好。”
楊凡心中數念，懶得多想，立刻平靜下來。
旋即，他的意念猛地凝神。
他拋開疑惑，極致的認真起來。
這個時候，大恐怖駕到！
他那雙綻放金光的眸子，就仿佛真是太陽一般，轟轟轟，道道金光狂暴炸裂著，熱量無以倫比，那是但凡金光照耀處，便一片片橫掃、摧毀火紅巨石。
嘭嘭嘭.……
一塊塊石頭，無法抵抗，爆碎開來。
然後，出現了無數混亂的交織的火紅光線。
短短的時間內，不說億萬裏浩瀚天地，至少楊凡所在的數十萬裏方圓內，再沒有一塊石頭，盡是毫無規律，一通亂舞的火紅光線了，這種景象，一眼望去，是頭豬都看得出來，與大帝骸骨時的混亂的宇宙秩序，一模一樣。
“什麽意思？”
“讓我像大帝骸骨時，再做一遍嗎？”
“讓我再去幻想，是這樣吧？”
楊凡自問著，一頭霧水。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火眼金睛已經大成了，師傅不過借此想洞徹、看清這眼睛造化的效果。
就如此，這個男人在懷疑之中努力奮鬥。
他開始依葫蘆畫瓢。
他又展開了無限幻想。
他的雙眸，便是凝神盯住一縷火紅光線，開始自由的構造，開始幻化鯤鵬老祖的模樣。
然而，伴隨時間的流逝，楊凡猛地發現自己好像錯了。
足足過去三天，他居然不能幻想出來。
他盯住的那縷火紅光線，仍然自在的飄舞著。
“你個臭小子，聰明反被聰明誤！”
“楊凡，你不是在大帝骸骨中，你失去了那種特別的環境！”
“此刻你火眼金睛的造化，也達不到真正的破碎虛空的層次！”
“所以，你的思想試圖去構造自由，全是無用功！”
“你清醒點吧，以你的塵埃能力，若是隨意就爆出思想之境，那神話大陸還容得下你嗎？”
“楊凡，回歸本質！”
“我讓你好好參悟借天意識，就不要胡思亂想！”
幻境外，天大存在氣不打一處來。
楊凡這家夥，真是反應太快，導致迷失。
而這一迷失，足足浪費一月之久。
“草！”
終於，楊凡等不下去了。
他認為很不對。
他感覺到自己想多了，之前破碎虛空，那想象中的不斷延伸開的天羅地網，應該隻是借助此超級身法的玄機才能做到，要是火眼金睛也這樣無形無影的恐怖幻變，無限擴展，那未免太逆天。
真有這樣的作用，師傅豈會不在乎。
如此一來，楊凡化繁為簡！
他嚐試著，再次盯住那縷亂舞的火紅光線。
他隻有一個念頭：“動！”
果然，不久之後，呼一聲，那縷火紅光線還真配合他的操控，微微往一個方向移了移，可顯得十分緩慢、笨拙。
“不是吧！”
“師傅，此幻境就這樣？”
“你究竟讓我磨煉什麽東西？”
楊凡滿臉苦澀。
他大吼大問，真的搞不懂。他的眼睛，再看去那無數亂舞的火紅光線，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誠然，這算是一種借天方式。
可完美的操控一縷火紅光線，便不知要多久，更何況眼前，那數之不盡的火紅光線。
這有用嗎？
楊凡非常懷疑。
可惜，得不到師傅的答案，他也不能去反抗，他隻有乖乖的極盡枯燥的，瞪著火眼金睛，慢慢控製。
由一縷，到兩縷。
就這樣，悲劇的提升。
時間之慢，簡直讓他心碎，當他完美的掌控一縷火紅光線，想怎麽樣移動便怎麽樣移動，再能分心慢慢控製第二縷的時候，足足過去五年時間。
“蠢貨！”
“楊凡呐，你還根本不懂火眼金睛的能力，它並非僅是焚燒萬物，亦不止參悟借天意識，無懼敵人的借天能力。”
“此造化，還有更神奇之處。”
“嗬嗬，當你大成火眼金睛，駕臨神話大陸，麵對敵人之時，自會明白我現在讓你枯燥磨煉之事，會有多麽厲害的幫助了。”
幻境外，天大存在看著自己的弟子，撇了撇嘴。
這蓋世老怪，之前絲毫不了解火眼金睛。
但是，他的恐怖閱曆太超凡。
他看見楊凡爆發火眼金睛，便一葉知秋。
然後，他契合弟子，立刻進化幻境。
此刻，他隻等楊凡的磨煉達到極限，便會繼續幻變，讓其通關化天地尊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