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更深的秘密
楊凡眸光閃亮，盯住眼前無數灰色光線的幻變，他偶然的意念下，內心忽然變得格外激動。
他想通了一個關鍵！
——我從哪裏來，我將到哪裏去。
這一個他拷問骸骨意識的答案，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指向中古人類的統治者，軒轅神仙。
因為，之前閻王、妖帝的出現及戰鬥，都被莫名其妙掐去一大段，隻展現了八荒大帝壓製對手的威風。
毫無疑問，此乃給楊凡某種信心。
更意味著，骸骨意識或許先賜予楊凡信心，最後，再通過第三個人，軒轅神仙的突然失蹤，來解惑楊凡的拷問。
不得不說，楊凡這個男人的反應太快、太恐怖了。除了他，或許也唯有天大存在能於幾瞬間想到這一點。
“那條神秘的線，要浮現了嗎？”
“軒轅神仙作為最後一位擊敗八荒大帝的人類，另有隱秘？”
“莫非正是這個隱秘，徹底摧毀了八荒大帝生存的最後一根稻草，經此一戰，八荒大帝墜入無盡絕望，逃避中古黑暗，所以，才在無盡大海選擇自殺，繼而費盡心思，企圖去佛族聖地重生？”
“如果這樣，那結合我的那個問題，這一戰大有蹊蹺。”
“軒轅神仙擊敗八荒大帝，消失了？”
“還是八荒大帝看著軒轅神仙失蹤，無可奈何？”
“我將到哪裏去？沒有錯，就是這樣！”
“軒轅神仙去的地方，關乎甚大！”
“軒轅神仙與八荒大帝爭鬥，贏了走了，而八荒大帝如同被天地阻斷，無法駕臨，所以，八荒大帝心灰意冷，明白繼續活下去，再也勝不了閻王、妖帝，唯有逃避、自殺一條路！”
僅僅兩個刹那。
楊凡越發激動的內心，便是想到上麵那些話。
他飛快的判斷、理清這條線。
他恐怖冷靜的推論，再一次幫助了自己。
且不管是真是假，他現在靜靜等待答案的揭曉，一一印證便可。
幾瞬之後，軒轅神仙、八荒大帝的巨大人影被幻出，兩位都是灰色光芒燦爛無匹。
同之前一樣，戰鬥非常迅疾，看不清招數。
周圍，亦是空空蕩蕩。
若是有什麽不同，那便是這場戰鬥異常激烈，完全沒有剛才八荒大帝壓製閻王、妖帝的景象。
仿佛兩位在拚命，在爭奪生機！
時間流逝。
這場戰鬥縱然看不清，但是，那輝煌無儔的灰色光芒不斷爆炸澎湃著，於楊凡這個新世界內，無邊無際的擴散開來。可以隱隱的發現，軒轅神仙與八荒大帝的巨影都出現大破壞。
兩位的灰色光芒，愈發的暗淡。
他們爭鬥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此時此刻，楊凡甚至能看見，兩位的巨身都跟馬蜂窩一般，千瘡百孔，顯然拚命中都遭受重創，殺得是難分難解。
直到一天之後，偶然的刹那——
嗡！
整個世界輕輕一震，太突然了。
如果可以，如果不被禁錮，楊凡真想興奮的跳起來。
因為，新世界的顏色駭然幻變了，那虛無的空蕩之中，就像有一位宇宙的霸主駕臨，揮手間潑墨天地，霎時，便讓軒轅神仙與八荒大帝的戰鬥中，翻滾起濃濃的黑霧。
繼而，滾滾黑霧霸占新世界，劇烈的旋轉、飛快的縮小。
楊凡眼睛死死瞪著，不肯錯過絲毫！
他盤坐這裏，沒有任何感知。
他的神魂體魄，依然無法動彈。
他隻是極為震撼的見到，那無邊沸騰的黑霧越縮越小，並且，在縮小之中，莫名有著淡淡的金光照耀開來。
那些悄然浮現的金色光芒，宛如一縷縷飄逸飛舞的線，仿佛它們想衝破黑霧，駕臨世界，又似乎在引誘軒轅神仙與八荒大帝去尋找，總之，無法感知的情況中，極難下定論。
“金色的線？”
楊凡眉頭緊蹙，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神。
他的推論，乃建立在足夠的消息、線索上。
現在，他無可奈何。
他不知道，莫名照耀的金光代表什麽。
他甚至判斷不出，金色光芒的照耀是否為假象，究竟這突然出現的黑霧，是本來的顯現，亦或者，乃不融於神話大陸的幻變？
這一點，他同樣無解。
“一環套一環，縱是我此時想得再多，判斷再快，那更深的秘密終究是鏡花水月，無可觸摸，我還需要一個明確的契機。”
楊凡搖了搖頭，心裏歎息。
倒非喪失了自信，隻是感到遺憾。
而接下來，很快的時間內，楊凡無奈的眸光，忽然綻放一絲驚喜，伴隨那黑霧越縮越小，最終，居然塵埃般，化為一粒璀璨的黑暗光點，這個時候，那些金色光芒也不見了。
楊凡就看到，軒轅神仙擊敗八荒大帝後，其重創的灰色身軀一瞬消失黑暗光點中，不知去向。
八荒大帝，則是悲慘之極的趟在空中，跟世界上最大的傻子一樣，雖然無法感知，可任誰看去都知道他輸得很徹底、很絕望，旋即，他的體魄慢慢消失。
到這裏，空空蕩蕩的新世界內，便獨剩一粒黑暗光點。
它凝固於楊凡眼前，百丈開外，一動不動。結果太明顯了，這便是骸骨意識想要告訴楊凡的完美答案——你將到這裏去，這黑暗的光點中，便是八荒大帝自殺前，念念不忘的心劫。
……
同時間——
大帝骸骨外，天大存在要瘋了！
這蓋世老怪始終瞪著一對黑暗小眼睛，微微旋轉。
剛才楊凡所見的，他幾乎都看到了，他發現了顏色的突然幻變，他發現了那濃濃黑霧中，莫名飄逸開的金光。
以至於，除了軒轅神仙與八荒大帝的戰鬥很模糊，不可辨認外，他眸光的神奇洞徹感都已親眼見到最後一步，暗淡的灰色光芒，居然消失在一粒濃縮後的黑暗光點中。
可惜，該死的是，他卻不知為何誕生這一切。
“黑暗光點，代表什麽？”
“一縷縷金光，蘊藏什麽？”
“楊凡這小子，究竟激活了什麽奧秘？”
天大存在想咆哮，想大問。
甚至，他都有一股衝動，想加大力量，抓住機會，去洞徹那粒黑暗光點，因為他莫名有一種直覺，那很重要。
但痛苦之下，這蓋世老怪終究忍住了。
他若真的發力，整具大帝骸骨就會崩潰、毀滅，即便他真的抓到那一線的玄機，感知了那粒黑暗光點，又怎樣呢？他的親傳弟子楊凡卻要為此失去機緣。
“唉，罷了罷了。”
天大存在輕輕歎息，打算楊凡出關後，再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