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自由有你
“我的乖乖.……”楊凡滿臉震驚之色。
剛才，他被震飛那一瞬間太快了。
他隻隱約看到，小燕子虛眯的漂亮眼睛一張，便爆發出璀璨無匹的黑白光芒，旋即，一股滔天妖氣衝入自己雙眸的金色光焰，嘭一聲，這金色光焰熄滅，他便飛到了二十丈開外。
此時，楊凡雙眸有著深深的刺痛感，毫無疑問，之前果斷較量的選擇是錯誤的，他這剛剛獲得的大造化‘火眼金睛’還僅是小成，就被小燕子的無敵妖眼所創傷。
不過，楊凡一點不在意，反而笑著一問：“小不點，你覺得火眼金睛怎麽樣，對付王長生的陰陽眼足夠嗎？”
這才是他的目的。
之前於外界，楊凡借眾人之力，讓王長生滾回聖域，且提前以仙界之威淹沒了陰陽眼，但這絕不是結束，兩人遲早有生死一戰，所以，楊凡才用火眼金睛對抗小燕子的無敵妖眼。
他相信，小燕子會做出正確判斷。
“大哥哥，火眼金睛滅陰陽眼綽綽有餘。”
小燕子背負小手，溫柔笑道，一對漂亮眼睛中已是沒有一絲黑白光芒，她顯得很可愛，嘴角劃起了傲嬌弧度，“不過嘛，想勝我的妖眼就不太可能了，剛才，我可隻發揮了五成功力，你的火眼金睛沒事吧，還能用麽？”
“還行。”
楊凡意念一動，瞳孔內便跳出兩縷淡淡的金色光焰，的確比生出時弱得多了，但還可以隨意使用。
重要的是，楊凡心裏並不認為火眼金睛比無敵妖眼差，他不必反駁小燕子的勝利興致，在他看來，這個未知大帝賜予的手段，一切尚是一個謎，如果有幸找到那件超凡秘籍，或許會有更大驚喜。
“嘿，無敵妖眼厲害又怎麽樣？”
永生卻在一旁撇了撇嘴，不屑道：“小不點啊，你現在的妖眼越厲害，以後就越小心吧，這個世界，哪這麽大的便宜。”
“永生，你究竟什麽意思？！”小燕子小眉一蹙，瞪著它。
她可不是七八歲的小孩。
她一點都不懵懂。
她聽出大大的玄機，之前永生就反複提及因果報應，這讓她的內心愈發焦慮，且不明所以。
“將來的事，就不用想了，活在當下。”楊凡擺手打斷。
楊凡何等聰慧，聽弦歌而知雅意，他立刻明白永生想說什麽，又故意吊著小燕子不說的話——不管你來自哪裏，這無敵妖眼，隻怕便是傾城妖帝留在神話大陸的神秘手段！
當然，這僅是一種猜測。
也難怪楊凡、永生如此想，畢竟楊凡的無敵神魂便同時種下了閻王、妖帝的手段。
但是，楊凡在沒有把握或證據的情況下，現在不願對小燕子講明，說了又有何用？那隻能徒增煩惱。
“我們離開吧，耽誤頗久了。”
楊凡收了火眼金睛，一瞬來到小燕子麵前，大手一張：“小不點，來吧，妖心，我們再開通道，看還有何處可去。”
“大哥哥，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我的妖眼，是否有極大隱憂？”
“你和永生，別騙我，把知道的一字一句說清楚！”
小燕子可不是小孩子，當下緊握著妖心的小手，絕不鬆開，瞪著楊凡，非要問個透徹，一臉堅決之色。
楊凡隻得反問：“你的妖眼是天生嗎？”
“不錯。”小燕子說的真話，神色極為認真。
“你不是來自傾城聖域？”
“不是，我來自無盡大海，一座百花島……”小燕子慢慢道來，還想說一些情況。
永生頓時一笑：“你還真是百花島的人？”
“我本來就沒有騙你們！”小燕子一吼，超凶。
“好了，別吵。”
楊凡輕輕一歎，說了自己為何擁有無敵的靈魂，從何而來，從何得到，也就是簡述了洪荒經曆。
“你是說？.……”小燕子神色大變，從未有過的驚慌從顫抖雙眼蔓延到全身，整個人都戰栗起來，她再是愚鈍，也終於明白那因果指什麽了。
“妖帝，我從來沒有見過！”
“在百花島上，也沒有他的一絲影像、蹤跡。”
“這會不會搞錯了。”
“這一定搞錯了……”
小燕子喃喃自語，很亂很亂。
她不是天神。
她也非永生那般輪回的大帝。
她在聽說洪荒中，閻王、妖帝的萬年爭鋒後，想到自己極可能淪為妖帝的棋子，能不惶恐嗎？
她的腦袋思緒，已經千百轉，不斷回憶著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她很小的時候，數年間，發生了兩件事，就被百花島的所有凡人厭惡，他們惡毒的稱她為災星！
第一件事，剛出生時，她母親便死了。
第二件事，數年之後，她父親也因她而死。
這讓百花島的人憎恨，認為此女不詳。
一個個人的惡語，便是鋪天蓋地般轟擊過來，甚至，有人想出手殺了她，但都被她靈魂中，一種天生的恐怖能力所毀滅。
如此一來，百花島中，再也沒有誰敢接近她，隻是那可惡的流言蜚語，讓她小小的年紀，已是乞丐般存活。
一年之後，她呆不下去了。
她一人一舟，勇敢的離開了百花島，如同進入一片危機莫測的新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浩瀚茫茫的無盡大海。
但是，她心裏一點都不懼怕！
所有的懼怕，早在離開百花島時煙消雲散，這個世間，還有什麽比人言可畏？她反而享受了孤獨。
她開始在海洋上挑戰自己，一番磨煉，就是十年，直到她進入神話大陸，那便是魚躍龍門，小鳥成鳳！
她徹底改變了自己的生命軌跡。
她受到無數人的矚目、敬仰！
她再也不是昔日流浪可憐的小女孩，她的氣質隨著她的一個個驚人戰績，變得愈發的聖潔、高貴。
她甚至被稱作，神話大陸最美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
仿佛一個神話，仿佛命中注定般，十六歲的洛驚鴻也是從無盡大海駕臨神話大陸，僅去了一趟東州墳域，就震驚天下！
然後，她的生命軌跡又改變了。
她越來越讓人恐懼，如最開始般，不敢接近……
以上這些事情，就是她此時腦海的千般思緒。
她都沒有告訴楊凡。
若是這一說，豈不證明前麵的話全都作廢了。
但至少有一點，百花島是真的，隻是那座百花島根本沒什麽神眼宗，乃一座再尋常不過的小島罷了。
而且，她想到洛驚鴻的時候，一對漂亮清澈的眼睛中，有著妖氣彌漫，透出難以掩飾的殺意、仇恨、痛苦。
楊凡，發現了痛苦！
“小不點，不用多想。”楊凡摸了摸她小腦袋，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壓根沒聯想到洛驚鴻身上，隻是格外鎮定的道：“如果有朝一日，真有所謂的因果，真有妖帝來利用，我會竭盡全力，為你承擔，我們這條自由之路，有你一份。”
永生撇了撇嘴，頗為不情願，卻不好多說。
“大哥哥……”小燕子揚起頭，看著楊凡，心緒十分複雜，完全不知從何說起，但眼神中，有著深深的感動。
“好啦，結束這些未知的煩惱吧，先離開此地。”楊凡灑脫一笑，小燕子便遞上眼睛般大的純黑心髒。
隻是如何都想不到，當楊凡將靈力注入妖心中，他們眼前再也沒有空間通道，或其餘心髒的展現，四麵八方，那黑暗的宇宙，及億萬顆凝固的星球，反而神奇的泛起了點點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