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因果報應
咻！
高高天際一閃。
楊凡緊緊拉住小燕子的小手，兩人一步便邁入千丈方圓的黑暗眼睛，要收取那還未看見的妖心，以及億萬顆絢爛星球中，偶然閃現的一縷縷金光。
刹那間，外界的天地大變。
隨著楊凡的進入，黑暗眼睛照耀世界的億萬光芒飛快淡化，僅僅十個瞬間，億萬星球、億萬霸主，那婆娑的宇宙，全不見了，連黑暗眼睛都徹底的消失無蹤。
這出乎了所有人預料！
此時此刻，即便黑暗海洋上的存在，還想進去都無路可尋。
那裏的奧妙，已經完全屬於楊凡和小燕子，他們隻能一個個盤坐黑暗海洋上，恢複自身的靈力，希冀楊凡能夠通關，而楊凡若是知道，定會感激王長生那家夥。
幸好傾城聖域的人猶豫、害怕，否則，他倒是白來了一趟妖心世界，至少，如果王長生尋不到妖心，隕落後，那麽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會重來，楊凡將遭受更大的挑戰。
而現在，他與小燕子剛剛闖入，隻有一聲尖叫。
“啊！”小燕子痛苦之極，她的靈魂力量，來不及一點反應，便遭受到摧枯拉朽的重創，而這靈魂之前就沒有完全恢複，現在，差點煙消雲散，隻剩一縷靈魂本源了。
簡直太可怕！
這撼天動地的傷害，正來自浩瀚的周圍，那數之不盡的億萬顆潮起潮落的星球，它們誕生於大帝意誌，其中的轟轟震響，便是摧毀著世間修士的精神力，也就是靈魂。
但楊凡，毫發無損。
他很意外，完全沒想到此處的秘密，居然是傷害靈魂。
至於他自己，擁有無敵神魂，那來自洪荒的妖帝手段，乃複活世界之樹的超級存在，別說在此處無傷，就算再多加十重這樣的精神壓迫，楊凡也沒有壓力。
他的神魂，不死不滅！
所以，一念之間，楊凡白光璀璨的神魂便是衝出體內奇點，籠罩了小燕子，她一下猙獰驚恐的麵貌就獲得平靜，但靈魂大傷已經造成，不由憤怒的瞪去楊凡：“大哥哥，你說好的保護我呢？！”
楊凡啞口無言，神色相當糾結，很有痛苦。
他是真沒想到，因為之前乃小燕子試探了黑暗眼睛。
且小燕子隻說，那些閃爍金光對她有大危險。
誰料到，一進入會發生這般狀況？
“小不點，少廢話！”永生從楊凡體內傳來了暴吼，它早看她不順眼了：“一切的問題，緣於你自己吧，你自己沒有洞徹玄機，沒有清楚的告訴楊凡，最後靈魂大傷，怪我們？”
“哼，永生，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小燕子氣勢洶洶，還想擺脫楊凡握緊的大手，吼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懷疑我，才故意讓我靈魂重創！”
“是又怎麽樣，你個妖女，想變身嗎？！”
永生一句不讓，翻臉了，“楊凡，收回神魂，此處你最大，讓這不識好歹的，小不點的意識灰飛煙滅吧。”
“夠了！”楊凡一喝，感覺大成了三個腦袋。
但他心中，不論小燕子現在什麽態度，自己確有深深的歉意，便耐心解釋道：“小不點，都是哥哥不好，永生也肯定沒有看出什麽，這一次，算是我思慮不周，靈魂力量畢竟其次，以後我們再慢慢恢複吧，天地間，尚有靈魂至寶呢。”
“哇！”小燕子猛地一下哭了出來。
晶瑩的淚水，淒慘流落。
她太傷心了，太恨了。
如今隻剩一縷靈魂本源，想恢複？
哪這麽容易！
並且，楊凡根本不知道靈魂對她的重要性。
根本不明白她還想做什麽。
更何況，楊凡的神魂無敵，讓此處變得萬分安全，她又極可能恢複實力，一想到這點，她就無比後悔。
錯失一步，極可能葬送全局！
此刻異常心痛的她，全沒想過，全是緣於自己沒有洞徹這裏，沒有提醒楊凡，才造成靈魂的傷害。
“哼，哭什麽，後悔了嗎？”
永生揶揄道：“小不點，你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就叫天地間自有因果報應，你少打點歪主意，心靈清澈，自會避過劫難，否則，還將繼續得不償失，你信不信？”
“我才沒有歪主意！”
“我才沒有，你們兩個大騙子！”
“我一心一意，跟隨你們，連爹爹都忘了，換來這樣的結果。”
“我、我要走，讓我死吧！”
小燕子一通怒嚎，甩小手，要擺脫楊凡。
楊凡自不會放，緊緊握著。
“爹爹？小不點，編，繼續編，你有爹.……”永生還想諷刺。
“好了，做正事吧。”楊凡輕輕一歎。
他的眸光，已看向周圍億萬顆潮起潮落的星球。
此地，猶若浩瀚無邊。
他們，仿佛深處黑暗宇宙中，被億萬顆星球的絢爛光芒所照耀，雖然神魂無敵，無懼轟隆隆的驚天壓迫，但是，看不見妖心，尋不到出路何方。
“小不點，我們之間，現在不言身份，不管亂七八糟的東西，隻要你的心不負我，我就絕不會放棄你，如果，你忽然有了另外的想法……”楊凡看著周圍，卻又是這般緩緩道來。
其實，以他聰慧、敏捷的思維，小燕子剛才的反應實在太過激烈了，完全不像一位七八歲的小女孩。
楊凡一個念頭下，就可以想到許多。
哪怕他本不願想，但小燕子的真正身份，也似一道驚人的閃電從腦海一劃而過。
不過，楊凡不願戳穿，不去在乎。
她是誰，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救了牛魔王，那麽她在楊凡內心深處，便始終是那位來自百花島、神眼宗的可愛小孩！
“大哥哥，我絕不負你！”
“我的心，遇見你，從來就沒有變過！”
小燕子突然打斷楊凡，神色堅決，看著他。
“那好。”
楊凡微微點頭，“你的妖眼能夠在此處施展嗎？”
“沒問題，有大哥哥的靈魂保護，此處大可去得了，遲早會尋到妖心。”小燕子亦乖巧點頭。
“那便開始吧。”
轟隆一聲！
楊凡的無敵神魂，一念之間便是化為浩瀚無盡的白光波浪，瘋狂極速的席卷出去，如同要容納整個黑暗宇宙。
一切，非常順利，他的神魂，於億萬顆星球的起落中徑直穿越，它們就仿佛是不存在的，卻展現出的畫麵，沒有絲毫阻礙。
實際上，正是如此。
這億萬星球、億萬霸主，宇宙的婆娑、輝煌、暗淡，以至於大時代的更迭、萬古的枯寂等等，皆是那位大帝的一個意誌，隻要楊凡神魂能夠抗住轟隆隆的壓迫，便解除了危險。
時間流逝！
楊凡的神魂包裹著小燕子，隨她的妖眼感應及指示，不知去向了何方，他已看不見了。
許久之後，小燕子通過神魂傳音，說尋到了妖心，楊凡席卷的神魂意念方才一頓，止住擴散範圍。而楊凡，也終於能夠將神魂對準那億萬星球中，偶然閃現的一縷縷金光。
他不知它們何等存在，但勢必要收了這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