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意外的孩子氣
買好了食材,回到家之後,霞之丘詩羽還不到休息的時候。
“嘿咻。”
將裝著食材的袋子拿進廚房裏,雙手扒拉開袋子,霞之丘詩羽將采購回來的食材分門別類的拿出來放進冰箱裏。
“接下來就是準備一下今晚的晚飯了。”
看著料理台上放著的牛排還有一些需要用的輔料,霞之丘詩羽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著的校服想了想之後,便轉身走出了廚房。
回到房間裏換上一套舒適的居家服,嘴裏叼著一根橡皮筋,霞之丘詩羽將自己散開的頭發挽起,然後將頭發整理好的霞之丘詩羽一手抓著自己的馬尾,另一隻手取下嘴裏咬著的橡皮筋,將沒有固定好、一鬆手就散開的馬尾辮綁好之後,下意識的搖晃了一下腦袋。
“很好!”
腦後的馬尾辮隨著霞之丘詩羽這一聲的落下,安靜的自然垂落。
一身簡單的恤衫、短褲搭配,外加單馬尾的發型,整理好自己的形象之後的霞之丘詩羽快步走出房間,回到廚房。
穿好圍裙、洗洗手。
做好準備工作之後的霞之丘詩羽開始料理起麵前的牛排。
她所要做的第一步是。
將買回來的洋蔥剝好皮,並且心翼翼的切好之後,霞之丘詩羽將切好的洋蔥放進錢形悠在亞馬遜上買回來的,專門用來打沫的攪拌機的大杯裏,然後開動機器。
機器發出一陣嗡嗡聲之後,剛剛還是完整的洋蔥塊,現在已經變成了散發著濃鬱洋蔥味的洋蔥沫了。
在機器打沫的時候,霞之丘詩羽也沒有閑著。聲哼著歌的她打開了裝有淨水器的水龍頭,將牛肉放在水流下仔細的衝洗掉表麵的血沫。衝洗幹淨之後,霞之丘詩羽將牛排用廚房紙吸幹淨表麵多餘的水分,放到幹淨的盤子裏。
接著,將攪拌機裏打好的洋蔥沫倒進一個幹淨的碗裏,然後霞之丘詩羽再用一個幹淨的勺子,將碗裏的洋蔥沫,連帶著洋蔥汁均勻的抹在牛排上麵。
往裝著抹好了洋蔥沫的牛排的盤子上封上一層保鮮塑料薄膜之後,霞之丘詩羽將盤子一起放進了冰箱裏。
做好這些,霞之丘詩羽扭頭看了眼客廳裏的電子時鍾。
「14:0 P」
“時間還早呢。”喃喃自語的霞之丘詩羽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時間。
今晚她要和巡一起回一趟錢形家本宅,算上做好自家那位的晚飯的時間,霞之丘詩羽還有整整兩個時多一點的空閑時間。
回頭看了眼冰箱。
“呀!”霞之丘詩羽這時突然想起,在浴室裏昨晚她和錢形悠換下來的髒衣服還沒拿去洗,而且陽台處還晾著衣服。
二話不,霞之丘詩羽轉身蹭蹭的跑到陽台將晾衣杆上的衣服收下來,然後抱著被曬的暖呼呼、並且散發著一陣太陽的味道的衣服噔噔的跑回房間裏,隨手扔在她和錢形悠睡覺的床上。接著又馬不停蹄的跑到浴室。
提起浴室裏裝著她與錢形悠的髒衣服的籃子,霞之丘詩羽又蹭蹭的回到陽台。
掀開洗衣機的蓋子,接著將髒衣服倒進洗衣機的滾筒,然後倒上一蓋子的洗衣液、一丟丟的消毒液? 再把洗衣機蓋子蓋上? 啟動洗衣機。
咚咚咚——
看著微微有些震動聲傳出的洗衣機,霞之丘詩羽確認機器正在正常運作之後? 轉身回到房間裏。
她還要將自己和男友的衣服疊好? 放回到衣櫃裏。
“哼哼~~”
哼著調,跪坐在地毯上的霞之丘詩羽熟練將隨手扔在床上的衣服整齊的疊好。當所有的大件的衣服、褲子都疊好之後。
霞之丘詩羽看著隨意躺在床上的兩條四角褲? 腦袋無意識的歪了歪。
「起來,悠的內褲也是時候要買新的了。」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心裏的這一句話對於一個正處於花季年華的少女而言是何等的。不過是這樣? 但是從她一臉正常的表情可以看出來? 她真的沒覺得自己這一句話、或者這樣的想法有哪裏的不對。
「對了,悠的便衣也要去買幾套了,但是。」捧著已經疊好了的衣服,霞之丘詩羽伸手打開錢形悠的衣櫃? 看著裏麵的衣服? 霞之丘詩羽有些心累的歎了一口氣。
「但是買再多,隻要我不給他拿起來放到最上麵,他就可以一直都不穿。」
“麽!哪有人的衣服穿來穿去就隻是穿最上麵那幾件呐!”
在其他人的眼中,錢形悠的形象都是挺正麵的。少見的成熟、穩重、大氣,並且因為其雷厲風行、冷靜果決的做事風格? 往往會讓人心甘情願的為其前驅,總的來錢形悠就是一位充滿了領袖魅力和氣質的男生。
但是? 作為與他日夜相伴的戀人,霞之丘詩羽可是見到許多人都見不到的錢形悠的一麵。
那一麵可是意外的孩子氣呢。
比如? 隻要不是霞之丘詩羽提前給他準備好出門的衣服,錢形悠絕對就是從衣櫃裏隨手拿一件就穿上去? 根本不管那件衣服自己昨是不是已經穿過了? 也完全不管在這件衣服下麵那些的衣服有沒有穿過這一點。
又比如? 錢形悠是一個怕黑的人,如果不是自己睡在他旁邊的話,就算不開房間的燈,錢形悠也一定要打開床頭燈。不然他一定整晚都睡不著。
還有一件事更讓霞之丘詩羽哭笑不得的就是。
錢形悠不是一直都以為自己是理性的人嘛。但是每次當她和錢形悠一起看一些抒情的電影的時候,霞之丘詩羽都要安慰哭的稀裏嘩啦的錢形悠好一會,好家夥,明明那一段劇情霞之丘詩羽隻是有些感動而已,結果到頭來哭的最厲害那個卻是標榜自己是一個木有感情的鋼鐵直男的那個人。
“唉,算了。”
將衣服放好之後,霞之丘詩羽的叉了叉腰。
“快要放暑假了,考完試之後去買幾件衣服吧,不然到時候和藤井君他們出去的話,被人笑話就不好了。”
“噢,歡迎回來。”
下課沒多久,到走廊裏吹吹風、讓腦子清醒一點的藤井夏生看見剛走出樓梯間,正在向著教室走來的錢形悠,便開口招呼了一聲。
“嗯。”錢形悠沒什麽精神的回了一聲,下一秒他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蛤——”
“你幹什麽來了。”藤井夏生忍俊不禁的調侃了一句,“你不是都逃了幾節課了嗎?怎麽搞得一副沒什麽精神、很困的樣子。”
“嗯。”錢形悠抬手揉了揉眼眶,然後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之後,語氣像是睡不醒一樣的道,“看書看太久,一下子沒注意,忘記睡午覺了。蛤~~~”
“也就你才幹得出來。”藤井夏生有些無奈的用手扶著自己有些發漲的腦袋,搖了搖頭,“今一整都是在講期末考試的重點,你倒好,逃了一整的課。”
“老師們考來考去不都是那些東西而已嘛。”錢形悠一副「聽不聽都一樣,反正我都會」的態度道,“閉著眼睛都猜到考什麽了,用得著這麽緊張嗎?”
完,錢形悠的眼睛掃視了一圈藤井夏生,毫無意外的又是一道嫌棄的視線。
“我就是緊張昂。”已經被打擊成習慣的藤井夏生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之後,就自暴自棄的趴在窗台上,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有人不討厭我這副樣子就行了!”
“哦?”聽到這一句明顯一語雙關的話,錢形悠睡意朦朧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湊到藤井夏生的身旁,抬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語氣有些雞賊的道。
“誰不討厭你昂。”
“就是繪”下意識的接了一句話後,藤井夏生立馬將剩下的話全給咽回肚子裏,然後整個人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樣,一蹦三步遠,擺出一個十分戒備的樣子對著錢形悠。
“霍霍,原來是繪呢~~”不過,錢形悠並不在意藤井夏生話到一半,因為他已經猜出了,不,應該分析出來是誰了。
“你這!卑鄙!”藤井夏生整個人都抓狂了。
他真的很想一句「雖然我不是人(是單身狗),但錢形悠你是真的苟」,但向這樣把自己都給罵進去的話,藤井夏生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難以啟齒。
“行了。“錢形悠沒好氣的瞥了眼轉換到警戒模式的藤井夏生,然後直接的出了一個讓藤井夏生震驚的不出話的事實。
“中午都看見你們兩個人在圖書室裏了,用得著遮掩嗎?”
“你你你你!”藤井夏生驚訝的抬起一根食指,顫抖著的指著錢形悠,支支吾吾的除了一個‘你’字之外,其他什麽的字都不出來。
理都不理藤井夏生,錢形悠向前走了一步,順手拍開藤井夏生指著自己的食指之後,錢形悠一邊走進教室,一邊道。
“行了,誰管你那些事啊。”
然後,半個身子走進教室之後的錢形悠扭頭,一隻手拿著,一隻手倚著門框,頭轉身體不轉的看著身後的藤井夏生道。
“趕緊進來,我把我的筆記給你看一下,別到時候真的考不過人家。這麽丟人的事情,我看你還好意思麵對人。”
原本心裏還有些惱羞成怒感覺的藤井夏生聽到錢形悠後麵這句話,兩隻眼睛頓時一亮,然後屁顛屁顛的跟上了錢形悠,聲音諂媚的簡直就像是一個狗腿子一樣的道。
“哦哦!果然是悠大人!這份恩情,的永生難忘!”
“滾蛋。”錢形悠笑罵一句,“我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昂!”
“在成績麵前。”藤井夏生忽的一下就挺起胸膛,狗腿子氣質忽然一變,堂皇而正、正氣凜然的道,“骨氣什麽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你沒救了!”沒好氣的錢形悠鄙視的看了眼藤井夏生。
但是在成績麵前,藤井夏生表示,這一切都不重要。
在兩人吵吵鬧鬧的走進教室的時候。
安樂岡花火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看了眼兩人互相打鬧走進教室裏的她,雙眼無神的她沒有多理會,隻不過當她路過A班的教室的時候,下意識的多看了眼正在和錢形悠著什麽的藤井夏生的背影。
「繪?」
然後,下一秒,從走廊窗外傳來的一陣給人一種矯揉做作感覺的笑聲傳來。
麵無表情的安樂岡花火腳步一轉,走到窗前,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掌搭在窗台上,安靜的注視著校道上。
雖然有有笑,但是氣氛與從前截然不同的皆川茜和鍾井鳴海出現在她的眼中,讓安樂岡花火久久不語。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皆川茜的下意識的微微昂起點腦袋,然後嘴角勾起一道充滿了深意的笑容。
“怎麽了?”鍾井鳴海注意到皆川茜臉上的別有深意的笑容,語氣溫柔的問了一聲。
微微收起了點別有深意的笑容,重現回到剛剛那個溫柔、恬靜的自己的皆川茜微微搖了搖腦袋,粉紅色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很自然的掀起一道曼妙的舞姿。
“沒什麽。我們快走吧,鳴海。”
“嗯。”
隱隱約約聽到一絲聲音的安樂岡花火,牙齒無意識的咬住了嘴唇,擺在窗台上的手也隨著牙齒的動作、用力的握緊。
「這可不太妙呐。」
抬頭注意到安樂岡花火有些不對勁的背影,錢形悠下意識的想道。
「都快考試了,要想辦法暫時讓詩羽別管那麽多。」
雖然已經得到了名額,但是還沒拿到現實通知書的霞之丘詩羽還正處於關鍵時候,所以錢形悠格外的緊張自己女友的成績。
這要是萬一哪次考試裏,霞之丘詩羽得成績滑落了,導致最後早稻田內定出現什麽意外的話。
錢形悠就算把影響到霞之丘詩羽的人拉出狠狠揍一頓都於事無補。
所以,危險還是扼殺在萌芽中比較好。
「直接不讓詩羽管肯定是不行的,再怎麽對方也是詩羽的好友,按照詩羽的性格,她肯定是會管的。」
「要不?」
錢形悠深深的看了眼安樂岡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