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藥效
「香!」張黑子點了點頭,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他現在根本就吃不下任何東西。
轉目看向劉彩霞剛剛放在桌上那隻瓷瓶,「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裡面是葯,是我在火車上遇到的一個小女孩給我的,她說她外公是醫生,我估計她是為了推銷藥品才那樣說的,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葯,你咬一口這個蔥油餅。」劉彩霞將蔥油餅遞到張黑子的嘴邊。她打算等丈夫吃完餅,再去醫生那裡簽手術同意書。只是不知道她這次帶的錢夠不夠付醫藥費?
張黑子搖了搖頭,「我有些渴。」
「我幫你倒水。」劉彩霞將蔥油餅放在柜子上,拿起柜子熱水瓶,發現熱水瓶竟然是空的,「這裡哪裡有加開水?」
「從病房出去,走到底有一個開水間。」張黑子說道。
「好。」劉彩霞點了點頭,提著熱水瓶向著病房外走去。
走出病房,劉彩霞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看到黑子這樣,她的心就像是被人在用刀割一般的痛,她真的寧願自己來代替黑子承受那份痛苦。
張黑子等到劉彩霞走出病房,看向柜子上的那隻瓷瓶,微微猶豫,伸手拿起了瓷瓶。
深吸一口氣,張黑子打開瓶蓋,一口將裡面的葯吞了下去。他不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葯,但是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葯,他希望這葯可以讓他解脫,他真的不想拖累霞兒。沒有他,霞兒以後會過的更好。
葯進入口中,立即就化為了一股液體流入了張黑子的喉嚨,接著張黑子就感覺到有一股清涼,正順著他的喉嚨慢慢的流遍了他的全身,讓他竟然有種舒服的感覺,特別是他受傷的腿,那種火辣辣,猶如刀割般痛感,竟然正在逐漸的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張黑子震驚的張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自從他受傷后,他的腿一直痛的讓他徹夜難眠,讓他無數次都有想要尋死的衝動。
劉彩霞提著熱水瓶走進病房,看到張黑子手裡正拿著瓷瓶,坐在床上發獃,臉色一變,連忙快步衝到張黑子的面前,伸手搶過了他手中的瓷瓶,看到瓷瓶裡面竟然是空的,焦急的看向張黑子,「黑子,你把裡面的葯吃了嗎?」
張黑子點了點頭,「你先把熱水瓶放下。」他現在感覺很舒服,受傷的地方涼涼的,一點痛都感覺不到了。
劉彩霞將熱水瓶放到柜子上,掀開蓋在張黑子腿上的被子,看向他裹著紗布的腿,「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張黑子搖了搖頭,「沒什麼不舒服,我現在一點都不痛,你不要著急。」
「我去叫醫生。」劉彩霞說話間,已經快步跑出了病房。萬一那葯有副作用該怎麼辦,要是黑子出了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早知道她之前應該把那瓶葯給扔了。
醫生聽到劉彩霞說張黑子吃了不明來歷的葯,又氣又急,快步向著病房走去,「你們真是胡來,葯是隨便能亂吃的嗎?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我……我也沒想到他會吃那個葯。」劉彩霞現在真的是恨死自己了,要不是她將葯帶到醫院來,黑子也不會將那瓶葯給吃了。現在她只希望,黑子不要有事。
醫生快步跑進病房,看到張黑子並沒有什麼異樣,而且臉上的表情比之前要輕鬆很多,「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的腿一點都不痛了。」張黑子自己也覺得很驚奇,明明之前還痛的死去活來,可是服用了那葯后,他竟然感覺不到痛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腿還是保不住,但是能少痛一會兒總比一直痛要好。
醫生聞言有些詫異,對著身後跟上來的護士吩咐道:「你幫他把紗布拆下來,我看看他的傷勢。」張黑子沒有打止痛針,照理說應該不會不痛才是。
「好的。」護士跑出去拿了藥箱,又快速的跑了回來,走到床邊開始幫張黑子將紗布小心翼翼的拆下來。她也很好奇想要看看,張黑子的傷口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隨著紗布被一圈圈的拆下來,猙獰的傷口也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怎麼可能?」醫生檢查了一下傷口,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醫生,我丈夫現在怎麼樣?」劉彩霞焦急的問道。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丈夫吃了那葯後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她好在沒有將那個小女孩帶來醫院,不然她要是幫那個小女孩推銷藥品,那真的就是害人了,她現在真的很後悔。希望黑子不要有事。
「他的傷口比之前好了很多,我還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下定論,對了,他之前吃的是哪種葯?」醫生可以肯定,張黑子的傷口沒有原來那麼嚴重了,所以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葯能夠讓張黑子的傷好的這麼快。
劉彩霞從口袋裡掏出瓷瓶遞給醫生,「葯已經吃完了,就剩下這隻裝葯的瓷瓶了。」她知道醫生肯定會問,就沒有將瓷瓶扔掉。
醫生接過瓷瓶聞了聞,一股葯香撲入了鼻尖,「這葯是哪裡來的?」
劉彩霞連忙將自己得到葯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有那個小女孩的聯繫方式嗎?」醫生之前聽到劉彩霞說張黑子吃了來歷不明的葯,肯定會很嚴重,現在看了這葯的確是有效果的。
劉彩霞搖了搖頭,「我沒有。」
醫生有些失望,晃了晃手中的瓷瓶,「這隻藥瓶你能送給我嗎?」他打算將藥瓶拿去給老師,說不定老師能夠知道這葯的成分。
劉彩霞點了點頭,「醫生,你快幫我丈夫檢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生命危險。」現在她只想知道丈夫的身體情況。
醫生點了一下頭,將藥瓶放進自己白大褂的口袋裡,再次看向張黑子的傷口。
當他看到張黑子傷口的情況后,整個人獃滯在了原地。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