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表哥不是親表哥
風風火火的跑回老漢河,結果發現,那個同桌筍小遠,還坐在河邊發呆呢!
絲毫沒有挪窩的想法。
真不知道是什麽仇什麽怨,讓他這麽執著於老漢河。
難道他是想試探死亡之門在何處?
“喂!那個同桌,我想教你做冰糖葫蘆,你願不願意學啊!
作為回報,你必須負責幫我擦桌子,打掃衛生。”氣喘籲籲的停在對方身後五步遠,金煢煢沒在靠近。
筍小遠聞言轉身,先是一愣,而後沉思,最後才站起身子,認真的說了句,“可是我們已經不是同桌了。”
“……”媽的,能不能不要這麽較真啊!這是她能找到的最好借口了。
就在金煢煢被堵的啞口無言時,對麵的筍小遠,卻忽然露齒一笑,改口道,“好啊!”
一句輕輕的應諾,卻讓他在未來幾年的求學路上,成為金煢煢無法擺脫的鐵杆同桌。
“我摘了些小果子,你帶我去你家,我教你做。”想做冰糖葫蘆最不或缺的就是糖,白糖、冰糖、紅糖、都行,最好的還是要冰糖,因為它透亮幹淨。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破敗、空蕩的泥巴屋時,金煢煢覺得對方家裏應該沒有傳說中的冰糖。
她還是應該回家一趟,拿冰糖。
這麽想著,她便叮囑筍小遠,先把鍋洗刷幹淨,再削幾根長竹簽,竹片等物,然後轉身又往家裏跑。
好在兩家隔的也不是很遠,來回也就花了十幾分鍾,金煢煢便拿來了,前天她們母女從縣城買回來的一包冰糖。
“這包糖我會還你的。”燒火的筍小遠盯著鍋邊的一包冰糖,神色認真道。
“當然要還,等開學你成為我同桌,那個時候再還我。”金煢煢一臉理應如此的模樣,然後開始往鍋裏放冰糖。
她沒多放,畢竟是試水之作,所以隻放了不到五分之一的冰糖,便開始攪拌鍋裏的熱水。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了,當金煢煢把三十五串冰糖葫蘆給上完糖,並放在幹淨的竹片上後,已經是午飯時間。
“就這樣吧!我要回家吃飯了,接下來你一個人應該可以搞定。相信以你聰明,肯定可以的,我走了。”洗了把手,金煢煢便告別了筍小遠。
該教的她都教了,對方也上手了兩次,她覺得對方已經完全可以靠自己做起冰糖葫蘆的生意。
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回家,結果家裏已經人滿為患,賓客雲集。
金煢煢見狀,洗了把手便和表弟表妹等人,坐在了一桌。
桌上麵有十二個菜,除了昨天金煢煢家送去的豬頭、豬蹄子、豬血、豬肝,還有紅燒魚,大白饅頭等等。
可以說,今天她二表哥的席麵能辦的這麽好,她昨天打的野豬,居功至偉。
為此,野豬不僅奉獻了蹄子,腦袋,血液,還有脾肝腎。
嘔~
再想下去,金煢煢感覺自己都下不了嘴。
甩掉腦中莫名的想法,拿起筷子開吃,一通兵荒馬亂後,金煢煢終於酒足飯飽。
摸著圓溜溜的肚子,金煢煢隻想趟床上好好休息一番。
不過,她並沒休息多久,便聽見大舅媽忽然聲嘶力竭的吼叫起來。
“你給我滾,立刻滾,我家不歡迎你,你也別在我麵前瘋言瘋語,立刻給我滾。”
剛打開房門,金煢煢便見大舅媽竇美麗正推搡著一個中年漢子,往院門外去。
這漢子長的濃眉大眼,身高一般,此刻臉上滿是歉意。
“美麗,大哥也是沒有辦法,我在家裏什麽地位,你不知道嗎?
爸媽根本沒把我當兒子,不說讀書,連媳婦也不願幫我娶。
後來好不容易有個兒子,我怎麽舍得他走我的老路?”竇美男知道自己幹出這事,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妹子,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
如果父母對他稍稍好些,他也不至於幹出換妹妹兒子的事情。
他也是被逼無奈啊!
“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竇美麗快崩潰了,剛才她大哥居然跟她說,她家最出息的二兒子,不是她兒子,而是他的,她簡直不敢相信。
這些年她們一家全供著自己二兒子,什麽好吃,好穿先緊著二兒子。
為了讓二兒子讀書,她沒讓女兒進過校門,沒讓大兒子上過高中。
結果到頭來,自己大哥卻跑來跟她說,那不是她兒子,那是別人的兒子,她怎麽可能接受的了。
“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信,一個字都不會信的,再說別怪我不客氣。”單方麵的捶打、撕扯過後。
竇美麗凶神惡煞的瞪著自己的大哥,就差沒從他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塊肉來。
竇美男任由自己妹子打罵,不曾反手過一下。
因為他知道親兒子,不是想認就能認的回來的。
不然,他早就來了。
也不至於等到今天,等客散了,才選擇把真相告訴妹子。
可讓他沒想到的,自己妹子這樣瘋狂,就跟瘋了一樣,恨不能當場殺了他。
盡管如此,他也沒臉責怪妹子,因為這事本就是他有錯在先。
抬頭看了看屋簷下,一表人才的親兒子,竇美男並不後悔自己當初換掉妹子的親兒子,讓妹子的兒子跟著他受苦。
“美麗,是大哥對不起你。”丟下這麽一句,竇美男默默離開了這裏。
“嗚哇……”竇美男一離開,竇美麗立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不能自已。
旁邊的筍愛華、筍春貴、揚小麥等人,皆是一臉黑沉。
金煢煢有些摸不著頭腦,來到驚的下巴都合不攏的母親大人身邊,小聲尋問道:“媽,發生了什麽事啊!”
筍愛草收回視線,看了看神色難看的二侄子,又看了看一臉好奇的女兒,算公那句“天賜良緣”突然蹦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那麽自己二侄子,肯定就是女兒的有緣人了。
“你二表哥不是你親表哥。”筍愛草湊到金煢煢的耳中,小聲的回答著。
什麽跟什麽?
聯想到剛才自稱大哥的男人,金煢煢腦中忽然靈光一現,嘴巴張成o形,“難道,二表哥是他大舅的兒子?”
筍愛草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這是還是不是啊!
“竇美男也不是竇家親生的,所以你表哥和你沒一點血緣關係。”筍愛草見女兒摸不著頭腦,湊到她耳旁又小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