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殺少年
“表姐,你別理她,她就是看不得我們有媽疼。”筍意桃這話,可真是紮心了。
金煢煢不知道,筍意月在家裏過的啥日子,她能不知道嗎?
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受到的待遇,還不如隔壁鄰居家的大肥豬。
人家大肥豬至少還有吃,有睡,可筍意月有啥,飯沒幾粒,床也沒有,每天隻能睡在雜物間,和一堆破爛為伴。
就這樣的日子,她可是過了整整十八年。
而導致她活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她那特別重男輕女的母親竇美麗。
想要從這樣一個愚昧無知的女人身上得到母愛,這等於是癡人說夢。
這些年,筍意月那麽努力的幹活,表現自己的價值,可還是沒能換回竇美麗一個關懷。
由此可見,剛才筍意桃的話,對於一個極度渴望母愛的少女來說,簡直無異於萬箭穿心。
“我沒一個好媽媽怎麽了,可我有一個京都大學的哥哥,你們有?
一個隨時會死的,病秧子,你有什麽值得我羨慕的?至少我比你活的久?”筍意月的腦回路,可能也是異常人,筍意桃戳了她心肺。
結果這人,轉頭又戳起金煢煢來,完全忘記了,剛才是誰招惹了她。
看著對方用一副她搶了她男人,刨了她祖墳的眼神,怒瞪著自己,金煢煢已經醉了。
姐妹,你們想吵架,鬥嘴皮,為啥非要把姐姐扯進來啦!
姐姐隻想安安靜靜的幹架,不喜歡耍嘴皮子啊!
人生啊!果然寂寞如雪,有事沒事就該幹幹架,不幹不行,一幹就爽。
情不自禁的撈了撈袖子,正在金煢煢打算直接上演武力時,旁邊的筍意桃居然服軟了,隻是語氣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沒有,沒有,你贏好吧!”
說完,筍意桃自顧自的挽住了金煢煢的右手,接著繼續閑聊,完全不看筍意月那像變色龍一樣的麻子臉。
“表姐,我和你說,縣城孔家成衣店生意可好了,聽說才開了不到半年,衣服天天買的脫貨,裏麵請了好幾個師傅做衣服,都趕不及……”筍意桃對於孔家成衣店,推崇備至,說到那家店,小嘴根本停不下來。
金煢煢聽的也是興趣盎然。
隻有筍意月感覺心口堵得難受,可她也知道,自己確實比不過對方兩人,特別是在獲得母愛方麵。
就這樣,伴隨著筍意桃嘰嘰喳喳的聲音,金煢煢一行人,來到了一個約莫四十公分寬的獨木橋前,停了下來。
趁著排隊,金煢煢還打量了一下四周,結果發現這獨木橋下麵的小河,就是當初她瞎貓碰見死耗子的小河。
好死不死的,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金煢煢又遇見了。
哎呦!又是那個想不開跳河自殺的少年啊!難不成他又在琢磨新的死法?
一臉不讚同的盯著那個少年,金煢煢心裏吐槽不已。
恰在這時,那個少年抬起了腦袋,露出了一雙熠熠生輝的桃花眼,四目相對,一個同情,一個怒瞪轉身。
“……”救人還救錯了?脾氣不小啊!
金煢煢癟了癟嘴,剛收回視線,便聽見身旁還沒上橋的筍意月,陰陽怪氣道:“呦!是看上那個死窮酸了。不過,你一個病秧子配他一個死窮酸,剛剛好。”
早就想要幹架的金煢煢聞言,這下終於又有了動手的理由。
一聽這話,頓時喜上眉梢,抬腿上前,一把提溜起筍意月的衣裙,張嘴正欲霸氣的警告對方。
不曾想用力過度,直接扯破了對方衣裙,隻聽“刺啦”一聲細響。
筍意月的衣裙從後脖頸處破裂,蔓延而下,直達腰部,不僅露出白皙的後背而,而且暴露了她裏麵貼身性感的白色吊帶內衣。
“啊……”筍意月呆了幾秒,之後尖叫聲,直衝天際。
獨木橋上的筍意霧,筍意失聽見了,紛紛轉身看來。
一見這情況都是尷尬的回身,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雖然筍意月是他們親妹子,可男女有別,妹子都長大成人了,他們作為男子,還真不好近身。
好在,導致這一切的金煢煢,反應夠快,不等他們開口,便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褂子,披到了他們妹子身上,避免了他們不能看的尷尬局麵。
“啊……”身上雖然被套上了衣服,沒在暴露身軀,可剛才的驚嚇還在筍意月的心中久久徘徊,想要尖叫的衝動,壓都壓不住。
金煢煢受不了,直接給了對方一耳刮子,“現在冷靜了?看看,這裏除了我們,一個人都沒有,你叫那麽大聲幹啥?”
筍意月被打的有些發蒙,聲音戛然而止,左右看了看,突然又尖叫一聲,指著河邊少年說道:“他不是人,是鬼?”
“你可以把他當成鬼。”金煢煢聳了聳肩道,她真不明白了,不就是露出了一些內衣嗎?又不是看光光。
“被看光的不是你,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也給我脫啊!”筍意月目光狠狠地看著金煢煢,心裏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可以啊!隻要你給我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找茬。
如果找茬,我就把你扒光丟在人群裏麵。
怎麽樣,幹不幹?”跟姐姐比臉皮厚,你還太嫩。
金煢煢得意的笑著,絲毫沒把脫衣服放在心上。
橋上的筍意霧,筍意失,以及身後的筍意桃,被金煢煢的話,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什麽扒光丟人群啊!他們想都不敢想,好嘛!
“別鬧了。剛才確實是意月太過份了,不該說那樣的話。
不過煢兒,你也太衝動了,怎麽可以扯破意月的衣服。
一報還一報,我看你們幹脆就當扯平了,都是自家姐妹。”作為兄妹中最大的筍意霧,在這個時候,必須出來打圓場了。
金煢煢也不是愛扯皮的,聽了,沒有反駁。
可筍意月不同,她本就像她親媽,喜歡無理取鬧。
才不會管,事情是不是她挑起來的,聽到自己大哥還想讓她小事化無,氣的直跳腳。
不過,了解她的筍意失,早就知道她不會罷休,幹脆出聲讓她回家休息好了,就這麽一招,便讓筍意月顯露笑顏。
“那回頭媽問起來,二哥你要給我解釋清楚啊!不是我不想幹活,是我沒法幹活,要怪就怪這病秧子。”說著,筍意月又狠狠刮了金煢煢一眼,這才高高興興的回了家。
金煢煢見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說:“自己懶還找那麽多理由,我誰都不服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