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因與果
“什麽！？”
聽到這一消息後的艾琳·卡斯蘭娜是又驚又怒。
雖然天命總部搞人體實驗已經是默認的事實，但沒想到在這個對崩壞作戰即將勝利的時刻居然還能發生這種事情，還是和作為敵人的世界蛇合作……
調查員繼續報告道：“這地方的主要崩壞原因是人為引爆了一個崩壞能熔爐，根據熔爐碎片上殘留的文字顯示，這個崩壞能熔爐是我們的一艘退役戰艦上的大功率熔爐。
“而且，這裏的死士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聖痕反應，根據技術推斷，是世界蛇的手筆。”
聽到詳細報告後，有些憤怒的艾琳在通訊裏下令道：“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給我查，爭取拿到更多的信息。到時候，我要拿著這些信息親手去找那幫混蛋上層，與他們當麵對質！”
調查員回應道：“遵命，指揮官。”
然後她就和調查團的同伴們繼續搜查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
……
卡蓮也在幾乎被炸成廢墟的神城醫藥總部幫忙打掃戰場。
原本這地方挺不錯的，但很可惜，由於這場人造崩壞，以神城醫藥為中心，半徑約為十公裏的地區幾乎被崩壞所衝垮。
當地除了一些幸運兒以外，剩下的那些人類、動物，以及一部分植物全都被崩壞能所感染，變成死士和崩壞獸。
還好艾琳率領的艦隊來得夠快，那些被感染的家夥還沒有來得及進化就被炸成一堆碎肉，或是被燒成灰燼……
突然，卡蓮注意到了一群身著全覆式防護服的家夥在廢墟中翻找著什麽。
於是卡蓮走上前去，對那群人問道：“你們在找什麽啊？”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隊長的人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來回答卡蓮的問題：“報告女武神大人，我們在尋找這場崩壞的原因。”
卡蓮不解，於是便繼續問道：“那這場崩壞有什麽特別的嗎？”
那個調查小隊的隊長如實回應：“回稟大人，這場崩壞的原因，是人為。”
卡蓮聽到後也是又驚又怒：“人為？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製造了這場崩壞？”
小隊長義正辭嚴地說道：“是的，根據前期調查得出的結果已經證實了這一觀點，而我們調查團現在要做的是深挖真相，找到具體的幕後黑手。”
卡蓮進行了幾次深呼吸，稍稍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怒火。然後她想了想，主動自薦道：“嗯，我也來幫你們深挖真相，如何？”
那個調查小隊的小隊長遲疑了一下，然後果斷答應卡蓮的要求：“好吧，有了S級女武神的加入，我們的調查速度應該能變得更快了。”
然後卡蓮幫助調查團的工作人員清理那些有些礙事的建築垃圾，讓一些被埋藏在瓦礫下的設備得以重見天日。
同時，調查團的成員們打開這些設備，然後用手上的儀器強行讀取設備裏麵的數據卡。
很快，在進行過一係列的破解後，這段數據才得以重見天日。
通過破解器上的屏幕可以看到如下內容：
“一月十五日，聖痕計劃受體已經全都被秘密植入特殊聖痕。”
“一月十六日，天命那邊的大功率崩壞能熔爐已經抵達，所需的崩壞能也已經全部就位。不過我這麽做是不是對盟主的背叛？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算了，再觀望幾天吧。”
“……”
“一月三十一日，我所在的世界蛇被天命針對得好像有點喘不上氣。要不，我來搞點事情，來為我所在的世界蛇減輕一下壓力？反正天命總部那邊也是默認了的。”
“……”
“二月十五日，連天命都在催促我快點發動實驗。哼，就這麽想要所謂的完美人造聖痕嗎？明明他們的極東支部，那個令人討厭的聖芙蕾雅學園不就有這玩意嗎？
“哦，我忘了，聖芙蕾雅學園是不與天命總部共享這個技術的。而且，我覺得天命總部的那些廢物也沒有從聖芙蕾雅學園接受過治療的女武神身上逆向推導出那所謂的完美人造聖痕技術，不然，他們怎麽會選擇來與我合作呢？
“反正我不急，就再拖幾天。”
“……”
“二月二十八日，好吧，拖不下去了，隻能開始實驗了。不過我會在得到實驗結果後果斷中斷與天命的合作，然後繼續為我的世界蛇發光發熱……”
看到這裏，卡蓮忍不住說道：“二月二十八日，那不是昨天嗎？”
負責操縱儀器的調查員也跟著說道：“那天也是這場崩壞爆發的日期，看樣子想要得到具體的執行人員名單，得再往他們的主要數據區前進了，希望那邊沒有遭到什麽嚴重破壞吧。”
說完，她便收起手上的設備，開始往已經清理出通道的地下室前進。
進入地下室內，這裏由於當初建設標準較高，在遭遇了一定的狂轟濫炸後依舊還算堅挺。
而這間占地麵積較大的地下室正是存放神城醫藥大型數據中心的地方。
不過由於斷電，這裏的應急燈全都被自動打開了，看起來也不算太過黑暗。
卡蓮跟著這些調查員一路往前走，走到了一台疑似是主控電腦的設備。
然後還是那個技術員，她從外麵拉來應急電源將其通上電。
等那台電腦顯示屏亮起後，果不其然，需要破解。
於是技術員隻好在翻了個白眼後從身上拿出設備開始對電腦進行破解。
很快，在技術員高超的技術以及先進破解設備的支持下，這台疑似主控電腦的設備被破解開來。
然後技術員開始尋找自己想要的資料。
旁邊的卡蓮也在跟著看，她一邊看一邊對那些不怎麽重要但非常反人類的人體實驗圖片發表評論：“這可真是……喪盡天良！”
技術員也跟著評論道：“是挺喪病的。但這些還不算太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實驗背後的罪魁禍首。”
然後技術員略過這些圖片，開始尋找有關罪魁禍首的蛛絲馬跡。
很快，一張合作文件的照片被技術員給找了出來，文件的下方寫著兩個代號，一個是胡狼，另一個則是小醜α。
技術員看到這兩個代號後忍不住說道：“胡狼我知道，世界蛇的瘋狂科學家。但這個小醜α，我們天命有這麽一號人嗎？”
卡蓮見狀，忍不住對技術員催促道：“繼續找下去，說不準能有一些別的情報。”
“嗯。”
然後技術員繼續翻找，很快，她找到了一張照片，上麵顯示著一個戴著狼首麵具的女人與一個戴著小醜麵具的男人正在握手。
卡蓮看著那個戴著狼首麵具的女人，並說出自己的觀點：“這個應該就是之前合作文件裏的胡狼了。”
然後她的視線轉向另一個人：“而這個，就是那個所謂的小醜α了。”
不過，卡蓮看著看著，那個小醜α的身影逐漸地與腦海中的一個人的身影開始重合。重合完畢後，卡蓮忍不住小聲說道：“不是吧……”
技術員因為沒聽清忍不住追問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
說完，卡蓮便緩緩地離開了這間地下室，並回到了艦隊為她安排的戰艦休息室內。
……
回到了休息室的卡蓮很是痛苦地捂著腦袋，她一邊回憶著之前跟著調查團所看到的人體實驗的圖片，腦子裏又額外出現了一些新的，不屬於她的記憶。
其中一段是一種第一人稱視角：
“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伸出來的手，發現那是兩隻看起來有點小的手，看樣子年齡也就是十多歲的樣子。
同時，“她”的對麵也有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什麽A-310。
然後“她”與對麵那個叫A-310的女孩子的手上都被分發到了一把長槍，有一個未知的聲音讓她們開始進行決鬥，勝利者可以獲得活下去的機會。
於是，“她”下意識地與那個叫A-310的女孩子戰鬥。但是，“她”敗了。
不過那個叫A-310的女孩子卻沒有結束“她”的生命，反而用她自己的衣服幫助“她”包紮傷口。
當時的接受照顧的“她”是這麽想的：“那個叫A-310的，好溫柔啊。”
但好景不長，這兩人在戰鬥過後都被帶離了那個試煉場。
然後“她”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並被綁在一張床上。
一位身穿白色大褂，麵戴口罩，眼神肅殺的家夥手上拿著一個注射器。
那個眼神肅殺的家夥將注射器紮到“她”的胳膊上，並將注射器裏麵的藥物注進“她”的身體裏。
一瞬間，被綁在病床上的“她”開始劇烈地顫抖，視線中也開始彌漫出濃鬱的血色，渾身上下劇痛不已。
但因為藥物的緣故，她無法哭嚎，隻能在飽嚐痛苦的同時緩緩死去。
但死亡並不是結束，“她”的靈魂從屍體上慢慢浮出，並開始向某個地方漂流。
飄著飄著，“她”看到了一個長大後的她。
那個她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般。但已經成為靈魂體的“她”突然感覺到那個長大後的她其實是自己的“母體”。
於是“她”下意識地對自己的“母體”飛奔而去，並融進了對方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