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往事如煙
見此情形，塞西莉亞趕忙上前壓下了齊格飛持槍的手，並對其問道：“老公，這是怎麽回事？”
齊格飛對塞西莉亞解釋道：“我和這家夥在好多年前有點小過節。”
可可利亞見狀幫忙補充道：“是啊，當年這個男人拖著元氣大傷的軀體，並且隻靠一條胳膊一把槍就直接殺進了有著大量人員機甲把守的ME社秘密監獄，救走了我關在那裏的雷電龍馬後揚長而去。
“而且這個男人在之後的日子裏經常在我所統治的俄羅斯逆熵進行滲透和破壞……
“不過，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逆熵執行者了，該放下的我都已經放下了。”
不過齊格飛卻搖了搖頭，肅殺的眼神盯著麵色平靜的可可利亞，並語氣冰冷地對其說道：“哼，放下？據我所知，你當年所帶領的俄羅斯逆熵可是做了不少反人道的人體試驗，那些死在試驗中的可憐人，他們的冤魂可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可可利亞眼神一黯，估計是被齊格飛的話所刺激到了，便語氣低沉地回應道：“的確，有些東西的確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雖然那些是當年我為了鞏固俄羅斯逆熵不得不與世界蛇進行的合作。但冤孽已經造下，我會背負著他們的怨恨，繼續活下去。
“畢竟我現在還有一大群孩子需要照顧。”
聽到這些話後，齊格飛忍不住冷嘲熱諷道：“背負他們的怨恨？哼，你也不怕被怨恨給活活壓死！”
說到這裏，齊格飛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塞西莉亞再次阻止：“行了，老公，陳年舊事什麽的就別提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瑪利亞也跟著勸阻道：“是啊，這裏是德麗莎的地盤，既然這地方能夠允許可可利亞的存在，那她現在就沒什麽問題。”
齊格飛見狀，把手上的天火手槍收回槍套裏，然後他對自己的兩個女人回複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麽說，那我暫時先放過她。”
說到這裏，齊格飛再次看向可可利亞，並對其警告道：“但是，如果你再次做了什麽不該做的被我給發現了，到時候，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齊格飛便徑直離開了地下船塢，塞西莉亞和瑪利亞見狀趕忙追了上去。
在一旁見證了這一切的琪亞娜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也跟著自己的家人們離開了。
……
悶悶不樂的琪亞娜和家人們離開地下基地，然後與家人們道別，獨自一人前往為她特別開設的特別訓練場內。
進入訓練場後，琪亞娜卻沒有看見符華的身影。
然後她想了什麽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班長她臨時有事，來不了。
“那我身體裏的突發情況該怎麽解決啊？”
說到這裏，琪亞娜突然有了靈感：“對了，我可以去問一下那位前任終焉律者啊！”
說完，她便找了張躺椅並躺在上麵，眼睛一閉，主動進入夢境空間。
進入夢境空間後，琪亞娜看見西琳和前任終焉律者熒坐在同一張長椅上有說有笑。
琪亞娜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發現西琳在給熒說著琪亞娜身上所發生過的一些往事：
“當年琪亞娜還沒有去千羽學院的時候，那時的我已經蘇醒，開始秘密地保護琪亞娜。
“好幾次有那種奇怪的叔叔見當時還很嬌小的琪亞娜長得可愛，想把她拐走。
“但我可不會讓他們得逞！
“為了保護琪亞娜，我偷偷發動能力將那些怪叔叔全都給送進了河裏。如果附近沒有河的話，我就把他們都種到地裏頭，地麵隻露出一個頭的那種。
“還有幾次，小琪亞娜因為不小心花光了身上的錢，導致沒錢買吃的。
“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蹲在街角，她一邊流著淚一邊可憐兮兮地雙手合十向天使祈禱，那可憐的模樣看得我心都碎了……
“雖然我知道偷盜是不好的行為，但為了琪亞娜，我不得不這麽做。
“於是我發動能力從最近的飯店裏偷偷地給琪亞娜撈了幾條香噴噴的雞腿並讓其漂浮在她的麵前。
“餓的眼睛都有些發昏的琪亞娜也不去管憑空漂浮在她麵前的雞腿合不合理，她一手抓一個，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雞腿給吃完了。
“吃飽了的小小隻琪亞娜再次雙手合十，她很有禮貌地對之前祈禱過的天使感謝道：‘謝謝天使姐姐給我的雞腿。’
“當時小小隻的琪亞娜虔誠祈禱的模樣特別可愛，看得我心都化了。”
突然，西琳的耳邊傳來了琪亞娜的聲音：“西琳姐你永遠是我的天使姐姐。”
西琳順著聲音望去，然後她看到琪亞娜一臉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了的表情。
“誒？琪亞娜你怎麽來了？現在這個時間你不是在上課的嗎？”
西琳一邊問著話一邊伸出手將琪亞娜拉到自己的身邊。
琪亞娜乖巧地安坐在西琳的身邊，然後對其解釋道：“瑪利亞小姨媽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別的地方遊玩去了，符華班長也因為有點別的事情暫時離開學園了。”
“所以琪亞娜你就來找我們了？”
西琳明知故問道。
琪亞娜對西琳回複道：“是的，我有一些疑問需要你們來幫忙解答一下。”
然後琪亞娜說出了終焉權能將之前她在東西伯利亞林區掠奪來的崩壞能全都給截胡了的事情。
聽到這些事情後，熒給出解答：“這個情況應該是這樣的，終焉權能就算再殘破，它也比你身負的兩大聖痕和空律核心要來得強大，對崩壞能的汲取優先級也是最高的。
“而殘破的終焉權能需要大量的崩壞能來進行修複，所以它更要去主動掠奪崩壞能了。”
聽到這裏，琪亞娜意識到了什麽，趕忙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個殘缺的終焉權能有自我意識？”
熒否決了琪亞娜的提問，並解釋道：“不，它沒有，那種收集崩壞能來修複它自己的行為與其說是意識，不如說是一種程序，而單純的程序是沒有自我意識的。”
說到這裏，熒對琪亞娜反問道：“對了，琪亞娜，你是怎麽控製體內的崩壞能的？”
琪亞娜下意識地回應道：“很簡單啊，我隻要用動用意念，崩壞能就會服從我的意念來強化我的行動。
“等等，你的意思是……”
熒輕輕地點點頭，然後對琪亞娜肯定地說道：“你的體內其實還有比終焉權能優先級還要高的力量，那就是你的意誌。
“你的意誌大於崩壞，你就能控製崩壞。
“若是你的意誌小於崩壞，那你就會被崩壞所控製。
“我給你舉個反麵例子吧。”
說到這裏，熒指了一下自己：“我，前任終焉律者，身負至高無上的崩壞權能！
“但我的下場還不是被那個崩壞意誌給控製，然後被其強化，最後軀體被你那好哥們兒明昊先生給打得破碎不堪，靈魂也隻能在你的意識空間裏苟延殘喘。
“若是我當初的意誌能超越崩壞意誌，那我就不會讓其借著體內的崩壞能將我操控，到時候，我就會獲得真正的自由！
“但很可惜，已經發生的過去，沒有如果。”
（明昊：“這可不一定……”）
琪亞娜也跟著恍然道：“哦，我明白了，不久之前我掠奪崩壞能，終焉權能截胡的時候我沒有去管它……準確來說是我當時因為自身的異狀下意識地忘記了用我的意誌去控製終焉權能。
“之後瑪利亞小姨媽用家族聖痕給我探查身體狀況的時候，終焉權能要奪走她體內崩壞能的時候，為了瑪利亞小姨媽的安全，我主動控製了終焉權能，停止其吸收崩壞能的行為。”
說到這裏，琪亞娜悟到了什麽，激動地對西琳和熒說道：“也就是說我隻要瘋狂地鍛煉我的意能就可以了！”
“啥？你要放棄終焉權能？”
聽到琪亞娜的話後，熒因為理解錯誤而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琪亞娜回應道，“我要留著它，並隔三差五地用崩壞能修複它，畢竟這也是個強大力量的來源。
“但修複的前提是我的意能一定要大於崩壞能，不然，我可能會重蹈你的覆轍。
“為了不重蹈覆轍，我決定了，我必須要擁有超越這片天地的意能，到時候，我看這崩壞意誌能奈我何！”
……
然後琪亞娜從夢境空間退了出去，並從躺椅上站起身。
下定決心的她走到道場中央，開始下意識地用明昊留下的意能修煉法來修煉自己的意能。
一時間，她身周的那些浮塵突然停止了流動，那是意能在向外輻射成為念動力的外在表現之一。
看到這個情況後，琪亞娜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然後那些浮塵開始向外擴散，琪亞娜的意能也跟著向外擴散。
現在，閉上眼睛的琪亞娜感覺自己好像沒有閉上眼睛，她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自身周圍的一切。
意能目前已經代替了她眼睛，成為琪亞娜額外的感知器官。
那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意能成像給了琪亞娜全新的感受：
“連背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以後至少不用擔心背後偷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