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全身而退
第218章 全身而退
這會兒場上就剩下他們四個和另外一組四人,年紀差不多二十六七,比他們四人大了差不多十歲左右。
對方已經見識過薛正幾個的實力,自是不敢託大,場面形勢一觸即發。
對方能走到最後自然是頗有實力的,溫元良他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比試開始。
最後一輪的題目是「糟糠之妻與如花美妾」,正方:有了糟糠之妻不應再納如花美妾。反方:糟糠之妻與如花美妾不衝突。
這回溫元良他們想都沒想就選了正方,對方當即鬆了口氣,選了反方,他們都是早已成家,只要家裡條件尚可的都有一兩個妾室或者通房,這種情況下要是選了正方豈不是自打嘴巴。
辯論開始。
正方:「糟糠之妻不下堂,有了糟糠之妻還肖想如花美妾就是人渣。」
反方:「?????」
「妻妾同堂自古有之,有了如花美妾並不代表糟糠之妻要下堂。」
正方:「多少人能做到納了美妾還一心一意以妻室為尊,不被妾室枕頭風影響夫妻感情的?」
反方:「這只是你們的假設,世間還是君子居多,妾室不過是玩意兒罷了,怎可與妻室相提並論。」
薛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從台下的元寶手上接過一沓紙,開始細數對面四人偏寵妾室的證據,聽得四人臉色漲成豬肝色。
司儀輕咳道:「此乃以文會友,切不可進行人身攻擊。」
薛正遺憾地嘆了口氣,放下那些東西,對面的人立馬鬆了一口氣,又聽薛正道:「我只是說事實罷了。」
那四人又緊張了起來,指著薛正破口大罵,「小子豈有此理,我等清清白白之人又豈能容你這般污衊,今日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溫元良挑眉,「你們確定是我們污衊嗎?咱們可以對簿公堂的,要真是我們胡亂造謠,我們絕對當著眾人之面給你們磕頭賠罪,如何?」
對面之人很想應下,又心虛,一時間倒是騎虎難下,最後竟是氣得拂袖而去。
薛正勾著嘴角看向司儀,彬彬有禮道:「您看他們既已下台,是否可以認定為自願放棄。」
司儀回過神來,為薛正的無恥驚嘆,同時宣布文山書院四人奪冠。
樓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拍掌聲,溫元良的字和博學廣記、祁子兮的詩才、馮鴻羽的《玉人賦》以及薛正的詭辯「不擇手段」,當真讓四人在省城出名了,文山書院也跟著聲名大噪。
站在樓上包廂的卓千語雀躍動地同卓明軒說道:「爹,你看我的眼光好吧!就沖今日這場辯論,他日溫元良也不會做出負我之事。」
這話卓明軒反倒是不反駁,讀書人最重名聲和節操,既然溫元良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些話,自是不會自己打臉,不過想要他當著女兒的面誇溫元良,那是不可能的。
卓千語也不跟他計較,仍是盯著樓下,眼睜睜看著溫元良四人被人簇擁著出了聚賢樓才收回目光。
那邊,溫元良幾個歷經千辛萬苦才出了聚賢樓,看到在樓外守候的蔣大義幾人,差點熱淚盈眶。
溫元良踉踉蹌蹌地奔向蔣大義,激動得都快哭了,「蔣叔,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們今天說不準都沒法平平安安到家了。」
蔣大義柔和的神色一斂,橫眉豎眼,磨牙鑿齒道:「誰敢打你們的主意給老子滾出來!」
雄渾的嗓音夾帶著內勁一吼,彷彿排山倒海之勢襲來,再加上那臉上的刀疤,讓人看著腿肚子都抖三抖,被他掃到的人全都別開臉,壓根不敢與之對視。
尤其是曹方那群烏合之眾,更是嚇破了膽,還沒動手就四下奔逃,典型的做賊心虛。
蔣大義幾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著,看著曹方那群人哭爹喊娘地跑了,另一側的那群人也默默地退出人群,儘可能多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蔣大義狐疑地看向溫元良,溫元良輕咳一聲,壓低嗓音道:「咱們回去再說。」
於是乎,在蔣大義幾人的護送下,溫元良四人平安地回了溫家別院。
溫有山和祁高禮正在對弈,兩個臭棋簍子,半點君子規矩都不講究,你偷我兩子,我搶你兩步,玩得飛起,瞧見狼狽回來的一群人,溫有山嘲諷地嗤笑道:「就著出息還敢出去閑晃,今日要不是我讓蔣大義帶人出去接應,你們是不是就回不來了?說說吧,都闖了什麼禍?還是說得罪了什麼人?」
祁子兮喘著粗氣灌了好幾口水,后怕地說道:「溫叔叔,您就別打趣我們了,今天真的是一言難盡」
祁子兮將聚賢樓發生的事情給說了。
祁高禮本來是老神在在地看戲,聽到祁子兮差點被人綁了回去成親,氣得拍案而起,「豈有此理!這些人也太猖狂了,我我我」
祁高禮氣得語無倫次,溫有山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這種不是明晃晃地挖他家牆角嗎?這些年他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祁高禮看兩個長輩氣壞了,忙道:「幸好當時我不畏強權,據理力爭,這才勉強嚇住了那群人。」
蔣大義皺眉道:「所以剛剛另外那群人就是沖著你來的?」
祁子兮委屈巴巴地點頭,「你們說我容易嘛!」
溫元良撇嘴,不善地瞪眼,「那你也不能那麼明晃晃地拿著我妹妹的香囊招搖過市,萬一被人知道了壞了我妹的名聲你賠得起嗎?」
「賠不起,所以我娶定了你妹妹。」祁子兮死皮賴臉,壓根不怕氣死溫家父子。
祁高禮偷偷朝他豎起大拇指,這種不要臉的作風,頗有他年輕時候的風采。
溫有山臉色不是很好看,但要說生氣倒也不至於,就是看祁子兮的眼神變得無比挑剔和嫌棄。
祁子兮倒是個會看眼色的,當即狗腿地上前給溫有山端茶倒水拍馬屁,簡直沒眼看。
馮鴻羽不想繼續聽他們扯這些,扭頭看向溫元良,問道:「你被那位先生帶走後又發生了何事?」
「鴻羽兄不提我都忘了,那位先生當時好像也是想招你為婿的,莫不是你扛不住答應了?」薛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