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令人恍惚的現實生活

  “小米粥……”被規律的叫賣聲再次喊醒的步凡呆滯的坐在床上，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夜的夢，夢裏極為混亂。


  隻有最後醒來前的那一個畫麵讓他記憶深刻，是那個身穿夜行衣的女孩拉下麵巾的那一幕，太漂亮了。步凡感覺到了自己的蠢蠢欲動，然後醒來了。


  “我今天會被罵死的。”不再糾結昨天的事了，灰色箭頭那麽明顯，再說夢不夢的就真顯得自己矯情了。現在考慮怎麽去給老板解釋昨天曠工才是重要的，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和信息足以證明老板的憤怒了。


  上午7:55，步凡來到了公司門口，熟悉的同事看到他，都報以同情的目光，看的步凡直冒冷汗。


  “老板，我……”三樓老板辦公室裏，步凡低著頭拿眼睛偷瞄著辦公桌後的大胖子老崔。


  “呼。”吐出一個煙圈，崔大胖子斜了一眼步凡：“膽肥了啊，上個月剛給你又漲了工資，你小子就敢曠工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怎麽滴？想跳槽啊？手藝學精了？老孫把你這徒弟帶出來了？嗯？”


  突突突的一陣子，步凡安靜的像個鵪鶉一般頭也不抬，在“快人一步”裏，老板說話隻要不頂嘴，等他嗶嗶完了就沒事了，這是公司內的共識。


  十幾分鍾後，步凡頂著一頭虛汗走出了老板辦公室，大胖子給的處罰就是，扣三天工資，再有下次，扣半個月！


  “幹活。”步凡的師父，也就是他這個小組的組長孫飛麵無表情的走了過來，沒有多餘的廢話，沒有多餘的表情。


  “師父，嘿嘿。”步凡諂笑著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昨天咱們組接了個大活，30台高配置電腦，每台平均3萬的配件，再加上其他的配套等，差不多100萬，今天有的忙了。”孫飛沒有問他昨天發生了什麽，而是直接開始安排工作。


  “得嘞師父，我的手都癢了，開幹吧。”步凡拿起自己的手套和工具，賣好似的說道。


  “你小子，我昨天就跟組長說了，你要是今天再不來，這活兒的獎金就沒你的了！嘁！”說話的叫李俊，是孫飛帶的另外另一個組員。他們三個人，在公司裏負責的是大客戶電腦係統的組建和後期維護，算得上“快人一步”裏工資最高的一個小組了。


  步凡手眼靈活，雖然學曆不咋高，但機靈的人在哪都有飯吃，孫飛帶了他半年，就開始讓他負責主要的安裝工作了，這讓步凡的基本工資從實習期的兩千多塊錢一下漲到了四千多塊。昨天這一單總價值不低於100萬的大活，那獎金……

  “哇哈哈！”步凡搓著手來到工作台前，倉庫已經將很

  多零配件送了過來，他們三個的工作要開始了。


  上班前，除了擔心老板崔大胖子會怎麽罵自己外，步凡還一直想著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去找隔壁生鮮菜場的呂磊，問問他昨天晚上的事，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不過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員工，先幹活才是重要的，當然獎金更是重中之重的。


  一天充實的工作結束後，步凡拿著背包給孫飛、李俊打了招呼便準備回家，“快人一步”沒有雙休，因為周末的時候正是一些客戶配電腦的時間。


  他們實行調休製，沒活了自由調休，但晚上除了有重要的活，一般是不加班的。這次的大客戶的30台電腦給時間是五天，時間充足，所以孫飛就沒讓晚上繼續幹活。


  走出公司，夏天的六點多天還大亮，步凡轉身走進菜場，熙熙攘攘的菜場裏，高大的呂磊一眼就看到了，他正在自己的肉攤前不停的忙碌著。切割、稱重、交貨、收錢，步凡站在攤位一側，靜靜的看著他。


  “不像，感覺不像，沒有殺氣。”一邊看著，一邊還嘟囔著，看著笑嗬嗬做生意的呂磊，這完全不像昨天夜裏舞著巨斧大殺四方的……青岩。“青岩？！對哦，昨天那個銀光閃閃的帥氣哥喊他青岩！”


  呂磊看到了步凡，給他一個歉意的笑容，示意他稍等會兒，他還以為步凡是來找他吃飯喝酒的。


  大概半個小時後，肉攤前的人才少了點，看了一眼冷櫃，隻剩下不多的五花肉了，呂磊家的豬肉打的招牌是自家養的土豬，所以價格高點，但生意卻是不錯。


  “喝酒啊？”呂磊擦著冷櫃，笑嗬嗬的看著步凡說道。


  “不喝酒，問你個事。”一般他們約喝酒都要到晚上9點過後，那會兒菜場才會收攤。


  “咋了？給你切半斤五花？”


  “不吃五花，問你個事。”


  “咋的了？那麽嚴肅？”看著步凡異於平時的表情，呂磊有點詫異。


  “你昨天晚上幹啥去了？”


  “啊？沒幹啥啊，收了攤回家玩了兩把遊戲就睡覺了，我還在遊戲裏給你發了幾件裝備，你沒上線收啊？”呂磊一頭霧水。


  “幾點睡的？”


  “你沒事吧你？”


  “有沒有半夜跑出去玩個角色扮演啥的？”步凡覺得呂磊沒有騙自己，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你有病吧，發燒啊還是發騷啊？我玩角色扮演？扮演啥？李逵啊還是張飛啊？”呂磊撇著嘴。


  “你有外號沒？或者別的名字？”步凡心還沒死。


  “沒，就小時候別人喊過我殺豬的，別的好像沒有，我說你小子今天是咋了


  ？”呂磊被問的有點不耐煩了。


  “呼，沒事，我走了，改天再找你喝酒。”強忍著差點說出昨天晚上副本的事，既然那個賊拉風的諸葛青誌說不要說出去，那肯定有他的道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聽話是沒錯的。


  但是今天這麽一問也就明白了呂磊不是青岩，但青岩在趙羽帶走自己時說的那句跟自己聊聊呂磊的事是怎麽回事？這跟諸葛青誌說的漏洞者又有什麽關係？青岩肯定不是漏洞者，要不然也不會想要殺自己，那呂磊又是什麽？

  疑問還有很多，但信息有限，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的步凡決定不為難自己了。有了第一次副本，肯定跑不了還有下一次，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該不會今天晚上12點還來吧？


  一想到這兒，步凡加快了步伐，經過菜場門口燒餅攤的時候，他買了兩個燒餅加菜權當晚飯。


  “今天我得先準備準備。”步凡如是想。


  南極在步凡的床上睡著覺，被他回來倒貓糧的聲音鬧醒後，喵喵的跳了下來開始吃東西。


  步凡坐到床上，啃著燒餅看著它，看來南極現在還不會說話，那就應該是隻能在副本裏才能說話，這樣也好，要是他真會說話了，那可就大事件了！

  剩下的幾個小時裏，步凡心不在焉的玩著手機看著表，忐忑的等著12點的到來。之前他整理了一個背包，裏麵放了幾瓶水、螺絲刀和一把菜刀。


  步凡不是冷兵器愛好者，家裏自然也不會有弩啊、軍刀啊之類的東西，再說了這些東西拿進副本能不能用還是一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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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對話框，沒有漩渦，南極也沒有說話，今天沒有副本？步凡像泄了氣的皮球，既失落又安心，可以睡個好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步凡白天忙著跟師父孫飛、李俊一起組裝電腦。晚上下了班就去騷擾呂磊，問他一些神經叨叨的問題，半夜裏就靜坐等0點看會不會有副本。


  一晃四天過去了，在大客戶給出的時間截止之前，他們終於把30台電腦和配套設備全都組裝調試好了。


  “步凡，吃完午飯你跟李俊一起去送貨。”孫飛揉揉胳膊，把工具扔到桌子上。


  “好嘞，師父你歇著，我先把機器都裝箱。”步凡勤快的開始裝箱，裝之前還用幹淨的抹布將每一台機器的邊邊角角全都擦了一遍。


  “嗯。”孫飛難得的笑了一下，他相中的就是步凡的這種性格，勤快有眼力勁。


  午飯過後，李俊把公司的送貨車開到門口，步凡拉著小板車把設備一台台全都搬上車廂，然後兩人便往大客戶的公司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