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被綁
「菲歐娜,沒看見潘森管家嗎?」
一早起來便沒瞧見潘森的影子,用完早餐了還沒看見這個傢伙的影子。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開始學會偷懶了!
菲歐娜搖搖頭,說:「管家很早就出去了,之後就沒見到他了。」
「出去了?他說去幹什麼了?」許寧靜摩擦著雙拳,她現在極度想要教訓一下潘森,偷懶就算了,還這麼明目張胆地偷懶!
菲歐娜繼續搖頭,「管家走得很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就消失了。」
許寧靜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這樣的作風不像是潘森啊。
「可能是潘森先生有急事要辦,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你別生氣了。」蘇遇暖安慰道。
「我不是生氣,只是覺得很奇怪。」許寧靜在蘇遇暖身邊坐了下來,小聲說道,「潘森每天早晨都會準點叫我起床,然後將早餐帶去我房間。今天是唯一一次的例外,他沒出現。另外,潘森心儀菲歐娜,沒道理見了菲歐娜理都不理。所以我現在覺得,事情很不正常。」
蘇遇暖愣了愣,世事反常即為妖,難道潘森遇到麻煩了?可是他昨天都還好好的啊。
「寧靜,我們就別自己嚇自己了,潘森不是有功夫在身嘛,可以保護自己的,能有什麼危險?」
的確,潘森可是柔道高手,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的,許寧靜不禁放下心來。
可是午餐時間都快到了,潘森還沒有回來,這已經是極度的反常了。
潘森說過,不會離開自己十米範圍外的距離,如果離開了,也不會超過兩個小時,特殊情況,他也會提前申明,可是現在……
「不行,我得出去找找他!」許寧靜再也坐不住了,潘森之於她的重要性,誰都明白。
蘇遇暖坐在輪椅上,幫不上忙,只能幹著急。「寧靜,你這樣出去根本毫無線索的。還是問問城堡里的傭人吧,好歹摸清楚方向。」
「對對對!」急壞了腦子都不靈光了。許寧靜連忙召集起所有的傭人,一一問起他們誰見過潘森,在什麼時間。
一問下來,毫無進展,都只知道潘森出了城堡了,之後的事情誰都不清楚。
許寧靜這下是真的急了,潘森還沒有神秘到這個地步,一定是出事了。
這時,城堡里的電話響了起來。許寧靜趕緊跑過去。
「親愛的妹妹,你好啊。怎麼到現在了,你都還沒有發現你身邊的那條好狗已經不見了呢?」電話那端,是陰魂不散的奧特朗的聲音。
許寧靜咬著牙,將聽筒握得死死地。「奧特朗,是你綁架了潘森?」
奧特朗爽朗一笑,「別說綁架這麼難聽,我只是……請他做客而已。」
說完便聽見電話里傳來潘森的悶哼聲。一定是痛極了所以才叫出聲來的。
「要是你敢動他,我饒不了你!」許寧靜握著電話,狠狠說道。
「已經晚了。不過保住一條命還是可以的,就看你怎麼做了。農莊小木屋等你。」
奧特朗不給許寧靜再說話的機會,啪地掛斷了電話。
「喂?喂?喂!」許寧靜氣急敗壞地摔下電話。
蘇遇暖推著輪椅上前,擔憂地問道:「怎麼樣?潘森先生沒事吧?」
許寧靜揪著自己的頭髮,煩躁地搖搖頭,「被奧特朗那個混蛋給帶走了。不行,我得去救他!小暖,你就在城堡里等我,哪裡也不要去知道嗎?」
就是想要幫忙她也幫不上,跟著去只會幫倒忙。蘇遇暖表示理解,然後說:「你不要一個人去,最好帶上保鏢,起碼你應該保證自己的安全。」
遇上奧特朗那一群有權有勢的混蛋,叫警察都是不頂用的。
他們想要的是什麼,許寧靜再清楚不過,只是沒想到他們現在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竟然拿自己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
許寧靜氣得兩眼發紅,想到潘森此刻正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她站了起來,大步衝出門外。
「慢著!」歐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樓梯口,叫住了許寧靜,自己慢慢地走下樓梯。
「哥!你怎麼下來了?醫生說你不能下床走動的!」蘇遇暖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地反應了過來,連忙上前阻止他。
許寧靜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他,「歐先生,你這是?」
「我跟你一起去!」歐岩安撫好蘇遇暖,然後沉聲說道。
「不行!」誰知許寧靜與蘇遇暖竟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哥,你身子還沒康復,去了只會給寧靜添麻煩的。」蘇遇暖拉著歐岩的衣角,不住的勸道。
「是啊歐先生,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你還是好好休養,我很快就回來。」許寧靜沒時間跟歐岩啰嗦下去,轉身繼續往外走。
「你覺得你去了還能安全走回來?」
許寧靜一頓,迴轉過頭,愣愣地看著歐岩。
歐岩沖著蘇遇暖笑了一笑,示意他很好。然後朝著許寧靜走過去。「走吧,別啰嗦。」
那一瞬間,許寧靜彷彿看到了歐岩周身都被光芒所籠罩,帶著一種救贖的希望要將她從黑暗的沼澤中救出。
此刻從歐岩的身上,看不見任何重傷的痕迹,他表現得像是一個出征在即的將軍一樣,臉上帶著王者必勝的自信,這樣的他,許寧靜不禁看痴了。
「哥!」蘇遇暖不甘心地叫了一聲。歐岩回過頭,只是笑著看了她一眼,便拉起許寧靜的手向外走去。
農莊小木屋。
潘森四肢都被繩索捆著吊在了四個不同的方向,整個身子被拉成了大字狀懸挂在半空中。
奧特朗坐在凳子上,優雅地抽著一根雪茄,眼裡含著笑意,嘲諷地對著潘森說道:「你倒是一條忠心的狗,只是在財產面前,你的主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你。」
血從額頭上一滴一滴落下,潘森迷糊著眼,對奧特朗說的話不屑一顧。「誰也搶不走小姐的東西,你別做夢了!」
「哼,跟那個傢伙一樣,都是愚蠢又貪婪!你們現在霸佔的可是古蘭特家族的財產!」奧特朗憤怒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拖了一旁手下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朝潘森身上揮去。
棍子落在潘森胸前,當即讓他噴出一口鮮血,不偏不倚全落在了奧特朗臉上。
鮮血自臉上低落,弄髒了他一身昂貴的西裝,奧特朗舉著棍子,愣在那裡。
「骯髒的傢伙!竟敢……」奧特朗抹掉臉上的鮮血,咬牙切齒地瞪著潘森。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傢伙都是骯髒的異類!
重新舉起手中的木棍,帶著滿腔的怒火,使勁地朝潘森頭上打去。
潘森笑著閉上眼睛,死就死吧,死了他就不會成為小姐的掣肘了。
可棍子始終沒有落下來,一聲巨響。潘森睜開眼,之間一個寬厚的背影擋在了他的身前,大手正用力地抓緊了奧特朗的木棍。
奧特朗冷著臉,看看門外橫七豎八倒下的手下,以及那扇被踹得粉碎的木門,再看看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你又是誰?」
許寧靜一進屋便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潘森,立即撲了過去,「潘森,你怎麼樣?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潘森勉強扯開嘴,露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容,安慰她說:「小姐,我沒事,看著嚇人而已,其實一點都不疼。」
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不痛?許寧靜憤怒地轉過身,站在歐岩旁邊,等著奧特朗,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見到這一幕,奧特朗輕笑出聲,放下手中的木棍,望向許寧靜,譏笑著問道:「這是你新請的保鏢?模樣倒是不錯,只怕還別有用途吧?」
下流的語氣讓許寧靜忍不住上前踹他,歐岩卻快她一步,抬起腳便朝著奧特朗的褲襠踢去。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奧特朗仰面倒在地上,半天沒起身,捂著褲襠,痛苦的大叫。
「你!你們竟然,玩陰的!媽的!」奧特朗又痛又氣,躺在地上指著歐岩,臉色漲紅得好像隨時都能爆炸了。
許寧靜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歐岩睨了她一眼,「你是打算等人都醒了再走嗎?去救人!」
「對對對!」許寧靜反應過來,連忙去給潘森鬆綁。
被歐岩打得沒有還擊之力的幾名手下漸漸緩過氣來,都圍到了奧特朗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奧特朗在手下的攙扶下,勉強站住了身子,隨即推開這些人,怒吼道:「沒用的東西!給我上啊!你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一個嗎?!」
歐岩冷笑一聲,揉揉自己的拳腳,好久沒有練過身手了,正好手腳發癢呢!
許寧靜知道歐岩的身子是支撐不了多久,她不敢分身,麻利地替潘森解開繩索。
得到自由,潘森舒服了不少,要不是奧特朗之前從背後偷襲了他,他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想到這裡,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潘森很快加入了歐岩的戰鬥之中,許寧靜也不甘示弱,撿起地上的木棍,大叫一聲,沖著這些人揮去。
有幾棍子落在了奧特朗的身上,骨頭斷裂的聲音聽得他自己心驚膽戰。
這次的事情他可是瞞著家裡的人單獨行動的,自己掛了一身彩回去,真不好交待。
那邊的人應該完成任務了吧?奧特朗喊了一聲撤,然後迅速退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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