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宇宙5第一章
“係統提示:角鬥/士已經成功進入多元宇宙——科技與魔法位麵——地球(D級)
係統提示:該宇宙以人類為主體運轉。
係統提示:該宇宙為某個主宇宙的平行宇宙,其曆/史、發展和未來都在一定程度上受主宇宙影響。
係統提示:該宇宙世界源探索度為5.92%,存在未知規則、不明發展、未知物品等等。
係統提示:你已經進入平行宇宙,鬥獸場已經將你的外貌、語言體/係和技能裝備根據宇宙規則在土著眼中進行了合理化,你已經獲得10分鍾係統保護時間。在多元宇/宙/曆練期間,你的痛覺被削弱30%。
係統提示:本次角鬥/士曆練模式為自/由模式,在此模式下,角鬥/士之間互相攻擊造成的傷害效果將會被削弱30%,一旦角鬥/士被角鬥/士殺死,第一凶手(造成傷害最多且不低於死者血量50%者)將會有30%的幾率獲得死者的遺產之箱。
係統提示:若是角鬥/士的殺/戮值超過30點,那麽該角鬥/士將會有一定幾率掉落血/腥徽章,使用此徽章之後,凶手可以選取角鬥/士遺產中的一項進行全額繼承。”
“係統提示:一階被選中者H071532,你曾經進入過本宇宙,且已經與本宇宙重要土著勢力‘紐蒙迦德’結下一定關係。你與該勢力的聲望關係達到了親切(447/3000),與該勢力重要土著人物弗裏德裏希·波爾格的私人關係達到了友善。
由於你離開本宇宙時間超過1年且關係等級較低,你的聲望與私人關係均處於凍結狀態,如要重新啟用,請向相關土著出示身份,並進行一定互動。
你也可以選擇不啟用舊有身份進行曆練,但請注意,如果你在曆練過程中被識破舊身份,那麽該身份可能會對你產生一定影響。
由於你離開本宇宙超過1年,你所寄存的臨時物品已經被鬥獸場清除。
你在本宇宙中尚有任務處於未完成狀態,請注意查看。
鑒於你的實力遠超本宇宙常規曆練中的角鬥/士實力平均水準,你在本宇宙中曆練時,所獲得的收益(包括任務獎勵、掉落獎勵、曆練評價獎勵)將會削弱40%。”
“係統提示:一階被選中者H071532,你是4/級團隊‘命運’的團長,根據你的團隊領/袖特/權,你可以免/費獲得本宇宙的背景情報。
本宇宙背景劇情介紹:
194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然結束,戰火卻並未隨之一同平息。鐵幕揭開,世界分為兩極,美蘇兩大陣營之間的對峙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中進行,冷戰的陰雲無處不在……甚至包括神秘的魔法世界,亦是未能幸免。
受世界格局影響,德國魔法界自格林德沃之亂後一分為二,聯/邦德國部分由英美魔法部共同接管,民/主德國部分受德意誌本土勢力掌控。在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幹預下,這一安排得以平穩進行——直到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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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夜還未睜眼,便聽見外界喧囂震天,似潮水般湧來。她微微皺眉,從床/上坐起身,打量所處的環境。
此時是深夜,她正在一間旅館的客房之中。客房並不大,卻收拾得明亮整潔,床單潔白柔/軟,橡木家具與地板雖有許多的使用痕跡,卻均是擦得鋥亮。牆壁上掛有一副裝飾畫,畫的是……一口長有黃銅腳並且到處蹦躂的小坩堝,以及一名頭戴尖帽子、追著坩堝跑的男巫,那名男巫的手中拎著一隻小鞋子。李/明夜盯著那副畫看了一秒鍾,麵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
她的目光轉而落到了橡木書桌上。桌麵上有一簿攤開的薄羊皮本,她走過去翻看,發現這是一本客房服/務手冊,手冊與客房均屬於一家名為“綠手指”的旅店。她微微眯起眼,略一回憶,即確認自己正在柏林魔法街。
“嘿,大家都在嗎?頭兒?海霧?科蒂大人?賽巴斯?”克裏斯在同盟頻道中大呼小叫,“天啊,我居然被鬥獸場丟到了大街上!這群拿著小木棍的暴/民正在遊/行示/威,傲羅正在與他們對峙,我身邊都是暴/民,我得趕緊把我的傲羅徽章收起來,要是他們敢攻擊我,我肯定會殺/人的……對了你們看到背景情報了嗎?格林德沃被/捕了!這真是個大變故,我們的計劃……”
“我們先匯合。”阿斯特羅溫潤的聲音驟然響起,壓過克裏斯喋喋不休的聒噪與外界沸反盈天的喧囂,“我在綠手指旅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柏林魔法街最大的旅店,它位於魔法街中段的十字路口,就在‘龍與三巫師’雕像的旁邊。我提議你們過來找我,我的房間很大,足以塞下我們所有人。”
阿斯特羅的房間確實極為寬敞,想必他們在以“亂入”模式進入本宇宙時的落點也會受到各人土著地位、團隊等級與身份所影響——作為曾經的德國魔法部國際事務交流與合作司副司長,阿斯特羅的土著地位無疑是在場諸人中最高的那一個,他的房間堪稱豪華,甚至還有一架鋼琴。等人匯合實在有些無聊,李/明夜索性應文森特的要求彈奏起了《Victory》。
靳一夢是到得最晚的那一個,當他進門時,10分鍾保護時間堪堪走完,李/明夜已經因為不知道確切的譜子而開始了即興彈奏。她的指尖流淌出一長串跳音,聽起來有些像《喀秋莎》,一轉手又有些《牢不可破的聯/盟》的影子,非常符合時代背景。外間是山呼海嘯,屋裏有鋼鐵洪流,聽起來氣勢十足,雄/壯恢宏。
“怎麽像是俄羅斯的歌啊……二戰勝利又不全是俄羅斯的功勞。”燈塔國公/民克裏斯忍不住嘀咕。李/明夜瞥了他一眼,彈起了《義勇軍進行曲》。克裏斯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再發表任何評價。
“外麵怎麽樣?”文森特問道。塞巴斯蒂安團隊幾乎所有人都跟靳一夢一樣是從外界趕來匯合的,不過很顯然,他更信任靳一夢的觀察與判斷。
“一團糟。”靳一夢將順來的報紙派發給諸人,“這是一場有組/織的示/威活動,我猜測組/織者的真正目的是引發暴/亂,借以向當前政/權施壓。示/威者都穿素麵黑袍,其中不少人戴銀色麵罩,而且他們正在將麵罩四處分發,顯然是早有準備。傲羅人數太少,恐怕鎮/壓不住,馬上要亂/了。”
“那我們得抓緊時間了。”阿斯特羅說道。他英俊的麵容平和依舊,眉峰卻是微微皺起,顯然並不很喜歡當下發生的情況。
——按照阿斯特羅的推測,他們進入本宇宙的時間點應該是在二戰末期,如今戰爭已經宣告結束,顯然本宇宙在這段時間之中額外開放了數次曆練,且加入曆練的角鬥/士並沒有徹底扭轉戰爭的勝負。當然這也是情理之中,鑒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無疑是重大曆/史劇□□/件,鬥獸場會在該節點投入角鬥/士是相當正常的事情,參與此等大型戰爭類曆/史劇□□/件的角鬥/士也多半沒有扭轉乾坤的意向與能力(這種人本來就挺少),多是以刷分為主,發生此事並不值得奇怪。
話雖如此,角鬥/士永遠都會帶來最多與最大的變數,這一點已經被無數勝於雄辯的事實所證實。好在他們都是適應力極強之人,很快便拋棄了原本“在戰爭雙方陣營中均安插人手,裏應外合地控/製戰爭局勢”的美好妄想,將心思轉而花到了“果然沒有這麽順利”的倒黴事實上。很快的,他們便理清了當下的情況。
——自戰爭失敗後一直隱蹤匿跡的黑巫師格林德沃確實被/捕了,這事上了報紙頭條,應該假不了,可問題在於,他是在東德魔法部的地界,被西德魔法部的人所逮住的,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西德魔法部並未獲得入境許可,相應的也就沒有獲得逮人的權力。德國人天性就軸,更何況西德是英美魔法部占區,東德人自格林德沃之亂後各種低人一頭,對此類性質的事/件本就敏/感,此事一出,瞬間炸毛。
鑒於格林德沃公認的戰犯屬性,東德媒體以及人/民群眾也不至於吼出“把人放了再抓一次”這類的腦殘口號,而是一本正經地討論起了如歧/視啦、外交條款啦、反/對殖民啦這類比較假大空/難落地的命題,偶爾有一些貼合當下情況的,也多是在討論戰犯審判地點。反正大家一致認為,格林德沃絕對不能在波恩(西德魔法部所在地)受審,這是對所有德意誌巫師的侮辱。
有人提出格林德沃可以通/過外交手段移交給國際巫師聯合會進行審判,“如果他們補齊了相關手續的話”該評論文章宣稱,不過這是很困難的,因為國際巫師聯合會隻是一個政/府間組/織機/構,其組/織架構並沒有非常完善,它根本就沒有設立相關法庭,當然在此之前也沒有出現如格林德沃這樣極具爭議性的國際戰犯,而該評論文章並沒有指出這一點。一名魔藥店老板在采訪中宣布要參加遊/行示/威表達自己對被歧/視與被殖民的痛恨,實則是抗/議東德魔法部對西德區域的新貿易關稅政/策,然而這人連關稅的含義都弄不清楚,他隻知道自己必須多花一倍的價錢才能從西德區域進到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訴求,每個人都在表達自己的訴求,每個人都在借著這一由頭發/泄不滿和表達訴求。東德魔法部這兩天可謂是焦頭爛額,一看都鬧成這樣了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將格林德沃以及西德傲羅暫時收/押,專注安撫炸毛的人/民群眾。總之,此時的東德魔法界堪稱鬧哄哄,無厘頭,二百五,一團糟,要說沒人在背後搞事那真是鬼才信。
李/明夜與阿斯特羅均認為此事的幕後推手是紐蒙迦德,這個勢力即便不是主/謀,也勢必插了很大的一腳。就李/明夜所知,有數家熱衷於添油加醋的報業集/團背後乃是幾個曆/史悠久的巫師世家,而這些世家是格林德沃的堅定支持者……至少在她離開本宇宙之前是這樣。
作為紐蒙迦德勢力曾經的一員,李/明夜很清楚這一勢力的本質——它代/表了不少德國乃至歐洲魔法界精英階層巫師、以及大多數古老世家的最大利益,即侵略與擴張,而格林德沃本人正是魔法界精英階層之中的佼佼者。這世上本沒有說服這回事,有的隻是認同,而認同源於相似的思想。格林德沃能將整個歐洲綁上他的瘋狂戰車,靠的顯然不是他那出神入化的奪魂咒與深不可測的法/力,而是信念的掌控與利益的誘/惑。李/明夜對自己曾經的老板有充分的信心,她相信即使他輸給了各國魔法部以及國際巫師聯合會,也必然有一票忠心耿耿的狂信/徒依然願意為他肝腦塗地,亦會有不少人願意私下向他提/供支持。實際上,李/明夜與文森特在進入本宇宙時的係統提示已經清楚明白地說明了這一點——紐蒙迦德勢力顯然並未解散,甚至的,它仍然有被鬥獸場認證為“勢力”的資格。
當知道這一點之後,許多事情便有了最順理成章的解釋——在本宇宙中,格林德沃敗於1943年11月,而他為何直到3天前,即1949年8月17日才於東德境內被/捕?為何抓人的西德巫師一定要繞開東德魔法部非法行動?巫師的幻影移形是極為高深的空間魔法能力,瞬息之間便可跨越千裏,而這些巫師既然有本事抓/住格林德沃,顯然具備該項能力,可為何他們抓到格林德沃之後沒有立即成功跑路,並且直到現在仍滯留於東德境內?
不論這些猜測正確與否,當下的國際情勢如此之複雜,阿斯特羅在東德魔法部必然大有可為。不過對於以“亂入”形式介入本宇宙的諸人而言,當下最重要的事務並非其他,而是盡快獲取足夠的自/由逗留時間。
作為堡壘曾經的等階負責人,阿斯特羅無疑是財大氣粗,為諸人提/供了可供團隊使用且附帶15天自/由逗留時間的時空定位裝置,這使得他們與正常隨機曆練角鬥/士之間的差距不過是一個起到引導作用的主線任務而已,但很明顯,15天的自/由逗留時間無疑是無法打下一個資源點的。即使是戰果輝煌如命運團隊,在上次曆練中的第十五天,他們也才剛剛踏入長峽國土而已,而當時的河間伯爵不過是農莊騎士、磨坊守護者和孤塔主人。
短短幾分鍾,外界的喧囂愈演愈烈,似一鍋熱水即將沸開,而李/明夜與阿斯特羅仍在商討,他們的麵前有太多不確定,其餘人皆在竊竊私/語。唯有靳一夢靠在窗邊觀察。他的眼中照映出暴/亂與火焰,臉容卻如深水般平靜。
靳一夢忽然開口:“就按原計劃來吧。”阿斯特羅與李/明夜無疑都是聰明人,麵對突發/情況時也足夠靈活機變,但他們一個商人一個政/客,平素講究的都是前三後四,此時不免思慮過重,容易猶豫,而靳一夢卻是沙場出身,一向幹脆果決。
此言一出,房/中諸人全部看向他。他轉身離開窗口,就在下一刻,一記火焰魔咒正中窗框,眨眼間燃起熊熊烈火。有人發出驚呼咒罵,JS登時大怒,拔/出槍就往窗邊走,卻被靳一夢拉住了。
靳一夢的神色淡定依舊,他隻是對阿斯特羅說道:“你/的/人去魔法部,我的人去紐蒙迦德,其他的見機行/事。至於現在,我建議你出麵幫那些傲羅一把,我估計他們不大頂得住。”
“也隻有這樣了。”阿斯特羅略一權衡,頷首應允。
“先等等。”李/明夜說道。她走到窗邊,開口發問:“哥,剛剛是哪個暴徒打的你?”魔法部成員秉持的多半是維持秩序的心態,出手時多半使一些“石化咒”、“障礙咒”之類,不會一開始便如此狠辣。
“打偏了而已,算了。”靳一夢並不在意。
李/明夜微微眯起眼,隨意挑中了一名情緒激動的示/威者。她的眼眸陡然變得無比深邃,如同恢宏浩瀚的星辰宇宙,蘊有恐怖而無垠的奧秘。她極其平靜地抬起手遙遙一推,那人當即如遭攻城重錘迎麵狂擊一般飛了出去。這遙遠而虛無的一擊力道極大,不僅將這人擊飛,其身後七八個人亦是被其撞得東倒西歪,甚至餘力不竭,將這人重重撞到街邊商鋪的櫥窗上。頓時間,玻璃破碎,瓦礫砸落,灰土飄揚,驚呼四起。
——這是“原力”技能樹中原力·奠基在進階至LVmax以後才能點亮的一項C攻擊係技能,名叫原力·衝撞。李/明夜在這一技能上投資了大量奧雷,在將其點到Lvmax等級之後,它已經徹底脫/胎/換/骨,進階成了B級技能。如今這一技能不僅能對多個敵對目標使用,更是附帶有強度極高的擊飛效果與大量的法係傷害,可謂是攻守兼備、性價比極高,乃是原力修行者的首選攻擊技能……但是李/明夜之所以選用這一技能,主要是由於它的效果類似於失控的障礙咒。
沸反盈天的喧囂冷卻了一瞬,幾乎半條街都朝著那名巫師看了過去——這人臉色慘白,胸口塌陷,鮮血狂飆,斷骨森然,眼見是不活了。下一刻,所有吵嚷與騷/動轟然爆發,憤怒、恐懼與憎恨如同雷霆般炸開,場麵在一瞬間陷入瘋狂。
“願原力與你們同在。”李/明夜輕聲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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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亂與暴/動仍然在持續,人們大聲叫嚷、四處奔走,無數魔咒當空疾掠,引發一連串的爆/炸與火焰,將星月都映襯得黯淡無光。魔法部成員與示/威者正在交火,街麵就像一壺燒開的水,沸騰的每一個水泡都綻裂出混亂的味道。
“這裏真像《人類清除計劃》啊。”李/明夜坐在一棟建築的屋頂邊緣,悠然俯瞰下方的慘烈亂象。她的雙/腿在空中懸蕩,眼眸中笑意隱隱,溫潤卻冰涼,如同兩泓質地純淨的黑玉。“我們就是在那兒認識的。”她對靳一夢說道。
靳一夢正坐在她旁邊,視線冷靜專注,追隨著每一記角度可疑的魔咒。他聽到此言,嘴角流/出一絲笑意:“對,你當時熱情得很,直接給了我兩槍。”
“而你捅/了我一刀。這些小事你還打算記多久?”
“一輩子。”
“你們倆可真是浪漫,如果談戀愛都像你們這樣,這世上的所有情/侶肯定在見麵第一天就死/絕了。”文森特在後方沒好氣地插話。他叼著剛點燃的雪茄往下方瞅了一眼,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魔法部好像真的有點頂不住了。”
——魔法部作為魔法界政/府,竟然會頂不住民眾暴/亂,這在文森特看來確實很令人驚訝。顯而易見,文森特肯定在曆練準備會/議上走神了,因為李/明夜在會/議上對魔法界進行深層介紹剖析時,曾經提到過這方麵的事情。
作為燈塔國公/民,文森特已經完全習慣了警/察與軍/隊的無往不勝——一旦示/威變作暴/亂,那麽警/察立即會出動鎮/壓,而這種鎮/壓通常會很快獲得成功——然而這一切均是建立在平民示/威者與警/察這一準軍事力量之間存在絕大的裝備差距之上的。
燈塔國確實是全民持槍,民眾的理論武力值並不低,然而其槍/械火力卻是徹頭徹尾的閹/割版,自動槍/械與防彈衣這種戰場基礎裝備則根本就是違法的東西;而與此同時,警/察卻沒有這些限/製,什麽直升機、輕重機/槍、裝甲車等軍事化裝備幾乎是一應俱全,其法/律又賦予了警/察絕大的權力,且警/察部門的作風又一貫的相當彪悍,軍事色彩濃鬱……暴/民再暴那也是民,就像山羊有尖角也仍然是羊一樣,要是警/察動起真格的來,暴/民當然隻有被碾壓的份兒。
——可是在魔法界,情況就不大一樣了。
從人員素質上來說,所有巫師都是從如霍格沃茨、德姆斯特朗、伊法魔尼這幾所巫師學校畢業的,大家學的東西都差不多,會的東西也都差不多,一個傲羅所使出的障礙咒跟一個魔藥店老板使出的障礙咒或許會存在一些差距,但這些差距絕對不會大到像武/裝直升機的機載機/槍與單發霰/彈槍一樣。誠然隻有優等生才能收到魔法部的offer,不過很顯然的,蓋勒特·格林德沃跟阿不思·鄧布利多這種可以以一當百的大能,放眼全世界就這麽兩個,而大部分優等生頂多隻能一打三,可是很悲催的是,優等生跟普通畢業生之間的比例顯然不可能是3:1……
接下來說裝備差距。三聖器之一的老魔杖同格裏戈維奇一邊打瞌睡一邊做出來的普通小木棍自然是有著絕大差距,其差距應該約等於直升機機載機/槍與單發霰/彈槍,前者足以把後者斃得滿地找牙。可問題是老魔杖比格林德沃這種水平的巫師還要稀有,這玩意兒放眼整個曆/史也就這麽一根。魔法裝備是難以像科技類裝備那樣進行流水線作業的,這使得它們的各類成本均極為高昂;高價值魔法裝備更是甭提,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寶,基本都被各個曆/史悠久的古老巫師世家所持有。魔法部職員的裝備平均水平高於民眾,這是一定的,不過這也就是特種部/隊跟普通部/隊的差別罷了。
而現在,特種部/隊跟普通部/隊杠上了,前者確實更牛一些,但後者可是人山人海,這一正麵對攻,前者的優勢發揮不出來,頓時全線吃緊。實際上這也能衍生出魔法界的一個比較根深蒂固的問題,即當/權政/府軍事力量的匱乏,從而使得政/府比較缺乏權威性和統/治力,和平時這樣搞還好說,一亂起來就不大行了。正因為此,魔法部一遇到大事就很容易倒/台,格林德沃之亂中是如此,還未發生的伏地魔之亂中也是如此……當然前者是阿斯特羅上次離開本宇宙之後的事情了。
在此必須提一句,作為李/明夜認可的前老板,格林德沃其實也注意到了這一問題,而他給出的解決方法就是通/過複活石製/造大量並且強大的陰屍。這個解決方法聽起來挺恐怖,不過格林德沃其實也挺無奈的,畢竟巫師不僅數量少,法術造詣跟天賦的關係又挺大,想要弄出一支巫師軍/隊來碾壓普通巫師與被科技類裝備武/裝到牙齒的大量麻瓜,這實在是一項很難完成的任務。
——彼時的會/議上,李/明夜在對魔法界情況進行深層分析闡述之時確實提及了這方麵的情況,她甚至通/過弗裏德裏希在第二特別行動隊地/下的實驗室以及各類亡靈召喚法術,對紐蒙迦德勢力所能製/造的強大陰屍之情況進行了暫估,不過很顯然,文森特並沒有去聽。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李/明夜當時弄出了整整三麵牆的投影光幕,按照她一貫的作風,其內容還是枯燥乏味的純文/字,這簡直要人命……他沒當場睡著,已經夠給她麵子了。
“所以才需要阿斯特羅嘛。戲台都給他搭好了,讓他演一出王者歸來。”靳一夢淡淡說道。他衝下方挑了挑下巴,“看,登場了。”
阿斯特羅的登場無疑非常具有“王者歸來”的氣質。他先是著人發出警告,讓暴/民們要麽進家門要麽進局子,接著便施展了一個名為“偵測敵意”的異世法術。無形無質的衝擊波橫掃過所有混亂的人群,瞬間為方圓一公裏內的所有敵意目標附上了一層層深深淺淺卻極具穿透力的豔紅。情況頓時就清晰了起來,在補充了包括他在內的十多個人之後,魔法部所麵/臨的壓力自然也是減輕了不少。接下來的一切純係指揮調度方麵的工作,阿斯特羅自然是嫻熟無比、信手拈來,偶有視野不及應變不力,也有高處的JS與靳一夢為他查缺補漏。
暴/民這玩意兒很容易嘯聚生亂,自然也更容易作鳥獸散,可是現在想跑已經略有些晚了,阿斯特羅早已著人布下了反幻影移形咒。很快的,深深淺淺的紅點如倉皇鼠群一般四處逃竄,又一個接一個地被昏迷咒所熄滅;亦有人徹底失去敵意與戰鬥意誌,趁無人注意時灰溜溜地躲到角落,遂被魔法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過。
“我猜明天的報紙頭條一定非常好看。”李/明夜在同盟頻道裏笑著說道。
“我已經習慣了,反正我不論做什麽都會被罵。”阿斯特羅用缺乏興趣的口吻回道,“最開始我因為成功協調了教廷與魔法界之間的爭端而被吸納入魔法部,他們質疑我的學曆資格……呃,當然我確實沒有證/書,而且當時我的確很弱,可他們說我是啞炮,這實在過分;當我第二次進入這個宇宙,我同英國魔法部國際司會談格林德沃之事,他們影射我通敵賣/國,害得我差點被調/查,這也就算了;最後我促成並主持了‘大聯/盟’會/議,共計42個國/家的魔法部在會/議上針對格林德沃以及麻瓜世界的戰爭問題達成了一致,要是在英國,我能當選《預/言家日報》的‘年度最受歡迎政/治人物’,可是在格林德沃的大本營呢?我是一個為達成自己的政/治抱負而罔顧自/由意誌與麻瓜性命的劊/子/手,隻因會/議禁止巫師參戰。一切都是我的錯。第二次世界大戰,格林德沃之亂,秘魯的火龍之禍,妖精暴/動,馬人的末/日預/言,還有未來的伏地魔,這些都是我帶來的。”
李/明夜笑了一笑,“至少他們再也不能說你是啞炮了。”啞炮指的是身負巫師血統卻沒有半點兒魔法能力的人,而這顯然與如今的阿斯特羅並不符合。阿斯特羅的升階可謂是厚積已久,一朝爆發,方才他施展法術時所流露/出的威壓與周/身湧動的魔法能量著實是恐怖無比,令李/明夜都暗自心驚。
“要我說,記者都是白/癡,《德意誌之聲》和《時評》根本就是些嘩眾取寵的玩意兒。”JS抱怨道:“頭兒,你上次就該同意我把他們的樓給炸了。反正那段時間天上到處都是飛機,誰知道是我們炸的?”
“那就沒有/意義了。更何況它們都是些商業報紙,嘩眾取寵本就是它們的謀生手段之一,不必太計較。”阿斯特羅漫不經心地寬慰了一句,隨後話鋒一轉,“路易斯,我放了一些人去你那裏,你看看這些人有沒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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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羅總計送來了十七個人,而這十七個人之中,大部分人在逃跑時有些慌不擇路,顯然是被煽/動起來的暴/民,李/明夜對這些人沒有絲毫興趣,至於剩下兩人則是迅速匯合,一起逃跑,目標頗為明確,行動自有條理,顯露/出周密的準備。
“就他們吧。”李/明夜說道,“追著他們的幾個魔法部職員也有些奇怪。”她舉著夜視望遠鏡仔細觀察,“這十個追逐者中有四人應該是一夥的,他們在行動間有一定默契,組成了一個互相掩護的陣型……你們注意到了嗎?他們始終在彼此的視線範圍裏,就像我們一樣。”
“這幾個八成是咱們的同行。”靳一夢判斷道。他也在觀察這些人,隻是他沒有使用任何夜視設備,如今的他身負暗夜精靈血統,黑/暗於他如同故鄉,自然不再需要這些。
“如果是同行,這四個應該是奴/隸階。”文森特同樣將一切盡收眼底。他的嘴角露/出一絲鋒利的笑意,頗為玩味:“小朋友們似乎打算趁機打點獵,這倒是省了我們不少功夫。”
事實證明,文森特的判斷是正確的。在接下來的追逐之中,雙方均有數次輕度交火,逃跑者更是數度變更路線,專在狹窄曲折的巷道中奔走,想要甩開跟/蹤者——實際上他們幾乎成功了,有不少魔法部職員或跟不上,或是在失去耐心後離去,唯有那四人一路窮追不舍。對於土著魔法部巫師而言,追到這兩人不過是加點績效而已,況且這兩人又不是什麽大案重犯,就算被/捕,罪責也頂多是個治安法庭一日遊外帶支付一筆保釋金,是以就連績效都加的有限,實在不值得花太大力氣。唯有/意圖獵殺土著的角鬥/士,才會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的凶狠與執著。
在土著巫師離去之後,那四名角鬥/士似乎迅速達成了一致,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眼中迸出豹子那樣嗜血陰厲的殺意。其中一人忽然停下腳步,舉起魔杖吟唱起了異世法術,空氣中的水分頓時被抽析而出,迅速凝結成冰,一道透/明厚重的冰牆立刻拔地而起,橫亙在逃跑者的麵前。這兩名巫師倒也是反應神速,迅速拔/出魔杖,兩道粉碎咒疾速射/出,將冰牆轟碎……然而另外一名角鬥/士已經迅速裝填好了子彈。他所使用的槍是淺綠色瓦爾特P38,所裝填的子彈是9毫米破魔彈,每一枚子彈的底火均鐫有十/字/架徽記,它們來自於教廷。
持槍者陡然站定,舉槍!然而與此同時,渺遠而空曠的槍聲在天際響起,一顆子彈從遠方趕來,打在瓦爾特P38的槍身上。持槍者的雙手完全無法抵/抗如此強大的動能,其虎口當即被撕/裂,槍/械與包在扳機框之內的右手食指一齊脫手而出,鮮血迸濺。
精密機械從來不具備太強的防禦性能,即使是淺綠色的法則化機械也是一樣,當那柄強悍的淺綠色手/槍砸落在地時,已經與扭曲焦灼的燒火棍沒有區別。槍/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握緊傷口,驚疑不定地抬頭看。
風聲勁冽,一個人從房頂躍下,落在四人身後。他落地的姿/勢很是隨意,隻略一蹲踞便緩和了自高處下墜的巨大衝擊……然而那厚重石板鋪就的地麵卻並非如他一樣的輕/鬆。蛛網般的裂紋以他的落點為中心“哢啦啦”地蔓開,深刻得令人幾乎能感覺到痛楚。
“是托雷斯!文森特·托雷斯!”一名角鬥/士發出驚恐的尖/叫。
其他三人悚然而驚,不自覺收縮陣型,似是打算反擊,然而絕望已經先一步捕獲了他們。文森特抱著手臂打量他們。他沒有拔刀,姿態悠然,卻有一種因霸道力量而生的龐然威儀,巍峨如山嶽,恐怖如魔神。如此的強大,能夠碾碎他人的一切私心雜念,隻餘下求生的本能。
空氣安靜沉重如同凝固,暴/亂的餘波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或是變得非常遙遠,像是一萬光年之外的事情。四人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與緊張的心跳,聽到汗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聽到……麵前這個恐怖的男人,發出一聲極輕的嗤笑。
“你們知道我是誰,這省事了。”文森特露/出一個有些慵懶的笑容,“趕緊滾吧!還不滾是等著死嗎?”他側身讓開道路。
四人麵麵相覷,僵立片刻,忽然就跳了起來,爭先恐後地踐行這一指令。在路過文森特身邊時,四人皆是屏息凝氣,小心翼翼,簡直畏之如虎,通/過之後當即撒丫子就跑,恨不得比風更快。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不過是發生於一分鍾之內的事。在這一分鍾之中,四名角鬥/士的麵前是文森特,而那兩名巫師也有自己所要麵對的人。
李/明夜從屋頂落下,姿態輕如一片羽,不驚片塵。她對二人微微一笑,神容溫潤,然而氣勢非凡,一望即知久居人上。
“不知閣下是……?”一名巫師艱難地發問。
“給我看你們的項鏈。”李/明夜說道。
二人猶豫片刻,一人尚在躊躇,另一人卻及時反應了過來——方才那一槍的目標是他們的敵人,而如果那一槍指向他們,那他們勢必已經死透了,既然如此,她想怎樣也隻好隨她,否則無異於拿性命開玩笑。這人一旦想通,立即解/開長袍前襟,扯出一條項鏈。
李/明夜凝視那條項鏈的鏈墜。熟悉的標誌,與她記憶中一般無二。三角形代/表隱/形衣,圓圈代/表複活石,豎線則是老魔杖,成為三聖器的持有者,即可戰勝世間的一切敵人,甚至包括死亡。
久遠的記憶撲麵而來,帶著墳墓與獸類的氣息。李/明夜沉默片刻,長長舒出一口氣,柔聲發問:“二位聖/徒,波爾格先生一向可好?如果我沒記錯,我與他已經有九年未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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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段時間在追《美國之春》這一災難劇,這裏就聊聊美國的警察吧。
咱們中國老百姓看《美國之春》,會覺得挺驚訝,為啥警察能隨便殺人呢?其實這裏存在一個誤解,就是美國的警察和中國的警察是兩個意思。
中國的警察,不說了大家都知道,為人民服務嘛,有困難找警察。
美國的警察呢,從最開始是個類似於自衛隊的玩意兒,主要是用來維持治安的。簡單來說,就是治安太差了,出動軍隊又有點怪怪的,所以就折騰出一些準軍事力量。從根子上來說,美國警察的職責就不是服務社會,而是維護公共安全,簡單來講就是他們是管理者,管著人民群眾不要破壞治安。
再然後,美國警察的訓練也很霸道,很多都是各種軍事訓練,這進一步加劇了警察部隊“令行禁止”的軍事意味。不過這裏我得給警察說一句公道話,在美國當警察確實挺危險的,美國人均持槍確實不是開玩笑,一個不小心就執勤把命執沒了。
正因為此,美國警察很容易神經緊張,他喊你舉起手來你要是沒及時舉手,輕則挨打,重則喪命。要是你不僅沒舉手,手還放自己腰上,那完蛋,過會兒你就滿大街都是了。沒辦法啊,誰知道你腰裏有沒有槍啊?
所以關於警察執法的法律實在是很難辦,這是一個兩極的問題,根本不存在中間區域。傾向於警察吧,警察權利膨脹,隨時可以搜身,認為你有可能造成危險就能把你給斃了,完事兒頂多背個處分,警察工會給安排安排換個警局,依然美滋滋,你真尼瑪血冤;傾向於人民大眾吧,那警察的危險性就一下子變得非常大了,到時候沒人敢管事,不管事頂多背處分,管事就有可能挨槍子,掙點工資也是不容易。
美國人選擇了前者,於是美國警察的過度執法聞名世界,《美國之春》上映。當然這其中也涉及到種族歧視問題階級固化問題和貧富差距問題,太長懶得寫,下次再說吧……算了下次也不說了,放到下次還是一樣的長。我寫作話就是圖文章底下不要光禿禿的,光禿禿不好看,非要寫這麽長,我還不如問一句你們今晚吃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