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宇宙2第十八章
由於催/淚彈這個不可抗力因素,比鬥暫停了5分鍾,圍觀群眾不得不忍氣吞聲收拾現場。在比鬥再度開始之後,數名敏捷類近身角鬥/士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接連不斷全無停頓地輪番上陣。
彼時靳一夢一見對方這架勢,登時知道了對方的打算。他毫不猶豫地趁著某一場終了的間隙,極其無/恥地使用了增加自動恢複速度的消耗品(對,就是精靈/肉幹)……
黑/暗方自然對此行為提出了抗/議,但對於這種鑽規則空子的行為,他們也無可奈何。最後那名手持藍綠雙匕的角鬥/士三度出場,憑借各方麵優勢,最後以絕高傷害悍然將靳一夢打入5%血量之下,終於把他給輪了下去。
然後自然就輪到了李/明夜。針對靳一夢這個槍/手,黑/暗方至少還有個明確的努力方向,然而針對李/明夜這個自稱“召喚師”的家夥……他們簡直有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黑/暗方麵對如此重壓,竟然是索性不再派人上場給李/明夜送錢了,顯然是打著等弗蘭克醒來的主意。
弗蘭克被靳一夢那一槍射/入瀕死之中,乃是5%血量0精神力的狀態,饒是以他吸血鬼的強橫恢複力,也昏迷了那麽幾分鍾。(也可見靳一夢每場耗時之短)然而待他醒來之後,卻是意外地表現出了相當友好的態度。
原來弗蘭克在獨行時期的黑夜傳說宇/宙/曆練中,曾與“征服”的前任主人有過一段難解恩怨,他聽聞此人死在靳一夢手上,自然感到相當愉悅。當然,靳李二人的實力獲得了他的尊重才是主要原因,“征服”之事或許在其中起到了推動作用,但總體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絕好的由頭和台階罷了。
對此李/明夜也是鬆了一口氣。她若是想要贏弗蘭克,勢必要動用“卑鄙的氣息”的,不過一場為合作鋪路的切磋,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底牌都展示出來。
最後雙方簽訂了兩張和平協議,約定在本次曆練中友好且互不幹涉地合作,總體來說,弗蘭克完全是拿靳李二人當做一個團隊來平等看待的。當然,作為一個團隊領/袖,他也未嚐沒有將二人收為己用的心思,隻不過他顯然也知道目前這種可能性之低,基本可以與博格穿高跟鞋跳踢踏舞相提並論,所以他連提都沒提招攬的話。
既然雙方大佬都其樂融融地達成了一致,下方小弟自然俯首聽命,唯獨圍觀群眾頗有些不樂意的樣子。對此情景,李/明夜上去就是一腳——一群白/癡,他/媽/的當看戲呢?
麵對如此惡/霸的行為,半獸人/士兵也隻能哭喪著臉默默忍了。說來也奇怪,這些凶/惡的半獸人竟然相當習慣於這種簡單粗/暴的對待,或者說,這也是他們之間互相交流的方式之一。
隨後眾人便散場了。李/明夜繼續練習被動技能。她是屬於罕有的那種既不記吃也不記打的人,哪怕負於弗蘭克之手,也完全沒有任何費力氣“找回場子”的想法。勝負這種東西,對她來說還不如弓箭精通、格鬥基礎與冷兵器基礎的提升更為重要。
至於靳一夢……弗蘭克私底下又找靳一夢打了幾把,看起來出身高貴的伯爵並不喜歡失敗,他對於自己的落敗顯然頗為在意。雙方都沒有再使用消耗品,再加上定位克製與環境克製,靳一夢很是憋屈地輸了幾場。最後二人決定一場定勝負,遂挑了個風野蒼茫的夜晚,跑到剛達巴國都外的山中玩了一出大的,靳一夢最終憑借自己的一身高科技絲血險勝。
這兩個男人最後是互相攙扶著爬回來的。一路狂風呼嘯、山路艱險,靳一夢一摸/到山道就癱了。弗蘭克見狀大怒:“你難道要我背你?給我起來!”
“起來個屁……我靠,你小子怎麽跟沒事人似的?爺差點把你開瓢了啊!”靳一夢定睛瞅了弗蘭克一眼,發現這廝竟然連那一頭璀璨金發都快恢複完了,頓時比他還怒。
“不好意思,角鬥/士中自動回/複頻率最高的種/族就是不死者,鄙人正是其中的一員。”弗蘭克冷笑。
“……算你狠。”靳一夢撇嘴嘀咕,往地上一趴,破罐破摔徹底不動了:“不行,走不動,我得讓老婆來接我。”
“距離不遠,你再堅持一下。”弗蘭克趕緊製止他:“作為一個丈夫,你更不應當讓妻子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
“輸的又不是我,我有什麽好丟人的?”靳一夢相當犀利地截口反問。
弗蘭克被一句話徹底將死,頓時惱/羞/成/怒,指著靳一夢氣不打一處來。最後為了避免再次當麵丟人,他奮起餘勇壓榨出最後一絲精神力,化身蝠群飛走了。
靳一夢樂得大笑。
他最後確實是被李/明夜派人扛回岩室的,深秋近冬的寒天冷夜,居然洗出來一身汗水血水,末了換了桶幹淨水在那兒泡著休息。李/明夜專程趕回來問情況(看他笑話),她這一天半專注訓練,完全錯過了兩個男人鬥氣的全過程,此時聽完不由無語了片刻,點評道:“兩個傻/逼。”
“嘿,你說那個死娘娘腔也就算了,老/子哪裏傻/逼了。”靳一夢雖然早有被鄙視的心理準備,但他還是不爽地抗/議了。
“今天日落我們就要出發了。”李/明夜冷漠地說道。
“嗯。”靳一夢心想老/子知道啊,反正到時候肯定滿狀態了,也不會耽誤事兒。
“你還來得及搞定赫茲嗎?”
靳一夢立刻啞了。
“兵營、訓練場和兵工廠的軍需官在今天淩晨更新了戰時物資,新物資的免/費份額你領/取了嗎?”
“……我一會兒去領。”
“不用,我就知道你肯定沒領,所以在回來的路上把你的份一起領了。不過不用謝我,因為我暫時不打算給你。”李/明夜冷笑一聲,看他臉色,忽然皺眉:“你別告訴我,你十分幼稚地把你的免/費消耗品都用完了。”
“沒,還剩了點兒……不是,寶貝兒,你聽我說,外頭天氣太差了,我打完以後受傷太重,不吃消耗品就頂不住異常狀態。我當時就琢磨著吧,反正這不是免/費的嗎,咱倆又有錢,大不了買新的唄。”靳一夢開始狡辯,並迅速顧左右而言他:“我又不是那隻死蝙蝠,他那恢複力強的和什麽似的……”
李/明夜深呼吸了一下,過了片刻,又深呼吸了一下。
靳一夢自知理虧,沒敢繼續往下說。他撐在桶沿上,看了看她的臉色,態度諂媚地伸出一隻水/淋/淋的手臂去撈她,被她毫不留情地“啪”了一記狠的。他誇張地抽/了一口涼氣,見她不搭理,厚著臉皮再度伸手,果不其然又是一“啪”……
到了第三次,靳一夢終於覺得差不多了,遂十分敏捷地截住了李/明夜呼過來的巴掌。李/明夜瞪著他,他笑道:“別打/手,寶貝兒……你看,那小子那麽囂張,一看就是個紈絝子弟,輸了肯定不服氣,不一次徹底滅了丫的,以後就沒完沒了了。”
“那你當初贏他幹什麽?一共就五次使用機會的消耗品你都用。”李/明夜沒好氣地抬杠。
“給你報仇啊。”靳一夢把她手拉過來親了親她的掌心。鬥室內火光/明豔,他眉梢帶笑,煥然生彩,水/淋/淋的睫毛底下,一雙眼裏閃著碎金般的笑意,流動燦亮。
靳一夢的長相其實偏冷,又是殺伐出身,眉宇間寒氣極重。此時他難得笑得全無侵略性,頭發濕/漉/漉地垂著,臉上有熱水熏蒸出來新鮮/潤紅……於是這個笑容就柔/軟得有些過分了,猶如一個單純誠摯的少年人。
長得好看的人永遠是幸/運兒,不論他做什麽事,不論他麵對誰。
“……對於我來說,仇/恨隻意味著雙方之間可能存在的合作成本的增加,這是一個單純的名詞。”李/明夜抽回了手,多少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有沒有功能性損傷?”
靳一夢當下就心裏一鬆,知道這事兒算是過了。不過李/明夜這個話題找的多少有點瞎,畢竟他現在整個人赤條條地泡在水裏頭,渾身上下哪兒傷了殘了她一清二楚……
靳一夢忽然福至心靈:“沒有是沒有,不過吧……”
他往後一靠,把身上好了一半的傷亮了出來。弗蘭克是用刺劍的,他傷得最重的是胸骨上那一劍,一個深深的棱形創口滲出絲絲縷縷的血色,光滑緊繃的皮膚上彌漫開大片淤紫。
李/明夜看了一眼,嘀咕一句“活該”,通/過徽章向他發起了交易。
“物品名稱:一盒食人/妖油膏(中級)
物品評價:C
物品類別:恢複類、輔助類消耗品
使用要求:無
物品被動特效:無
物品主動特效:1.塗抹:本物品在對角鬥/士使用後,將會獲得生命值+15/分鍾、力量+3、敏捷-3的狀態,該狀態不可疊加,持續時間為1小時。該物品剩餘使用次數為10/10。
物品備注:剛達巴邊境曾經遭受過食人/妖的騷擾,在解決了那一場騷/亂之後,有一名半獸人從食人/妖的屍體中發現了他們力大無窮、精力旺/盛的奧秘。”
“物品名稱:特製行軍幹糧(中級)×2
物品評價:C
物品類別:恢複類消耗品
使用要求:無
物品被動特效:無
物品主動特效:1.食用:本物品在對角鬥/士使用後,將會獲得生命值+20/分鍾、精神力+5/分鍾的狀態,該狀態不可疊加,持續時間為30分鍾。該物品生效需要10秒鍾,且無法在戰鬥狀態中使用。
物品備注:你不會想知道這些幹糧的原料是什麽的。”
靳一夢頓時眉花眼笑:“哎呀,寶貝兒,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寶你個頭!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這並不是在心疼你,我隻是……我他/媽/的,我!”李/明夜忽然懊惱,臉上破天荒生出一點紅。她在原地轉了一圈,突然一腳踹在浴桶上:“滾出去,我要洗澡。”
害羞了害羞了。靳一夢笑得止不住:“那你也得先喊人換水啊!”
李/明夜愣了一下,開始咬牙。
靳一夢一看要糟,眼珠一轉,索性站起來伸長手臂握著李/明夜的腰把她翻了個麵兒,把人直接拽了進來:“這麽不嫌棄?那一起唄!”
這一下動作太大了,激起水浪四濺。李/明夜衣著整齊地被扣進靳一夢懷中,整個人被帶進桶裏,猝不及防嗆進去一口水。她錯愕完了,頓時生怒:“你神/經病啊!我還穿著衣服呢!”
“脫了不就成了……你別亂動,爺還傷著呢。”靳一夢麻溜地就去扯她腰帶,眼裏壓著滿滿的笑意。這真不是他饑/渴到負傷還要堅持耍流氓,實在是李/明夜那可愛的小模樣怎麽看怎麽招人,他著實是想讓她接著可愛一會兒。再說了,這時候要是不趕緊下手把她給辦得五迷三道的,指不定這女人惱/羞/成/怒之下又整出幺蛾子……
……(一點點車尾氣,不影響閱讀體驗)……
我/操/你/媽!李/明夜渾身一顫,絕望地閉上眼。
鬥室之中,雲海生波,雨降傾盆。
……(一點點車尾氣,不影響閱讀體驗)……
已經憋得夠久,二人都在崩潰邊緣,故而結束得也不算太慢。一桶水折騰到最後隻剩下小半桶,秋夜寒重,水早就涼透了,但二人暫時都不想起身,索性借著冰冷的水溫平複熾/熱的體溫和呼吸。
李/明夜趴在他胸口喘氣,神/經在巔峰的興/奮之後重新變得鬆/弛而疲憊。她臉頰貼在靳一夢頸側,戳了戳他胸前中縫處那隻剩下一道淺淺小坑與一小片淤黃的劍傷:“那個死娘娘腔下手夠狠的。”
“爺也把他那顆漂亮的腦袋瓜子給爆了,算扯平了吧。”靳一夢渾不在意,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李/明夜脊背那條線撫/摸/著。
李/明夜沉默了一下,整理語言重新感慨:“你們這兩個小白臉,下手都夠狠的……”
靳一夢淡淡地“哦”了一聲,這一聲“哦”怎麽聽怎麽瘮人……李/明夜立刻轉移了話題:“對了哥,你打過攻堅戰嗎?”
“嗯。”靳一夢應了一聲,接著發現她點了點頭,居然就沒往下說了。他便道:“打仗不是像電影裏演的那麽簡單的,一拍桌子說打,鏡頭一切就贏。情報、裝備、後勤、通訊、人員……這幾個點你都得提前抓/住,然後你才能定下作戰方案。戰術這個東西說穿了,就是足夠的前期準備和戰時的審時度勢。”他頓了頓,若有所思地側頭瞥了李/明夜一眼:“攻堅戰?”
“還沒準的事兒,你別想太多了。”李/明夜暗想如果不是為了轉移話題,我才不會把這個不成熟的想法拎出來……
她發現靳一夢還在盯著她看,頗有些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遂趕緊再度轉移話題:“夢哥,這樣說起來,你在你原生宇宙裏的時候,算不算首領級土著人物啊。”
李/明夜這個問題問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靳一夢一時還真被問住了。他想了想,搖頭:“應該不算。”他沒有接著想下去,“先把你那個‘攻堅戰’的想法說說看。你想攻什麽堅?你不說,爺就自己猜了啊!能夠成為‘堅’的目標可不是大白菜。”
“還沒影的事兒……”李/明夜不高興地嘀咕,稍一猶豫,最後還是附過去在靳一夢耳邊低語了幾句。
靳一夢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過了片刻方道:“這確實是還沒影的事兒。”
“當初我們的隱藏團隊支線任務也是沒影的事兒,後來我就上了曆/史書。”李/明夜笑了一下,眼裏有一脈勃勃的火光在流動,那是帶著熾/熱腥風的野心和意氣。仿佛沉睡的魔被喚/醒,她貼近了靳一夢,細聲細氣地誘/惑道:“人應該先有個足夠不知天高地厚的目標,然後才有努力的動力和餘地……所以,哥,配合一下?你不會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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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孤山附近。
長夜將盡。
濃重的黛色自東方開始被緩慢而均勻地稀釋,黎明的光輝邁著柔緩的步伐,從山巒和丘陵的頂端逐漸潤了出來。遠處的孤山傲慢地矗立在天地之間,哪怕在這最為迷蒙昏暗的時刻,那峭拔冷峻的模糊輪廓依然有種頂天立地的豪邁與蒼涼。
孤山附近的地勢頗為險峻,大地的起伏從灰色山脈孕育而出,直至到長湖鎮附近方才平複。當空望去,這附近山脈的走勢當真有若人脊延伸而出的嶙峋肋骨,而此地正是兩肋間的低落之處。
忽然間,一團龐然巨影仿佛從天際撲落!熹微晨光中隱約可以辨明,那赫然是一隻巨鷹,這隻巨鷹翼展足足十來米,喙爪尖銳若鉤,根根翎毛如鐵,其薄弱處的鳥羽竟然還泛著烏油油的堅/硬冷光!這隻凶禽迅猛地撲入一大團遮天烏雲般不停湧動的暗影之中,旋即喙啄爪抓、狂翼拍卷,掀起陣陣烈風,那團暗影頓時爆發出了鋪天蓋地的慌亂“吱吱”聲。
在這隻巨鷹身後,赫然有三十來隻稍小的巨鷹隨之列隊撲下,攜裹/著陣陣破空激鳴,當真有種轟炸機群一般無/堅/不/摧的煊赫氣勢。在巨鷹群那恐怖的尖喙、利爪與鐵翅之下,一小團一小團的蝙蝠如雨點般墜落,遮天蔽日的黑/暗就此撕/裂開一道口子,傾瀉下一線逐漸清亮的晨光。
——順著那淺薄的光帶往下看去,正是一片血肉橫飛、喊殺衝天的激烈戰場!
此處的地形算不上狹窄,然而在幾千上萬/人的擠/壓碰撞下,卻是著實是有些不夠看了。隻見得那代/表剛達巴半獸人的黑色,與象征著幽暗密林和鐵丘陵的金銀豔紅錯綜複雜地交錯在一起,猶如彼此參互的凶/惡獠牙。
在一顆黑色“獠牙”的尖端,一頭足有四米高、身著甲胄、體態肥壯的食人/妖在鋼鐵麵甲後不顧一切地咆哮了起來。它雙目赤紅、蒼白若死人的皮膚上鼓/脹起了龍蛇走勢的血脈,可見其中蘊含/著何其磅礴的力量!它那滴血一般鮮紅的邪/惡小眼睛顯露/出瘋狂如沸的凶/殘,巨大的雙掌握緊了足足有一個成年人高的黑色釘頭錘,勢若瘋虎地在眼前橫掃而過!頓時間,它眼前傾潑出滿天血雨與橫飛血肉,更有或完整或殘缺的人/體轟轟烈烈的飛出,形成了一個恐怖殘/忍的扇形。
這是一隻被剛達巴改造過的食人/妖,阿佐格將其命名為“戰爭野獸”,每一隻“戰爭野獸”都擁有能與低階首領爭鋒的可怕戰力!它們唯一的缺點就是一旦受傷較重就很容易失去理智,雖然還不至於敵我不分,但是指望它們聽命令是不可能了。這些令人恐懼的大怪物有笨拙的頭腦,這注定了它們一定會盡情宣/泄至死亡為止,而恐怖的怪力更是讓它們變得猶如一台台發了瘋的巨大絞肉機!
這隻“戰爭野獸”正是進入了狂化嗜血的狀態之中。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它那些許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已經是傷痕累累,插滿了箭簇。雖然它的要害部位都被沉重的板甲所保護,但隻需要見得那坑坑窪窪凹凸不平、時不時還有龜裂的金屬甲麵,便可以知曉其中危急。
——剛達巴第一兵工廠專為“戰爭野獸”研製出來的板甲是相當耐操的,其表麵輪廓甚至與現代裝甲車有一些異曲同工之處,可以使得攻擊到護甲的箭矛(甚至子彈)因為角度緣故折變彈射/出去,大幅度提升防護能力。除此之外,它那沉重的分量更是先天地就具有強悍絕倫的防禦力,這還不算“戰爭野獸”本身那可怕的體能……毫無疑問,這樣的一身鎧甲若是穿在身上,那真是同隨身攜帶一個鋼鐵堡壘沒有任何區別,隻有“戰爭野獸”那剽悍強霸的力量才能不被它們壓垮。通常情況下,阿佐格也不會讓“戰爭野獸”穿上它們,因為這會讓“戰爭野獸”那本就遲緩的動作變得更加笨拙。
但此刻,這隻“戰爭野獸”要麵對的,乃是潮水一般洶湧而來、殺之不盡、精誠合作的敵人啊!
忽然間,不遠處的幾名鐵足軍矮人圍成一圈,隨即氣沉丹/田,齊聲發出一聲暴喝,並擺出了排球裏墊球的動作。後方洶湧的人潮讓開一條小徑,一名矮人提步跑來,縱身躍起,在幾人手上奮力一踩,其餘矮人們則是大力一掀,竟是將他若投石車中的巨石一般彈射/了出去!
那矮人的身形在空中高高地越過,可以清晰地看見他手中拿著一根類似撬棍一般的東西;身上也並未穿著輕便的皮甲或是鎖甲,而是同樣的一身重鎧。他重重落在“戰爭野獸”的肩上,其衝擊力撞得這肥/大的怪物微微一晃。隨後他便舉起了手中的撬棍,將其插/入麵甲與頭盔邊緣的空隙之中,呐喊著發力一壓!
矮人那千錘百煉的臂力絕對是不可小覷的,可以見得那麵甲邊緣被釘死的碩/大釘子迸射而出,發出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厚重的麵甲當即被掀了起來,露/出了“戰爭野獸”那張凶/惡猙獰的醜惡麵容。就在這一刻,數道或電光繚繞、或焰色噴吐的箭矢齊刷刷射來,直指“戰爭野獸”暴怒咆哮的血盆大口——那是它露/出的致命之處!
然而這可是全身上下都是為了戰爭而生的狂/暴巨獸!它的口腔/內部雖然比起表皮來要柔/軟脆弱許多,卻也內蘊有極度堅/硬的骨骼。故而這幾發箭矢除了讓它黑血長流、暴怒大吼,並激起了滾滾黑煙與劈啪電火花之外,竟是沒有什麽實際作用,反而讓其更為憤怒了。它大吼著將身上的矮人揮蒼蠅一樣往後一揮,繼而重重一嚼,竟是將那些以幽暗密林百年老樹製成的箭矢當做炸得硬脆的薯條那般嚼斷,並朝前惡狠狠地啐出了一大團腥臭漆黑的唾沫,其凶威霸道可見一斑。
——可是……就在此刻!
一道亮金色的光芒一閃而沒。
那一線光芒給人的感覺,就仿佛隕落的金星一般璀璨異常,帶著某種仿佛從天外而來的氣勢與超乎人動態視覺捕捉的速度,在這黎明時分、鮮血廝殺的戰場上,如同流星一般美豔絕倫卻又稍縱即逝。直到那一抹光華消失後的下一刻,空氣裏才傳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尖銳嘯音,那是高速射/出的箭矢因突破空氣的阻撓而產生的熱烈呼嘯。
但見下一刻,那凶威滔天的“戰爭野獸”忽而怔怔呆住,仿佛它身上的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過了片刻,它那小山一般的身軀轟然仰天倒塌,張大的巨口/中,一截箭尾猶如固定標本的釘子一般,將它凝固在了地上。
有精靈在這紛亂的戰場上捕捉到了那一絲驚才絕豔的軌跡,他們不由回首望去,赫然見到不遠處一塊山岩上,他們的王手持弓箭淡然而立。幽暗密林的王者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戰場,長發卷鼓、披風飛揚,一身甲胄燦燦生輝,時不時有射/到他麵前的箭矢、長矛或是飛斧,都被他輕描淡寫地以那把煥發出奇異光彩的長弓隨手格開。在不遠處的另一個高點,屠龍者巴德行雲流水地射/出一箭,那箭矢剛剛從他弓上射/出便即神秘消失了,下一刻,又是一名被撬開麵甲的“戰爭野獸”轟然倒地,激起塵埃。
地麵上,幾名氣勢非凡的矮人咆哮著騎著一隻隻身披甲胄的盤羊當先怒衝而上,吼聲直衝雲霄。在他們的怒吼之中,原本奮戰一夜已經疲乏難言的己方戰士們陡然精神一震,竟是生出了難以抑製的豪邁狂氣。那狂野/戰意直接從心髒裏流淌而出,猶如岩漿一般奔行在四肢百骸之間,將所有的疲憊和恐懼燒灼融化,沸騰出一股一往無前、決戰沙場的昂然氣勢!
——馬革裹屍又如何?不過一死而已!
數千/人的巨潮陡然同時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呐喊,那喊聲氣勢磅礴,渾然一體,如同自上古時期便回蕩在這曾被黑/暗覆蓋的大地之上。在那久遠的過去,精靈、矮人與人類也曾像今日這樣,如至親般同生共死地戰鬥,直到那萬/古長夜迎來遲到的黎明!
龐大洶湧的聯合軍/隊迅速整合/集結成了一片茫茫若海的扇形,以矮人王索林·橡木盾與鐵足丹恩為核心箭頭,發起了視死如歸的衝鋒!半獸人那黑色的浪潮被這瘋狂到無/堅/不/摧的攻勢重重一擊,當即硬生生無可奈何地凹陷了下去。矮人王那一騎當先的恐怖氣勢絕對不是普通的半獸人戰士能夠遏製的,即使這些半獸人來自剛達巴。
——麵對這樣的攻勢,半獸人隻能退,也必須退!
隨著遠處的濃/黑中傳出的低沉號角聲,黑潮果斷地向後退卻了。被光/明方衝擊倒地卻一時未死的半獸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他們前仆後繼地掙紮撲上,用手、腳、牙、身/體阻擋聯合軍/隊的進攻勢頭。時不時可以看見一名光/明聯軍被撲倒在地,又或者一名光/明聯軍的腿上竟是死死鉤住幾隻半獸人的斷手。
如此慘烈,如此瘋狂!如此不思退路,如此悍不畏死!
在這樣的阻礙下,聯軍的攻勢也不得不為之一緩——除了當先的兩名王者!
索林·橡木盾在矮人之中絕對稱得魁梧壯碩,他胯/下盤羊也比鐵足丹恩的盤羊硬生生大了一號。這隻羊絕對與“溫順、柔/弱”沾不上邊,不論是那彎曲堅/硬、閃耀著鋼鐵光澤的羊角,還是那鮮紅如血憤怒瞪視的羊眼,甚至是那碗口大小的鐵蹄與羊身上披掛的黃金鞍韉,都使其看起來都更像是一隻凶/殘狂野的洪荒猛獸,而不是一隻吃草的羊。這盤羊埋頭怒衝,所到之處,血雨揮灑、肢/體紛飛!
索林·橡木盾此刻更是披掛著全/套戰甲,那戰甲金銀交錯,防禦力驚人的同時又不影響靈活,正是古時都靈矮人那超卓絕倫的手藝,幾乎可以豁免90%以上的傷害。在他甲胄表麵,時不時更是有一層層春水般的新綠色閃爍生輝,這是幽暗密林之王瑟蘭督伊親自加持的精靈秘術,不僅能使他保持絕佳的精力、長效治療他所受到的傷害,更是能夠加成在他手中那一柄原本就對半獸人有絕大殺傷力的傳/奇長劍上,使其額外附帶自然法術的威能。
他胯/下巨羊去勢已竭,便嘶鳴著一低頭,龐大羊角挑/起眼前三四名半獸人,繼而靈活幹脆地往上一拋。隻見索林·橡木盾一蹬羊身當空躍起,手中長劍大幅度一揮,刃光冷澈揮灑!就如同明月突然在這戰場中升起,卻照耀出所向披靡的血/腥,那幾名半獸人那手舞足蹈的身/體,竟然在那冰冷絕豔的劍光之中,直接……粉碎了!
是的,粉碎!
若是把方才那一刻放慢了仔細觀摩,便會發現原來是這樣的——那長劍在揮出的時候竟然不是一個乏味的平麵,而是形成了極高速的震蕩,硬是把那幾個半獸人活活震碎!而那些淒厲的屍體碎塊在其血肉內髒還未來得及潑灑而出之時,居然就此凝固和堅/硬,繼而迸散,化作生機勃勃的綠色光之塵,洋洋灑灑地飄散在索林·橡木盾與其附近的光/明聯軍身上,其中受傷者的傷勢便以肉/眼可見的趨勢好轉了起來。
這分明是精靈一族特有的治愈法術所形成的效果啊!在今時今日之前,恐怕沒有人能想象得到,這治愈法術竟然能夠這樣使用——加持在武/器之上,把敵人的傷痛與死亡,化作己方的生機!
索林·橡木盾攻擊之強絕淩厲、瑟蘭督伊法術之精深博大,由此可見一斑!當然,瑟蘭督伊為衝鋒在前的矮人們加持了如此之多的祝福,自己也確實是精神不濟,無力再以精靈秘術殺傷敵人了……
——可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幽暗密林之王、歐瑞費爾之/子瑟蘭督伊,本身也是一名弓馬嫻熟的強悍射手啊!他甚至在沒有精靈三戒作為結界依靠的情況下,憑借一己之力將幽暗密林建造成了中土大/陸第一龐大的精靈王國,其實力之深不可測,由此也可略窺一二。
索林·橡木盾也不是尋常人物,隻見他喊殺衝撞,肆意來去,奔馳睥睨之間,竟然沒有一合之敵!然而他那熊熊燃/燒的眼睛裏卻沒有眼前的血/腥和殺/戮,而是帶著一種咬牙切齒、恨怒欲絕的凶狠,牢牢地盯住遠處那深不可測的黑/暗。
黑/暗之中。
一大群半獸人拱衛著一名足足有六米高的“戰爭野獸”,這“戰爭野獸”時不時發出低沉興/奮的咆哮,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含/著濃鬱的暴/力因子,刺/激著它渴望鮮血和殺/戮的神/經。
然而它卻不敢動!
因為它那寬闊的肩上綁縛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名半獸人。
這是一名與眾不同的半獸人,他擁有蒼白的皮膚、冰藍的眼睛、冷酷的麵容、以及成竹在握的姿態,哪怕情勢惡劣若此,他依然不屑一顧。他就這麽傲慢地坐在那裏,卻有種山崩海嘯當前也不變顏色的從容,仿佛……再多的血色、再大的危/機,他都能麵不改色地將其鎮/壓!
這名半獸人一臂及肘而斷,嵌入一把烏藍色的腕刀,另一隻手中懶洋洋地握著一柄漆黑的號角,周/身大群蝙蝠環繞紛飛。他一腿盤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腳下踩著一顆及頸而斷的頭顱,那顆頭顱表情猙獰,仿佛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仍然在頑強不屈地咆哮呐喊。
——那是一名矮人的頭顱!頭顱的主人名叫奇力,是索林·橡木盾的侄/子。
“褻/瀆者,阿佐格……”索林·橡木盾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說得是那麽的用/力,仿佛要把這個名字硬生生咬碎了一般。
——“褻/瀆者,阿佐格!”與此同時,在一處簡易搭建的醫/療營帳中,一名角鬥/士神色凝重地念出了這個名字。他咳嗽了一下,吐出了一口血沫子,隨後繼續道:“能否在博格的援軍到達之前殺死阿佐格,才是孤山之戰的關鍵啊!”
這種簡易營帳並不大,帳中施加了能夠凝神靜氣並加速恢複的自然法術,底下還裝有高高的、施加了土係自然法術的木輪,使其可以被牽拉著在顛簸的地形中如常移動。這營帳內或坐或站著十數名個個帶傷的角鬥/士,此刻聽聞此言,有人當即發出一聲嗤笑:“這種程度和規模的戰場,哪怕是士兵區的那些家夥來了,起到的作用恐怕也相當有限,更何況我們?你是要我們去刺殺阿佐格嗎?你不如自己去試試看吧,我會為你鼓掌並開好一瓶香檳的。”
這人的話立刻便激起了一通哄笑,先前說話的人頓時臉色漲紅,顯得異常憤怒,但卻又說不出什麽來。
然而此時,又有一人緩緩說道:“這也不是不可能……你們這些蠢材,難道沒有注意到有不少近首領級別的精靈射手都不見了嗎?最重要的是,未來的傳/奇人物萊戈拉斯也失蹤了,他也是一名強大無比的弓箭手!看起來他愛慕的那個女精靈的死激怒了他,而且精靈可是有‘密林鬥篷’這樣的魔法迷彩服,他完全有可能帶著人繞過戰場,從後麵的山脊上突襲後方的阿佐格。”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我倒希望這件事情不要成真,那些密林鬥篷可不一定防得住阿佐格身邊的暗影吸血蝠啊。”有人長歎了一聲,忽然把頭探出了營帳之外看了看,縮回頭說道:“天快亮了,上頭那些蝙蝠也快扛不住巨鷹了,這一處穀地之後又是陡坡,半獸人隻剩下三千多人,不一定能撤得出去……至少我是這麽祈禱的,這幾天下來我真是受夠了。”
眾人都有片刻的沉默。在個體實力不占優勢、雙方人數平均的情況下,褻/瀆者阿佐格以一己之力與光/明聯軍抗衡了整整兩天!靠的就是他那變化多端、出神入化的戰術。而剛達巴半獸人那悍不畏死的剽悍和歇斯底裏的瘋狂,實在是給存活至今的角鬥/士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像是之前那種以身/體為緩衝和壁壘、阻礙聯軍衝鋒的情景,在這幾天之中簡直時常發生。
除此之外,這幾天之中也發生了不少大事——在劇情裏有名有姓的土著中,矮人的“複國小隊”中足足陣亡了六人、女精靈塔瑞爾陣亡,就連邁雅法/師灰袍甘道夫,也被阿佐格親手打出的投石重傷!這也使得有角鬥/士暗自發牢騷,吐槽阿佐格不如把甘道夫打死了事,畢竟根據指環王原著來看,甘道夫在死後居然是他/媽能升級的……
隻能說,阿佐格不愧是黑/暗大君索倫親自點中的統帥,他雖然實力不如傳/奇人物,可是在這種大規模戰場上,當真有傳/奇人物也無法比擬的強大!
最可惡的是,索倫大君也是很會隨機應變的,眼見現下情勢巨變至此,竟然還給褻/瀆者遠距離加持了“黑/暗君王的祝福”這個狀態,可以豁免90%以上遠程攻擊的傷害!這顯然是在預防斬首戰術了。比較幸/運的是,索倫剛剛在多爾哥多與聖白議會幹了一仗,所以他隻能做到這麽多——這真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要知道索倫可是一眼就重創並封印了灰袍甘道夫力量的可怕角色啊。
可就是這個“隻能做到這麽多”,卻是死死地卡在了光/明聯軍的脖子上!要知道褻/瀆者本人的實力也接近傳/奇,又感知超強,還一身強力裝備……所以哪怕巴德使用銳金箭也一樣拿他沒什麽辦法,頂多一箭將其射傷而已。
這也正是萊戈拉斯必須帶領數十名弓箭手偷襲的原因,如果傷害不夠,那就用數量集火堆死!獸人/大軍的氣勢、軍心、戰機盡皆係於阿佐格一人身上,阿佐格一死,他們死;阿佐格不死,他們活!隻要阿佐格還站著,剛達巴就不會倒下!
這是何等可怕的凝聚力與向心力?光/明聯軍怎麽甘心讓阿佐格活著?怎麽敢於讓阿佐格活著!
正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一道漆黑曼妙身影卻是站了起來,朝著帳篷外走了過去。觀其步態,仿佛每走一步,就從她那沾血的腳印裏生出一把銳利無比的刀子,那種淩厲逼人的氣勢簡直猶如實質,令其他角鬥/士連呼吸都不由放輕了。
“冷泉英子,你是要去刺殺阿佐格嗎?”一名角鬥/士乍著膽子問了一句。
冷泉英子停頓了一下腳步,側頭淡淡說道:“我可沒這麽說。”
“那你……”
冷泉英子撩/開了營帳往外看了一眼,一線熹微的天光鍍在她的臉容上,卻有種刃走秋水的鋒利。她說道:“留存至今的暗影吸血蝠群最多隻能在巨鷹的攻勢下堅持兩分鍾,如果剛達巴援軍要來,也隻能在這兩分鍾內,否則就等著給褻/瀆者收/屍吧。”
沒有人敢於無視冷泉英子的話,所有人都緊張地坐了起來。最先開口的那名角鬥/士試探性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電影中,阿佐格的大軍是如何/在光/明方為了財寶內訌之前介入戰場的?”冷泉英子冷笑了一聲,微微眯起眼,“你們可能忘了,但我可沒忘。到了現在為止,劇情一變再變,阿佐格有動用過這張底牌嗎?”
她的話音剛落。
就在此刻,在那幾乎望不見盡頭的血肉戰場之中,在那戰場兩側堅/硬厚重的岩石之中,在大地凸起的嶙峋肋骨之中!
有強烈的震動與沉悶的巨響發生了。
持續不斷的地動拋卷起傾天的砂石,“哢喇喇”的淒厲悶響絡繹不絕,猶如整個戰場、整個地麵都在為這種猶如骨折一般的痛苦而顫/抖和悲鳴!光/明聯軍錯愕驚詫地望著兩側山坡,已經有距離較近的人被那震動掀翻在地,卻一時忘了爬起。
有見識廣博、年壽長久的精靈忽然大喊了出來:“小心,聽起來像是地蛇!”
——來自剛達巴的援軍,終於在這黎明時分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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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的出場,其實我是從“征服”就開始鋪墊的。弗蘭克是吸血鬼,進黑夜傳說肯定在血族,“征服”的器魂是克雷文……啊,不用想都知道弗蘭克肯定和征服的前主人對立了。記得之前有人問我,如何讓弗蘭克展示出深藏不露的傲嬌,答案在這一章很明顯了——打一頓狠的……
光明方角鬥士沒辦法提醒光明方首領小心地蛇,因為阿佐格藏著地蛇嘛,沒有線索,所以有限製不能說……不過哪怕提醒了,估計也沒多大用就是了
為了寫大會戰,我在補電影找感覺,所以可能寫的有點電影感,不大像小說……
其實從描寫大家也能看出來,我真的很喜歡光明勢力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