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宇宙1第七章
克拉拉的突然暴起或許會讓第二特別行動隊陷入短暫的驚慌之中,但這種混亂是絕對不可能長久的——這個行動隊在本質上是一個研究機/構,在那幾棟不起眼的小灰樓中天知道關著多少默然者。鑒於默然者體內那不穩定、易暴走的暗魔法能量,若是沒有有效的控/製措施,那些黑漆漆的小毛團恐怕早就把這裏夷為平地了。
隻見那默默然在吞噬了一個醫護人員之後,似乎稍微回過了神,繼而便毫不猶豫地騰空而起,就想退走——然而當它飛至半空中時,卻撞上了一片憑空出現的熾金色流光編織的細網。那光之網應當也是魔法手段,故而攔住了默默然這暗魔法能量集/合/體。
隻見那魔網在接/觸到默默然的刹那間,其金光流躥的網線陡然發出了極其淒麗的強光!那些光彩豔豔迸灑,宛若南北之極的蒼穹中奇跡一般異幻的極光,將籠罩在整個特別行動隊上方形如半球的無形之網照射/了出來。奇怪的是,那五色光豔卻是被牢牢地籠在光網內部,連一絲半點都無法透到外界去,想必這魔網還起到了隔絕的作用。
默默然的體表迅速抽/搐了一下,仿佛受到了什麽傷害一般,當場便如一卷漆黑流火的瀑布一般從半空中倒掛下來,撲簌簌落在地上,引起了周圍的陣陣喧囂。
那異彩紛呈的魔光應該是一個示/警,因為在下一刻,一扇窗子打開了。
——按理來說,此刻情況混亂,一扇窗戶哪怕是突然爆/炸了,恐怕都無法吸引旁人的注意。然而那扇窗戶被推開所發出的輕微摩擦聲,卻如同響在所有人耳邊一般清晰,使人不自覺抬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穿著灰大衣的男人臨窗而立,身姿筆挺,麵容冷刻。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一團騷/亂,其高傲筆直的身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存在感,仿佛從你看見他的這一刻,你就會用你的視網膜和腦細胞來烙印他的存在。
“海因裏希少校!”李/明夜聽到了開車的士兵崇拜而敬畏的低呼。
海因裏希當然不是為了秀存在感而開窗的。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團默默然,隨後便掏出了一把槍。
——那是一把精雕細琢的轉輪手/槍。這把槍擁有線條流暢的銀灰色金屬□□管,握柄仿若象牙雕琢,精致無暇的造型給人以一種極致的優雅和秩序之感,讓人情不自禁疑惑於這把槍為什麽會在人手中,而不是在一個恒溫恒濕的水晶展櫃裏接受讚美和供奉。然而當海因裏希把槍口指向默默然時,這把武/器卻立刻煥發出了另一種風華。
那深邃的槍口仿佛九天之上的神明睜開了一隻眼睛,當他開/槍之時,便會給你一個無可置疑、不容掙紮的宣判,莊嚴而神聖地裁決你的命運!他說你有罪你便有罪,他要你死你便隻能去死,天已絕人之路!
在這樣恐怖到有如實質的壓/迫之下,默默然哪怕再見識短淺,也知道情況不妙,它立刻以一種極高的速度四處流竄了起來。
然而海因裏希的槍口卻始終牢牢地鎖定著飛快移動的默默然,短短兩秒鍾之後,他冷峻如刀的眉峰略微一挑,眸光收束——
“以利亞·海因裏希,你給我住手!我以德姆斯特朗的名義詛咒你的槍,你粗/魯的像一隻正在跳踢踏舞的巨怪!”空中突然傳來了一個氣急敗壞的咆哮聲,隻見當空氣流疾旋,一個黑袍身影驟然凝聚。這個黑袍人暴怒地吼道:“教廷難道永遠都不會教/導你什麽是禮貌嗎?你們這些該死的獵巫人,就不能使用除了刀子與火/藥以外的方式來與人交流?”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巫師!
李/明夜不由睜大了眼,仔細地打量著她進入這個宇宙之後見到的第一個巫師。
這個巫師身著一襲素麵黑袍,寬大的袍袖與衣擺迎風卷鼓,猶如一片貼地而行的沉沉烏雲。他的麵容與氣質都十分平淡,與海因裏希那表露於外的冷冽風度一對比,更是平凡的像是一杯白水。這個人就像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普通人,除了那離奇的出場與言辭之外,沒有半點值得人記住的東西。
海因裏希冷哼了一聲收了槍,遙遙諷刺道:“我從不與該上絞刑架和鐵處/女的怪物進行交流,弗裏德裏希。我被授權負責這裏的保衛工作,如果你對我的工作內容有異/議,你應該去找希姆萊將軍。”
“我會的,海因裏希!”弗裏德裏希冷笑道,“如果任由你們這些破/壞分/子糟蹋原材料,恐怕我到戰爭結束都沒法踏進我家的壁爐了。”
在這個時代中,可以被稱為希姆萊將軍的人隻有一個——海因裏希·魯伊特伯德·希姆萊,納/粹德國黨衛隊首領、武/裝黨衛軍大將、蓋/世/太/保領/袖!從海因裏希少校的話中可以看出,第二特別行動隊由這位納/粹重要政/治頭/目直屬統率,可見納/粹德國對於此隊的重視程度。
除此之外也可以看出,在這個特別行動隊中,巫師與教廷之間的矛盾幾乎可以用撕/破臉來形容了。從二人對話與背景介紹中可以推斷,這二人想必是行動隊中教廷與巫師勢力的頭/目,而行動隊中的勢力格局也是一目了然——教廷負責此處的安保工作,巫師想必是負責核心研究部分,而世俗政/權則從中斡旋平衡,兩邊都能插上一腳,從而獲得對整個項目的掌控力。
這也使得李/明夜打消了對於西蒙之死事發的大部分顧慮——她可一刻都沒忘記,本宇宙中存在“攝神取念”這種咒語。
——魔法也是分很多種類別的,除了鄧布利多/伏地魔/格林德沃這樣的變/態大能,絕大多數巫師顯然不可能將魔法研究得麵麵俱到。實際上,就算是這幾個可數的變/態,在魔法研究方麵也是有一些各自的短板的。
換句話說,第二特別行動隊中的巫師恰好精通攝神取念的概率並不算很高。其次,攝神取念這樣的咒語一旦用出來,勢必會讓克拉拉記起被逮住的不堪回憶,從而再次使其失控化身默默然,並對施術者造成反噬(詳情參見哈利波特原著)。最後,巫師和教廷之間果然是見麵翻白眼的關係,因而哪怕海因裏希居然真的向巫師們開口了(小概率),巫師們同意這個請求的可能性也實在很低。
綜上所述,西蒙之死事發,著實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要是這麽一個坑爹的概率也被二人賭中了……那他們倆也就隻有認了唄!
就在德國獵巫人與德國巫師互噴時,默默然依然在四處遊走,隻是不知為什麽,它卻是顯而易見地對弗裏德裏希表示出了忌憚,故而根本不去靠近這位黑袍巫師。它暴躁而不顧一切地撞擊著一處光網,直引得這行動隊上空極光流轉,異彩紛呈。
在它堅持不懈的撞擊怒懟之下,那一處魔網之中,有一道熾金色光線竟是不堪重負地崩裂開了!那光線的崩裂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一旦裂開,便即無聲地溶解在了空氣裏。
然而這微不足道的崩裂卻使下方的黑袍巫師霍然抬頭。他有些意外地打量著默默然,稱奇道:“這真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默然者……收起你的槍,白/癡!我來解決這個麻煩。”
弗裏德裏希話音剛落,便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魔杖。隻見他遙遙用魔杖一指那默默然,杖尖便冒出了一叢叢與光網同色的熾金色光霧。那光霧在空中迅速蔓延成了一張大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開,繼而像網魚一般兜住了默默然,並開始收緊!
然而倉促織就的羅網顯然不能與精心製/作的屏障相比,默默然發力一掙,立時便將其崩成絲絲縷縷的殘破光線。弗裏德裏希卻是毫不意外,隻輕描淡寫地再度揮了揮魔杖,杖尖持續冒出的一縷金光不斷地融入那殘破的光網。
空中仿佛有一群看不見的勤奮織工正在一刻不停地工作一般,新的羅網在短短兩秒鍾之內便再度被編織成型,重新罩向默默然。如是幾次三番下來,默默然顯然有些不支,不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有了顯著的下降。
——若是一個眼光高明的巫師正在此處,想必會驚歎於弗裏德裏希對於魔法妙到巔毫的掌控力,要知道之前那構成屏障的魔網破裂之後是直接溶解於空氣中的。而弗裏德裏希現在的行為,毫無疑問將他自身的精神力損耗降到了最低。這並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可見此人在巫師界應當是一名極其出色的人物。
然而很可惜,普通人是不具備這種眼光的,哪怕是海因裏希少校也是如此。他抱著手臂看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剛要出聲催促,卻見弗裏德裏希倏然一指那默默然的中心,口/中輕吟道:“魂魄出竅!”
這極輕的一聲咒語,卻仿佛蘊藏有直擊心靈的柔和力量,使所有聽到的人隻覺如蒙昧時期尚在母親子/宮中一般,空白、溫暖、舒適而安逸。
——奪魂咒!哈利波特宇宙中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具有徹底控/製他人心靈的效果,堪稱是本宇宙中的終極咒語之一!
這個咒語之強大妖異,甚至使沒有承受咒語之人都產生了刹那的恍惚感(應該跟意誌有關),更遑論那猝不及防的默默然了。空中的默默然立時一僵,繼而周/身亂流倒卷,當下便要轉化為人類模樣。
然而恰在此時,異變突生。
隻見那默默然體表迅速浮凸起了一張竭力掙紮的臉容,那張臉上的表情頗為猙獰,但卻赫然是艾德的臉!這張臉容一閃而逝,旋即便隱沒在如煙似絮的魔法能量流中,隻見下一刻,那默默然便掙脫了奪魂咒勾心奪魄的無形束縛,警惕地在高處盤旋,隻是看起來氣勢再度萎靡了不少。
“嗯?”弗裏德裏希詫異地挑了挑眉。
“臥/槽?”李/明夜與文森特立時驚了。二人對視一眼,立時便想起了那一日艾德的屍體所發生的異變。
要知道在本宇宙世界觀下,先後發生過“伏地魔的魂魄碎片與哈利波特融為一體”、“獨/立的靈魂碎片擁有使用魔杖的魔力”、“莉莉波特的生命祝福能夠反彈阿瓦達索命咒”……等等諸如此類的囧事,“妹控艾德的靈魂存在於克拉拉體/內”這件事,聽起來倒也不算特別難以接受了——此事甚至與原著中的一些例子還有一定的共通性。
在艾德的處境中,克拉拉不僅僅是他的妹妹,還是他目之所及的唯一同類,更是他“過上正常生活”這一夢想的實體化寄托,他對於克拉拉的牽掛羈絆,絕對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而這一對兄妹彼此心靈相依、魔力與靈魂又出自同源……很難說當下這個離奇情況發生,是因為這些因素中的哪一個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就目前的情勢來看,克拉拉應當是出現了類似“人格分/裂”和“一體雙魂”的情況。每當克拉拉遭遇危險之時,她那永遠可靠的兄長就會再度攔在危險與她之間,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盡可能的為她遮風擋雨——就像他從未離開過一樣。
弗裏德裏希雖然對這個情況頗為意外,但他也是極其果斷地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在這個情況下,想要再使用奪魂咒“和平”控/製默默然已是不大可能了。
隻見他手中那魔杖迅速對著空中的默默然狠狠一刺,仿佛手中並不是一根木頭所製的魔杖,而是一把無/堅/不/摧、銳利冰冷的刺劍。隨著他的動作,那杖尖立時冒出了一股刺眼的紅光,這一記紅光猶如子彈一般呼嘯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正中默默然!
那默默然煊赫沸騰的黑霧當即萎靡收縮,整體再次若瀑布般垂墜奔泄,並飛快地轉化為克拉拉那瘦小昏迷的身影。弗裏德裏希一手伸出,虛虛一托,便將即將墜地的克拉拉憑空托住,安安穩穩地放到了地上。
這場默然者暴走引發的騷/亂,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便被弗裏德裏希消弭於無形之中。高處的海因裏希冷哼一聲重重地關上了窗,在場其餘人也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顯然不論是這二人之間的矛盾,還是巫師那超乎常理的魔法,都已經是此地的一種日常了。
幾個醫護人員有些猶豫地往前走了幾步,弗裏德裏希立刻麵露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將人抬走,隨後便走向了他身後一棟灰樓的入口。他一邊走著,一邊隨手一揮魔杖,樓上的一扇窗子當即洞/開,一疊羊皮紙從中列隊飛出,精準地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邊走邊看這些羊皮紙,沒一會兒便停下了腳步,有些意外地側頭看了一眼克拉拉。隨後他左右望了望,把視線落在了李/明夜與文森特所乘坐的車子上。
車上的二人顯然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心念電轉之間,當即對接下來的發展心中有數了。
“文森特,我覺得等我們回去以後,你必須請我喝一杯。”李/明夜細眉一挑,似笑非笑地通/過徽章傳過去一句話。
“這是我的榮幸。”文森特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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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直接被引入了海因裏希的辦公室中。
這位教廷獵巫人的辦公室風格簡肅,充滿了鋼筋水泥的硬質感意味,連文件櫃和書櫃都是鋼鐵鑄就。一塵不染的寬闊書桌上除了文件之外,便是一些具有特殊含義的小型雕塑,栩栩如生的聖像悲憫垂眸,麵容莊嚴純淨,與納/粹德國的萬字旗並列在一起。
這間辦公室給人以一種鮮花都會在此處枯萎的感覺,像是最冰冷的現實容不下/任何一絲浪漫與溫柔。
當二人進入辦公室之後,不意外地在一旁發現了弗裏德裏希。這位黑袍巫師坐在一張柔/軟的緞麵單人沙發上,這張沙發看起來極為舒適,與這間辦公室格格不入。而辦公室的主人海因裏希坐在辦公桌後,神色極其冷漠,幾乎有肉/眼可見的冰渣從他那張臉上落下來。
二人之間的氣氛極為緊繃,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炸一般——很顯然,這二位剛剛應當又見縫插針地吵過一架了……
“歡迎來到宗/教裁判所,二位幸/運兒。”弗裏德裏希慢吞吞地拍了拍手,隨手一揮魔杖,又將兩張硬/邦/邦的椅子變成了兩張單人沙發,“請坐吧,我可比教廷的混/蛋好說話很多,至少我不會讓你們坐這種石頭似的椅子。”
二人禮貌地道了謝,便在沙發上坐下了。他們二人可並不認為弗裏德裏希對他們的友好表現是出於好感,巫師先生顯然是在諷刺獵巫人那苦修士一般的生活。所以他們自然也沒有多囉嗦,在坐下之後,便直入主題地開始編起了瞎話。
在二人口/中,這一次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岔子,自然是因為行動隊給出的情報出現了巨大的疏漏。他們在付出了蠍子與傑克的生命之後擒住了艾德·霍夫曼,卻不料克拉拉·霍夫曼竟然也是默然者,於是在一片混亂之下,西蒙中尉由於威脅最大而當場喪生,他們二人憑借艾德·霍夫曼這個人質擒住了克拉拉,然而克拉拉最後拚死一擊,不僅傷了李/明夜,還致使她錯手殺了艾德……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情報的錯。
弗裏德裏希顯然對於艾德死時產生的異況非常感興趣,他詳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還細細端詳了李/明夜手臂上的傷勢。海因裏希卻是冷笑了一聲,道:“所以有兩個默然者,而你們隻帶回了一個?”
這位獵巫人顯然是對於西蒙之死心存不滿,卻又因死無對證且弗裏德裏希在場而不好發作,隻能借題發揮地發/泄幾句。李/明夜聳聳肩道:“少校先生,我也很想把那兩個孩子一起帶回來換一瓶貨真價實的解藥,但這很顯然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那是兩個——那個詞兒怎麽說來著?默然者?——好吧,兩個默然者!我可不是這位神奇的弗裏德裏希先生,可以靠一根小木棒製/服那兩個發脾氣的毛孩子。”
“西蒙的死確實令人遺憾,但至少我們沒有浪費他用生命爭取的機會。”文森特麵不改色地說道,“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格裏芬(蠍子)和狄奇(傑克)死去時,我們都以為已經到此為止了。”
這倆人的瞎話確實編的入情入理,海因裏希至少是信了七分以上的,他唯一的懷疑便是這二人在西蒙遇險時見死不救,畢竟很顯然,藥物控/製絕對買不來忠心。
但是西蒙之所以會遇險,歸根結底也是情報方麵出了問題,確實也怪不到這兩個人頭上。實際上,這一隊人遭遇了兩個超過10歲的默然者,最後居然能活著回來兩個,這已經讓他十分驚訝了……
“這沒什麽,你們帶回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原材料。我一直相信一點——魔力絕不僅僅存在於巫師的肉/體之中,更是存在於巫師的靈魂中。巫師的靈魂具有特殊的力量,幽/靈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至少我從未聽過有哪一個麻瓜在死於麻瓜手段後,居然能成為一個幽/靈。”弗裏德裏希用一種激昂的語氣說道。他站了起來,神/經質地喃喃自語:“他們的靈魂顯然是各自獨/立的個體,所以我隻需要將他們的靈魂分割開,就可以得到一個極其特殊的原材料——一個或許蘊藏著默默然力量的靈魂!當人在未知的領域中跋涉時,任何一個可能的突破都是值得慶祝的。”
他在原地兜了幾個圈子,袍浪翻湧,可見情緒激動,過了一會兒才平複了下來,重新把目光移到了兩名角鬥/士身上。
“我十分感謝你們所做出的貢獻,米勒先生與科蒂女士。”弗裏德裏希微笑著說道,“你們會得到解藥的,與此同時,你們也獲得了三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你們會獲得一筆不菲的金錢獎勵,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當然,我會讓人篡改你們的記憶,你們會作為普通的麻瓜回到你們的麻瓜社/會之中。鑒於你們的貢獻,我或許可以讓你們擁有一段比較美好的未來,你們可以去其他國/家遊玩一段時間,避開這場該死的戰爭。”
“第二個選擇,你們可以加入海因裏希那討人厭的宗/教裁判所,每天倒倒垃/圾打打水什麽的……我不得不指出一點,那真的很無趣,看看這個空洞/洞的房間吧!這兒簡直令人窒/息。如果你們幹不下去了,也可以重新回歸第一項選擇,當然了,錢會更多一些。”
“第三個選擇,就是加入我——弗裏德裏希·波爾格那令人振奮的魔法實驗室!不過我不得不指出一點,米勒先生,你是很難在我這裏得到重用的,我個人推薦你選擇第一項。至於科蒂女士……我想你的祖先中或許有一位在布斯巴頓(法國魔法/學校)讀過書,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十分微弱的魔法潛質(應該是較高的精神和智力屬性),我想我可以給你一些除了哄孩子和跑腿以外的活兒。”
海因裏希態度冷淡地插話了:“武/裝黨衛軍也需要一些實力不錯的人手。如果你們能夠忍受這些巫師把你們的腦子弄得一團糟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兩封推薦信。”
隨著海因裏希的話音落地,二人都隨之收到了鬥獸場徽章的提示。
“係統提示:你的主線任務‘獵尋’已完成,你獲得了3500塞斯。”
“係統提示:你獲得了第三帝/國聲望1000點,目前你的聲望等級為友善0/1500,該勢力土著人員通常對你態度較為友善。”
“係統提示:你獲得了教廷聲望100點,目前你的聲望等級為中立100/1000,該勢力土著人員通常不會主動對你作出不友好行為。”
“係統提示:你獲得了紐蒙迦德聲望500點,目前你的聲望等級為中立500/1000,該勢力土著人員通常不會主動對你作出不友好行為。”
“係統提示:你已完成所有主線任務,你可以獲得共計7天的自/由逗留時間(該自/由逗留時間已重置),在自/由逗留期內,你可以隨時通/過徽章回歸鬥獸場。如果超出自/由逗留期之後你依然想在本宇宙停留,你必須支付每6小時/1000塞斯的代價,若是你的塞斯不足,係統將會抽抵你身上的裝備抵債,若是資不抵債,你將會被抹殺。”
“係統提示:鬥獸場可以為你屏/蔽土著巫師的記憶篡改魔咒的效果,但你必須為此支付1000塞斯的代價。”
“係統提示:第二特別行動隊的所有信息都受赤膽忠心咒保護,你無法在未獲得保密人的許可時向本宇宙土著泄密。若是你通/過鬥獸場徽章向其他角鬥/士泄密,該角鬥/士也將同樣適用於赤膽忠心咒的保密法則。”
通/過這一係列提示可以看出,在切實做出了貢獻之後,角鬥/士們終於真正獲得了第二特別行動隊的認可。想必其他角鬥士在這幾天所接到的主線任務就是提升某一勢力的聲望,待獲得某一勢力的認可之後,角鬥士們才算是真正可以直接切入某些曆史節點。
在此之前,角鬥士所做的一切,應該或多或少都對曆史劇情產生了些許推動作用(貢獻/聲望),因此才獲得了隨時回歸的保障。若是角鬥士不貪心,大可以隨時回歸鬥獸場。
——但是在鬥獸場中……貪婪,是一種美德。一個人想要成功,那麽他勢必要具備蝗蟲的貪婪與鬣狗的凶狠,以及巨蛇吞象的野心。
由於本宇宙有萬能的魔法存在,忠誠反而是土著們最不需要考慮的問題了——不論是記憶偽/造還是赤膽忠心咒,都足以製/造忠誠。但值得人注意的是,通過鬥獸場徽章的交流,居然是淩駕於赤膽忠心咒之上的,由此也可以推算出鬥獸場的法則顯然比本宇宙法則要強大與完善。
不過真正引起李/明夜注意的係統提示,卻是一道聲望提示。
——紐蒙迦德聲望中立500/1000。
李/明夜對於哈利波特原著並不熟悉,她愣了片刻才驟然想起這個聲望究竟是何含義。
——紐蒙迦德,蓋勒特·格林德沃建造的一座堡壘和監獄,也是這位深不可測的黑巫師的權/利象征!在哈利波特原著中,格林德沃於1945年敗於白魔法/師鄧布利多之手,隨後他便十分諷刺地被/關入了自己所建造的監獄中,最後在紐蒙迦德的塔樓中死於伏地魔之手。
這個聲望會在此時開啟,毫無疑問地說明了一點——弗裏德裏希是格林德沃軍/隊中的一員!那位隻在背景劇情中驚鴻一現的黑巫師似乎在策劃著什麽,這對於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顯然意味著……機會!
——一個提升自身價值和獲取更多利益的機會。
這對於李/明夜來說顯然非常具有誘/惑力,撇去巫師們能夠給她帶來的機會與利益,魔法世界原本就足以調動起她所有的好奇心。
李/明夜輕輕地笑了。她注視著弗裏德裏希,笑的一如每一個輕佻浪漫的法國女人,笑容裏有玫瑰花和薰衣草的氣息。
“擁有力量使人狂/妄,但見識到更強大的力量使人謙卑,波爾格先生。”她柔聲道,“我想……您獲得了我的忠誠。”
※※※※※※※※※※※※※※※※※※※※
我找了很久,沒找到格林德沃軍隊叫什麽名字……伏地魔的人叫食死徒,格林德沃的人叫啥啊?格林德沃軍?聖徒是一個概括,代表所有癡迷於死亡聖器的人,鬥獸場不可能用這個作為聲望的名稱
然後我也實在找不到德國巫師如何稱呼麻瓜的,所以幹脆隨英國巫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