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沒得送
草祥子氣鼓鼓地敲開楊軍辦公室的門,楊軍見是草祥子,請他坐在沙發上。
草祥子本來就是個衝動的人,剛剛受到鍾誠的奚落挖苦,一肚子氣沒處發。
他直愣愣對楊軍說:“當初我來公司的時候,你提過幹股的問題。我想是時候問問你,這個幹股的事了,你別回避,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對於草祥子的話,楊軍沒有馬上回答,他覺得很唐突。
旋即,楊軍笑嘻嘻說:“送幹股是可以的,但是,我們現在正在努力擴大規模,公司沒有細分過股權,怎麽能有幹股送你。”
“你什麽意思?說話不算數嗎?”
“我的意思很明確,此時此刻,公司股權沒有任何細分,談不上送幹股。”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沒有幹股可言?”
“目前沒有。”楊軍收起笑容,果斷地說。
“好吧,還以為你和陳海濤不一樣,把我們當同學,可果然你和他一樣,真不把我們的辛苦當回事!楊軍。”
草祥子說完,沒有過多停留,站起身,一摔門,走了,他才不會顧及楊軍的感受,他早就認為楊軍不地道。
山雨欲來豐滿樓,楊軍從草祥子的言談舉止中,嗅出了暴風雨前夜。
……
趙文斌在天宇通做副總經理,整個天宇通上下都非常認可。
他性格溫和,說話親切,天生扔在哪裏都是好人緣。
他對楊軍工作的配合基本上天衣無縫,替揚軍擋事,上傳下大,左右溝通。
他不是楊軍的家人,隻是大學同學的關係,讓同事覺得他有公正感。
同事有些難以向楊軍索要政策,對公司提出要求,或是不大的事,都找趙文斌,由趙文斌出麵解決。
趙文斌不是傳聲筒,他有自己的主見,盡管之前被楊軍說做事不果斷,但在公司的曆練中,也學會了見招拆招的本領,並且充滿智慧,讓人心服口服。
楊軍非常看中趙文斌的親和力,這也是一股對公司整體人心凝聚的力量。
楊軍心知肚明,不少人對他更多的是敬畏,而對趙文斌卻很放鬆。
他不會嫉妒趙文斌這個與生俱來的本事,整個公司都是他楊軍的,而趙文斌也隻是在為他工作而已。
趙文斌代替楊軍參會,意外邂逅方紫雲,兩個三十來歲的人一見鍾情,幹柴烈火。
沒多久就如膠似漆,難舍難分。但是兩個人分屬對立的同業兩家公司,雖然這兩家公司從未有過正麵衝突,但是,時不時擦槍走火還是有的。
具體現在,兩家公司的廣告一直以交戰的方式發布的,比如雖然版式風格迥異,但內容口吻上極其相似。
同款產品上,今天你降80塊,明天我就降一百塊,你周一促銷,我就周五促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當然,這樣的效果消費者受益,兩家銷量大增也受益。
趙文斌和方紫雲戀愛得到了雙方公司一把手的高度重視。楊軍希望趙文斌的婚禮由天宇通公司操辦。
消息傳到方靳程耳中,虹超力量要求婚禮前要有個訂婚儀式,由虹超力量承辦。
這可怎麽辦?趙文斌哭笑不得,沒了主意。
女主角方紫雲登場,她是搞財務的,對虹超力量的成長壯大了如指掌。
對於天宇通,她隻能說經常看報紙上有廣告,應該規模不小於虹超力量。
趙文斌謹遵自己的職業道德,與方紫雲纏綿時候,從不提公司,偶爾提到也是隻言片語,蜻蜓點水。
方紫雲也很知趣,知道兩家公司對立,趙文斌又是對立公司高管,不能問的一定不要問,免得給趙文斌添麻煩。
楊軍早就對他們的婚禮明確表示,要把這次婚禮辦成雙方首腦第一次接觸,要體現出天宇通和諧的人際氛圍,不能讓雙方在劍拔弩張情形下,完成婚禮過程。
兩家喜結良緣同時,兩個公司也呈現出友好態度。
楊軍的這一想法,趙文斌覺得非常不錯,很有人文情調,無從挑剔。
如今又要搞一個訂婚儀式,分明是虹超力量想拔頭籌。不過從當趙文斌的角度看,不免多此一舉。
方紫雲傳達方靳程的意思,方家就這麽一個女兒,沒有個訂婚儀式,怎麽能算嫁閨女呢。
無論訂婚還是婚禮,其實就是一回事,對於兩位新人隻是一個對彼此承諾的過程,對於雙方公司高層也隻是在極度和諧溫暖的場合下的親切會麵。有必要做兩次嗎?
小兩口商量來商量去,終於想出辦法。
由方紫雲出麵,說服方靳程,不再做訂婚儀式,天宇通操辦婚禮,方靳程在婚禮上代表家長講話。
……
陳海濤經曆被綁架後,一直在家裏賦閑,偶爾去公司看看,對公司大政方針和具體計劃實施把把關也就早早回家。
經過這次磨難,他非常重視與伊丹的相守,伊丹救了自己的命。這是救命之恩,愛情與生命。
在家時間長了,他多次跟伊丹描述被綁架的細節。
這件事,除了伊丹,他沒法跟任何人溝通,太隱私、太嚇人,這種恐懼至今還徘徊在內心。
伊丹的情緒反應,跟陳海濤差不多,害怕你的害怕,恐懼你的恐懼。
她並不說話,隻是反複傾聽陳海濤述說,不厭其煩。
她理解陳海濤,隻有完全宣泄,才能消除心理陰影。
陳海濤每每提到最後,被楊軍弟弟楊小刃解救,都要停頓下來,盯著伊丹看,然後繼續講。
伊丹似乎探出陳海濤的意思,很正麵地告訴陳海濤,我和楊軍是朋友,我知道他挺能幹、腦子靈活,讓他救你再合適不過了。
你自己比我清楚,小刃最後怎麽救的你。
陳海濤猶豫著點頭,陳海濤非常想窺視楊軍和伊丹的關係,伊丹每每簡單敷衍。
“伊丹,你知道嗎,我是楊軍的大投資商,這次楊軍給我這麽大幫助,雖然我很感激他,但也覺得我更像手下敗將。盡管楊軍隻是我們的生產機器。”
“別這麽說吧,他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