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生娃
楊軍說：“上次你遇險，我們臨時湊了200萬，哈哈，幸虧當時湊了，不然又周轉壓著貨，還得現湊。”
“不過我們還差不少缺口，能不能幫？我這正發愁呢。”楊軍試探著問陳海濤說。
“好啊，你是真有魄力。”陳海濤讚歎道，“介紹一下，這座樓和你的打算。”他嚴肅起來。
“3000多米，我算了算，要投500萬才能周轉得開。東拚西湊還差點。正在想辦法籌備呢。”
“楊軍，你交代個實底，你現有店一個月多少流水？”楊軍知道陳海濤在考察自己。
“大約1300左右吧。”楊軍“萬”字他省掉了，說完看了鍾誠。
“上月1330。”鍾誠回答。
“好，王府井拿下的話，估計多少？”
楊軍一笑：“粗算，一年的流水1500萬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難在啟動上？”
“是。”
“那好辦，差多少？”
“寬裕地說，如果加上裝修，差個300來萬左右。”
“差一半？你也敢簽協議？”
楊軍卡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還是堅信這個行業前途無量。”他站起身，攥了攥拳頭。
“那好，我就給你這300萬了。”陳海濤想了想，“下午，我回公司，你找人帶上公章到我們公司，我們簽協議。一年，一年夠嗎？利息免了。”
楊軍一臉感激。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謝了。”楊軍主動伸出雙手，緊握陳海濤的手。
“是救命之恩。”陳海濤笑了笑，把感恩的情緒浮現了出來。
……
唐韻竹生了，楊軍還真趕上了。
晚上8點多鍾，唐母打電話，叫他趕緊來醫院，唐韻竹陣痛很厲害了，去了產房。
楊軍放下手頭上的文件，匆匆離開公司，跑去開車，直奔醫院。
一路上楊軍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他盼著孩子出生，無論男女，將是自己的血脈，這是生命中最原始和最根本的希望，從此他做父親的意義更大了。
生孩子，女人過鬼門關，天佑唐韻竹母子平安。
他想象著一貫堅強的唐韻竹，生孩子時撕心裂肺、疼痛難忍的模樣，他不敢往下想，快馬加鞭，最好能現在飛到唐韻竹身邊。
認識唐韻竹前後，楊軍的事業發力，沒有像樣的婚禮，沒日沒夜工作，很少夫妻在一起。
工作上，楊軍承諾了很多事，都是信義第一，說到做到。
唯一失信的，就是生活中都是對唐韻竹的承諾，承諾一起旅行結婚，至今沒有成行，承諾唐韻竹懷孕最後一個月每天回家陪伴唐韻竹也是聚少離多。
按照服務台的指點，楊軍大步跑到產房外。門外走廊相對燈光比較暗，靠著牆，放著3排長椅，座椅上空蕩蕩零星三五個人，楊軍一眼看見唐父。
唐父坐在等待的長椅上，雙手展開《北京晚報》，心神不定地一會兒看看報紙，一會兒看看產房門。
見楊軍跑過來，讓楊軍坐下，他說：“已經進去4個小時了。”
唐母先回家，她去幼兒園把唐韻竹的女兒夢夢接回家。
“您也回去吧，回去休息。我在這盯著。”楊軍說。
唐父堅持再等一等回去。
楊軍走到產房門口，側耳仔細聽裏麵動靜。
產房的門具有良好的隔音效果，裏麵喊聲若隱若現，他仔細辨別唐韻竹的聲音，沒有聽到。
他扒開門，從門到裏麵待產室起碼還要走上二三十米。
楊軍收起焦急，坐到唐父旁，唐父給他一份報紙，他心不在焉看了幾眼“天宇通電訊”廣告，放下報紙，靜坐著等消息。
過了一個小時，就在唐起身剛要離開，產房門打開了。
“唐韻竹家屬，在嗎？”護士喊道。
楊軍騰地站起來：“在。”
“恭喜你們，生了個女孩。母女平安。”
楊軍聞聽，心裏歡呼，又一件大事辦成了，他笑逐顏開，再三再四向護士表示感謝。
……
又是一次管理層例會。
全體公司中高層人員圍坐在會議桌兩旁，楊軍站在靠近門的會議桌頂端，他越說越激動，甚至還發脾氣了：“我說過無數遍，公司是大家的，是在座你們各位的。”
“我還提醒要有危機感，我們隨時都有被擠垮的可能，我們早就不是好掉頭的小船了。”
“你們不是天天在我耳朵裏麵灌誰誰誰垮蛋，誰誰誰打官司，誰誰誰翻船了？怎麽不為自己想想，看你們漫不經心悠閑著，舒服啊！”
“有人替你著想！對吧！你們誰替我想想，想想提高公司贏利水平。”
“遇上點屁事，向我這兒一推，完事大吉啦。都是名牌大學出來的博士碩士，MBA，學的就是管理，基本技能還用我手把手教嗎！”
說罷，楊軍把手中一直握的手機向桌麵上一扔，沉著臉重重地坐下。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人們大氣不喘，低著頭，聽楊軍繼續發落，心中不免疑雲重重“這楊總今天怎麽了，公司還是挺好的啊。”
須臾，一個清脆的女音從小刃身旁飄來，她是公司幾個星期前招聘的市場部經理，名叫周薇。
市場部在天宇通是一個新的部門，為了強化銷售功能而建，主要管理公司和各門市店銷售。
“楊總，我們十分清楚您辛勞萬分，您也不必自誇。當然更願意替您分擔您的壓力。”
眾人嘩然，竟敢在總經理生氣發脾氣的時候和他叫板，簡直不想幹了！
“周薇，你是什麽意思。”楊軍又站起來，惡狠狠地拍桌子，又坐下。
“楊總，你別拍桌子。”周薇把聲音放低，口吻卻是堅定不移。
周薇接著說：“其實您覺著累，我們大家還覺得您管得太多，事無巨細，麵麵俱到，這麽大的攤子，就您一人死扛，您受得了嗎？”
“說嚴重一點，甚至要問是好總裁嗎，您一會兒一個點子一會兒一個主意，想起一出是一出，我們被您調動得暈頭轉向，抓不著頭緒，還生怕有所閃失，更甭想盡心盡力完成本職了。”
“我們市場部的職能到底有哪些？管環境衛生？管消防？這叫市場開拓嗎？總不是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