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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發廊女

  工作上似乎一帆風順的草祥子,又戀愛了。


  草祥子的戀愛頗為蹊蹺。節外生枝的插曲。


  草祥子愛開玩笑,他的玩笑裏常有點無奈和玩世不恭,正是這種玩笑,無論是生人還是朋友,都喜歡跟他親近,由於玩笑,他的倔脾氣也被許多朋友容忍了。


  如今草祥子是一廠之長了。廠長,什麽概念!雖然是哥們弟兄捧的,雖然可以算是自封的,可也是人物了。


  廠長就要拿廠長派頭,這不,小個男人草祥子已經端起架子了,雖然骨子裏仍然倔,脾氣仍很大,外表上一反過去的土頭土腦,可謂氣度不凡,鎮定自若。


  他的風度和談吐,尤其是他的廠長的體麵身份,吸引了來自河北淶水的發廊姑娘的注意。


  百科廠為了搞活,推倒廠牆,建了不少三產企業,小賣部、小糧店、小菜市場、小理發店等。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理發店不叫理發店了,叫發廊。


  這間不大不小的發廊被百科廠行政科長的外甥承包了。科長的外甥是公職人員,平時要在政府部門上班,因為有廠行政科長這層關係,外甥得以順利承包間發廊。


  他雇了兩個女孩做大工,兩個女孩做小工,由年齡相對大一點的石藍負責。


  趙文斌和草祥子他們一般就近在這裏理發,圖個方便唄。


  因為這家發廊價格便宜,又有美麗姑娘們掌刀,來這裏的男士特別多,草祥子有時晚上11點到這裏,還要排隊等候。


  草祥子是個非常感性的人,一個人漂泊在北京,雖然工作忙,也不免感到非常寂寞。


  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天性,讓他看見漂亮姑娘自然而然接近。愛說俏皮話的草祥子,每每等待不耐煩,便和幾個姑娘調侃、拉家常。


  幾次短暫吸引,草祥子和石藍好上了。都是闖蕩北京、都是多次嚐試不同行業,沒少吃苦、沒少受氣,同樣的際遇,把他們連在了一起。


  石藍似乎很願意聽草祥子貧嘴,常常樂不可支。從在北京的日常小節到家鄉的好吃的,都能讓草祥子說出花來。


  沒幾次,草祥子還真有點神不守舍。草祥子開始也惶惑,一個賣笑的就會假惺惺跟男顧客裝曖昧的發廊女有什麽,他並沒把她當回事。


  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天天忙完工作一準往發廊跑,呆坐著也得看石藍忙碌,他喜歡和石藍開玩笑,更喜歡看石藍哈哈大笑的模樣,甜甜的,清純見底。


  就這樣,兩個沒有北京戶口,又都自稱流浪北京的人,氣味相投,感情扶搖直上。


  草祥子動了感情,後來,他更加頻繁去找石藍,有時會帶些好吃的,或是送給她自己做的冷瓷小玩偶,哄她開心,再後來發展到卿卿我我,粘粘乎乎了。


  趙文斌對此不以為然,覺得石藍隻是為了拉住客戶逢場作戲,並沒有跟草祥子動真情,發廊小姐的笑臉哪個不是為賺錢準備的,和客戶打情罵俏不足為怪。


  他理解草祥子無非是一個人在北京久了太寂寞,混個女孩子玩玩。終於有一天草祥子認真告訴趙文斌他離不開石藍了。“


  千萬別當真。玩玩可以。”趙文斌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好像在說:“找女朋友還不找個象樣的,風塵女子,懸。”


  草祥子也不多解釋,隻是“嘿嘿”傻笑,自己這副德性,能有個漂亮女朋友肯定是上輩子修來的。


  自慚形穢讓草祥子在戀愛上沒有更高追求,而廠長頭銜的自傲倒是讓草祥子在這姑娘麵前昂首挺胸。


  “石藍未必看上你,那種人勢力得很,肯定是看上你的廠長頭銜了。”趙文斌提醒草祥子,他不便更多說些什麽了。


  哥們之間,議論對方的女朋友是很忌諱的,草祥子滿不在乎,反正感情不錯。


  這天下午,草祥子在辦公室剛送客戶下台階,石藍從下麵匆匆走上來,眼神黯淡無光。草祥子很是詫異,石藍從不進工廠裏找草祥子,今天怎麽了。草祥子領著石藍走進辦公室,關上門。


  石藍哭了,哭得很傷心。石藍斷斷續續講下去。


  石藍是個河北淶水農民的女兒,她是家中老小,行四。她父親靠販賣山核桃樹苗,發家致富,家裏生活條件不錯。


  幾年前父親因為仗義,幫助朋友丁老板到山西催債,10多人開著麵包車,浩浩蕩蕩奔赴山西,他們找到並臭揍了3個欠錢的老賴,其中一人被板磚砸中頭部,搶救了3天,沒搶救過來,死了。


  打人的人一一被當地公安局抓獲,惹上官司。丁老板有錢,托關係逃避了蹲監獄,她父親卻成了主謀主犯。


  母親又氣又急,成天穿梭於城鄉,上訪、告狀,無窮無盡,忙於父親的解救。


  早就成家的哥哥,在家主不了大事,一切都是嫂子說了算,從前婆媳關係就不好,能幹的母親顯然壓嫂子一頭,嫂子一肚子怨氣隻好關著門跟哥哥發牢騷、吵架。


  此次父親攤上大事,母親四處奔忙,無暇顧家,嫂子可大翻身了。她吆五嗬六,耀武揚威,催著石藍和她最小的姐姐早早退學,姐姐下地幹活,石藍到了嫂子舅舅家開的印刷廠打工。


  打工算是不錯的工作,石藍幹活很賣力氣。誰曾想,不到一個月,嫂子竟向她提親。


  石藍全然不知,跟她一起工作的嫂子的表弟看上了石藍。那副癟三德行讓石藍強烈膩煩。嫂子反複做她的動員,什麽她表弟家有錢,嫁到他家肯定會過好日子,什麽親戚套親戚,親上加親,天花亂墜的。


  此時,石藍才17虛歲,對生活、婚姻懵懵懂懂,經不住威嚴嫂子的勸說,糊裏糊塗同意了。


  母親得知這個消息得時候,是她嫁出去的一個月之後,母親氣憤地臭罵一頓嫂子,可已經嫁人了。母親隻好跌跌撞撞去了表弟家,再三叮囑表弟一家能夠對石藍好一點。


  嫁到表弟家,石藍無限後悔。新婚初夜,她看著那副委瑣嘴臉接近自己,尖叫一聲跳下床去,推門出逃,躲在院門外瑟瑟發抖地哭泣。


  丟了麵子的表弟當晚把無依無靠的石藍追回來。從此,石藍在非打即罵中度日如年。


  生孩子之前,表弟曾經對她好些,得知生了個女兒,當天,表弟就把石藍趕出門。


  石藍抱著吃奶的孩子,月子裏在門外呆了一夜,母親來看望她和新生孩子,才知道她經常受虐待。她當即帶上石藍回了娘家。


  第二天,表弟提著點心來到嶽母家,又是請罪賠不是,又是指天發誓永遠再不打石藍,石藍回婆家沒多久,表弟故伎重演,如此反複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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