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床上沒你的地方
嶽銀瓶不是沒有自己的擔憂。
別看付長安的胳膊受了傷,可是一個男人的力量遠遠不是自己一個弱女子能夠比得上的,要是付長安真的起了什麽壞心思,自己未必就能擋得住。
所以,自己提出這個想法時,也是冒著一定風險的。
嶽銀瓶的話剛落,躺在床上睡覺的付長安果然動了動,不過他說出來的話並不像嶽銀瓶得的那般迫不及待,而是淡淡地拒絕道:“我胳膊受傷了,你睡在外麵萬一碰到怎麽辦?”
“那我……可以睡在裏麵。”裏麵的危險性要遠遠高於外麵的,嶽銀瓶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裏麵就更不行了。”付長安幹脆地拒絕道:“你忍心讓一個傷員睡在外麵?萬一你不老實把我踹下去怎麽辦?”
嶽銀瓶頓時氣炸了肺,自己還在擔心這個那個,說來說去,人家根本就不想讓自己到床上去睡。
自己氣乎乎地瞪著付長安,沒好氣道:“外麵不讓睡,裏麵也不讓睡,那你說我該睡在哪裏?”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付長安冷冷地說了句,接著一翻身,給了嶽銀瓶一個背影,自己繼續呼呼大睡了起來。
自己就不信了,這麽大的屋子難道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嶽銀瓶氣乎乎地四處打量了一番,卻悲哀地發現,整間屋子除了付長安睡的那張大床之外,隻剩下吃飯的那張桌子能讓自己躺著了。
沒辦法,自己隻能是坐在椅子上,腦袋枕著雙臂,強迫自己逼上眼睛。
屋子一下變得異常安靜,除了桌子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亮之外,似乎所有人都進入到了夢鄉中。
又過了一會,在蠟燭還沒有完全燃燒盡時,剛剛還老老實實趴在桌子上的嶽銀瓶突然直直地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堅毅的表情,咬牙切齒道:“管不了那麽多了,我也要睡床上。”
接著來到床邊,看到付長安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好像睡著了似的,自己這才躡手躡腳躺到了他的身邊,當腦袋枕到枕頭的那一刻,自己再也抵抗不住深深的疲憊感,一下便睡了過去。
似乎很久都沒有睡得這麽的香甜,等到嶽銀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裏已然是大亮,自己懶散地趴在大床的正中央,一付神遊天外的樣子。
“你醒了?”
就在嶽銀瓶還沒搞明白發生什麽事的時候,突然一張酷意十足的男人臉出現在自己上方,接著便看他眉頭一皺,冷冷吩咐道:“醒了還不快點起來,打點水,我要洗臉。”
你要洗臉關我什麽事?
再說了我的閨房之中,怎麽還會有一個男人?
嶽銀瓶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剛要讓付長安滾出去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氣勢一下就變弱了下來,乖乖地點頭應了一聲。
屋裏有盆,屋外有水,嶽銀瓶把水打來之後,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付長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替我洗臉。”
“你……”這種粗活一向都是下人做的,自己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嶽銀瓶臉上隱隱想要發怒,可是又想到自己暫時還要靠這個男人活下去的時候,自己這才拿過手巾,學著家中丫鬟的動作,小心地替付長安把臉洗得幹淨。
“手法還是不夠仔細,有些毛糙,不過不要緊,多練幾次就行了。”
看著付長安跟沒事人一樣,嶽銀瓶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覺得不管怎麽樣,自己都應該跟他解釋一下,不然的話,今天不讓自己住該怎麽辦。
“付先生,昨天晚上我實在是太困了,所以就搭了個邊,你看你也沒什麽事,所以今晚……”
嶽銀瓶的意思很明白,自己隻需要床上一點點空間就可以了,總不能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吧。
“那要看你今天表現如何了。”
“付先生放心,我絕對把你服侍好。”
隻是有一個休息的地方,就讓嶽銀瓶興奮之極,隻是整整一早上,喻雙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居然沒有送早餐過來。
也不知自己現在為何這麽快就容易餓,嶽銀瓶偷偷地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付長安昨天收起的那塊肉脯,實在忍不住,自己楚楚可憐地來到付長安身邊,輕聲道:“付先生,我餓了。”
“我也餓了。”付長安看了她一眼。
“你看,咱倆都餓了,你能不能把昨天收起來的那塊肉拿出來吃呀?”
看著嶽銀瓶期盼的眼神,付長安淡淡地回了四個字:“我全吃了。”
“什麽嘛。”一聽肉脯都被付長安吃了,嶽銀瓶對他的態度一下就變得惡劣起來,氣乎乎地瞪了他一眼:“你在騙我,昨天肉脯還在,你是什麽時候吃的。”
“就是你霸占我床的時候。”付長安一付心安理得地笑了笑。
“你……”
嶽銀瓶盯著付長安看了半天,終於重重地哼一聲,扭過頭去,再也不理他。
她不理自己,付長安也懶得去理他,自己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問道:“這裏是誰的房間?”
“我怎麽知道。”嶽銀瓶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你不是知府的女兒嗎?怎麽連這裏是誰的屋子都不知道?”
嶽銀瓶終於轉過頭,冷笑道:“真是笑話,府衙這麽大,難道本姑娘還能一間一間地全都住過去不成?”
“這倒也是。”付長安終於點了點頭,來到房間的另一頭時,這裏卻是擺滿了半麵牆的書,隨意地打量了一下,付長安疑惑道:“莫非這裏是你爹的書房?”
“我爹的書房比這裏好多了。”
嶽銀瓶終於走了過來,到書桌前找了找,居然找到了一枚私印,沾了印泥在白紙上按下之後,自己終於說道:“這裏應該是錢師爺的屋子,昨天我還看到他了,也不知道現在他在哪裏。”
說到這,嶽銀瓶臉色變得有些淡然,昨天發生的事情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畢竟昨天還好好的人一下說沒就沒了,心裏又怎麽能不難受。
就在嶽銀瓶想問付長安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院門突然又被人給推了開,而這次進來的,卻是四個衣衫襤褸的漢子,臉上露著一絲淫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