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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可知自己的身份(求推薦、收藏)

  可惜老天總不遂人願,你不想的,它總會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你的眼前。


  指縫裏珠簾輕擺,雙耳裏簾珠叮當。


  眼前一抹清影,纖手輕撫珠簾,低著頭,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


  隨著那輕快的腳步聲而來的,是一句嬌滴滴的責備。


  “父親,你是不是又夥同著冀先生埋汰玉兒?真是女子不如男兒啊!恨不得早早把女兒趕出門去。”


  “瞧瞧,冀老頭,你看看我家閨女,像個啥樣子?”


  “嘿嘿,那還不是怪你?常言道,小女貴如金,我看玉兒沒罵你都是好的。”


  冀先生這一刻笑的極不正經,仿佛他一貫如此。


  那清影敢要搭話,卻一下子看到坐著的龍一,羞得驚叫出聲。


  “爹爹,你……”


  一張俏麗刹那間紅透,就連雙耳、脖頸也部落空,你雙眸如夜空星辰在龍一麵上一掃,就比一雙纖手捂了個嚴實。


  “爹爹,玉兒恨死你了!


  “哈哈!”冀先生不正經的大笑。


  “嘿嘿!”黃樓主偷雞般的竊喜。


  “唉!……”龍一獨自歎息。


  不為別的,就因這蘭玉兒,怎麽說也是千年的草妖,如何會如此嬌滴滴的女兒態,難道真沒見過男人,還是自己真的長的太帥?

  龍一搖搖頭,不知為何,再見此女,自己就莫名的出現這些荒唐的念頭。


  ‘可能是上一世,傷的太深,情難自抑。’


  他暗自自嘲一聲,總算拜托了這一刻的尷尬。又起身朝著那青衣的蘭玉兒擺了擺手,算做打了一個招呼。


  那蘭玉兒又是一驚,誇張的大叫一聲。


  “你,怎麽是你?”


  “怎麽?你倆認識?”黃樓主一怔,站起身。


  “嗯,爹爹,他,他就是我給你說的救我的哪位少年英雄。”蘭玉兒一手顏麵,雙頰紅的想要滴出鮮血來。


  “嗬嗬,老冀啊!你看看,這不就是緣分麽?昨日玉兒還說,她出城踏春,逢上一個浪蕩子,多虧了一位小哥。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說說,多巧?”


  黃樓主拍著手,一臉興奮,似乎對小女路遇歹人毫不擔心,反而覺得有緣。


  “嗯……?”


  冀先生站起身,哼了一句,不言不語的走到龍一身邊,貼耳低語。


  “你小子,好不老實交代,別把我老頭子當成了傻子?”


  他這一聲陰森森,語氣又低又重,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龍一敢要開口,那蘭玉兒突然輕鬆開手,轉頭朝他眨了眨眼。


  這一下,龍一內心大定,到底是老妖啊,雖然是株草,可這份心思,真讓龍一自歎弗如。


  “冀先生,小子,小子昨日的確是見過了。”


  “真的見過?”冀先生盯著他的一雙眼,似要看到龍一的心裏去。


  “真的見過。”龍一肯定的點了點頭。


  “好了,老黃啊!咱就別在這礙眼了,你不是說有一副字嗎?走,讓我也瞧瞧去。”


  冀先生一轉身,就生出了一屋子的幺蛾子。可這會兒,龍一有苦難言,也隻能隨他們去想了。


  ……


  等到房中隻餘二人,那蘭草的香氣就濃了一分,女兒家的閨房近在咫尺,似乎連空氣裏也多了一絲旖旎。


  可這一次的旖旎與前次卻是大不相同,那一次是脅迫,這一次是自願。


  兩個人的心田被這份旖旎彌漫,猶如昨日的春雨,總有那芽兒無聲的萌發。遇風而長,眨眼就變成原野裏的荒草。


  這可惜龍一心中的荒草才冒頭,就被他一把掐滅。


  他滿臉的漲紅慢慢褪去,眼神恢複了清冷的模樣。反觀那蘭玉兒雙頰剛似份,這一會的功夫卻變的豔了。猶如雨後的花瓣,含羞帶露,讓人忍不住盼顧一二。


  “吭、吭、你……”


  “嗯、嗯、公子,你……”


  兩人不約而同的出聲,就連那問候的話也大同小異。可不巧的是,蘭玉兒的這一聲公子,卻讓龍一想起了童子,嗯,童子雞,這幾個字。


  說起來,他兩世都是一個童子雞啊!雖然那次開口,有自嘲的成份,可何嚐不藏著一絲無奈。


  若不是眼前人龍一知根知底,他真要淪陷其中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一隻童子雞。


  可真要如此,龍一卻是不願,總不能找一株草吧?雖說上一世的記憶裏,有牛郎織女,田螺姑娘,胡大姐,還有西方的花仙子、草精姑娘,可那不過是可憐人夢裏的幻想罷了。


  上一世,龍一傷的很深,這一世,他不想這麽早就丟了魂。


  十萬裏的大夏,該有多少繁華,多少美好,多少……


  怎能吊死在路旁的一株草上?

  俗語說的好,路旁的野花不要采啊!

  龍一在一刹那,仿佛重活的了無數世,他抬起頭,冷清的雙眸裏射出逼人的光芒。


  “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


  這一句同樣的話,也在另一處,在同一刻響起,不過問話的人卻不是龍一而是一個身著白藍條紋的老道士。


  道士麵前站著一個少年,年約十五六,一聲錦袍,一張俊臉,手中扶著腰間的一把長劍,另一手端著一盆蘭草,正靜立聆聽。


  這少年正是拿著那盆翠蘭離去的錦袍少年閆,他眼前的道士真是他此行的護道人,天一觀俗家弟子曲承浩。


  剛才急急忙忙的離開花戲樓,去了城西落鳳坡的棲息觀。可等他見到了自己亦師亦友的護道人,曲承浩,曲真人之後。


  本來還是信心滿滿,一臉興奮的他卻被曲真人一漂冷水澆了個透。


  “真人,我……”


  他喃喃道。想一想剛在如何的意氣風發,如何的趾高氣揚。可在護道人麵前,他就是一個可憐蟲,藏在閆家屋簷下的一隻麻雀。


  這句話是出門時,家主親口對他講的,就是要告誡他,莫要得意忘形。可離開了那片屋簷,心中的豪氣又有誰能夠擋住?


  隻是在護道人麵前,那片屋簷的一角又延伸了一千多裏,擎立在閆少俠的頭頂,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你已經十六了,按理到了自立門廳的時候,可惜你失去了一個進入天一觀的機會。我好不容易為你找到一個機會,可你……”


  曲真人起身,渡著方步,身上的藍白條紋無風跳躍,說不出的威嚴,道不明的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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