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故作
祂!
幾人知道這其中的含義,隻是,這錢泰不應該是參與者嗎?怎麽又會是“祂”。王雄的話讓他們不解,聞默問道:
“你怎麽那麽肯定。”
話畢,癱坐在地上的王雄突然渾身顫抖,麵上驚恐萬分,顫著聲道:
“我,我問他,他們幾人中,有沒有人提及“紋身”的相關信息,然後,他矢口否認。”
頓了頓,他雙眼驚懼的看著仨人,喉結無意識的上下動了動,吞咽聲有些明顯。緩了片刻,才繼續吞吐道:
“然後,我就把自己的紋身給他看,讓他好好想一想。結果就在這時候,被他發現我別在身後的刀子。”
聽到這,幾人已經猜測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果不其然,隻聽王雄道:
“然後他質問我是不是隱藏的“祂”,隨後就想要奪過我身後的刀子,於是,一翻爭奪情況下,我,我失手捅,捅了他。”
說到這,他麵上的恐慌在也壓不住,雙手死死的握在鐵柵欄上,青筋暴起,沙啞著嗓子喊:
“他死了,又,又活了!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活了!”
活了!
沉默片刻,聞默看向張修遠,道:
“老張,這樣看來,殺死祂!可不現實啊!”
按照,王雄所言。他當時是捅死了對方,可轉眼就又活了!這樣看來,這錢泰顯然就是鬼無疑。隻是這一來,那麽他們可就根本沒有辦法“殺死祂”啊!
張修遠手指輕輕在眉心點了點,似有所思!不等他開口,王雄哀求聲傳了出來,道:
“哥,哥,我知道這事我做得有些魯莽,可你們也知道,這錢泰本來就詭異,我去試探也盡量避免了他對你們的起疑,隻說起了我自己有紋身的事。當他無事人一樣活過來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哪知道就在這時,“這些人”就都衝了過來,什麽都不說,直接就把我關到了這裏。你們可要想辦法,把我救出去啊!哥,哥!”
見他又開始跪坐在地上淒慘的喊叫出來,張修遠叮囑了句:
“行了,老王。這事我們會想辦法的,你就先安生待這裏麵,我們去溝通看看。”
聽到要自己安生待在這裏!王雄頓時就著急了,驚恐道:
“張哥,張哥。待在這裏麵,我不是就死定了嗎!要是,要是祂過來找我,我這跑都沒地方跑啊!”
“行了!祂真要殺你,你還能等到現在。想要出去,你就安生點,我們想想辦法。”說著,見王雄頓時急切不安的神情,招呼一旁的倆人,“我們先出去,時間長了怕引起什麽麻煩,老王就先委屈下吧。”
“那,那哥,你們可千萬不能不管我啊!”
靠著柵欄,王雄望著消失在眼中的仨人,絕望的大喊道。
很快,通道裏的腳步聲消失殆盡,燈光也隨之熄滅,牢籠裏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突然。
就聽兩聲輕微的陰冷哼聲響起!
王雄麵上的驚懼恐慌消失殆盡,隻有陰狠毒辣!
他癱跪在地上的身子也順著鐵柵欄站了起來,在原地來回踏了幾下!似乎是長時間彎曲導致“血脈”不通!
片刻後,回身走到裏麵靠牆的簡陋“床鋪”,緩緩地坐下了身子!
“錢泰!”他目中的凶光一閃即逝,再次閉上雙眼的瞬間,隻聽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裏間回蕩,“我,要你死!”
原來。
昨晚,當張修遠說出錢泰具有紋身,聞默分析這其中所“紋身”背後可能隱藏的深意時,他就有了想法。
不過,在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把心中所想吐露分毫,並且在張修遠分別叮囑時,堅定的附和著。
等回到自己房間後,他就不斷的思索。與聞默等人擔憂不同,相反,他從這“紋身編號”中看見了希望。
錢泰是否與他們一起同時進入,還是提前進入,他不能確定。不過通過“紋身編號”,他不難判斷,錢泰肯定與自己等人不一樣,肯定就是“資深者”。
他不管錢泰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等人的存在,還是在暗中做著什麽盤算,他都打定主意要去與其接觸。
未知空間那一幕,他可沒忘記。而且這越來越詭異的提示,讓他感覺就好似一雙無形的手,正在不斷的把自己往深淵推。
一個不留神,就是死!
既然這樣,他哪裏還能等下去。這時候出現的錢泰,對他而言就是“救命稻草”,為此,他哪裏還會真按他們商量的那樣!
不過,他也沒忘記他們的討論,貿然接觸也不能保證會定然安全,因此,在去之前,他以李安的名義借了一把菜刀!
之所以他會以李安的名義,這同樣是他深思後的結果。
除了安全方麵的考慮,以及應對突發狀況外,他更多的是擔心若自己就此莫明消失。
借刀時,他有意讓壯劉給李安說:刀借到了。
這樣,幾人就有可能得知他“借刀”的事,肯定會猜疑他。若是一切妥當,他就說是借來防身,若是不妥當,就表明他出事了!那幾人很可能就會第一時間發現他出事,這樣一來,如果他還活著,很可能這就成了找到他的線索。
然而,這後麵的事卻讓他措手不及。
找到錢泰後,他可不是“像之前告訴張修遠幾人的那樣”,而是坦然說出自己的身份,並且告訴前錢泰自己等人的打算,並且表示不管錢泰是不是有什麽想法自己都願意配合。
對於出賣幾人這行為,他可沒什麽負擔。不談與張修遠倆人的衝突,就算隻是為了提高自己生存的機率,他也絲毫不會猶豫。
然而,錢泰似乎沒聽懂他說什麽。
這讓他覺得對方有些不上道,自己都把底透了,對方居然還故作不懂!
一翻交涉無果,他直接拿刀要挾,也就是這時候,“保衛科”的人趕了過來!
一翻糾纏,他就被當作“神精病”給帶走了!
在被關進這地下室牢房後,他就在思考,該怎麽應付張修遠幾人。
於是,就有了剛才的一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