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癔症
“希望不是什麽大問題，額，小問題也別有。”
張修遠覺得自己頭有些大，不過此時他也隻能暫時走一步看一步，結果如何，就看患者祖上是否有所積德。
“不過，這還真是奇怪。”
他不在多想，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張醫生？”
張修遠剛走進辦公室，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心裏微微一動，向著女子所在的方向就望了過去。
“曹雲，患者呢？”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走上前來的女子身材有些高挑，麵容嬌豔，一身護士裝更添幾分誘惑。
曹雲遲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打量了一下，這才說道：
“在病房，我帶你過去。”
她說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前而去，屁股渾圓，姿態有些妖嬈。
有些生疏的感覺。.……張修遠心中有些懷疑，既然電話聯係人中有曹雲，那麽這張醫生的身份必然與曹雲熟識，不過見麵後曹雲那遲疑的模樣可不太像是與他認識的樣子。
難道這曹雲與我一樣？……張修遠決定開口試探一下：“誒，曹雲，一段時間沒見，怎麽和你張哥還生疏了是吧。”
張修遠加快腳步，與她並排而走，一股香水的味道順著鼻息鑽入，讓他微微皺眉。
曹雲腳步緩了緩，側頭向他望了過來，遲疑著，似乎不知道說些什麽。
運氣那麽好？……張修遠心裏有了推測，隨意聊著：
“對了，患者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曹雲搖搖頭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我不小心在辦公室內睡著了，被領導叫醒後就讓我給你打電話，然後我就一直等著你過來。”
“額，睡著了？”張修遠露出奇怪之色。
還有人明目張膽的在辦公室裏睡覺，膽兒肥啊！他心道。
不多久，病房到了。
推門而入，就見病床上正綁著一女子。
這玩哪一出！……張修遠麵色一呆，這情況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小張，來了。”聲音顯得有些無力。
張修遠回頭一看，就見一頭發花白的老頭從後麵走了進來。他趕忙笑著上前，本想看看對方姓啥名啥，哪知道老頭沒穿白大褂，也未戴有工作牌。有些懵逼，不管怎樣，這話得接啊！
“您老，這是？”他回頭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子，一臉的不解之意。
“誒，床上我孫女。”花白老頭歎了口氣。
既然不是醫生，那就好辦了，隻要與我不熟悉就好。.……張修遠聽到這，心略微一鬆，就想找個借口脫身而去。
“那麽多年沒見，要是小璐他爸還活著見著你小子能有現在的成就，肯定會很欣慰，沒墜他的名頭。”花白老頭上前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的說道。
看來我這身份與老頭還關係匪淺，聽這意思，我還是老頭兒子的得意門生？……張修遠聞言身子就是一僵，他不確定，隻好在一旁模棱兩可的應著：
“這一切都是叔叔教導的好。”
老頭擺擺手，指著床上綁著的女孩，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小張啊，你快給看看。”
我看個鬼啊看，這該不會是綁著給我做媳婦吧。.……張修遠心裏吐槽，他上前裝模作樣一番後，這才搖頭回道：
“怪，真怪，我看不出趙璐姐有何問題。”
接著他把手中檢查的病曆遞給一旁站著的曹雲，走到一旁接過水遞給老者。
“這？”他指著綁在趙璐身上的布條，露出遲疑之色。
“誒，小張你說怎麽辦，他爹這才去沒幾年，這閨女又成這樣，你說要我怎麽辦，怎麽辦。”老頭氣急道。
張修遠忙出言安慰，等他情緒緩和一些後，這才繼續詢問到底怎麽回事。
“這一覺醒來，我這孫女就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什麽也不記得。到現在硬說是我綁架了她，意圖不軌，誒。”
難道？.……張修遠聞言心中一動，問道：
“會不會是失憶？”
“不是，就好像變了個人，她記得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都有些懷疑是鬼上身，小張啊，我知道你醫術高明，生前閨女他爹也一直誇你，念叨著以後要把這閨女許給你做媳婦，你可得好好瞧瞧。”老頭打起了感情牌。
“這還真是奇怪。”他露出疑惑的神情，心裏卻是越發肯定這躺著名叫趙璐的女子很有可能就與自己一樣，想了片刻道，“我需要和她聊上一聊，方能判斷，您看？”
老頭點頭同意。
張修遠讓曹雲上前把她喚醒。
趙璐緩緩睜開雙眼，感覺全身一陣疲憊，她想到此前發生的情況，急忙動了動身子。
“你是誰？”張修遠聲音溫和。
“我叫趙璐？你，你們為什麽綁架我？”趙璐麵色慘白，聲音顫抖。
她整個身子被牢牢的捆綁束縛在床上，根本無法動作。
“我是醫生，這是我的證件。”張修遠掏出證件，遞到她眼前。
“你，你們騙誰，我在青山市可沒聽說過什麽太平醫院.……“她麵露驚懼，看了一眼後，更是惶恐，整個身子劇烈的掙紮起來。
她為何會認為是人為綁架，難道她沒有經曆那詭異離奇的經曆，或是說還沒發覺這一切，就像我之前醒來時一樣。.……張修遠不動生色，思考著該怎樣支走一旁的老頭。
”隻要你們放，放了我，我絕對不告訴別人。”趙璐掙紮幾下後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張修遠突然問道：
“曹雲，你可知道這青山市是在哪裏？”
“啊，不知道。”曹雲麵色一呆直接否定。
你這樣子騙誰呢？看來這倆人應該都是了。.……張修遠心裏尋思。
突然，床上的趙璐劇烈掙紮起來，口中嘶吼：
“啊，快放開我，你們給我打了什麽，疼，疼，疼.……。”
他心中一動，俯身問道：
“哪裏疼？”
“手……手膀臂，求，求你們放了我，疼……啊.……啊.……啊.……。”
趙璐臉上眼淚鼻涕橫飛，全身顫抖，連帶著病床都開始“吱吱”作響。
張修遠拿過一旁的刀子，向著她手臂上的衣物就靠了過去。
他的速度夠快，老頭還來不及出言阻止，趙璐手臂就已經露了出來。
“小張，這.……”老頭不明所以，臉上寫滿擔憂。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一種癔症。”他指著趙璐光禿禿的肩膀問道，“您看見了什麽？”
老頭搖頭，急忙問道：
“能治嗎？”
正在此時，床上的趙璐在一聲尖叫中昏厥了過去。
張修遠看著趙璐左手臂不斷變化的莫名，回頭說道：
“恩，我可以試一試，您要不先出去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