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試探 中
張修遠走在醫院裏,隨意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此時陽光明媚,一切顯得很是和諧。
他心裏對此時自身所處的未知醫院產生了懷疑,因此也暗自留神觀察起來,尋找能讓他熟悉的場景。
“有很大可能此時所處的未知醫院與自己夢中所處是同一處地方,暫不考慮這兩者之間存在哪種聯係,那麽我當時在夢中到過的地方也應該存在。”
他想到這,開始回憶自己還能記住的場景,最讓他記憶尤深的地方,一是太平間,他曾根據某種信息躲藏其間,二是公寓,他最後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在那裏被剝掉了一身皮。
張修遠下意識的摸了摸喉嚨,夢中那種撕裂的疼痛感可讓他有些心有餘悸。
“真是有趣。”
他看著來往人群,心中越發好奇,而那種愉悅感也在不斷刺激誘惑著他。
“這種感覺還真是使人迷醉其中。”
張修遠放任愉悅感在回憶中蔓延,直至將他吞噬,他打定主意後,準備向著醫院外而去。
“這看似一片祥和寧靜之下還不知蘊含何種殺機。”
“我是誰,我在哪,到哪去。”
對於此時的他而言,麻煩在於他對自己這一身份的了解程度幾乎沒有,好在他知道自己要到哪去。
“白龍馬,蹄兒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仨徒弟……”
他準備先看看這未知的世界到底是何種模樣,最好能夠查查這所醫院的跟腳,雖然剛才他看似漫無目的,可暗自卻在留神周圍的情況,尤其是那些臉色紅潤一臉喜色,身形輕快的人,不認識路不要緊,想要走出醫院一點問題也沒有。
張修遠嘴裏哼著調,沒多久就算是看見了醫院的大門,同樣的人來人往,同樣的車水馬龍。
“太平醫院,進得此院,得人生太平。”
他停止小調,實在不想吐槽這醫院的名字,並沒有感覺意外,在起初遇見周爽之時,他從對方胸牌上已經知道這醫院的名稱,也是那時他才如夢初醒,肯定自身已不在十三醫院。
就在張修遠腳步不停,跨出醫院大門的瞬間,他感覺一股莫名的怪異感瞬間籠罩自己。
眼前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場景開始變得虛幻,漆黑,很快,他就發現這一切的感官來源於自身的視線。
“我不想一個人睡啊。”
張修遠感覺眼皮正不受控製的閉合,心中感慨剛落,四周陷入漆黑,思緒依舊散發,還不等他明白過來,怪異之感瞬間消失。
他感覺身體正躺在柔軟之上,很是舒服,猛的睜開雙眼。
“到家了?”
張修遠快速的在周圍打量一下,這應該是他的臥室,嚴格來說是張醫生的臥室,他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壁畫,堅決否定自己會有如此自戀。
“這完全限製人身自由,小心我投訴。”
他對著肩膀上的紋身嘀咕一句,又躺在柔軟床上思索著接下來的打算。
“看這樣子,外麵暫時是去不了咯,既然這樣,隻能是從醫院內查起,那麽正好可以先這樣……”
張修遠思考片刻後翻身下床,他在臥室內查看起來,沒多久,臥室內已被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隨後,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客廳,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明亮且溫暖。
茶幾旁的沙發上,張修遠靜靜的閉目躺著,他氣息微弱,仿佛已經陷入沉睡之中。
“就是這種感覺,有意思。”
他屏主呼吸,聽著掛在牆壁的鍾響聲。
嗒.……
嗒.……。
微風透過窗外吹在他的身上,一陣涼爽。
張修遠的思緒再一次回到那夜的夢裏,當他走出臥室房門看見屋內的陳設後,熟悉的感覺直接從心底泛濫而起。
他確定自身所處之處正是夢中他自己的公寓,而這張幹淨潔白的沙發哪裏還有血跡存在,可他卻沒有忘記,那夜最後一幕,自己可是在這張沙發上被捅破了喉嚨,隨著“咕咚咕咚”的響聲,在一旁的茶幾上就給剝掉了一張皮。
“嘶……。”
喝氣聲蓋過鍾表的滴答聲,氣灌入肺腑,他猛的一下睜開自己的雙眼,躺在沙發上的身子都可見一些顫抖,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還真是讓我心有餘悸。”
張修遠翻身坐了起來,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鍾表,低聲自語。
他雖然才在前不久懷疑自身所處之處正是當晚夢中所在,但他也知道這醫院祥和寧靜的外表下,還不知暗藏何種殺機,本打算先離開這詭異的醫院在外查詢一番後在做打算,沒想到剛踏出醫院大門,自己居然會回到住所。
“加入一場詭異怪談,假如我一直沒有加入,後果又會是怎麽樣?難道我會一直生活在這詭異之所?”
“不,既然給出這一提示信息,肯定不會如此簡單,在結合夢中所遭遇的情況,與這醫院十二年一次詭異怪談傳聞來看,後果不言而預……”
張修遠觸眉思索著,他看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與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這些東西都是他在屋內按照自身的習慣找到的,這也讓他心中肯定,自己被賦予的身份雖有所改變,可其它一切也都按照他的性格喜好而定。
“有沒有可能,我的特殊隻是一種巧合?”
他通過胸膛上詭異的紋身以及那開始時的遭遇,算是明白此時自己所處未知的場景與夢中雖然相同,有著某種他不知的聯係,但絕非是在夢中。
如果說他沒有經曆這詭異的遭遇,那麽夢中所見所遇對他而言就隻是一普通的噩夢。
現在看來,夢中經曆肯定與此時的遭遇有某種聯係存在,不過對他自身而言,有沒有可能,這種特殊隻是一種巧合呢?
“也可以這麽說,巧合下的一種特殊。”
張修遠回想了這段時間自身的經曆,他在現實之中所調查的一切與這未知空間發生的一切同樣有所聯係,想到這裏,他又拉開自身的襯衣,露出那詭異神秘的紋身圖樣,這紋身背後所代表的對他而言暫時是一種未知。
不過,這未知的紋身選擇他,也有可能與這段時間他所做的調查、自身所做噩夢有所關係,畢竟現在看來這三者可都是有某種聯係存在。
“嗎的,這flag還真不能隨便立。”
他越想也絕得有這可能,又想到自己在調查血屍事件時候覺著應該對自身沒有危險,現在看來,這危險可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