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是我自作自受
就像那一日,她對錢淺淺說,她從不允許自己輸,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贏回來。
可是,當她那樣不擇手段地跟錢淺淺做了那樣的交易之後,才發現,就算她再怎麼不擇手段地要贏,可終究還是輸得一塌糊塗。
比起一開始,輸得更加慘不忍睹。
想著想著,她第一次為這樣一件事而流了淚,她是真的愛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費盡心機,等到機關算盡,也被傷得體無完膚的時候才發現,她愛上了一個從頭至尾都不打算愛她,從頭至尾都不曾屬於過她的男人。
錢淺淺一個人抱著覺得冷得可怕的身子,在太陽找得火熱的草坪上,依然覺得難以控制的寒冷。
這樣的冷,刺骨得讓她想要永遠把自己包起來,包得嚴嚴實實,這樣的話,她就不會感到再寒冷了。
「為什麼......會這麼冷......這麼冷......」
她環抱著自己的身子,就像是跟整個世界隔離了一般,處在一個冰雪交加的世界里,想要有個人給她披上一件溫暖的外衣,卻見所有人
都只是擦肩而過的路人。
「時鏡,你在哪裡......我好冷......好冷......」
她的聲音,沙啞得發不出半點聲音,紅腫的眼眶像個核桃,腫得甚至吸引了來往的病人。
錢淺淺,你放心,我一定會不遺餘力地讓你生不如死......
時鏡的話,想針刺一般,盤旋在她的腦海里,讓她揮之不去。
生不如死......
此時此刻,她真的生不如死,哈哈,生不如死......
時鏡,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我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真的。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我自作自受。
淚水流得幹了,干到讓她想再哭也沒有眼淚讓她流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該怎麼去面對等會兒要來看她的時鏡,那個包容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男人。
她不想回病房,一點都不想回去。
那裡,沒有陽光,只有滿目的白色牆壁,雖豪華,卻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的人氣。
她不想回去,至少......這裡還讓她有些許的陽光。
「淺淺,你在這裡做什麼?」
身後,是讓她心裡發抖的聲音,溫柔中透著幾分擔憂。
她嚇得不敢動,只是傻傻地蹲坐在地上,身子比起一開始更加顫抖了一些。
「淺淺,你怎麼了?」
時鏡擔憂的深邃目光出現在她的視線里,依然如她印象中的那樣,緊張著她,擔心著她。
「鏡......」
她叫著他的名字,身子卻下意識地想要從他的懷裡躲開。
她怕他,害怕見到他,更害怕面對他,是她毀了他的孩子,毀了他做父親的權力。
「怎麼了,傻丫頭?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哭成這樣了?」
時鏡看著她腫得厲害的眼眸,眉頭皺了半分,伸手拭去她眼角在不經意間再度滑落的淚珠,心裡疼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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