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聆

  “龍吟鳳啼，風嘯水鳴音啟，


  樹陰鳥語，閑來當歌一曲


  均可以音會此，以樂現此。


  竹下幽闌生，音之啟吟賽。


  進行。”寧冬熟練地言語著。


  “也不走繁複流程了，音樂最高賽事——音之啟吟賽畢竟不同。一號上場。”語句應該有些變動，寧冬話語間微含不熟。


  饒有興趣地看向台上，這音樂最高賽事是否值得我讚賞？待看。


  一旁精神波動突然強烈起來，一棕衣男子目含期待地看向台上，喜悅的情緒波動被我輕易感受。


  我眼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略微點頭。


  棕衣男子看向我，微微震驚。


  “你叫，申回？有故事啊。”我注視著他手腕上的黑色儀器。


  申回下意識看了看腕上手表，隨後詫異地看向我：“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微笑著，眼眸閃爍，申回腕上黑色儀器瞬間失靈。“我應該和你們不大一樣，你問那位。”眼神遞出，寒絕倚拉過申回，低語著什麽。我雙眸微閃，見寧冬已下了台，暗暗注視著我這邊情況。


  愜意地靠著椅背，忽然聽見了什麽奇妙的東西，目光被台上吸引。


  一長相甜美可愛，甚存真的少女台上言語：“在此，獻上一首《兩隻白虎》。”


  我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她準備唱的歌到底多有意思。


  一旁申回回到位置上坐下，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許敬畏。隨後他依舊期待著看著台上，期待著她能完成……


  嬌俏之音響起，本想細細品味一下這音，但一旁的情緒波動過於宏大。“你鎮靜點。”我提醒他一句。


  申回回過神，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心甘情願的失態，稍微，鎮定了些許。


  雙眸自然亮起，靜靜聆聽。


  “兩隻白虎，兩隻白虎，跑不快，跑不快！一隻眼滯體怠，一隻腦癱意敗，或奇怪，應奇怪……。”


  台上少女獨特的聲音運用到淋漓盡致，卻始終缺少了什麽，遠遠不能用動聽來形容，隻能，用技藝高超。


  “聽出來了嗎？演唱者有哪裏不足？”寒絕倚虛心問。


  “少了，情感啊。這使整個音樂少了靈魂，還不如機器來演唱。”我歎息，“你們遺忘了情緒很久吧，自然所賦，就這樣輕易丟掉，壞處應該不少。動聽的音樂，都有震懾到靈魂，勾起回憶，想起自己。或喜或哀，均能引起共鳴。當你被一曲音樂所帶動，思緒被牽起之時，這是動聽的音樂，至少對你而言。這是因為情緒，不可替代的情緒。”


  寒絕倚也微歎：“對，我們有一段時間，已經沉在科學裏麵，忘卻了所有，包括情緒。後來，當科學進化到一定程度時，明悟了些什麽——應該就是你所的吧；又被什麽所迫，開始尋回這曾擁有的東西。還有，你能吟一首你認為的動聽音樂嗎？”


  我思緒瞬被引切，殘笑，搖了搖頭：“我還沒聽過我認為絕對動聽的音樂，也許今能聽到吧。”語落，目光投向了一處，心有所盼之處。


  寒絕倚深思許久，開口：“其實除了你，還有一位不屬於這裏的客人。”


  身心雙微顫，看向他，應證此話。


  寒絕倚有意瞟了一眼腕上機械，卻無法如往常吸引我的目光。我直視著他，期待他的答案。


  “她，就是你上次遇到的那位。”


  眼神清明而高亮，瞬又黯淡，動輒聚散，心中矛盾著，最後黯淡。“她……”


  寒絕倚似乎得到了什麽消息，輕拍我肩，道：“好好當評委吧。還有，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們音樂並沒有發展多久，而剛才那少女，水平僅次於寧冬。”隨後離開。


  我從自我思緒中醒悟，聽到這句，隱隱有不詳之預感。機械錄入剛才我聽到音樂的真實感受，開始計算並評估分數。


  第二位選手上台，開口驚我心髒。“這音樂，真……真好聽啊！”我靜靜封閉聽覺，不禁“讚歎”道。


  封閉了聽覺，回憶了剛才的談話，有了些思緒。


  這是否證明了文明的發展順序，必然會有一段時間忘卻除科學外的所有，又因某種因素，漸漸找了回來。


  “這裏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呢？”我開始思考。


  過了多久，選手一個個上台、下台，來去輪回，動輒聚散，絲毫沒有影響到我思緒。


  精神有些疲憊，想休整稍許。


  瞬，一個貫穿聽覺的聲音響起。是寧冬在話，內容是……。


  敲擊心靈之輕鈴，雙眸極致亮起，冰寒之氣圍繞。


  “下一位，舞幻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