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對賬目一竅不通
莫九歌並非十分膽大的女子，外加蘇木遇刺後，整個舒蘇府都人心惶惶
下麵的傭人裏流傳著關於那刺客的傳聞。
莫九歌隻當沒聽見，可自己一個人坐在屋中，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
她留秦樾住在蘇府其實也是想給自己找個伴，起碼別讓自己那麽害怕。
可秦樾顯然是沒能理解她話裏的意思，嬉笑著就離開了。
莫九歌好麵子，也沒有繼續糾纏，隻得放了秦樾離開。
一個人的夜晚恐怖的非常，特別是有了之前刺客來襲的陰影。
莫九歌裹著被子縮在床角，整夜都不敢合眼。
直到白晝來臨，東方亮起點點微光，莫九歌才勉強鬆下一口氣。
這一夜可算是熬到頭了，再這麽下去可不行，她的精神都得崩潰不可。
莫九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拉下麵子請秦樾住到蘇府來陪同自己。
她一個人可吃不消，還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危險存在。
莫九歌再怎麽膽大心細，也畢竟是個女子。
這樣的事兒若是身邊有個伴能安心不少。
她在心裏醞釀著要如何開口向秦樾闡明這個問題。
莫九歌似乎已經料想到了到時候秦樾會無情的嘲笑她。
唉，真的沒辦法，嘲笑就嘲笑吧。
這樣的無眠夜，莫九歌是再也不想經曆了。
她這麽想著，憔悴的出了屋。
屋外守衛森嚴，都是莫九歌特地安排的。
她的貼身侍女就在門口候著呢，見莫九歌推門出屋立刻迎上來：“小姐，昨晚睡得好嗎？”
這當然是廢話，因為莫九歌滿臉憔悴，虛弱和無力都掛在臉上，根本就不需要詢問。
侍女也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多餘了，連忙轉了話題，招呼小廚房去備了些營養的膳食。
“小姐，好歹吃一點早膳，我讓廚房備了些大補的湯，喝一點再去處理事情吧。”侍女貼心。
莫九歌昏沉沉地點頭，一夜沒睡讓她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
此時又是一大堆事情在等著她去處理，沒時間讓她休息了。
天，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莫九歌以最快的速度吃過早膳，又開始在蘇府裏忙碌起來。
她簡直像個陀螺，從來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一直從早上忙到晌午時分，管家殷勤地來報：“小姐，晉王殿下來了。”
“快請他進來吧。”莫九歌此時被一堆落得比天花板還高的賬目明細搞得頭暈轉向，趴在一堆廢紙當中算不清楚。
說來慚愧，莫九歌不會使用古代的算盤，隻能掰著手指頭算賬，外加上紙和筆。
可這樣巨額的數目，可把莫九歌給算的昏厥了。
此時秦樾一來，莫九歌仿佛看到了救星。
秦樾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應該會使用算盤吧？
沒一會兒，管家便領著秦樾進來，莫九歌立馬給秦樾讓位，說明了需要做的事情。
秦樾沒有推辭，默默坐下。
管家將一把木質的算盤奉上，秦樾熟練地在那算盤上撥弄著，一邊飛速地記下的賬目。
這可比莫九歌的速度要快多了。
到最後秦樾的動作越來越熟練，撥弄算盤的手指快的讓人看不清。
莫九歌在旁欣賞著秦樾熟練的操作，都有些眼花繚亂了。
她暗自感歎著古代人民的智慧真是無窮無盡，這樣精密的儀器毫不遜色於現代的電腦。
隻是電腦更加方便罷了。
莫九歌就是太依賴電腦和計算器，導致了她現在的算術功底極差。
這麽忙碌了一早上，還不知道算錯了多少東西呢。
秦樾還在賬房裏忙碌著，莫九歌忽然想起一事，於是問秦樾：“冷風呢？怎麽沒見他和你一起過來？他從萬無山莊回來了沒有？”
秦樾沒有立刻就回答，而是結束了手中的那個算法這才放下筆，手還搭在算盤上回答莫九歌的問題：“冷風昨天夜裏回的別院，都已經交代過了。今天是我吩咐他多休息一會兒，我便一個人先過來蘇府了，一會兒他也該過來了。”
“那就好。”莫九歌放心了。
“聽他說千機還有些東西要交給你，都在他那存著呢。”
“千機有東西要交給我？何物？”
“我也不知道，隻是聽冷風說是些藥材什麽的，用一個雕花木盒裝著，那木盒挺大的，我隨意看了兩眼。”秦樾胡亂地給莫九歌比劃了個大概。
莫九歌看著秦樾比劃出來的範圍點點頭：“那確實是不小。”
秦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千機真是多慮，這些藥材難道我沒有嗎？何苦再托冷風從萬無山莊帶回來呢？”
其實他心裏是有些吃醋的，覺得自己沒幫上什麽實質性的忙，倒是千機火急火燎地就給莫九歌捎來了這麽些稀奇藥材，心裏有些慚愧，又不好直說。
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莫九歌好笑：“秦樾，我怎麽感覺你是想和千機爭些什麽呢？”
“我沒有！哪有爭什麽，我明明是穩贏他的！”秦樾一聽這話更急了，算盤朝旁一推站了起來。
“還說沒有？快坐下算你的賬吧，我去蘇府門口等冷風，估計他一會兒也就過來了。”莫九歌嗤之以鼻。
秦樾還沒說話呢，外麵又有傭人匆匆跑進來：“小姐，晉王殿下，冷風大人來了。”
“說來就來了，看來你不用出去了。”秦樾道。
“就你嘴貧，我可不想在這看到你。”莫九歌一扭頭出了屋。
她對那上報信傭人道：“走，我們出去迎了冷風過來。”
於是所有人都跟著莫九歌出了屋，獨留秦樾一個人對著滿滿一屋子的賬本和一把算盤。
秦樾有些不自然，他怎麽感覺自己被算計了呢？
再說了，蘇府家大業大，這麽多賬目就不能找旁人來算嗎？
他一個人這要算到什麽時候？也沒見蘇木他天天就是算賬呀。
秦樾不知，這些產業其實都是蘇木欲刺之後有過變動的款項。
莫九歌變賣了一部分賠本的產業，將大部分的資金都轉移到錢莊和布莊上投資。
這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