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免不了失手
蘇木這一覺睡得很沉,再睜開眼時天都黑了。
“怎麽都這個點了?”蘇木看了一眼窗外漸暗的天色,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整理好衣物急急出了院子,蘇木招了一個侍女過來問話:“昨天我帶進府來的那位姑娘呢?”
被問話的侍女一臉茫然:“蘇公子,您帶回來的那位姑娘不是說讓我們別進院去打擾她嗎?那院子至今沒有人敢進去過,也沒有人從裏麵出來,奴婢們都等著您吩咐呢。”
“我睡了這麽長時間,你們為什麽不來叫醒我?現在天都黑了!”蘇木看了一眼已經染上深色的天空。
“這也是您吩咐的,說別打擾您睡覺。”侍女一五一十地回答著蘇木的問話,低著頭,仿佛下一秒蘇木的訓斥就要落到身上來。
蘇木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有嗎?好像還真有。
今天早上出了烜兒的院子,那時的蘇木太困了,回了自己的屋子倒頭就睡。
在意識消失的前一秒,他最後吩咐了下麵的傭人說別來打擾他,當然也別去打擾烜兒姑娘。
哎呀,自己這腦子。
此時蘇木連茶也顧不得喝一杯,急急忙忙就朝著徐烜的院子走去。
烜兒姑娘不會又自己跑了吧?
事情但凡有過第一次,必定會有第二次接踵而至。
這是蘇木一直深信不疑的道理。
推開院門,果真院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夜幕已經降臨,屋內也不見點燈的。
黑洞洞一片。
糟糕,那丫頭又自己跑了!
蘇木一看此景便知,他追悔莫及,恨自己不該睡那麽久的。
他能想猜到烜兒姑娘離開的時間應該不會太早,畢竟他拽著人家說了一晚上的話,早晨離開時,烜兒臉上是一臉的倦色,肯定也是上了床就睡覺去了。
隻不過人家醒的比他早,說不定這會兒剛走不久呢。
這姑娘好端端的,怎麽就喜歡翻牆呢?走也不打一聲招呼!
蘇木納悶。
說到底,他也覺得這姑娘特神奇,每次都神出鬼沒的,不知道會在哪裏遇到她,更別提每次離開的方式都是很奇妙。
既然傭人說沒有見到有人離開院子,那這姑娘必定又是翻牆走的,怎麽搞的?
莫非烜兒姑娘是對牆情有獨鍾嗎?蘇木每次見她,都和牆脫不開關係。
初見時徐烜就是在翻牆,失足跌落進了蘇府,最後穩穩當當砸到了蘇木身上。
之後才會讓蘇木認識了徐烜。
其實徐烜心裏還在懊悔呢,那次絕不該貪圖便宜翻牆。
若是掉頭多走一段距離,或許後麵就沒這檔子事兒了。
蘇木現在一臉懊惱的站在院裏。
他有些恨自己為什麽要睡那麽久,若是能早醒那麽一會兒,沒準還能攔住烜兒姑娘呢。
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人都走了,這還能怎麽辦?
蘇木懊惱地踱步出了院子,身後的傭人立刻跟了上來:“公子,天色已經晚了,現在要用些晚膳嗎?”
照理說蘇木這麽忙忙碌碌了一天沒吃東西,現在應該已經饑腸轆轆了。
可蘇木現在完全沒胃口,因為徐烜的離開,他提不起一點興趣來,擺擺手道:“不用了,之前皇帝賜給蘇家的好茶,沏一壺送到我院裏來吧。”
“公子,這……”那傭人有些擔心蘇木的狀態,因為他現在的模樣就像一顆霜打的白菜,沒精打采的。
“不必了。”蘇木又重複了一遍。
……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客棧裏,謝瑾正在聽著滿臉黑線的徐烜講述她這一天的經曆。
謝瑾笑得肚子都疼了,一邊笑一邊不住地抹著眼淚,用手帕遮住嘴角。
到最後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就這麽放肆的開懷大笑起來。
徐烜一臉惱怒道:“你笑什麽?很好笑嗎?”
“不好笑嗎?”謝瑾笑的更大聲了。
“都怪你當時就把我丟下了,若不是你把我丟下,我至於能被他又拖進蘇府去嗎?”
徐烜的口氣帶著些責備的意味。
謝瑾停下笑,用手帕掩了掩麵:“怎麽會呢?這不是你的計劃嗎?你也說了借此機會挑撥晉王和莫九歌的關係。”
“可是後來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沒發生什麽。”徐烜道。
到現在蘇府也沒出什麽消息說晉王要休妻的,徐烜一臉茫然。
她覺得自己的計劃布置的周密,麵麵俱到,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莫不成是那壺被下了藥的茶莫九歌根本就沒喝?
要不就是冷風沒去莫九歌的院裏,兩人什麽也沒發生?
徐烜還在這冥思苦想呢,不知事情的真相卻是秦樾衝進了莫九歌的院子誤飲了那壺被下了迷魂藥的茶。
之後……咳咳咳!
莫九歌自然就遭了殃。
“要我說,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吧。別幹這些事,不值錢。”謝瑾道。
“睿王給的大限就要到了,若不能趕快將秦樾給鏟除了,說不定這秦樾真會給睿王造成什麽困擾,到時候睿王登不了基,或是皇帝不立太子,都沒咱們的好果子吃。”徐烜惡狠狠道。
一看身旁的謝瑾,卻始終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這事兒似乎也連累不到咱們吧?”
“睿王的勢力滔天,你覺得全天下我們有得跑嗎?”徐烜嚴肅。
“那現在怎麽辦?照你的話來看,莫九歌和秦樾現在每天都粘在一起,關係還越來越好了,想要逐個擊破很是困難呀。”
“萬無山莊那邊有機會下手嗎?”
“估計沒機會。之前在咱們的人和萬無山莊參戰的時候,莫九歌那丫頭抬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武器,威力極大,這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帶走了,留在萬無山莊裏便會被千機加以利用,千機又不傻,這樣一來拚刀子拚兵力,咱們都拚不過。”謝瑾看向徐烜,有些無可奈何。
這可讓人煩惱呀。
現在再去睿王府是不可能了,什麽事都沒成功,這樣貿然前去,說不定睿王還會發火,降罪到自己身上。
這種不討喜的事兒,徐烜是萬萬不敢做的。
這可難辦了,兩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都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