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永安城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三月的永安城比京城更多了幾分清閑和悠哉,這幾天秦樾一直留在永安城沒有急著走,那叫徐烜的女子也就帶著秦樾在永安城四處溜達。
這裏的景色比京城要好的太多了,秦樾還是第一次踏入永安城,他被這裏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了。
“怎麽樣?公子,永安的景色不錯吧?”在一家茶樓裏落座,徐烜揭開了臉上蒙麵的輕紗,笑著給秦樾和他身旁的冷風分別倒了茶水。
秦樾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細細品味著茶香。
這茶可不比自己在京城時候的品質差,看來永安真是個好地方,以後要多來幾次。
秦樾這麽樂嗬嗬地想著,而冷風卻是站在秦樾身邊不動聲色,一直直愣愣地盯著窗外。
冷風怕突然有什麽刺客出來行刺,那就不得了了。
最近皇位爭奪緊得很,要是這時候走露了風聲——晉王秦樾孤身一人在永安城,那得招來多少殺身之禍都說不定呢。
萬無山莊的事情還沒了結,不能就這麽引火上身。
冷風還是很警惕的,隻是秦樾此時完全放鬆了下來,招呼冷風坐下:“冷風,你幹什麽還站著”坐下來一起喝一杯茶吧!“
“這裏的茶點也是有名的。”徐烜招來茶樓的侍女要了幾籠點心。
這永安城的點心原本也和京城不同,精細的點心更加可口,秦樾吃得不亦樂乎,留在這裏的生活實在是美妙,秦樾不禁感歎道。
他覺得自己有些樂不思蜀了。
“秦樾公子不急,先在永安留住幾天,過幾天我派人送你回京城,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謝家那些老賊繩之以法,之後的事情自然簡單多了,帝王麵前你成了紅人,做什麽都有排場和威嚴,不怕朝廷那些大臣不信服你。”徐烜這麽說著,又給秦樾續上了一杯茶水。
秦樾看著麵前的女子,心裏不住的感歎,要是莫九歌也能這麽對自己該多好呀!
不過快了,他相信等自己辦完這一切的事情,莫九歌看到他的實力便會回心轉意,那他就可以把她娶進門了。
冷風在一旁看著沉溺如此的秦樾,不禁搖了搖頭,他總是覺得這事沒有那麽簡單。
這中間肯定有古怪。
無緣無故出現,說要幫他們的女人,雖然秦樾對此深信不疑,但冷風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點懷疑。
為了不駁回秦樾的麵子,冷風又不好說出口,隻得自己在暗中觀察著。
他總覺得這女人身上有一股危險的氣息,但是秦樾似乎根本都察覺不到。
不會是沉迷美色了吧?冷風苦惱。
秦樾這在永安城一呆就是三天,這三天裏徐烜給秦樾和冷風兩人安排了永安城裏最好的客棧,每天帶著他們去逛街,去集市采購,去欣賞美景。
秦樾玩得不亦樂乎,而冷風卻總是憂心忡忡。
他還掛記著京城的那檔事,不知道京城的皇子們現在鬧得怎麽樣了?
……
“九卿,你確定小魚兒的推算沒錯嗎?我怎麽覺得有點懸呢。”遠遠地就能看到永安城了,花美人勒著馬,看著遠處的永安城城牆,一邊問身旁的莫九歌。
莫九歌點點頭:“我確定小魚兒的推算應該不會有錯,既然藥仙人都說小魚兒有天分,那麽我們不如信一把。”
“可是永安城這麽大,小魚兒隻知道秦樾人在永安城,我們又怎麽去找?”
“這隻能看緣分了。”莫九歌聳肩。
來永安城尋找秦樾,總比在京城裏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等秦樾回去要好得多。
“這倒也是,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來也不急,慢慢去尋了。”花美人道。
“反正已經托小魚兒告訴藥仙人,我們可能要晚些時候才能回去。”莫九歌說著,一勒馬繩。
“籲——”的一聲,架著馬飛奔向那永安城的城門。
“喂!你等等我呀!”花美人也策馬追了上去。
兩人進了永安城,已經是下午時分。
接連趕了三個時辰的路,兩人的疲倦都已經寫在臉上了。
“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再說吧。”花美人抹著額頭上的汗。
兩人順著一條蜿蜒曲折的街道沿路一直走下去,不過多久就見到了沿街的一家客棧。
看起來很小的客棧,老板娘正溫婉地在櫃台後麵一下一下的撥弄著算盤。
莫九歌和花美人下了馬進了客棧:“老板,兩間客房!”
“好嘞!兩位客官這邊請!”看見了莫九歌順手就拋在櫃台上的一大塊銀錠,那老板娘心花怒放,連忙從櫃台後轉出聲來,帶著莫九歌和花美人去了二樓的客房。
兩人看了房間挺滿意,也就住下了。
莫九歌和花美人看好了房間就下樓來牽了馬去後屋的馬棚裏。
“老板,和你打聽個事兒唄。”牽完馬匹,莫九歌便開始著手做事的事情。
她給客棧老板娘形容了一下秦樾的容貌和身高,最後問:“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老板娘努力回想一下,搖頭:“這倒沒有,你們這是要找人的嗎?”
“對,我們來永安城就是來找人的。”花美人直言不諱。
“哦,那你們可要小心點了,最近永安城的門派之間爭奪很是激烈,這裏都不安寧,到了晚上百姓都不敢出門,都縮在自己家裏,生怕上了街遇見個歹人又要殺又要搶的。”老板娘用手帕扶了扶額頭上的香汗。
“是這樣嗎?永安城的民風如此彪悍?”花美人還當老板娘在開玩笑。
“客官有所不知,這裏的門派據地劃分自己管理的地區,為此紛爭不斷,可亂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不知受了多少苦,哎喲!”那老板娘輕聲歎氣。
“特別是我們這最大的那個門派,那門派的掌門人居然是個女子,是女子也就罷了,還天天仗著門派裏人多勢眾,欺壓我們這些無辜的老百姓!”
“還有這種事?”莫九歌聽了氣不打一處來。
“什麽人哪?這麽大的架子!”花美人也來了氣。
“那女人叫徐烜,是個極美豔的女子,但是性格囂張跋扈,很是不好得罪。”老板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