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墨連勳怎麽處理這些藥
其實剛才看到藥瓶封麵的時候,盛凡兮就忽然意識到,之前拜托嶽聽風將避孕藥給送過來的。
當初結婚的時候,這是墨連勳的一個條件。
按照許夏至的說法,這個比市麵上的避孕藥要好一些,但是對女性很友好,長時間服用,很可能導致雌激素分泌不平衡,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但是這三年,她倒是堅持服用,上一次因為裏麵沒藥了,所以才沒吃。
當然了,她心裏麵還期待了一下,可到底因為損害了底子,不是那麽容易中獎的。
墨連勳已經將藥撿起來。
分量很重,看來是滿滿一大瓶。
如果按照他們之前一個月五六次夫妻生活來算,可以吃一年。
“這個藥我的確是忘了,並不是故意不收這份快遞,”盛凡兮知道,他根本不會相信,但她還是懷著最後一點期待說了。
墨連勳沒說什麽,但是目光緊鎖著盛凡兮,似乎在審視她,質疑她的話。
盛凡兮雙手攥緊。
其實她的心裏麵不應該有期待的。
這三年,希望了又失望,她總是折磨自己也沒什麽意思。
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她勉強將唇角勾起,營造出自己強大的外表,仿佛不管這男人說什麽,都不會傷害到她的。
墨連勳皺皺眉,“不是不讓你吃了?”
盛凡兮愣了一下。
旁邊有個垃圾桶,墨連勳伸手將瓶蓋擰開,白色的藥片全部落入了垃圾桶中,那藥瓶被扔在地上,黑色皮鞋碾在上麵,那瓶子直接癟了。
盛凡兮呆住了。
生意的談判商場,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刁難跟危險,她都能鎮定自若,冷靜地分析敵我之間潛在的一切問題,從而用最小的代價拿到最大的利益。
但是這一刻,她的大腦亂如麻。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是定定地看著眼前這男人。
“以後不要吃這種東西,”說著,墨連勳似乎想到了什麽,給嶽聽風發了而消息,讓他針對這些藥做出調理身體的藥物來。
嶽聽風沒回消息,墨連勳也沒再等,對著原地淩亂的盛凡兮開口,“先回家吧。”
盛凡兮“哦”了一聲,可三魂七魄還沒回來呢,便被墨連勳拉著手回到家裏麵,直到是她意識到兩個人居然牽著手……
心再次亂了。
甚至是她自己都覺得奇怪,之前兩個人夫妻生活也很和諧的時候,她都沒這麽心慌驚亂的感覺,現在就是簡單拉個手手,她幹嘛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但依舊是好幾個深呼吸,才將雀躍的心壓下去,跟著男人坐在餐桌前。
張媽知道她出院,所以做了不少好吃的,滿滿一大桌,雖然清淡,但很溫馨。
看著兩個人坐下,咱媽將粥端出來,笑著說道,“太太,少爺知道您喜歡喝粥,特地吩咐我要做好,您嚐嚐這味道,跟您是不是有幾分相似了。”
盛凡兮看著碗裏麵黃橙橙的小米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如果墨連勳沒陰謀,她怎麽都不相信。
懷著複雜的心情吃完飯,她躺在床上休息,外麵漸漸安靜下來,她的心一直都在過山車上,什麽都不能平和。
墨連勳洗了澡出來,看著她躺在床上,倒是沒說什麽,轉過身去打開衣櫃拿衣服。
但是,衣櫃的門打開,卻是愣了一下。
之前盛凡兮在家對手,知道他洗澡,一定會準備好幹淨的家居服放在這裏的。
這一刻衣服籃上什麽都沒有,他的心也跟著空落落的。
而且在這份失落之後,他自己也心驚,他什麽時候這麽依賴盛凡兮了?
轉過身,床上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現在沒人了?
她……
還沒反應過來這女人是幹什麽去了,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墨連勳回眸,看著盛凡兮站在他身邊,手裏麵還拎著他的衣服,明眸皓齒,動人心弦,“你之前說的,跟我好好過,是真的算數嗎?”
男人低頭將衣服接過來,當著她的麵將浴巾扯下來,換好了衣服。
“盛凡兮,”他看著盛凡兮不像是以前一樣,等不到他回答就離開,反而堅定看著他,似乎隻要是他不回答,今天就耗上了,他無奈,隻能開口,“之前關於廖家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他沒去看她的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公司的錢我有重要用處,但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用在了什麽地方,但是不會傷害盛氏的利益,這你放心。”
盛凡兮沒打斷他,其實她想說的,這是她的嫁妝,已經放在他名下,就沒想過要過問啊。
墨連勳繼續說道,“你跟爺爺爭鬥,導致廖順被迫提前動手傷了廖家,我很抱歉。”
盛凡兮的心一顫,他道歉了?
“我承認有些人,有些事我放不下,但過去的始終應該忘記,那天的話……”他想到自己說巴不得盛凡兮萬劫不複,那不是真心話,“盛凡兮,我不是不幫你,是爺爺……”
“我知道,”盛凡兮忽然就笑了,“就像是我會放過我父親一樣,即便爺爺傷了你的心,親情也不是隨便能割舍的,而且,你沒落井下石,你做到了。”
墨連勳心裏麵滿是愧疚。
其實他可以幫忙的,在不傷害墨震霆的情況下。
但他卻眼睜睜看她入了火海。
“以後,我們好好過吧,”墨連勳不想再說那些不開心的,伸手摟住了她。
這懷抱裏的溫暖,一直都是盛凡兮貪戀的。
隻是這一刻,她還保持著一分的理智。
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她輕輕說道,“墨連勳,我隻相信你這一次了,若是你還混蛋,我真的……”不要你了。
後麵的話沒說完,一個霸道的吻將她的聲音封住。
墨連勳有些後悔,剛才那衣服就不該穿上。
一室迤邐。
……
許夏至靠在辦公桌,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她的衣服半開著,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嶽聽風的上衣丟在地上,肩膀上有幾個血紅的牙印。
此時此刻,他的表情無比冷淡,“怎麽,你本就要用身體來讓我幫忙,後悔了?”